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都很乖

小熊溜了，溜得果断且迅速。
房间里趴在门口等待的卷毛却很失望，不过很快又被电竞直播吸引注意力，继续看直播打比赛去了。
方召却想了很多。
虽然门的隔音效果可以，但以方召现在的耳力，还是能听到门外的谈话。
单就刚才小熊在外面的表现来看，方召觉得，这真挺有意思一小孩，不，应该说，神奇的机械智能。
他对这些疑似外来者的家伙们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过，现在对方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即将到来的文艺汇演。
次日，方召与其他艺术家们一起，被送到隐星的艺术文化中心。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方召会与一部分隐星的青年或少年音乐爱好者们一起排练。
隐星有自己的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一代又一代人在隐星出生、工作、生活，隐星已经有了自己的体系，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隐星与世隔绝。
隐星出生的人，在小学升中学的时候，会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继续在隐星读书，或者转到母星那边的学校去。
留在隐星继续读书的人，在中学或大学期间也有机会作为交换生到母星去读书。
隐星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冰冷的军工厂，它与母星以及白暨星、崴星、埠星等等星球之间都存在联系。
方召接下来的合作对象，就是选择留在隐星的中学生和大学生们，也有部分研究院的年轻的音乐爱好者。
排练还没开始，属于休闲时间。
方召到达排艺术活动中心之后并没有立刻走进指定的排练场，而是站在属于教师的休息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排练场里面的学员们。
带方召过来的人叫古芒，以前是隐星作战部队的，从一线退下后捡起了自己的兴趣爱好，申请调职到艺术文化中心这边，现在是艺术文化中心教导员，因其性子平和，对艺术中心的学员们也很照顾，被学员们笑称“古妈”。
在方召这个“外人”面前，古芒还是很维护隐星学员们的，拿着名单给方召介绍学员时也都是挑好的一面说，夸他们的才华，夸他们的性格优点，还将部分学员去母星参与比赛获奖的照片拿出来夸。
“总之，甭管他们在外面怎样，在这里，他们都是很乖的。”
然而，场内的学员们并不知道有人在夸他们乖巧，因为还没到排练时间，到场的人都比较随意，热闹得很。
中学生区——
“嘿哥们儿，你哪个班的，以前没见过啊。我火箭班的。”
“我装甲班，刚进校，萌新一个。”
“卧槽！我的长笛呢？为什么这里有一根枪管？难道是我爷爷又把枪管错放到我装长笛的包里了？！”
大学生区——
航空飞行与指挥专业某大二学生，“昨天刚实习回来，这次试了两个新型战机嘿嘿嘿，激动得一晚没睡着，今早眯了一会儿差点错过排练。”
旁边飞行器设计与工程专业的老生则面带庆幸含泪回忆刚结束的期末考试，“我没出任务，但理论考试差点没达标，差一点我就来不了了。”
不远处，重型机甲专业的一名高大魁梧的学生大吼：“重机的有吗，重机的？组团三缺一！隔壁轻机的约我们4V4斗琴！”
“别了吧，上次斗琴你们全体废掉琴弓，今天排练还没开始呢，琴弓废了咋练？要斗至少也得等今天的排练结束。”有人劝道。
每次斗琴都废掉琴弓，就算是特制的琴弓，也扛不住这帮人斗琴时的疯狂，报废率太高。
见到这些学员的交谈，古芒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希望这帮学员能在方召这里留个好印象。跟母星的那些学生相比，这些学员简直就是危险的张牙舞爪的食肉动物，母星过来的艺术家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
方召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真活泼。”
古芒原本还担心这群学员将方召吓到，听方召这么说，放下心来。
“唉，你能接受他们这行事风格就好，其实他们看着攻击性很强，但拿起乐器的时候还是很温和很乖的。”
“挺好。”方召说道。
他能看出来，这些学员看着年纪都不大，却都不是温室成长的那类。
这些学员属于拿起乐器排练时乖巧，放下乐器离开这里就能直接参战的那种。
看看时间，方召对古芒道：“走吧，排练开始。”
古芒说的没错，这些学员在拿起乐器排练的时候，确实乖巧，也都很认真的在演奏，看得出他们对音乐的热爱。只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演奏者，排练过程中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作为乐队的指挥，方召的工作量很大。
在这个乐队里，方召就是一个领导者，统筹整个乐队。
带着学员们排练，从乐器声部分开单排，到全团合排，排练过程中发现难协调的部分，方召就去找他们一一沟通。
莫琅的那首《传奇》里，那么多的乐器声部，方召手上的总谱就厚厚一大叠，这其中还要做出相应的改动，无数的细节需要处理和把握，还有排前计划，排后总结要写。
上台的表演仅仅是对整首曲子的一次演绎而已，这背后的付出却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这些困难方召都能克服。
在第一天排练结束之后，方召联系了莫琅。之前莫琅看过的改后的乐谱，他想再次改动。
之前的乐稿是在来隐星前写的，现在，方召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莫琅简单说了说，并给出了自己这么改的理由。
对此，莫琅表示——
“艺术雕刻生命，音乐塑造灵魂。不同环境背景，不同的演奏者，也会有不同的演出效果。我相信你能做出最优的选择。
方召，你要记住，我把总谱交给你的时候，这首乐曲，它就是你的了。怎么改，不用再问我，你要做的，就是带着你的乐团带着你的学员们，奏出你所设想的演绎效果，奏出你所希望的，新的《传奇》。”
“好。”
决定之后，方召熬夜对乐稿进行修改。
这次演出是莫琅给方召的重要考验，而对方召来说，这次演出，也是他送给隐星的礼物。
到达隐星之后方召才发现，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灿烂如星光的花，已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绽放。
未来，正以惊人的速度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