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土木堡,大明战神有点慌

南山有龙

历史军事

  魂穿朱祁镇,开局土木堡。   第一次当皇帝,没啥经验,唯有一条,绝不做叫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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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开局土木堡,大明战神有点慌 by 南山有龙

2024-4-6 09:45

  京城,何家宅院。
  蔡家沟的几个大股东,此时正聚在一起。
  何三水此刻脸色蜡黄,瘫坐在了椅子上,脸上满是沮丧,萎靡不振。
  这些人在过来之前都听说了什么,此时忍不住窃窃私语,一个个低声议论着。
  “何兄……听说皇上派了内阁首辅和户部尚书去了永平府,是真的吗?”
  何三水苦着脸,点了点头:“应该是……”
  “迁安那边,难道没有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消息送来,也有可能……”
  何三水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最坏的情况是,可能……他们已经发不出消息了。”
  众人听到这里,一下子哗然起来。
  “事情不会这样的糟糕吧?”
  “会不会……只是例行巡视……”
  “以前都挺过来了,这次理应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何三水苦笑道:“诸位,现在就不要心怀侥幸了。”
  “那……该怎么办啊?”
  何三水想了想,说道:“事到如今,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唯有,唯有……”
  “唯有怎样?何兄,你就别卖关子了!”
  “唯有将手里的钱财拿出来,去买通朝堂上那些大老爷们!”
  “可是……那内阁首辅和户部尚书……”
  何三水看着众人,缓缓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手里的股票是怎么涨起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可以收买吏部尚书,为何不能收买户部尚书?每个人都可以明码标价,一百万不行,就出五百万!五百万不行,就出一千万,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心中都舍不得,却也清楚,如今银子和性命只能二选一,银子没了还能再赚,这身家性命要是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何三水继续说道:“我这样做的本意,是给我们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狡兔还有三窟呢,我们赚的银子实在太多了,已经多到了骇人的地步,若是不拿出来,如何躲得过这一劫?”
  所有人都沉默不厌,厅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终于,有人开始流泪了,忍不住道:“那狗皇帝简直不讲理,他要开新政,大家跟着他一道新政,现如今却又如此戕害我等,这真是……真是……唉!”
  何三水摆了摆手,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生死就在眼前,已不容我们在此说这些泄愤的话了。”
  有人站了起来,脸色惨然的朝何三水行了个礼:“何兄说得对,我手里有三百万股,愿意拿出来,但凭何兄差遣!”
  “我手里有五百万,只要能渡过这一劫……唉,银子毕竟是身外之物。”
  众人无奈,只得将自己手里的股票拿出来,这些股票具体值多少银子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也不可能短时间去套现,现在最快最便捷的办法,就是将这些股票直接送到朝堂上那些大老爷们的手中。
  何三水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寻唐兄,他认识的人多,定有办法将这些股票送出去,大家回去等消息吧!”
  众股东此时已明白,银子定是保不住了,于是再无多言,心情沉重地各自散去。
  何三水看着这很快就变得空荡荡的大堂,不禁唏嘘。
  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起初其实只是想卖掉矿山,然后去买股票。
  结果唐子庆找上门,一番游说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买股票只是小打小闹,想要赚银子,你得卖股票才行!
  蔡家沟矿业上市之后,身家翻倍再翻倍,短短两个月便获取了巨额的暴利,靠着矿山的盈利,实在杯水车薪,于是干脆放弃开矿,认真做账就好了。
  此后发现自己玩的越来越大,看着手中数不清的财富,方才知道自己是在火中取栗……而如今,已没有选择了。
  他略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缓了半响,才又张眼,慢悠悠地呷了口茶,随即起身,快步走出了大堂。
  “备轿,去城东柳树胡同!”
  此时天色已暗,何三水坐着轿子,晃晃悠悠来到柳树胡同,突然哐当一声,似乎踩到大坑一般,将他从轿子里摔了出来。
  “怎么回事……”
  何三水捂着脑袋,正要开骂,就看到身旁围着一圈人。
  借着朦胧的灯火,明显看到这些人手里拎着刀,让人不寒而栗。
  “好汉……饶命……”
  他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为何城中突然出现强盗。
  “何三水是吧?”
  “是,是……”
  “跟我们走吧!”
  “去……去哪啊?”
  “北镇府司,昭狱!”
  何三水猛地一惊,缓缓抬起头,面前这些人……不是锦衣卫还能是谁?
  “饶命,我……小人有话说!”
  “想说什么,快点!”
  何三水咬了咬牙,说道:“这位大人,小人手里有五百万股蔡家沟的股票,愿意孝敬……”
  啪!
  何三水一番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自己脸色火辣辣的,一口老血喷出,还带着两颗牙齿。
  他面前那名军官手里捏着刀鞘,刀鞘上沾着几滴血,正在冷冷地看着他。
  “带回昭狱,严刑拷问!”
  “是!”
  ……
  深夜,迁安县城。
  曹鼐和金濂来到县衙,先命人将知府陈世清和知县杨观绑了。
  杨观已经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蔡家沟就在迁安县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这个知县定是脱不开干系。
  更何况,在矿场的时候,那王管事亲口承认了,自己拿了人家的银子。
  倒是知府陈世清,虽然心里害怕,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至少还能沉着应对。
  金濂带着随行的文吏去清查账目,曹鼐则来到大堂上连夜审案。
  “陈世清,蔡家沟矿业的事,你当真不知吗?”
  陈世清匍匐在地,艰难的说道:“下官,实在是,是……”
  啪!
  曹鼐一摔惊堂木,怒道:“事到如今,你还隐瞒什么?”
  陈世清哀叹一声,说道:“下官知道。”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些人胆大包天,所谓的矿业,其实不过是在鱼目混珠,一切都是假的,他们是想要借此,骗取钱财,下官遍览古今,未尝听闻有斗胆如此的,只是……只是……下官不过是区区知府,在如此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当初,下官得知这些人做的事之后,彻夜难眠,唯恐事发,大祸临头,既不敢和他们同流合污,又不敢去过问,这知府之位,真是如坐针毡,一把一把地掉头发!”
  曹鼐气地冷笑:“朝廷要你这知府有何用,废物一般的东西!”
  陈世清听罢,倒是急了:“下官固然是酒囊饭袋,可有一言,不吐不快。当今天下,像何三水这样的人大行其道,身边围绕的,都是达官贵人,甚至和他称兄道弟,这些人不就是在京城,在庙堂之上吗?若不是有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老爷们庇护,他安敢如此的放肆,又怎么敢这样的有恃无恐?”
  “真要论罪,这天下的文武,就算从京城排队排到这永平府来,也轮不到下官啊!下官只是个小小的知府,对于处庙堂之上的人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反倒是,下官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已算是忠于职守!”
  曹鼐怒道:“你还狡辩?既然知道是一场骗局,为何不上奏朝廷,揭穿他们?”
  陈世清反而笑了:“曹大人让下官如何揭穿?奏报送上去,还不等于是送到了何三水的手里一般,朝中上上下下,有多少人得他的好处?又有多少人,身家性命维系在他的身上,下官若是上奏,等来的不是罢官,就是枉死!”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朝中多少人手里拿着蔡家沟的股票,就凭下官区区一个知府,敢去查吗?说句不好听的,下官有父母在堂,妻儿在侧,难道非要拿鸡蛋去碰石头,以死以证清白?”
  曹鼐气得直咗牙花子:“如此说来,你还有理了?”
  陈世清摇头,道:“下官只不过实话实话而已,如果曹大人认为下官失职,那么请问,您作为内阁首辅,百官之首,朝中出现这样的事,您的失职是不是比下官还要重呢?”
  曹鼐突然涨红了脸,本想说这都是贪官污吏们的错,是那何三水该死,可细细一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
  这桩案子牵涉到了太多的朝中大臣,早已不是一介知府可以过问的,而自己作为内阁首辅,到今日才发现问题……不对,是皇上发现有问题,派了自己过来查看。
  如此看来,陈世清说的没错,自己这个内阁首辅确实失职了。
  他长叹一声,继续问道:“这永平府上上下下,有多少人与那何三水勾结?”
  陈世清想了想,说道:“大大小小的官员,至少超过半数,甚至可能有七八成。”
  曹鼐又问道:“这些人的情况你都了解吗?”
  陈世清想也不想,回答道:“府里的同知,再到学政、籍帐、军匠、驿递、马牧、河渠、沟防、巡检等诸官,什么人和何三水有勾结,下官虽然平日里不闻不问,心中却一清二楚。还有各县的县令、县丞们,谁和他们走的近,下官也知道。”
  曹鼐又忍不住怒骂道:“现在才说知道,可见你这人如何奸猾!”
  陈世清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没有还嘴。
  曹鼐想了想,说道:“老夫连夜写奏疏,明日一早直接呈送御前。你也别闲着,列个名单上来,连夜拿人,一个都不放过。”
  陈世清点头道:“名单是现成的,问题是谁来执行?恕下官直言,这里的三班差役只怕已经使唤不动。要么就是阳奉阴违,命令刚传下去,他们就去告密了。”
  曹鼐黑着脸,说道:“这个你不用管,有锦衣卫在,你拿名单出来,他们立即拿人。”
  陈世清想了想,又说道:“下官白日瞧见,随行的锦衣卫并不多,怕是不大够用……”
  “怎的,他们还敢反抗不成?”
  “这……很难说……”
  曹鼐这时候终于体会到皇上的心情了,为何处理江南走私案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大开杀戒。
  看来,有时候不动点真格的,还真难办!
  “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放心吧,袁指挥使临走之前已经和老夫说过了,这桩案子实在太过恶劣,甚至有可能将朝廷的新政毁于一旦,所以,他们不会留情面的,但凡有抵抗或不服从者,杀无赦!”
  陈世清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他不相信锦衣卫真的会大肆杀戮,但是,看样子却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反正自己只需配合就是了,锦衣卫敢不敢抓人,敢不敢杀人,就与自己无关了。
  当天夜里,迁安县里突然开始出现大量的人马,一时间鸡飞狗跳,到处都是哀嚎声。
  宁静地夜晚变得喧嚣起来,时不时传出枪声。
  这就意味着,有人意图反抗,被当场处决了。
  城里城外,到处都在抓人,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第二天一早,初步统计之下,已经抓了数百人,还在继续。
  曹鼐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旧制还是新政,朝廷出现问题的原因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人!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当一个人得到了好处之后,并不会就此罢休,因为他永远只会想要得到更多。
  就好像何三水这般,他起初只是挖矿挣钱,后来觉得挖矿的利润太低,便会想着上市,当上市卖股依旧无法填满他们欲望的时候,他们就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攫取更多。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该审的审,该判的判。
  至于说什么法不责众,呵呵,不存在的!
  皇上最讨厌的就是法不责众这四个字,现如今,曹鼐也深有体会。
  犯了法就是犯了法,谁管你众不众。
  一个人犯了法就要判刑,一群人犯了法反而没事了?
  这是什么道理!
  三日之后,锦衣卫押着一众人犯,浩浩荡荡向京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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