第十三章：十六字咒

　　“大概知道，好像是嘉靖皇帝差点被宫女们合谋勒死，原因好像是皇帝要用她们的经血。”赵涛回答道。作为一个文科班的K书宅男，赵涛的历史水平远超同龄人之上，对于这件发生在四百多年前的不大不小的事也知道个大概。
　　“嗯，不错，现在能随口说出这些历史的孩子不多了。”老道赞了一句，手已经开始隔着丝滑的披肩摸起了沈慧珠光白的腰背，这与他仙风道骨的模样很不搭调。
　　“小兄弟，你不觉得这事很怪么？皇上要点宫女的经血算得了啥呢！怎么至于让她们谋害皇上？”老道继续道。这时赵涛才隐约听出了老道有一点东北口音。
　　“这……这我可不知道，嗯，您叫我小涛就好。”其实赵涛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他知道一直有不少人怀疑壬寅宫变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刺弑君案，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背后黑手没被挖出来，仅仅让做事的宫女背了黑锅。明朝有刺杀皇帝的传统，只是嘉靖帝比较幸运，躲过了一劫。
　　“好，小涛，那你说嘉靖皇上采宫女嫔妃的经血是做什么呢？”
　　这一问让赵涛有点懵，读过这段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是为了给皇帝炼丹啊！这有什么好问的呢？除非还另有故事……
　　“是……为了炼丹吧……”赵涛弱弱的说道。
　　“那为什么宫变之后就没了经血炼丹的记载呢？嘉靖皇上从宫变之后就搬到了西苑，就是中南海，到了那岂能还怕故宫里的宫女造反呢！再说了，女人的经血又不是心头热血，本来就得淌出来的，给皇上有什么不好。你再想想……”老道一脸笑眯眯的瞅着赵涛，一副长辈考教晚辈的表情。
　　赵涛大脑急转，老道把话说到这他也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可问题的关节在哪他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有种呼之欲出却又咫尺天涯气闷。
　　“小涛，你的咒儿是怎么练成的？”刘维民胳膊肘拄着桌子，夹了一口樱桃肉道。他没看赵涛，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的咒……就是按书上写的……天天画符……”赵涛下意识的奇怪，他觉得大胡子刘维民应该清楚锁情咒的秘密，没反应过来他问这一句的意思。
　　呃……………………嘶…………………………
　　赵涛忽然一唆牙花子，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形成。
　　“难道是朱厚熜在用女人的经血练咒？！”
　　“呵呵呵呵，你小子还算开窍。”黄初老道笑道。只见沈慧珠半仰着脸，张着小嘴含了一口酒，拿出一根稍长的吸管插在嘴里，把吸管的另一头塞进老道嘴里。老头道一吸，把美女嘴里麦黄的酒液吸过来咽下，然后扭头在沈慧珠脸颊上香了一口。
　　看见这一幕，赵涛大脑里的弦儿都被掐断了，纷繁复杂的想法一下子全没了。虽然早就对此二人的关系隐约有所猜测，但坐实这一幕还是让他目瞪口呆。
　　“小弟，我来敬你一杯。”旁边的皮衣美女娄美妍道，说完她也有样学样含了一口酒凑过来。
　　直到吸管插进赵涛嘴里时他脑子还处在混乱之中，本能的吸光了酒，脸颊被娄美妍狠狠亲了一口。下意识的摸着脸颊，表情僵硬的看着娄美妍，刚才一吻中鼻环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在。
　　“嗯……嗯……”两声鼻音传来，右手被拉了一下。赵涛一回头，看见电线杆萝莉何思瑶嘴里叼着一块肉，鼓着小嘴已经凑到了他跟前。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红着老脸也凑过去接住了肉。四片嘴唇相贴，带着清新花瓣香气的柔嫩触感传来，令他半边身子都觉得酥麻。
　　“怎么样？我这个女儿身长、腿长、胳膊长、手长，夹菜方便，最适合伺候男人吃饭，今天为了招待你特意让她请假提前离校过来的。”刘维民端起碗喝了口酒，“我这个女朋友也不错吧？她那张小嘴可厉害了，最适合当酒杯和吹管，一会让你好好体验体验。今天这酒也是专门为美女杯准备的，白酒太烈含在嘴里容易辣坏了舌头，啤酒洋酒有泡，含不住，就黄米酒最好，用她们的小嘴喝特别有风味。”
　　这话把赵涛惊的张口结舌。他原本以为这些女人最多只是陪酒的，哪曾想陪到这个地步。
　　“额……额……道长、刘老板，额……额……朱厚熜真是在练咒对吗？”赵涛干巴巴的说道。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刘维民的话。哪有让自己女人贡献肉体陪酒的男人？这不是活王八吗？不过转念又一想，在公园里和沈慧珠的激情时刻，刘维民不是活王八是啥呢？明摆着他就是个老绿帽啊！真是可惜了这些极品女人了。
　　“呵呵，你猜的对，嘉靖皇上就是在练咒，这咒你也知道，就是锁情咒！”老道的手已经攀上了美女的玉峰，边把玩着边说话。
　　“可，可……可锁情咒用的是精液不是经血啊！”赵涛憋了半天把这个他心底的秘密当众吐露出来。
　　“那是你的锁情咒用精液，嘉靖的锁情咒用的是经血！”刘维民插口道。
　　赵涛彻底蒙了。
　　“爸，让我来说罢。”刘维民阻止想要说话的黄初老头道。
　　他撂下碗筷，直了直身体，放下两手摸着身旁两个美女的大腿说道：“这锁情咒并不是一个咒而是一套咒，按照千字文的顺序‘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排列，一共十六字咒。嘉靖年间道士蓝道行自称受张三丰点化得到此书。相传此书是汉晋道士葛企所创，因张三丰不修房中术一脉的道术故而把书给了蓝道行。”
　　“不对啊，葛企应该是那个诸葛企吧？就是诸葛亮过继给诸葛均的儿子。他那时候没有《千字文》吧！”赵涛插口道。这荒僻的知识也只有他这种死书宅能在犄角旮旯里挖出来。他从小就喜欢三国故事、三国游戏，常常感慨诸葛瞻、诸葛尚父子战死之后武侯无后。上了大学以后因为爱好历史所以经常跑到主校的历史学院听讲座，有一次老师讲三国他私下里问了诸葛亮后代的问题，这才知道还有诸葛企这么个人。
　　“呵呵，说得好，就算是诸葛企活到了宋朝那他早就应该成仙了，哪可能传咒？所以我也觉得这是蓝道行瞎扯的，最起码也得是经过宋朝以后的人整理过的。不过据说蓝道行其人粗鄙不文、天真憨直，他编的故事不合理也可以理解。”刘维民赞许的对赵涛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这些对小涛来说都是小节。”黄初老头插口道。
　　“嗯，对，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套十六字锁情咒是真的。这套咒术天地玄黄四咒叫上四咒，宇宙洪荒叫中四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则是下八咒。上四咒神通通玄，非修道小成之人修炼不得，剩下十二字咒普通人就可练，其排序大体是根据咒术的强弱程度排列，不过每个咒术作用略有差异，练咒人所损失的也有所差异，大体上说咒术越强损失越大。”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赵涛。不出所料赵涛焦急的问道：
　　“我的是什么咒？”
　　“你的正是咒力最强的宇字号咒。”黄初道，他一手夹着菜，一边吻住他干女儿沈慧珠递过来的小嘴，把嘴里的酒渡出来。
　　“嗯，你的就是宇字号咒，你先别问，先听我说。”刘维民附和一句。
　　“蓝道行靠着这套咒通过国师陶仲文进献给了嘉靖，嘉靖那可是皇帝，后十二字咒根本不放在眼里，上来就看上了上四咒。幸亏陶仲文规劝，不可夺天地造化，嘉靖才退而求其次修炼玄字号咒。只是他那时候没什么修为练不了玄字咒，于是经过陶仲文的修改，把玄字号咒所需要的女人经血加倍索需，这才有了嘉靖大肆采集宫女经血的事儿。但不久就有传言，说被采血的女子在嘉靖修成之后都得暴毙当场魂魄沦入地狱，没多久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嘉靖整天修炼也没精力把这事查清，直到壬寅宫变发生他才惊觉不对，从此迁居西苑，不再回皇宫。”
　　“这是有人故意造谣要暗害皇帝吧？道长爷爷告诉过我这咒只会损我的阴德和……和……和……夺中咒人今世的三花，不会让她们下地狱，对吧？”赵涛看着老头踟蹰道，他怕这话被桌上的女人们听到不好，他已经确定这四个女人显然也是锁情咒的受害者，只是她们感觉上与自己的女人不一样。他疑惑的扫了一眼四个女人，她们有的吃菜有的在帮男人夹菜倒酒，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
　　“对，老道是这么说过，锁情咒无论哪个字号的都不会损中咒人的阴德。有话你尽管说，有老道在，我们男人之间说的话她们听不见。”黄初道。
　　嚯嚯，还有这种操作？
　　“皇宫的这个传言当然是谣言。锁情咒反噬的只会是自己的今世或死后，字号越高反噬越重，所以上四咒才需要修道之人才能练，目的就是指望他们能有咒术助力白日飞升，躲过死后劫数。嘉靖迁居西苑之后不再抱有幻想，他认为壬寅宫变是他逆天练咒的现世报，所以老老实实与陶仲文又修炼了一轮十二年，修为小成之后才又练了玄字咒，又靠着天下收集的天材地宝和玄字咒，用了十二年的功夫尸解成仙。中间的过程我就不说了，总之当时明朝的许多内忧外患都与他修道有关系。”刘维民来回的摩擦着两个美女的大腿，两个个女人已经面红耳赤呼吸粗重了。尤其是他前妻魏育红虽然颜值不如其他三位，但她居家主妇的气质下俏脸潮红美目迷离反而最让赵涛心痒。
　　“你说朱厚熜没死，成仙了？那他儿子怎么没练，隆庆皇帝才在位六年就死了。”赵涛不敢置信的道。
　　“呵呵，他当然成仙了，要不然就他把国家祸害的那个德性怎么可能配得上世宗的庙号。他儿子在位时间是短，但他孙子在位时间可够长啊！”刘维民冷笑道，”只是他孙子野心比他大，非要练地字号咒，最后没练成不说，还遭到反噬全身溃烂而死，三百多年后棺材被打开，尸体连骨头都烂没了。”
　　“那后来这套咒被怎么处置了？”
　　“万历死前学着自己爷爷，跳过病病歪歪的儿子把咒直接交给了孙子朱由校，告诫孙子不要夺天地造化重蹈他的覆辙，要学嘉靖把玄字号咒老老实实的练好就行，还散尽功力采集经血宝材，炼出了一颗药给了孙子。这颗药能压制咒术锐气，让孙子吃下去就有功力，把练玄字号咒的成功概率加大。”
　　“哦？那这么说天启皇帝应该也练成仙了才是啊！”赵涛插口道。
　　“哼，无情最是帝王家，从小百病缠身的朱常洛怎么可能放过这颗药。他一上台就抓紧修玄，夺了儿子的药丸自己服下，可他气数不足根本抵抗不了咒术的反噬，在位一个月就跪了，可惜了一枚好药。”
　　赵涛一边听着，一边左一口菜右一口酒，忙得不亦乐乎。在女人的引导下也不顾那么多手早就摸上了他爱摸的那些地方。自己的老二也被何思瑶套上了雨衣，修长的大手缓慢的撸着。
　　“等朱由校上台后，他天天躲在后宫以做木匠活为幌子继续修道，没想到玩脱了，被魏忠贤的政敌害死，中道崩殂。而崇祯朱由检思想受孔老二、朱扒灰那套玩意毒害太深，根本不信这套咒术，把这套咒束之高阁，随着朝代更替落入了清朝手里，但兵荒马乱也没人再提这书，一直到喜欢翻箱倒柜的雍正上台才又重见天日。”一旁已经被摸得受不了的魏育红抱住刘维民便索吻，刘维民抬手把她螓首按到腿间。
　　“雍正皇帝你应该了解，他是个极其自负的货色，自恃九五之尊愣要练天字号咒，道士张太虚也是个谗佞之徒，不但不劝阻还推波助澜，结果不用说了，练了一半暴毙而亡。乾隆继位后得到了咒术，比起他爸爸，他就很务实。他二十五岁继位正是壮年，中四咒和下八咒根本瞧不上眼，上四咒还不敢练，他干脆以咒术损阴德为由下令张太虚烧了这套咒。”刘维民又停顿了一下，“但张太虚起真火烧咒时那本书竟然发出了惨叫！接下来那些黑灰自动恢复成了若干本，被张太虚私下带走。”
　　这如神话的故事让赵涛将信将疑。
　　“这些书恢复了之后一共变成了十六本，每本只记载一种咒术，其中居然有十本是黄字号咒，四本是玄字号咒，两本是地字号咒。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便找到好友王道乾一起研究，结果发现王道乾看到的是八本黄字号咒、三本玄字号咒、两本地字号咒、一本天字号咒，还有日辰两咒各一本。”
　　赵涛皱着眉头，调动这脑中所有网络小说的知识，努力从这话里找出端倪。
　　“你是说，即使是同一本咒书，不同的人看到的咒会不一样？”赵涛问。
　　“对头！”刘维民郑重的点头道。
　　“那你的咒跟我的咒不一样？”
　　“我的是昃字号咒。”
　　这一下赵涛心中的一个疑惑解开了，刘维民女人们与自己女人们不一样的感觉可以解释了。既然咒不一样，副作用肯定也有差别。
　　“那道长爷爷，您是什么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