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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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情感

“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泰戈尔一片早已远去的情思,一份永远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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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雨落南洋 by 书吧精品

2018-8-17 06:01

(二十一)
  火红的朝阳透过窗帘的缝隙驱散了黑暗,屋里一片亮堂。陈静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胳膊便从床上爬起来,裸着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然后,迎着太阳推开窗户。大海在远处澎湃,室内的空气顿然一片新鲜。
  灿烂的阳光直接照射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光线在她曲线优美的胴体上形成强烈的明暗对比,构成一幅绝美的朦胧逆光图案。她拨弄着散披的长发,清秀的脸孔带着笑意,痴迷的面对着那清新美好的晨光。
  “起来吧!”她回头向我望了过来。
  我向她点了点头,感觉四肢有些疲乏。
  “你的身材真好!”我凝视着她说。
  “谢谢你。”她走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
  “我先去洗澡。”我起身后在床边拾起一件件昨夜褪下的衣物走进浴室。我瞧着玻璃镜中的自己,回想昨夜我和她肆无忌惮的缠绵,欲醉欲死的做爱。今晨她又赤裸地站在我的眼前,对着初升朝阳微笑,怡然自得没有丝毫尴尬。心中感到格外的惬意与满足。我洗完澡后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她仍然一丝不挂的慵懒地又平卧在床铺上,用一对满足的眼神看着我。
  “今天你要上班吗?”陈静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当然。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好象觉得离不开你了。”陈静显出一种不禁娇羞的神情。
  “那今晚我们一起去东海岸吃海鲜,好吗?”
  “好呀!我还没去过,只是听说过。”
  “那就这么决定了,傍晚六点半我去医院接你。”
  “好啊!”陈静一脸的灿烂笑容。
  陈静洗完澡,穿好衣服,轻施粉脂。显得满面春风,神采飞扬。尤其是她那极合身的上班套装穿在她的身上,完全是一个书香清雅的窈窕淑女,与她在床上的形象真的是判若两人。
  在我开车送陈静去医院上班的路上,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她的脸上,显得红光满面,分外妖娆。
  因为修路而交通堵塞,车速缓慢。路边有一排排陈旧的欧式洋楼,晒满衣服的院子。露台的一角开出粉红色的蔷薇。
  新加坡的街巷和小路都是曲折的,或许这样的路更有个性吧,因为每个转折处,都能遇见新的风景,然后又是一排殖民地时代的老建筑,那里有一家遗留着殖民地色彩的旧式咖啡店,感觉沧桑而古老。
  再往前那是一条布满20年代华人战前排屋的景观,目前住了不少有钱人的主人。这些房子没有经过太刻意的修复,在早晨的阳光下,透出一种特别的凄美和沧桑。
  可是在心里,对这个在遥远的20年代曾经是下南洋的华人居住的地方,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思绪和联想:想想那些百年高龄的老榕树,婆娑的枝叶穿过清晨的阳光,精致地洒在那有些斑驳的砖墙上……时间的漫长踪迹,倾泻于每一块高低不平的土地上,就连空气里,都一定弥漫了岁月的味道。
  我望着陈静那一身的端庄文静的淑女模样,她微笑的时候眼睛和唇角有甜美的弧度。妩媚年轻的面容似乎能散发出熏衣草般的清香味道。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呀?”陈静忙把脸扭向我,在阳光下迷起了眼睛,脸上有茫然而天真的神情。
  “我在想,你这样儿哪象床上的你啊。”
  “好啊,你笑话我!”陈静在我臂膀上狠狠捅了一下。
  “不是那个意思。”我赶忙解释。
  “哼,你还不是一样,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是床上就象只饿狼。”
  “是啊,看来人都有两面性。”
  汽车停在医院的门口,陈静伸手在我的手上轻柔地攥了攥,充满了柔情和温暖。
  “再见,路上小心点。”陈静说着开了车门下了车。
  “OK,晚上见!”我望着陈静走进了医院的玻璃大门,消失在一片熙熙攘攘的上班的人群中。
  这时突然感到车内空荡荡的。迅速被寂静所包围。只有碧蓝的天空,呼啸的风声和明亮的阳光。大片的白云在慢慢的游动。远处依然是绿色的树影和灰色的楼群。
  到了办公室,迅速打开电脑,铺开满桌面的资料,来不及整理纷乱的思绪,便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工作。
  刚刚做了一段程序,我的手机响了。
  “子昊,我是王丽。”我还没有来得及说“Hello ”,就听到王丽的喊声。
  “哦,听出来了,有什么事儿吗?”我说。
  “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啊?”王丽完全没有了过去的矜持和温柔。
  “不是那个意思。”
  “我问你,你为什么昨晚不开手机?”
  “没电了。”
  “充电也可以开机呀。”王丽的口气自信而傲慢。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以后再说,OK?”
  王丽的电话搅的我的情绪很乱,无法集中精力去工作,于是我去泡了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发呆。总觉得心神不定、思绪恍惚。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性的关系,男人在女人面前就失去了以往的那种被崇拜、尊敬和欣赏的地位。
  而一个纯情而美丽的女孩因为纯粹的爱情而在男人面前会表现得飞扬跋扈甚至蛮不讲理。是啊,不能去责怪,女人天生就是要被人宠被人疼的,而能允许她那样自由自在撒撒野的日子就那么短短几载。
  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接听着电话,又是王丽打来的。
  “我现在在家里,你能回来一下吗?”
  “你值了夜班,就应该好好睡觉。”
  “我睡不着。”
  我手里举着电话,贴在耳朵上,沉默了一会儿,说:
  “好吧,我午餐时间回去,你先好好休息。”
  “嗯,那我等你!”
  走出公司,正是炎热的正午,强烈的太阳光线仿佛能把人烤熟。我开着车飞驰,但心里的烦躁使人感到阵阵的发慌,似乎这公路是那么的长,长得没有了尽头。
  所幸一路的沿途的风光开始如画卷徐徐铺开。深蓝的天空下,有几只飞鸟张开着翅膀寂静地在海面上俯冲而下。路两旁的雨榕密密地排列,好象深绿色的梦魇,有让人沉堕的浓郁风情。
  [ ]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屋里非常的安静,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没有一点儿王丽的动静。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惊悸。
  我换好鞋,正要向王丽的房间走去。突然有人从我的背后窜上来,把我拦腰楼住,我猝然全身震颤了一下。
  “你可回来了!”王丽咯咯地笑着。显然她刚才是藏在了门后。
  “哎呀,你吓我一跳。”我边说边用手把她环抱我的手臂拿开。
  “你是做贼心虚。”王丽将脸凑上来,脑袋一歪,下颏仰得很高,俏皮地说道。
  “好,我是贼,你还不离我远点?”我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贼,怎么样?”王丽又把我抱住,灼热的嘴唇按在我的唇上,一阵热吻。王丽的乳房显然比陈静的要大许多,我们拥抱着,她那柔软高耸的乳房紧贴着我的胸脯,似乎硌得发痒。
  王丽在我的脸颊上,额头上,以及鼻子、耳朵、颈项亲吻了个遍,然后伸手去解我衬衫的扣子。
  “不,不,这大白天的。”我抓着她的手阻拦她。
  “大白天怎么了?”她又去解我的皮带。
  “不行,等一下还要去上班呢。”我再次阻拦她。
  “你现在是怎么了?”王丽生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嘴角翘得很高。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哀怨迷惑和委屈,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静默……。
  我哪能现在在家里和她做爱呢,万一陈静突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王丽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朝她房间走去。然后,我听见“砰”的一声响,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闭了。
  我的耳朵里有一阵嗡嗡的轰鸣声。我感觉浑身虚弱,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爱绝对自私!当你爱上另一个,就得丢掉刚才还胶一般的粘在一起的这一个……哎,真痛苦……,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没有比铁比冰更硬啊!”
  我在一阵困惑和迷惘中,走进王丽的房间。
  王丽坐在床沿上,神色黯然,但脸上依然是柔情盈盈。
  “不生气了哦,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工作压力很大。”我坐在她的身边,手臂抚在她的肩头上。王丽顺势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她再次拥抱我。我的下巴支在他的头发上,我听到她的心跳。
  “你好象近来对我很冷淡,我受不了。”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在我温暖的手心下得到安抚。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渗入她的嘴唇。
  “不哭,OK?”我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窗外是新加坡那种特有的白晃晃的灼烈阳光,是那样明亮的刺眼的阳光,似乎能在眼睛里一点一点地碎裂。城市陷入在一片寂静的混沌之中。
  “来,换衣服,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
  “芽笼。”
  “什么,去红灯区。我不去。”
  “我们不去红灯区,我们去酒店。情人酒店。”
  “为什么一定要那儿?”
  “浪漫嘛!”我边说边帮着她找衣服,换衣服。
  车子行进在开往芽笼的路上,当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王丽的脸上,王丽的困意来临了。
  她的眼角微微掀动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一群乌鸦。它们缓缓地兜着圈子,低声鸣叫着,然后消失。车内的空调冷气吹着。像一双手,轻轻抚摩王丽的脸,吹散了她的头发。王丽睡着了。
  新加坡的芽笼地区,是当地着名的红灯区。也是时钟酒店或情人酒店的聚集地。开房两小时20块钱。
  午后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虚掩的门反射着剧烈的阳光。我们推门进去,感受到室内的一地阴冷。接待柜台的小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穿着整齐的酒店工作服,艳丽的容颜,娇好的身材。一张憔悴而坚强的脸。
  我出示了身份证,填写了入住登记表,付了费。
  小姐彬彬有礼地将钥匙交给我,还有一个安全套。
  房间不大,但干净、卫生、设备齐全。王丽站在落地的镜子前梳理着一头长发,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脸红了起来,仍是那样的娇媚动人。
  “你常上这儿来?”王丽转身面对着我,神情诡秘而娇柔。
  “从来没来过。”我从容而坚定。
  “新加坡就是自由,难怪偷情的人那么多。”
  “资本主义社会嘛,总有它的好处。”
  王丽冲动地跑上来抱住我,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我的衬衫被她剥去。
  双手在我宽厚的胸部上抚摩。然后她迫不及待脱去她的衣服,完全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风骚和激情鼓励了我的欲望,我一下抱起她放到了床上,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胸间。
  她抱着我,而且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一阵阵的狂风暴雨似的狂潮之后,我们瘫软的倒卧在床上。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丝像雾霭一样模糊了街头的绿树和远处那鳞次栉比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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