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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时代】【上集】【作者:青山铁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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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3 00:02: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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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周公解夢 于 2018-4-11 20:34 编辑

  
  第一章 垂死之中惊坐起
  
  睡梦中的林野的身上燥热不已,面色也愁苦不堪,烦躁的翻了一个身,手背直落落的砸在炕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像是感觉到哪里不对,摸了两下带着热乎劲的炕革……
  
  垂死之中惊坐起,本来在睡觉的林野诈尸一般做起来,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四周的情况,目光中有迷惑,有惊讶,抹了一把后背因为热炕头拷出来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一条黑狗蹲在阳台上,自语道,“我就是做梦做的在真实,也不可能梦到一条狗吧?”
  
  这是他的家,毕竟住在这里十几年,这是不可能认错的,只不过早就因为棚户区改造拆成平地,而林野也是一个接近三旬的男人,现在裤裆中直指天棚的家伙告诉他,这种活力应该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上。
  
  林野的性格属于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的那种,脑袋维持了几分钟的蒙圈状态,只有眼睛还在工作,这个过程他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的情绪激动,用审视的目光的看了一下屋里熟悉中带着陌生感的陈设,不忘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透过阻挡视线的塑料布,林野看到了院子里的积雪,以及一些化开的冰,断定现在不是深秋就是开春,应该是开春,因为视线之中还有一地的鞭炮残骸。如果此时推开屋里的房门,一身汗的他绝对会被寒风瞬间弄感冒。
  
  掐自己大腿试试是不是梦境的二逼事他没有做,穿好衣服的林野下炕进入厨房,然后打开房门,一条黑狗耳朵竖起来,摇着尾巴冲着他跑过来。
  
  “长脸,好久不见。”林野低声摸着黑狗的毛发,平心而论,住平房养狗本就是林区人一个传统,哪怕从林场搬到城镇后,这种习惯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在林野心中,这一条陪伴自己在林区生涯的最后一条中华田园犬,稍显有些失败,首先这条狗长得很丑,再者这条狗不会带狗仔,生过几胎狗仔一次都没有养活,基本就是一条废狗,砖路上的狗屎可以证明这一点。
  
  虽然有种没有这段际遇无所谓,有了当然更好的心思。心情不错的林野还是回到房中拿出来一个馒头扔在地上,然后对着太阳伸了一个懒腰。
  
  “嗯!”喉咙有些不舒服的林野绝对不是感冒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了解,烟瘾犯了。虽然还没有看日历,他也能差不多确定是在什么时候,从十四岁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为国家一年一万多亿的烟草税做贡献。
  
  补充完精神食量的林野,重新把烟盒塞进柴火垛里,回到房子里对着镜子看着这张脸,自己的脸倒是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少了一道刀疤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是么?
  
  肩膀上光洁如新,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左手完整无缺,食指还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不是像二十岁之后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才是真正的穿越福利。一副完整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脸上的刀疤消失了,会更好。
  
  “真是一个小白脸!”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林野笑的异常开心,被朋友说的那种带有敌意的笑容又浮现出来,但是马上收敛了,他可没少因为这种笑容挨揍。
  
  这幅身体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名字,事实上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非常瘦弱的人,如果在早重生两年,简直像是一个女孩。直到被抓进去之前,没人会相信打架斗殴的事情会落在他身上。
  
  摸着自己像是麻杆一样的小臂和白皙的皮肤,这种评价绝对没有错,“这头黄毛应该赶紧处理掉!二逼……”林野摸着自己的金色长发,中学时代的他头发很长,大概有十厘米。刘海更长几乎能到下巴,用成年人的角度,他看这个年代的自己怎么都不顺眼,对自己进行无情的讥笑……
  
  笑容渐渐敛去,表情渐渐转成严肃,因为他从这一头黄毛上想起了一件事,林野没有什么别的长处,记忆力自认为还是可以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脑袋黄毛总共焗过三次,第三次的时候他就是顶着这一头黄毛被专政了。
  
  是不是事不过三这种事在自己身上应验这不重要,林野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又不迷信,甚至不会想怎么一觉起来就变成少年,但被铁拳打击过的他,绝对不想来第二次,人在里面的时候才会体会到自由的可贵。
  
  回到卧室叠被,把电话上防止落灰的手巾接下来,来电显示上面的日期明明白白。二零零四年三月三日,“哦,还不错!”林野嘴角微翘,对这个时间非常满意。按照历史他还有一个月就要被专政了,不过这回这件事不会在发生,百分百的……
  
  这件改变林野的大事,说起来非常简单,典型的因为你瞅啥开始,以瞅你咋得为结束。所以后世在网络上每次看到这种你瞅啥瞅你咋的这种笑话,他心里都笑不出来,就好像这个笑话说的就是他自己一样。
  
  这件事影响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而是整个家庭。未成年出事了,都是父母担着,如果林野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家里应该贷款买了一辆解放卡车,每个月需要还七千块钱左右。因为儿子出事了,父母无心工作,同时希望孩子早日出来,就把本来应该还贷款的钱用来赔偿受害人。
  
  有道是家产千万养不起一个劳改犯,于是被未成年人渣保护法保护的林野,出来时候面临的家庭,简单来说可以用水当尿裤四个字来形容。被贷款公司堵了好几年,因为贷款不断在涨利息,家里一直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因为买车借的钱,也没有少遭到亲戚的冷嘲热讽。
  
  这叫做多米诺骨牌理论,债务沉重连带着很多想法因为囊中羞涩都无法实施。从这点林野也是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晚上妈妈张英下班回家,穿着迷彩服的她开门口直接喊道,“宝贝儿子,在家么?”
  
  “在?”在家呆了一天的林野乍一听到宝贝儿子这句话,浑身一哆嗦显得相当不适应,但还是马上回应,同时从卧室出来。靠近后院的房门外,长脸趴在窗台上看见女主人回家,对着窗户嗷嗷叫唤,显得十分抢镜。
  
  “今天回来这么早?你上学去了没有?”张英将身上的迷彩服脱掉,患上了家居衣服开始忙活着做饭,一边对着自己的所为宝贝儿子絮絮叨叨。
  
  看着年轻的母亲,林野心情沉重有些说不出来话,就静静地站在后面思绪万千。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有些话他已经无法开口。后世已经满头华发的形象和年轻的母亲重合,他无法忘记半年后在法院泪流满面的妈妈。
  
  “上了!”林野简单的回答道,当然这是在说谎,不过看着妈妈满意的神色,良心这种东西,还是先往后面稍一稍。
  
  “我和你爸爸觉得,你还是应该上高中,就算是待一年沉淀一下,别这么早就不念了。”张英显然对自己的儿子还算了解,没有回头一边切菜一边嘱咐道。
  
  “知道了!”林野的回答模棱两可,他不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代表他没有感情,父母的话他不能直接反对,哪怕心中还有保留意见。
  
  这顿饭林野吃的十分开心,虽然很简单,白菜、土豆、连猪肉都很少,不太符合成年后林野的口味,但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吃饭,这种轻松的感觉代替不了。
  
  “儿子,今天怎么吃这么多?”张英是有些惊讶的,对自己儿子的饭量他很了解,林野挑食非常严重,喜欢吃素,所以看起来非常瘦弱。
  
  “饿了,就多吃了一点。”林野低声回答道,他的饭量是在里面时候练出来的,因为如果你还挑食的话,只有一个后果,饿着,社会不是你父母,没有惯着你的义务。
  
  他的体型随母亲,哪怕就是成年了也显得非常苗条,身为独生子,林野不敢说自己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但也不是最差的结果,一个大老爷们体型纤细确实有些不像话,应该胖一点,从父亲那里继承的优点,就是一头黑发。父亲家那边的遗传在头发上效果显着,奶奶接近八十岁病逝的时候,仍然一头黑发。而后世父亲虽然被艰难的生活所压抑,也没有一根白头发,和母亲华发早生完全不同。
  
  吃完饭后,在母亲的惊讶中林野收拾了饭桌然后刷碗,她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在锅碗瓢盆的碰撞中,林野也在考虑以后。
  
  林野没有问父亲什么时候,跑运输的人,如果晚上不回家,那就是在路上。
  
  刷完之后面无表情的林野坐在小板凳上对着灶坑烤火,自然的叼上一根饭后烟,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出门到了后院。在黑夜中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开始思考什么叫理想?还是图样啊……”林野呐呐自语,听众只有一条狗。
  ------------
  
  第二章 互相都很陌生
  
  知错能改,迷途知返这种想法到是没有,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说好听一点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不好听一点叫狗改不了吃屎。
  
  汪汪……,长脸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在这个时候冲着柴火垛叫了起来。
  
  “还想进化成啸天啊?”林野带着无奈的笑容摸着黑狗的脑袋,他只是性格冷漠了一点,不代表什么话都能憋在心里,重生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和人说,只能和狗絮叨絮叨了。
  
  三月份东北的晚上还是冷的,很快林野就感到身上的寒意,他还不想因为思考人生英年早逝,理想这个东西,可以慢慢想,今天晚上先睡觉。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林野在迷迷糊糊答应一声母亲叮嘱的上学,等到房门传来锁上的声音便睁开双目,准备去后院方便一下的时候,就看见砖路上摆放着一个死耗子。
  
  现在他知道昨天晚上长脸为何忽然大叫起来,一点不意外的从阳台拿出铁锹,家里的狗本身就能抓耗子,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在家里打扫一下才系鞋带,临走的时候的还看了一下时间,林野是一个时间观念非常重的人,基本不会出现放人鸽子的事情,如果出现了,那不是别的原因,就是故意的。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吸了一口气的林野,感受着钻进鼻腔的臭气,来源就是直线距离不到十米的小河。这条河和林野的家隔着一排房子,显然邻居家的房子没有起到阻隔的作用,味道还是这么浓郁。
  
  三月份远不到开化的季节,按理来说此时的河流应该全是冰,不过么?考虑到这条河承担着附近十几家木制品厂的废水,坚冰都被沸腾的废水化掉,漆黑的河水还飘荡着白色的水蒸气,当然了,还有那浓郁的味道……
  
  “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林野边走边觉得哪里不对劲,摸着自己的下巴才恍然想起来,因为他十年之后脸上挨了一下,所以留下了五厘米的刀疤,从那时候开始他出门都是戴口罩的,还因为左手食指断过,所以除了夏天之外,左手都带着半指手套。
  
  半指手套就别想了,不过考虑到河边的那种味道,确实应该买一个黑口罩,冷不丁的还真一点都不习惯。正对着贮木场走的林野老神在在,叼着一根烟想到,此时他已经路过了三个面积不小的厂区,还在一个厂房大楼上印着中日合资的招牌下停留了一段时间。
  
  RB资本在中国港口开放的时候,建立过远远超过其他时间任何一个外资的优势,不过作为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国家有的是办法在站稳脚跟后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过来。这是祖国和一些名义上独立国家不同的地方。
  
  贮木场的意思是储存木材的露天广场,占地面积很大。林野知道自己眼前这座横在自己家和学校中间的贮木场,能够装下五十万立方米的木材。
  
  这个贮木场给住在林野这一边的学生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因为林野要上学要绕上整整一圈,至于从贮木场穿过是不被允许的,林业地区么,最重要的是要防止火灾的发生,所以图快的话,就不能从被拦截的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进去。
  
  曾经因为翻墙,被墙上安装碎玻璃报废了一套上衣,两条裤子的此道老手,林野没有让三米高的围墙难住自己,很是干脆利落的进去让后继续向学校进发。
  
  翻越三米高的围墙,还是在积雪没化的季节,不是林野是超人,也不是因为他身体素质非常好。是因为历史原因,整个城镇的老建筑,都是由火山岩作为围墙,长大了后的林野知道这种石头叫做玄武岩,产自距离城镇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那边几万年前爆发过火山,形成了中国最大的高山堰塞湖。
  
  “这里在十年后可是林业局手里最值钱的地方?”行走在几十米高木材堆的间隔中,林野神色轻松,好多年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木材了,很是新奇。
  
  贮木场是林业局的中心地带,对于企业单位而言,生产是最大的事情。堆放最重要资源的贮木场理所当然在林业局早期的规划中占据最好的地方,整个贮木场东西南北分别有八个门,对应着四周的居民区。
  
  在几年后开始拆除平房,同时木材越来越少,这个空荡荡的贮木场就是林业局最大的资本,这是整个城镇的中心地段。从另外一面围墙翻出之后,林野出现在了自己学校的道路上。
  
  在岔道前面林野停下脚步,用了一秒钟权衡是去游戏厅还是去上学,最终选择右转去上学,如果林野没有记错,他现在应该是上大初三,实际上的初四。因为他上学的时候教育改革曾经把小学六年、中学三年的学期改成了五年小学四年中学的五四制,但是没过两年又改回六三制,林野恰好在那两年其中,成了非常特殊的一代学生。
  
  “站住,你是哪个班的?”从门卫室出来的门卫,急匆匆的对着林野的背影喊道。
  
  “干哈?”叼着烟的林野回过神来眉毛一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这个壮硕的中年人,从双方的实力对比来讲,一旦起了冲突,自己绝对是被单方面吊打的那一方,这是不用怀疑的。
  
  “嘎哈?”门卫都要被气乐了,嚣张的学生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比较收敛,还没有上学迟到的同时,叼着烟就往里进的,真当这几天他不揍人了么?
  
  “哦,知道了。”林野扔掉烟头,没有给这位忆往昔峥嵘岁月的门卫继续时间,直接一个转身直奔最旧的大楼走去,留下门卫原地停留片刻,最终苦笑着摇头。
  
  最新的教学楼是林野的上初一的时候新建的,林野那一届很幸运的成为了第一代入住的学生,不过幸运也就到此为止,林业一中规定年纪高的教学楼最旧,已经到了最后一年的林野,目前就在这座土黄色的二层楼中上学。
  
  林野是一个非常规律的人,因为教了学费的缘故,基本上每半个月都来学校一趟,当然是来上学来,直接走到政教处边上的班级推门而进。
  
  正在上第一节课的学生们,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同学,讲台上则是正在拿着粉笔的班主任,林野的班主任没有像是小说中那样美貌,就是一个留着短发的普通女人。
  
  微微低头点了一下以示尊敬,和林野对视片刻的班主任像是没有看到这个学生一样继续讲课,林野则把手放在了紧靠着教室门口的桌子上,用意味不明的深深地看了桌子上的女孩儿一眼,直接朝着最后一排的单独座位上走去。
  
  不需要征求班主任的同意,罚站这种事情同样没有发生,刚刚和班主任的对视中,两人已经交流过了,班主任当做没有看见自己,他同样可以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种很淡漠的冷平衡。
  
  上课时间对早已经经过了监禁生活的林野来说,并不是多大的考验,大不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一下问题。过了今年的生日,十六岁的林野就可以办身份证了,未来他因为在缓刑期间身份证一直被扣着,直到二十岁才领到。
  
  平心而论,他重生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天赐良机,家庭也不是眼睛不眨就能拿钱让他做买卖家庭,不过仗着脑海中的记忆,他这辈子怎么都不会差的,只是要看自己的目标或者野心有多大。那就不是脑袋一拍就行了。
  
  “毛子,你告诉叶晴第二节课的间操不要出去!”林野拍着刚刚想起来外号的同学肩膀说道,见到对方点头,林野继续自己神游天外的计划。
  
  今天之所以来学校一趟,就是因为叶晴这个女孩。在林野的眼中,这个女孩基本没有缺点,长得很漂亮,学习成绩,整个中学时代林野就没有见过对方考过第二。
  
  对于女学霸来讲津津有味的课程,对林野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学渣同样不是问题,至于他学渣到什么程度,基本上除了文科类的课程,都不到三十分。
  
  一个社会的渣滓文科学的不错,这没有必然的冲突关系,不是么?
  
  看着眼前的女人,林野想起了最后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叶晴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失望。
  
  “就算我现在给你机会,你重新再来,你准备让一个二十八的女人等几年?”想到这句话林野不自觉的捂着心脏,确实有些扎心,叹了口气道,“这好像是四年来第一次没有出操,看来你还是满给我面子的。”
  
  “有什么事就说吧,怎么说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叶晴面对眼前的男孩,目光有些游离,虽然林野不定时在学校出现一次,可今天似乎非常陌生。
  
  “没什么!”林野一只手顶在墙壁上,一言不合就壁咚,脸上挂着要挨揍的笑容拉长着声音道,“我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表白过呢,哎,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心里又不是不知道。”
  
  陌生是相互的,不论是住的城镇,还是眼前的女孩,让刚刚重生的林野都有些陌生感。
  ------------
  
  第三章 给你介绍个对象
  
  叶晴带着游离的目光把头偏到了一边,对这个男孩的心思她当然知道,仔细想想,从上小学的时候林野就经常对她表达不同寻常的关心,只是眼前这种火辣的目光让她有些受不了,偏着头低声道,“我们才最多大,现在想这些太早了。林野,好好上学吧,你家里的学费都不能白交了,多浪费?”
  
  “在我表个白这种重要时刻,不要说这些小事。”林野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道,“现在让我用两年的时间把课程学回来?两年的时间可是不短,我上初中,你都上高中了。好像没什么意义,再说,你一定能保证你上学就比我强?”
  
  看着沉默的女孩,林野回忆起了十年后,似乎这个大学生也没有比自己强哪里去。这是实话,一个初中时期的女学霸,并不能代表什么。当然叶晴一直都在努力,几乎传统女人有的优点她都有,可这好像一样没什么,十年后的自己好像比叶晴活的更轻松一些。
  
  最终林野没有和叶晴走到一起,并不是一事无成的林野和对方相差太远,而是他开始起势的时候,两人的年龄已经不小,他被时间击败了。
  
  “我不能接受!”这种尴尬的气氛让叶晴这个面皮薄的女孩实在受不了,喏喏道,“我们现在还是要好好上学,在应该应该好好上学的时候,不要想别的事情。”
  
  “你说得对!”林野一下子把按在墙上的手抽出来,吓了女孩一跳,嗯,转折比较僵硬,按照正常的桥段,应该发生一些狗血的事情,可惜它就是没有发生。
  
  把手上粘的墙皮拍掉,林野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对于你们女孩来讲,这种生活已经足够用了,不过对我来说,还差了一点!”其实不止一点……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做了一点事情,不然白和你做了十年同学,我这个人的命运也是真悲惨,从上幼儿园就认识你,经过小学初中,今年才十六岁,就认识你十年了。”林野自怨自艾,还是年轻啊,经历的太少。
  
  如果不是在低谷的时候被叶晴刺激过,也不会后来对这个女孩的反超,某种意义上虽然两个人没有走到一起,心中未免有些遗憾的林野还是非常感谢叶晴,要不怎么会知耻而后勇呢,心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被心里重要的女孩刺激过,说不定我真的会完成N进宫的壮举,一生都是社会的渣滓。”
  
  “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在外边受什么刺激了。”叶晴直视着林野的目光,虽说拒绝了对方,语气中还是表达出来一种关心,就像是林野说的,在怎么说,两人从幼儿园就认识了。
  
  “没有,就是想把心里说的话说出来!”林野没有因为叶晴不回应就做出什么二逼事,表达一个态度已经足够了,“最后一个学期了,好好复习,有空我去三中看你。”一中只有初中,初中和高中一体的学校在三中,在林野家那边。
  
  “你要走了么?”叶晴也不知道为何出口问道,此时操场上的迪斯科已经播放到最后。
  
  “拜拜,我的女神。”林野带着温和的笑意摆摆手道,“别中考的时候掉链子了。”
  
  “女神?”叶晴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对这个称呼非常感冒,心里也还是有些小雀跃的。
  
  操场上的出操学生正在列队回来,林野则朝着相反的路线走,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对于学校从去年开始在间操放迪斯科,跳兔子舞的二逼行为,他不予评价。不出意外的话,他最后的学生生涯马上就结束了。
  
  以林野的成绩,上了高中基本就是六千块钱学费的那个级别。考虑到家里还在还车贷,还是算了吧。他没有一些小说中主角的本事,能在两个月时间内,把课程全部补回来。
  
  学校大门是变电所,里面供应城镇的电力,十几年后变电所被拆除,因为在小区、学校周围有这么一个地方有危险性,已经搬到没有居民区的地方去了。
  
  变电所旁边是一座林业派出所,正对着一中旁边的小学,方便出警,在过去不远是林业医院,不过在过一条路就不是林业局的范围了,是城镇的范围。
  
  理论上此时的城镇分成四个部分互相不干扰,分别是一个镇政府、一个林业局、一个乡政府、和一个铁路部门。不过在未来的时间,乡政府和铁路部门都已经裁撤,全部归镇政府管理,这个城镇也变成了林业局和镇政府各管一半。
  
  在冰雪没化的时候,有一个比较容易的判断看是不是走到了城镇的地方,如果路上有冰就是地方政府的路,如果路面很干净露出水泥路面就是林业的路,因为一旦下雪地方政府是撒炉灰和盐保持摩擦力,林业是动员职工铲雪。
  
  没有多长时间,林野轻车熟路的到了游戏厅,从老板娘那里买了一块钱的游戏币说道,“张老师没在家?出去了?”
  
  “今天有课!”老板娘也认识林野,知道这是丈夫的学生。
  
  林野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做到了街机上面,这家游戏厅的老板是林野他们班的化学老师。
  
  “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熟练。”使用着八神的林野毫不费力的将身边的玩家干掉,顺便打个通关等人,最后才离开了游戏厅。
  
  林野是一个怀旧而且玩什么都上瘾的人,所以直到街机厅开不下去,一整天都没有人最后关闭,甚至到整个城镇都没有街机厅之后,才终止自己的街机之旅。
  
  来到街机厅的林野其实主要是在等人,不过十几年了,他就算是记性再好也出现了一些偏差,玩完游戏币之后的林野明白今天那群人没有来,也毫不迟疑的离开游戏厅。
  
  找到记忆中的旅店,林野推开门就见到几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生呼呼大睡,眉头一皱无奈的道,“怎么特么一股山羊篮子味。”
  
  “你带着个口罩要吓死人啊!”一个皮肤黝黑,个头很高的男生一点不客气的喊道,然后边说话边起来穿衣服,随着他的话,其他几个人纷纷起床。
  
  扯了一会蛋,腹中空空如也的几个人抽根烟后感觉到了饥饿,纷纷穿上衣服下楼吃早餐,接下来的一个白天要什么,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怎么带上口罩了?林野?”填补了腹中空虚的赵龙拍着自己哥们的肩膀问道。
  
  “习惯了!”林野把豆腐汤喝掉之后,拿着餐巾纸抹着嘴巴。
  
  “行,有个性!”赵龙伸出大拇指,林野笑笑没有说话,这个后世的习惯很不错。
  
  “对了,林野,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一个穿着牛仔衣顶着一头飘蓝头的男孩忽然开口道,这句话让林野心里一动,这个场景似乎发生过。
  ------------
  
  第四章 一言不合就掏钱
  
  “回去说吧!”林野提议道,众人都点点头。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左腿膝盖碰到凳子角,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传来,让他嘴角抽搐不得不原地站住停了一会儿。
  
  “怎么了?林野!”已经起身离开,留着卡尺头的男人回头问道。
  
  “没事,新哥。撞了一下!”林野原地站立几秒钟等到那股劲过去了,继续跟着上楼。心里暗道再早两年就好了。他的腿因为骑摩托摔过,当时不严重所以止血之后就没有管,后来等到好了,留下了一块手指甲大的角质层疤痕,那块疤痕轻微触碰没有痛感,但是一旦碰到什么就会钻心的疼。
  
  曾经林野曾经考虑过去医院割掉那块角质层,让还有活力的皮肤长出来。不过后来因为被专政了,出来后考虑省钱,在没什么大影响的情况下就没有管。
  
  后来这个困扰被去掉,也是一段不敢回首的精力,因为在大概几年后林野骑摩托又摔了一次,再次摔在了左腿膝盖,正好把那块角质层蹭掉了。不过这么有难度的事情林野不想尝试,还是早日动刀割掉那块角质层。
  
  林野这些朋友住的旅店房间四十块钱一天,据他所知,应该已经住在这里几个月了。房间新哥自己在一边,剩下三个床并在一起。林野他们几个人住在另一边或坐或躺的闲聊,对于今天一天的时间怎么安排,其实没有什么想法。
  
  要么上游戏厅、要么上网吧,要么去台球厅,反正刚刚不念书的这群人,只能想到玩。
  
  “对了,林野,刚刚说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你感觉怎么样,要么?”顶着蓝头发的刘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话题从天南海北的吹牛中拉回来。
  
  “你快给林野介绍一个吧,没看天天往一中跑,找他的梦中情人去么?快开开荤就不想了!”在另一张床上的新哥笑了一声插话道。
  
  林野沉默片刻对着刘靖问道,“是一中的?”
  
  “嗯,叫孟丽!小雯的妹妹。”刘靖点头,身体前倾着笑道,“那个女孩长得挺好看,不信你看看?”林野暗道一声果然是这个女孩,一时间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把你能认识什么好女孩这句话咽下去,过了片刻林野才说道,“晚上让小雯领过来吧,”刘靖点头带着一股奸笑就要开口,林野把话岔开,以他对刘靖的了解,下一句话无非就是保证是处女之类的话。
  
  孟丽这个女孩他见过,按照时间应该就是几天后的晚上,地点就在这里。这座在二楼的旅店对面是一个室内旱冰场,和孟丽的第一次见面就在旱冰场当中。
  
  这个话题略过,林野现在不太愿意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也不会因为知道某些记忆不愉快就去刻意的躲避,这也不是他的性格。碰上了又能怎么样,那段尴尬的记忆只存在他自己的记忆中,他不说谁知道?
  
  “对了,我小弟让镇中的人给干了,晚上咱们去一趟,刘靖你中午去一趟一中,让孟丽等着咱们。”赵龙想起来了这个事,提醒了一下刘靖,镇中在是城镇的中学,一中是林业局的学校,晚上赵龙准备去镇中那边看看。
  
  “去地方这边,别让人给揍了,得带点东西。”有些微胖的王洪插言道,“那边镇中的人这么多,一个不好别掉里面了。”
  
  “那就去农具市场吧!”刘靖提议道,赵龙、王洪都点头,是需要过去一趟。
  
  “待会我和你们去!”林野一拍大腿,他也要去市场那边一趟,他要买一些工具,过几天就上山上林场,他回到的年代不是什么随便捞金的年代,所以必须先赚一点钱。有句老话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赚快钱,还真想到了一个,这个季节也正好合适,所以现在就要准备一些工具。
  
  “小心点,吓唬吓唬对方就行了,还有别让地派堵上了。”新哥没有动,而是叮嘱了几句,目前整个城镇的警察分成三个,铁路派出所、地方政府派出所和林业公安局。因为林业局的级别比地方政府要高上一级。林野的印象中,铁路马上就要撤销了,就算是没撤销,也只能管理铁路沿线的一些地方。
  
  他们所在的旅店已经非常接近这个时代城镇的中心,整个城镇的分工是这样的,林业这边基本上都是加工厂,而地方那边则是商城、饭店、KTV等娱乐设施。而十年之后,林业居住区完成了反超,除了几个商城,城镇最繁华的地方变成了一中周围林业管理的街道。
  
  农具市场就在大商场的后门,那里有一排平房,卖种子农药、化肥和各种工具、长绳、以及盆景等等这些东西。林野他们来到了一家店面非常小,只有一个木制的前台,整个屋子里用六十度电灯泡照明的小店,而看店的则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
  
  “杀猪刀!”王洪经常来这里,很熟练的和老头攀谈问价。
  
  “五块一把,要多少。”老头子也没有废话,直接回到后屋去拿刀,还拿出几份报纸给了林野他们,用来包住刀刃。
  
  “给我拿一把柴刀!”林野也直接开口,他准备上山,要这些铁片子没有用。实际上按照他的了解,王洪几个人买的刀不会派上用场,还不知道扔到哪里上锈呢。
  
  没有人是傻子,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在东北也是不可能的,用报纸把刀包好,解开外衣把刀刃朝后,插在左侧裤子和裤腰带中间的阶层中,几个人又拉上了拉锁。和老头子打了一声招呼,他们边离开了这里,回到旅店把刀放在了床底下。
  
  晚上几个人回到旅店,对刚刚的大显神威一顿吹嘘,林野没有说话,这些好吹牛的朋友能把吓唬学生这种事说的跌宕起伏,也真是令人佩服。他怎么感觉过程这么平淡?请问吹点在哪里?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三个女孩以此进来,最后一个穿着天蓝色外衣的女孩走进来的时候,林野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一动不动。
  
  刘靖见此情况吹了一个口哨,贱笑道,“这白天一本正经的样子,都是装的呀,你别把眼珠子瞪出来。咱们去网吧呆一会吧,别打扰他们认识。”
  
  “看看都不行么?”林野回了一句,重新把目光锁定在这个女孩身上,其他人全部起身离开,最后出去的赵龙把房门带上,还冲着林野使了眼色。
  
  林野本身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当房间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随便聊聊吧!我们下去”林野叹了一口气起身让女孩坐下,实际上他倒不是多喜欢这个女孩,毕竟在刚刚见面,而是某些想起来就尴尬的记忆和这个女孩有关。
  
  到了地面的旱冰场,林野发扬了自己后世成年之后的好习惯,一言不合就掏钱,给女孩和自己套上了旱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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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我哪没有朋友
  
  保持着成年人习惯的林野,比起谈感情,还是更愿意谈钱。年少时代谈感情的经历,迟早也会变成用钱说话,与其这样不是一步到位。一般情况下只要条件允许,抠搜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让孟丽坐在换鞋的沙发上,没劳旁边的阿姨动手,林野自己动手把鞋套在了女孩的脚上系紧,然后抬头问道,“怎么样,感觉还合适么?”
  
  “还好了!”透过眼前的刘海看着给刚认识给自己穿鞋的男孩,孟丽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好像没有这么流氓啊……
  
  从外表上林野的长相非常有欺骗性,把这头黄毛弄掉之后会更好,因为他本身皮肤也很白,头发一旦变浅,会更像是小白脸。
  
  这个时候林野忽然抬头直视着女孩的脸,孟丽这个女孩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特别漂亮,美眸很有异域风情,这种眼镜通常在西北方的少数民族比较常见。
  
  林野对皮肤莹白、眼睛好看的女人毫无抵抗力,可能成年之后审美观越来越朝毛妹方向偏离,就是从现在开始的。看见这个刚刚认识的男孩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孟丽不由得偏头。
  
  就在这时候被林野抓住了手,从沙发上带起来,一声娇呼,第一次来这里玩的她站立不稳,为了避免摔倒抓住了林野的手臂。
  
  “没事,摔之前我肯定给你垫背。”林野虚情假意的环抱着孟丽,嘴角上翘的样子才是真正的感受,钱不能百花,选在旱冰场认识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升身体亲密度。
  
  “嗯!”孟丽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应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当然不是愿意和地面总是亲密接触,只能紧紧靠着林野,任由对方抓着自己的手。
  
  旱冰场放着的DJ舞曲,没吸引林野的注意力,他只是二十岁之前比较喜欢这种舞曲。
  
  牵着女孩的手用后世的笑话逗女孩开心,消除刚刚认识半个小时的陌生感,目前看来效果不错,比他记忆力那次成功多了。
  
  “我小时候也住在车队,只不过搬下来的比较早。”挽着女孩手臂滑行的林野笑着道,“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回去一趟,好几年没回林场了,到时候别迷路。”
  
  孟丽点点头,心中无法平静下来,思考是不是发展的有些太快了,才刚刚认识就要去林场,这种速度有些让她接受不来。
  
  没多大一会儿,赵龙来到旱冰场照顾林野两人去吃串,看了一下旱冰场门口的时间,林野点头,歪着头对着女孩道,“吃点东西,待会我送你回去。”
  
  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至少部分能概括林野这个岁数刚刚离开学校的少年生活状态,实际上烤串这种东西对他没有吸引力,他不吃牛羊肉。
  
  “我先送孟丽回寝室,然后直接回家了,你们吃,走了,新哥!”最后林野没忘记和这些男男女女打招呼,他和这些人不仅仅是朋友关系。
  
  按照时间大概在一个月之后,他们几个人会多上一层关系,这种关系叫同案,几种最铁的关系中,林野他们几个符合其中一起坐过牢的关系。
  
  “你不和他们一起住?而且你说话很有礼貌。”孟丽不知道何时自然的挽着林野的手臂,似乎过程非常顺利而且水到渠成,
  
  “我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住,不在旅店睡觉。他们是完全的学渣,我是偏科型学渣,对人礼貌点好,咱们这里的人比较冲动,因为一句话起冲突的事情太多了。”林野温和的笑着,空出来的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平整,那道刀疤还没有出现,他之所以习惯把头发弄得很长,是因为头上还有一个疤,那块地方不长头发。
  
  如果要从头校正林野本人的人生,至少要从两年前开始,他才有可能和叶晴一样成为学霸,来一场人生赢家的套路,现在在中考前夕已经晚了。
  
  孟丽住的地方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区,接收住宿生本身就是附近住户赚钱的一个手段,可以说放学到这里的距离用走路算,三分钟就能走完。
  
  “你住的地方,我每天晚上送你回家作为联络感情的办法根本不好使啊。”站在单元门口的林野苦笑,然后对着孟丽道,“你回去把阿宇叫出来,就说我在外面。”
  
  “你认识他?”孟丽有些惊讶,但还是听话的慢跑上楼去叫这家主人的儿子。
  
  “我那有没有朋友?”林野噗嗤一笑,有些嘚瑟的道,“好人不认识,坏人有的是。”
  
  有人说家教严的家长可以避免孩子走弯路,这句话林野是绝对不相信的,例子就是他口中的阿宇,阿宇的母亲是小学校长,然后就教出来这么一块货色,可见没什么是一定的。
  
  吞云吐雾的林野就在楼下等着,不一会儿就听见楼道中的脚步声,陈晓宇的身影在感应灯下出现,见到等在这里的林野,还有些不相信的道,“我还以为孟丽骗我呢,你怎么认识这个女孩呢,行啊,把手伸到我家来了,给我根烟。”
  
  “小心点,别让你妈闻出来了。”话虽然这么说,林野还是第一时间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对方,他这句话纯粹是友情提醒,如果阿宇真的被发现挨顿揍,那管他屁事?
  
  林野就把怎么认识的过程给陈晓宇讲了一遍,然后靠在电线杆子上打了一个酒嗝,然后继续道,“她住宿在你家,那就劳烦你这个地头蛇照顾一下了,别让其他学生欺负了。”
  
  “放心,有我,才不到一个小时就护上了,是不是有点快?”陈晓宇把烟头踩灭,一脸的坏笑,比林野还要长的头发随风而动。
  
  “你废话有点多,行了,外面冷,你回去吧,我也回家。”林野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非常不习惯,被关押出来之后,他留下了一个习惯,就是对时间特别敏感,随时都要看一下时间,现在身上没有手机和手表的林野,会相当不习惯。
  
  两人分别,林野没有继续跳墙回家,而是绕着贮木场走,这个时间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路灯,路过一佳菜店的时候,林野停留了脚步,“就是这吧?”确定了一下附近的场景,他确定就是在这里碰到了两个喝多了的男人,结果起了冲突。
  
  停在这里回忆了一会儿,林野摇头不再想太多往家走,他实在不愿意回想那次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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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兜比脸都干净
  
  林野到家已经十点多,母亲还没有睡觉,听见林野开门的声音喊道,“门灯不要闭,等一下你爸回来。”
  
  “知道!”把伸向开关的手收了回来,事情总有一点规律,可多年以来林野从来没有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老爹会在什么时候回家,因为这真的没什么规律。
  
  林野的父亲按照他们那个年代的话来说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按照林野朋友的话来说,长的很有威严。把这些言论归纳在一起,林野只理解出来一个字,帅……
  
  熬夜这种事情对已交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林野来说根本毫无难度,往灶坑填了一点煤,林野对柜子里的剩菜进行清扫,要不说他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烧烤,每次花了钱进去,往往还是要饥肠辘辘的出来,这么说也不对,是喝饱了出来。
  
  填饱肚子的林野去后院喂狗,顺便履行以下铲屎官的职责,感受着从河边传来的阵阵气味,这是一个有味道的住宅,继续进行征集的意识流回忆。
  
  经过了一天的嘚瑟,他此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兜比脸都干净,现在应该想办法赚第一桶金,哪怕是第一桶水也可以凑合,“是时候表现真正的技术了!”
  
  如果抛去林野最擅长的东西,也就是大号做人小号做狗的键盘政治家角色,他能剩下的也就只有对这片森林的了解,不过考虑到目前的赚钱难度,想要赚钱的难度也不是一般的高,此时母亲一个月的工资才四百块钱。
  
  “上学校去管学生要钱?不行,这个重生者为实是太没出息了一点。”只是想一下林野就觉得丢人,其实林业地区赚钱最快的办法很简单,盗伐林木。
  
  可这里有一个问题,目前林业局正在严打这方面,不要说现在这么干是去撞枪口,连前几年干过这些事的人都在抓,前世在这个时间段林野在看守所,关押的一百个人至少有七十个都是因为偷木头被抓的,那批人全部被重判。
  
  林野此时心中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当然首先需要一点钱,先摆脱这个兜比脸干净的状态,不然不用畅想未来定计划,明天怎么过都是一个问题。
  
  深夜十一点,终于出现一个救星来拯救兜比脸都干净的林野了,这个人就是……他爹
  
  他老爹林卫东回来了,林野这次还算是运气好的,第二天就见到了自己老爹,运气不好的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自己的老爹回来。他和自己老爹的关系,在二零零四年应该属于一言不合就互怼,林卫东对林野属于我高兴你怎么都行,我不高兴你怎么都不行的管理。
  
  这种管理模式之下,林野的成长经历就是金钱刺激和棍棒加身交替进行,林野从小到大挨揍的次数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模式。
  
  父子俩的对抗一直持续到十几年之后,最后林野服了,不是被棍棒正了三观,而是林卫东得了心脏病,实在扛不住林野接二连三的对抗。林野不是个大孝子,可也不是畜生。
  
  从小就被棍棒加身的林野,单独对自己老爹练习了一种叫做察言观色的专属技能,从目测来看,今天林卫东的心情相当不错,不属于棍棒加身的模式。
  
  林野感觉今天晚上的老爹,应该处在正确的打开模式当中。
  
  既然这样,那还怕什么?观测完毕的林野也开始抖起来,开始尝试第二种沟通,在兜里比脸都干净的压迫下,管自己老爹要钱,“爸,给我点钱……”口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要钱干哈?”林卫东歪着头问道,掏着兜的同时说了第二句话,“要多少?”转折如此的自如,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满足儿子的要求。
  
  “我想要把头发染回来!”林野指着自己的一头黄毛,他相信这招绝对好使。
  
  “早就应该染回来了!”林卫东冷着脸说了一句,然后掏出了一张一百块道。
  
  “快毕业了,我们好像要同学聚会!”林野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一样冷着脸,表情和神态都和自己的父亲如出一辙,意思就是钱不够。
  
  接过了第二张,继续道,“我想买一个礼物给叶晴……”
  
  林卫东噗嗤一笑,又掏出两百给了林野,低声吩咐道,“别告诉你妈,去睡觉吧。”
  
  林野点头,暗道十六岁的自己其实信用度还是很高的,不过好像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信用度会越来越低,主要因为他接二连三的作死。未来会发生这么几件事,一个月后他和朋友会在路上被醉鬼骂了两句,几个人把人打成残疾。
  
  两年后在斗殴中左手手指被砍断,十年后脸上挨了一刀,这样一点一点把自己的信用给挥霍干净,直到那时候开始,林野开始反转,有把自己的信用度一点一点赚了回来。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林卫东对自己的儿子是比较满意的。
  
  第二天摆脱了兜比脸干净的林野,怀揣着四百块钱出门,直接去了建材市场,买了六十条长一米五宽一米的玻璃丝袋,一套雨衣,一双雨靴,一条细绳,十几副手套,加上昨天买的柴刀,在旅店中一起装起来。
  
  “咋的,你要当你要去杀人啊?哎,犯不上……”正好从外面回来的赵龙,连连摆手,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在这里叫道。
  
  “死蛤蟆,你给我滚特么蛋。”林野回头喊着赵龙的外号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要是别人吧,我肯定不相信,你可就没准了。你一天摆着一副死人脸,谁知道你天天想什么东西。”被喊外号的赵龙不以为意,说着自认为很有道理的分析,然后正色道,“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我过段时间准备回一趟林场呆一段时间!”收拾好东西的林野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赵龙,平淡的道,“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要帮我一下。”
  
  “咱俩就别说帮不帮了,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赵龙咧嘴一笑转而问道,“你对象呢。”
  
  “什么对象,人家是一个小孩。”林野嘴角抽动一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刚买的电子表说道,“走,先去吃点东西。”他太了解赵龙他们了,好的时候一天好几次饭店,饿的时候浑身上下一毛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当然,不论在什么时候,兜里都要揣盒好烟,哪怕是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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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靠山吃山
  
  “不过我听说,庆海要和你断交,因为那个小姑娘?”林野话锋一转问起自己走后的事情,他不在旅店住,不过想起来昨天在串店的坐在赵龙旁边的女孩,好像是他另一个朋友的对象,不得不说贵圈真乱。
  
  “你想劝说一下么?”赵龙不以为意,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开口道,“两人都不在一起了,这玩意谁和谁在一起,都是自由的,不是么?”
  
  霍金躺的林野点头,用懒洋洋的姿势点了一根烟,撇嘴道,“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吧,反正是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嘴。反震过两天我就走了。”
  
  “不和新哥说一下?”赵龙插言道,“你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就没了,总要说一声吧。”
  
  “不用,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林野站出来拍拍裤角,他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消失的原因,还是和老爹之间的拉锯战。被镇压成功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两点一线上学回家,反抗成功的时候,就出来浪一段时间。
  
  两人出去吃了几根西北大串,填饱肚子之后,两人去了网吧。赵龙直接登录了经常玩的传奇私服,歪着头道,“上线啊,戒了?”
  
  林野楞了一下,脸色变幻片刻,他就算是记性不错,怎么可能记住十几年前的游戏账号?这不是开玩笑么,但还是赶忙回答道,“账号给我弟弟了,也没什么意思。”
  
  “要不说我从来都弄不清楚你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赵龙一副你是外星人的表情,然后自己戴上了耳麦,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传奇的吸引力还是非常高。
  
  林野的记忆中,这应该是雪城的服务器,在这几年雪城周边的城市中很是大火过一段时间,开这个私服的人赚的委实不少。
  
  二零零四年正是盛大的巅峰时代,处在谁来打谁的状态中,热血传奇在年度中国游戏产业报告发布会上,被评选为十大最受欢迎的网络游戏第一名,这也是《热血传奇》连续三年蝉联最受欢迎网络游戏的称号。风头远远超过后世的即时通讯霸主,后世那个庞然大物在此时的盛大面前,就好像是一个面对巨人的婴儿,毫无反抗之力,没有后世网络游戏粉碎机的霸气。小鳄鱼开始能吃人,还需要经过几年的时间来成长。
  
  现在的搜索引擎霸主,也不是度娘,而是比盛大霸权更稳固的雅虎帝国,谷狗只是一个刚刚起来的后起之秀,后世很多的互联网霸主,此时只是一个不太结实的挑战者,进行的奋斗用自不量力来形容更加准确。
  
  在盛大传奇之后,传奇私服在全国各地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四处开花,赵龙上手的这个服务器就算是其中比较成功的一个。传奇私服的出现撼动不了盛大的根基,就像是很多当代霸主一样,一览众山小的霸主通常眼中除了自己就没有对手,这种情况下它们都会自己作死。
  
  想到这,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号做人小号做狗的键盘政治家林野,想到了盛产美女的北方邻国,那就是一个作死的典型。
  
  其实开一个传奇私服也是一个敛财的道路,这条道路只存在林野的脑海中,实际操作性为零,首先这个服务器就是一个问题。一个普通电脑带着的服务器,最多只能装个两百人,这已经是零四年高配的电脑,再多只能等待别人卡掉线才能冲进去。所以开私服这种事情只能想想,他还真认识一个屡败屡战开私服的人,好像最后也没有成功。
  
  没有管身边的朋友,林野开电脑就是在看新闻,只依靠不错的记性肯定不行,就像是他刚刚从家出来的时候,记忆就出现了偏差,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赵龙他们住在那里。
  
  多看看新闻接受信息,没准会唤醒自己见到过认识没有留下深刻印象的记忆力,作为一个长者,林野不准备把这种人生经验传授给别人,真正的人生需要自己感悟。
  
  “哦,诈骗岛闹得挺欢啊?”浏览着新闻的林野,丝毫不改自己的键盘政治家风范,他基本上没有在外省打工的经历,只有一次,而选择的地方正好是某个十连跳的着名企业。那段经历之后,诈骗岛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远远超过了本子,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外国人恶心怕什么,谁都一眼能看出来那是外国人,他骂你你骂他,他打你你打他就对了,某些所谓的一家人打又不能打,想要眼不见心不烦,他还跳出来恶心你。
  
  林野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新闻,对于现在他的来讲,这些新闻都太高端了,刚从自己老爹那骗了几百块钱的他,不应该想这些事情。
  
  随后的几天,林野又在城镇磨蹭了几天,到了中旬的时候直接搭上了去林场的客车,他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只要告诉了,父母就不会答应。
  
  道路两旁的森林灌木在汽车行驶的过程中不但向后略过,坐在位置上的林野很是津津有味的看着,没有像是一般人在旅途中小眯一会,有种很新鲜的感觉。
  
  随着路程,客车的玻璃上上了一层白霜,林场的气温比城镇的温度要低上个三四度,林野早有准备,口袋中带着一套棉服。
  
  “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下了车的林野站在路上有些陌生,实际上他很少回来,但是马上就按照记忆毫不迟疑的往里走,比起山下开始剧烈变化的城镇,这座林场保留了七八十年代的样子,外界的巨变没有影响到这里,如果说会有说明变化的话,这里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少,到了十几年之后,基本上不会在这里见到年轻人。
  
  走到两根原木并在一起的小桥,拿着编织袋的林野晃晃悠悠的过河,然后走到了一户住户的门口敲门,激烈的犬吠声在附近的住户中响起,他不得不输出全靠吼,“老舅,是我……”
  
  “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上来了,你妈妈知道么?”林野老舅对自己的外甥到来很惊讶,一边照顾进去,一边询问林野怎么上山了。
  
  “过来看看有什么活干,就你外甥的学习成绩,基本是完蛋了。”林野实话实话,他就是准备过来靠山吃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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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山珍
  
  这时候的林场人还很多,至于十几年后的林场么?可以这么说,要什么没什么,整个林场连一个理发的都没有,寒暄过后,林野放下工具就在林场转了起来。
  
  他当然不是闲得无聊上山来玩,而是这片大山中有属于它自己的财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林野自认为自己家乡的周围属于自然条件非常不错的地方,有旅游区、有林区,有肥沃的土地,当然这些地方分别属于不同的机构在管理。
  
  林区有丰厚的木材资源,这只是最明显的一部分,不是出了树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从三月份开始一直到五一之前,正是林蛙从冬眠中醒来的季节。
  
  这种林蛙,只有他们省以及邻省有,而林野出生的这片林场,就是雪城周围林蛙最好的地方,山珍海味当中的山珍,林蛙就算得上其中一种。
  
  第二天被设定好闹钟叫醒,披着棉服的林野就出门,开始自己的捕蛙大业,当抓到第一只的时候,林野笑得特别开心,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他觉得自己才算是迈出了自己这一次新生命的关键一步。虽然到底成功不成功,还有很多变数,但是林野一直就是这个性格,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努力去做了,成败与否就不那么重要了。
  
  “看来要过一段昼伏夜出的生活了!”林野拎着一口袋的林蛙,还能听见呱呱叫的声音。作为山珍的一种,东北林蛙肉质细嫩,易为人体消化吸收,适合各种年龄的人,特别是体弱多病者及老人食用,具有很高的食补价值。
  
  有这种价值,根本是不愁销路,林野知道这一点,其他人也都知道。不是他比其他人都聪明,十几年后很多林场都在养殖林蛙,之所以现在没有引起所有的重视,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山中众多的劳力。
  
  零四年的时候,整个林区的山上都非常繁忙,不是在忙着采伐任务,而是在忙着往东北最大的造纸厂运送原料,将山上的木材拖下来削成木片,装在袋子里送到造纸厂。整个山上都响起削片机轰隆隆的的机器声。
  
  后世绝对不可能这么做,而是用剥掉的树皮代替,也正因为如此,往造纸厂送原料非常赚钱,像是他父亲那种运输司机一天可以赚两千,如果每一道工序都自己买机器生产的话,每送一车原料,可以赚到一万块钱,来回一趟的周期是两天。
  
  两个省交接的道路上,几百上千台重型卡车在往返,沿途的饭店都赚的盆满钵溢。据林野所知,很多人都赚到钱,只不过这种钱来得快去的也快,大多数人都没有剩下。这一场所有人都赚钱的狂欢,造成了森林被毁坏的不轻,所以很快就被严令停止。
  
  林野从山上林场抓林蛙,然后乘车下山去城镇市场卖掉,每天雷打不动回家一趟把钱放好,而对于他的朋友们来说,这段时间他又消失了。
  
  拖着两个口袋从客运站,和市场收林蛙的老板打招呼,这段时间和这位老板也算是熟悉了,一边上秤一边交钱,留着寸头的老板笑着说道,“有你天天往这里送货,河口林场那边我都不用去了,还省了不少油钱。”
  
  “省点好,你的车确实比较费油。”因为林区的道路问题,所以普遍家乡小有资产的人都买日系的越野车,十几年之后,都变成了国产的,尤其是哈弗系列,简直成了烂大街的标配,这个收林蛙的男人就有一辆身份的象征,日系的丰田霸道。
  
  在这个年代,丰田霸道在这个城镇人的眼中,只有老板级别的人才能配备。大街上还有为数不少的二一二吉普车、而林业局的一把手,也只是配备了一辆三菱。
  
  “你也不少赚,像是你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在大街上晃悠呢?”把钱塞进林野手中的板寸头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早点认识到干活,估计你父母也很放心。”
  
  林野收钱后没有作声,两人已经完成了一次交易,同时也是交锋。板寸头手上戴着的棉线手套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把林蛙身上的水吸出来,放一会在上秤也是为了把水空出来,至于这个水么,是他浇上去的,为了上秤的时候重一些。
  
  “我身经百战了,见的多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林野浇了水,板寸头则进行了预防,两个人都做了手脚,打了一个五五开……
  
  直接就在这里叫了一辆出租,上车之后的林野直接开口道,“林业公安局!”
  
  在山上往返了半个多月的林野,刚刚空闲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办身份证,身份证十六周岁就可以办,他一天都不能等,没有身份证在附近周边还没有阻碍,但是根本走不远。
  
  照相登记,从公安局出来的林野回了一趟家,把今天的钱藏进来,拿了两个馒头,自己啃一个,另外一个扔给了长脸。他对吃的方面都没有特别的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吃什么都不挑,甚至很多人眼中很贵很有营养的东西,正好他不感冒。
  
  “马上就是采猪苓的季节,还有就是要开湖了。”啃着馒头的林野看着记在本子上的记录,猪苓是一种中药,每年四月中旬开始,冰雪消融,满山遍野的山花竞相怒放。
  
  猪苓是药用真菌。子实体大或很大,肉质、有柄、多分枝、末端生圆形白色至浅褐色菌盖,一丛直径可达三十厘米。虽然基本上全国都有,但也分品质的,他们省的猪苓品质在全国绝对名列前茅,只不过一般人对猪苓是视而不见,没有认识到这个东西的价值。
  
  现在整个林业地区,最大的产业就是给造纸厂送原料,没人会想到省林业总局会瞬间严厉停止,没人注意到猪苓也是正常的。
  
  林野知道这么一件事,今年会有一些RB人收购猪苓,RB国内对猪苓的需求很高,给出的价格也比国内高出一倍,合上本子的林野点头,“还得要靠山吃山!”他现在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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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高仿品
  
  这个不成熟的想法,无外乎就是赌一把,目前为止他还不相信自己能带来多大的蝴蝶效应,既然那些本子今年会来,就一定会来。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无非就是把捡林蛙的钱赔进去,这有什么,反正还没有捂热乎呢。
  
  在山上啃了半个多月馒头的林野,现在看什么都胃口大开,留了一张纸条表明自己回来过,直接锁门出去,去街上吃点饭他还要坐车回去,至少五一之前捡林蛙都是很赚钱的,可惜这是季节性的收获,要是一年到头都能用这个谋生还了得,别的不说,林蛙早就绝种了。
  
  “我曹,你怎么出来了。”时隔半个月,被这么一句话欢迎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我就没有进去。”林野忍着心中的膈应,他对这句话非常敏感,按照时间来说,他这个时候确实应该进去了,不光他自己,而是他们一起进去。
  
  直接招呼几个人吃饭,林野拿出一张餐巾纸弯下腰擦鞋。等着服务员上菜。
  
  “你看看你造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参加抗联游击队了呢。”赵龙呵呵直笑,此时的林野一点都像是一个少年,活脱脱的无产阶级代言人。
  
  “山上的条件就那样,穿这么好干什么?贡献给我们的森林母亲?”林野不以为意,他的鞋很脏和在山上没有关系,在山上的时候都是穿靴子的。之所以不干净,是因为贮木场林野家住的那边还是土路,而现在正是开春的时候,道路两旁的冰雪融化。
  
  这个地方林业二合一的城镇,有几个比周围城镇多的地方,比如七八十家网吧,一条串街,还有到处都是的歌舞厅,除了这些吃喝玩的地方,就是很多家庭都以重型卡车作为发家致富的手段,就比如林野他家,哪怕是过了十几年,他都记得那句广告词,拉得多,跑得快,解放卡车,赚钱机器……
  
  城区北部有长达百米的汽修铺面,以及几家停车场,那只是这个城镇重型卡车的一部分。所以有这种条件,整个城镇不是水泥路的道路,毫无例外要迎接碾压。
  
  从这个月份冰雪融化,路过的卡车碾压道路,会让道路的两边越来越高,而中间的路基会越来越低,这个时候如果下一场雨的话,那简直不要太酸爽,你会看见一条河出现在道路中间,因为两边被碾压出去的土堆的很高,水根本排不出去。如果今年的雨水充足,有没有人管理的话,恭喜你,这条河能伴随你直到结冰的时候。
  
  “今天出席了哈,这么能吃,我记得你不是不吃肥肉么?”王洪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几天不见林野的饭量大增,这和他印象中的朋友一点不一样。
  
  “饿啊!”林野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忘回答道,他没成年的时候确实不吃肥肉,几乎挑食都挑出花来,几乎和所有人吃饭都吃不到一起去。长大了之后好一些,除了不去清真餐馆之外,基本上不会这么不合群了。
  
  “帮我拿一瓶矿泉水,谢谢。”让赵龙帮着拿一瓶矿泉水,拿着这瓶水凝视了片刻,几个人离开了饭店,半路上林野和几个人告别,转身进入一家超市。
  
  说是超市,其实只是一家小商店,要了一瓶哇哈哈,林野拿着从饭店的矿泉水对着超市主人问道,“你看着贫困矿泉水,你家超市怎么不上呢?”
  
  “这是县城自己的工厂弄出来的,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比一般的矿泉水还贵上一毛钱。”超市主人一副傻子才进他们那的矿泉水样子,对着这个瘦弱的少年打开了话匣子。
  
  “哦,给你钱。”林野没有多余的反应,直接掏钱走人,上山的客车已经快开了。
  
  一路上林野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客车行驶半个小时之后,一片只长着低矮灌木丛的地貌出现在眼前脸面向前,几万年前这里爆发过火山,最后形成了一座高山堰塞湖,以及一座瀑布,这篇旅游区是林野他们省的着名旅游景点。
  
  火山区饭店林立,每年五一旅游季节开始之后,这里就会变得非常热闹,接待全国各地的游客,这些饭店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下车了到了林场的老舅家,林野直接脱鞋躺在炕上,缓解一下疲乏,把两瓶带了一路的矿泉水,然后把两瓶水的商标撕掉,一模一样……
  
  据他所知,这家县城的矿泉水厂,因为定价问题,基本上生产出来的水卖不出去,很快就倒闭了。只是一家县城的厂家,又不是全国知名品牌,凭什么比其他牌的水卖的贵?
  
  这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插曲,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和全国知名的矿泉水用一样的瓶子,只要商标撕掉,就可以冒充。
  
  “如果把这批水送到旅游区?相信可以买的很好吧?”林野越想越觉得事情大有可为,他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把水送到旅游区,当地的那些宾馆饭店只要看出来了使用一样的瓶子,他们自己就会换商标。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件事经过仔细考虑,风险非常低,他只是一个送水的,别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那些旅游区的人会不会接收,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他们不想赚钱么?
  
  第二天一早,刚刚出屋的林野一抬头就看见乌云密布,时间不长就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回屋穿上雨衣,这种天气下,相信他会有一个不错的收获。
  
  这种阴天伴随着小雨,正是林蛙最爱出来的季节,往往这种天气出去都会收获颇丰,天气对林野本人带来的不便,和预想中的丰收相比不值一提。
  
  整整一个白天,林野都在各处林蛙可能出现的地方巡视,如果是十几年后的话,就不是现在这样了,那时候林蛙可不好找。
  
  傍晚时间,他才拖着今天沉甸甸的收获回到草房中,这时候老舅也下班,和老舅一家吃晚饭,林野的老舅是一个锯手,将木材切成一定的规格进行粗加工,对这片山区非常熟悉,对这里有不熟悉的地方直接问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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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希腊神话
  
  老舅张军瘦高个头,足有一米八,头发有些谢顶。目前为止一直都在林场生活,对木材加工的所有工序都很在行,有着一般工人的共同点,勤劳。重生之前林野还和老舅通过电话,那个时候老舅在俄国打工,往家打电话询问弟弟张坤的情况。
  
  想到这林野看着旁边此时很可爱的弟弟,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和警察打起来的人。他母亲这边的亲戚长相都比较秀气,林野也是比较随这边的长相。
  
  “这段时间在山上呆的怎么样?”老舅张军用手捏着山菜蘸酱往嘴里送,一边询问道。姐姐家的孩子突然像是长大一般,他这个做舅舅的当然很高兴,一杯白酒下肚之后,便开始和自己的外甥聊起来。
  
  “还可以,这边挺安静。而且压力比山下小很多,条件很好。”林野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回答道,他说条件比城镇好绝对不是在不分场合的给老舅灌心灵鸡汤,而是确实如此。
  
  要知道现在山下去加工厂上班,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五百块,这点钱够做什么?什么都不够,因为林业局工资低,导致现在地方政府管辖的地区生活水平远远超过林业局,这种情况还是在几年之后才改观的。
  
  如果真是要赚钱的话,山上林场绝对比生活在城镇中容易,这种差距一直到林野的记忆为止都没有改变,只是山上的条件一直没有变,城镇的基础设施上来之后,这种对比就更加明显,导致十年后林场只剩下三十岁往上的人口,年轻人不适应这种条件都搬走了。
  
  “学习不行,就只能早点在社会上历练了。”张军拉长着声音给外甥讲大道理,这套人生经验,林野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两辈子他已经听过了太多太多,几乎是个人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把自己批判一番,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图样。
  
  听老舅的教诲他憋的相当辛苦,绝对不能笑。时不时的吧目光落在现在只有六岁的弟弟身上,心想,“你知不知道你儿子长大了一样不令人省心?还从这里教育我呢?”
  
  把一杯啤酒喝下肚,林野盘着腿夹了一条林场的小河鱼放在盘子里,问道,“老舅,林场的加工厂不是长久之计,还有那些山上的削片干的越来越大,说不定什么时候省里的总局就会下令关闭,你也要想想以后。”
  
  林野这绝对是实话,往造纸厂送原料做的越来越大,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上面发觉。林场的木材加工也一点不经济,没几年就会被关闭,给自己老舅提一个醒是必要的。
  
  对大部分林业人,甚至大部分东北人来说,他们几十年来早就习惯在国企当中生活,所以九十年代的下岗潮一起,东北瞬间遭到重创。这个过程还在继续,只不过没有当初这么大的烈度而已,林业人指望的只有森林,抗风险能力还不如农民。
  
  “大不了到时候去苏联做老本行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张军不以为意的道,他不知道这个想法正是他十年之后的生活写照。
  
  林野没有纠正老舅的病语,在他们那代人眼中,俄国就是苏联,这个观念可能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说话的时候蹦出苏联这个词一点都不令人惊讶。
  
  “老毛子那个地方比咱们这里还冷,不是好地方。”林野仔细想了一下那边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似乎?除了毛妹之外真的没有什么。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老舅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在哪不一样?”张军呵呵一笑,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问道,“小野,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没有梦想,混一天算一天。”林野非常自然的撒谎,办不到之前还是别吹牛逼比较好,他的梦想是有一家康采恩,可说出去谁会相信?
  
  填饱肚子,老舅张军决定出去散步,林场的生活节奏偏慢,出去溜达一圈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林野待在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就跟着一起出去。
  
  林场的中心是一片大空地,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考虑的,竟然在最中心留下这么一个位置,一个五十年代建成,印着大商店三个字的建筑正对着这片空地。几年之后这片空地终于被利用上,被改成了一个林场广场。
  
  对于刚刚下班的林场职工来说,傍晚时间吹牛侃大山就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方式。在大商店边上的长凳上,还有几个岁数很大老太太在打长牌,还有两个老头在蹲着下象棋,周围则是一群凑热闹帮着支招的,气氛十分安逸有限,在这篇山区当中,没有被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所打扰,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林野认为,年轻人确实不适合待在这里,还是要出去闯荡一下,如果失败了,在回来这里养老,反正可以进可攻退可守,有这种地方存在,一无所有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老三,这个孩子是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中年男子和林野老舅打招呼,对木材加工厂上班的人来说,迷彩服就相当于工作服,人人都这么穿。
  
  “我姐家孩子,在我家呆一段时间。”张军介绍着林野,然后两人坐在一条板凳上开始聊天,范围相当广泛,和一般人吹牛没什么不同。
  
  但是马上话题就转移到体育上面,看不出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一个体育迷,还是其中比较高端的足球迷。为什么说比较高端呢,因为足球迷需要非常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国家队总是输,日韩世界杯虽然进去了,可之后这两年又开始被打回原形。林野这个人比较喜欢看篮球,虽说和足球相比,篮球只是一个小运动,一零年之后才开始有熬夜看足球的经历,而且只看大赛,不看联赛。
  
  但是马上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就听到这个人说到了过段时间要举行的欧洲杯。
  
  这句话一下子让心不在焉做听众的林野身体一僵,触发了他脑海中模糊的记忆,本来他准备买篮球彩票,因为知道今年活塞是总冠军。只不过中国现在还没有篮彩。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他想起了两个关键词,“希腊神话,一赔八十一。”键盘政治家本身的庞大而杂乱的记忆,此时被提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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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我是学生
  
  前者是希腊队成为了零四年欧洲杯冠军,后者则是一家博彩公司给出的赔率,当然不同公司给出的赔率是不同的,这个信息只是林野记住的那个。
  
  剩下的话林野全都听不进去了,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旅顺思路。零四年篮彩还没有出现,可足彩已经出现了几年。想到这走到河边的林野开始在脑海中模拟,键盘政治家的生涯让他看过各种新闻,似乎这届欧洲杯希腊战胜了各种强队,但是却在小组赛输给了另外一只弱旅。惊险晋级之后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成就后市津津乐道的希腊神话。
  
  “似乎找到了一条捷径。”站在河岸的林野捡起一块石子,对着清澈的河水一扔,激起片片水花,他只愿意做成功率最大的事情。这件事成功率就很大。
  
  至于买彩票中五百万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哪怕一个人有时间机器随时穿越,记住每一天的中奖号码,到了开奖的时候也会发现,中奖号码已经改变了。不可能通过彩票瞬间成为亿万富翁,这点本朝和其他国家完全不同,懂得自然懂。
  
  体彩当然也可以被影响到,但把握要高得多,本朝多出了一个投注,不会影响到万里之外的结果,当然指望这件事成为亿万富翁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足彩有限额,最多投注两万。
  
  “真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对着清澈河水的林野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劈啪作响。
  
  似乎本来就不错的景色,也因为解开了一个心结变得更加美好起来。林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家庭属于一般,零四年也不是什么随地捡钱的年代,如果快速积累资本,在他的心里思考过千百次,现在这个问题似乎可以放一放了。
  
  念头通达的林野没有在河边停留,直接走路带风的回去睡觉,走路的姿势几乎能跳起来,要不是没有胯下的小鸡坠着地,他都怀疑此时的自己能上天。
  
  美好的未来似乎就在明天,睡醒之后的林野继续开始自己的捡林蛙大业。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和往常一样劳累,但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时不时的还会哼着小曲……
  
  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还将持续一段时间,伴随着林野藏在隐蔽角落,日渐膨胀的私房钱。不客气的说,他现在可以买一辆国产二手小车开一开了,只要别太挑剔就行。
  
  摆在眼前当务之急的是,林野要买一只手机,虽说按照他的习惯手机最大的作用是看表,可确实这个东西的出现,能带来巨大的方便。
  
  再次回到镇子里的林野,把林野卖掉之后就直接前往旅店,询问这方面的消息。
  
  “买手机?直接去专卖店买就好了。”赵龙迷迷糊糊的做起来,身上带着一股林野说的山羊篮子味,估计昨天晚上不是在网吧待一宿,就是去歌厅开怀畅饮,今天才回到旅店来补觉。
  
  “手机店不是贵么。”林野一副我要是去手机店回来问你的样子,思考着是不是给他一个嘴巴让他清醒一下,以正常人的思维和自己讨论问题。
  
  嗯……,赵龙一双手揉着自己的黑脸,忽然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当铺?”
  
  林野点头,他不是认识当铺的人,但是能从生活环境中判断出来,当铺的手机肯定是不少的,而过几年山寨机泛滥之后,当铺就不收手机了。直到智能机兴起后都没有改变……
  
  最重要的是,当铺的手机肯定很便宜,赵龙一双牛眼盯着林野片刻,赞叹道,“你现在可以啊,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不认识,不过新哥认识。你来的正好,晚上新哥就去雪城了,你身上有多少钱?”
  
  “七百多!”林野身上只有进来卖林蛙的钱,如果他回家一趟,估计就只有车票钱了。
  
  “等一会儿吧,估计他们一会儿就回来。”赵龙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是不是跟你爸爸跑运输去了,现在学会开车没有?”
  
  “没有!”林野脸色不变,不过声音略显尴尬,如果他自己自认为有什么短板的话,那就是对车辆的驾驭,他连学骑自行车都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一辆好好的新自行车,因为他的联系过早地退出了为人民服务的队伍。
  
  躺在单人床上的两人,谈论着某种贵圈真乱的话,本来很有共同语言的林野,此时发现他对这种没事吹牛的生活,已经开始不感兴趣了。
  
  聊了一会儿,另外几个人从外面回来了,听了林野的话,直接待着了林野去了当铺,赵龙说的没错,新哥确实和当铺的人很熟悉。他们经常因为本身钱不够来当东西,和当铺的主人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从死当的手机中拿出一个看起来八成新的手机,以六百块的价格交给了林野。这个手机是什么牌子的,林野根本没有分辨,反正以后手机会越来越不值钱。
  
  “麻烦了,新哥。”林野礼貌的道着谢,他对这些人不反感,不过就是一群早几年走入社会的年轻人,谁也不会在学校呆一辈子,他们几个不过是把这个过程提前而已。
  
  “没事,你要是明天出来,我就不在家了。”新哥笑着整了整衣襟,不在意的说道。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今天林野不会回林场,他到时候还要回家让妈妈去办一张手机卡,他自己的身份证还没有发下来,要不然自己就可以去办了。白天就在旅店待着休息,一直在山上钻河沟的林野,猛然一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
  
  闲极无聊的林野,觉得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上学。于是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神出鬼没的他再次出现在了学校,这次的运气不错,推开门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回过神来,和林野大眼瞪小眼,两人似乎脸上都流露出一丝诡异。
  
  “张老师!”林野有些尴尬的打招呼,这是他的化学老师,家离开游戏厅的那个。
  
  “回去吧!”化学老师开口然后继续拿着粉笔讲课,对这个经常照顾自己生意的学生网开一面,没过多长时间下课铃声响起,而下一节课是体育课。
  
  “今天怎么来学校了!”叶晴说话的时候看向四周,被叫出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瞧你说的,我也是一个学生。”林野的回答让眼前的女孩暗自撇嘴,没见过这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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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你怕不怕疼
  
  这只是叶晴自己这么认为,而林野不这么认为,在他眼中,自己这样的学生到处都是,不让刚上初中时候的六十个学生,和现在二十多个准备中考的对比一下,其他三十多个人去哪了?英年早逝了?本朝还真是危险……
  
  “你真不考虑一下上高中了?”叶晴头一偏,她不太适应这种面对面的方式,对于林野的喜欢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喜欢的方式不一样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面对林野的时候说什么。
  
  这就是说出这句废话的理由?林野眉毛一抖,如果别人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可能连嘴巴都懒得张,可这个女人是例外的,“我没有时间了,现在努力来不及,我又不是天才。”靠在教学楼外墙的林野连声音都透漏出懒惰的味道,“连降两级还差不多。”
  
  以一种大背靠墙你攻我防姿态站着的林野,面色淡然,额头微微抬着,就算是女神,也不能让他低头,而且明显这套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要不上学,以后怎么办?”一直刻苦努力学习的叶晴,也无法理解林野的思维。她认为一个人在应该做什么事情的年龄,就应该去做什么。应该上学时候好好上学,该上班的时候就努力上班,把一生顺顺利利的度过去。
  
  又来了,林野微微变色,只不过这次没有长发阻挡,直接被叶晴看见了。在前世林野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两人见面叶晴也是说了一套差不多的话,只是那次用的是指责的口气。想到这的林野不由得魂游天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开始发芽的柳树枝……
  
  “话说的别这么满,好好上学只是能让路走的平稳一些,但是别的路就不能走。”回过神来的林野重新把视线放在叶晴的马尾辫上,“上学这个东西也不能强求,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中考还有两个月就开始了。”
  
  “那你有什么梦想没有?”叶晴看见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有些气恼,赌气的追问一句。
  
  “有,不过有点实现的可能在告诉你,应该不用太长时间了。”林野拉上上衣的拉锁,这点站在文编太长时间还是有些凉意,见到女孩有些绯红的俏脸,声音一缓道,“回教室吧,我有机会再过来看你。”
  
  “你喜欢我哪一点?”见到林野要走,叶晴欲言又止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我只要看到你,就觉得心里特别安逸,一点也不会烦躁。”迈开脚步的林野停下来,仔细想了一下,然后用不确定的口气回答道,“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还有就是,马上毕业了,过段时间我请班里同学吃个饭,你帮忙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林野说道,就他这两年的上学状态,估计都快没几个人认识自己,更不要提交情,到时候只能指望叶晴了,美女加学习委员的面子,其他同学应该会给。
  
  随后便手插裤兜,微微昂头朝着校门走去,林野当然也是有梦想的,作为一个偏科学渣,他的文科成绩一直都不错,如果文理分班在初中就进行,没准也是一个大学生。
  
  上学的时候,林野就一直对历史很感兴趣,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觉得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应该是垄断组织康采恩的掌控者。可这个环境本朝没有,但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苏联解体之后全国一片混乱,寡头林立的北方邻国。
  
  这种梦想要是说出来,其他人肯定以为他疯了,一般人连康采恩是什么都不知道。
  
  漫无目的的在镇子里闲逛,脑海中对比着未来哪片PF区被拆迁,变成了小区,又有什么地方的厂房被卖给私人,几年后哪条街道成了黄金地段。看着有些破旧的家乡城建,林野心中一片平静,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买几套房子做寓公不是他的目的,甚至看着存折上的钱有多少也不是多令人兴奋的事情,占自己家乡人的便宜没多少逼格,能从政府赚钱稍微有些逼格,但是在他心中最有逼格的事情,就是要去和外国人比划一下。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山,街道两旁店面的彩灯已经被点亮,灯红酒绿的生活已经开始,站在二楼的林野趴在扶手上,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懒散的样子,对面大楼的蓝色玻璃反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地面则是旱冰场,似有似无的舞曲还能传到耳朵里。
  
  “你就不能把口罩摘了么?”赵龙实在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朋友好像越来越怪异了。
  
  林野转过身来,把口罩拉道下巴上就要开口,就听见赵龙脸色一变喊道,“那不是刘靖么?让人砍了?”
  
  林野猛然转身,他的视力只能说一般,不过既然赵龙这么说就没有错,两人赶快跑下楼,楼梯上响着沉闷的脚步声,人确实是刘靖,刚刚下楼的赵龙直接就炸了,“谁干的?”
  
  “先把人扶上去。”林野没有废话,见到胳膊上神投出来的血迹,现在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到时候在看看是不是要送到医院去。
  
  两人急忙把刘靖搀回旅店询问情况,然后把上衣脱掉,露出了胳膊上的刀伤,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一看刀伤就会报警,太麻烦。如果不深的话,养两天就行了。”刘靖捂着胳膊,但是声音中还是有些愤恨。
  
  男生打仗要么因为喝多了,要么因为女孩,基本上这两点占据大部分原因。刘靖这个人应该是第二点,他自己说出的原因也是。
  
  “你必须去医院,这不缝针的话血止不住。”林野看了一眼伤口马上说道,岁数不大人真是无所畏惧,这时候还回这里?指望自然凝固?
  
  “那赶紧打车去医院,先缝合伤口?”赵龙一听就要下楼拦车。林野看着刘靖胳膊的伤口忽然道,“你想不想把砍你的人送进去?”
  
  刘靖猛然抬头看着还在流血的胳膊,咬牙道,“都这样了,还用问么?”
  
  “你的刀口,还差一厘米长,就够上轻伤了。”林野询问道,“刚才乱不乱?”
  
  刘靖快速的叙述着刚刚的情况,林野听后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道,“看来他们也记不住,这就看你怕不怕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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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补刀的林野
  
  “你要再给我一刀?”都是智商合格的人,刘靖闻言一哆嗦,胳膊上的伤口流淌的血顺着手臂掉落在地板上,很轻微的滴水声,但足够两个人听见。
  
  林野一听不乐意了,低声道,“怎么是我给你一刀呢?如果你只想要赔一点医药费,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然后等着警察过来作笔录。”
  
  胳膊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疼痛感,这种感觉就好像皮鞭沾咸盐一样酸爽,刘靖不得不看向窗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去医院,抓到人能关多长时间。”
  
  “轻微伤,罚款五百,治安拘留十五天。”林野拿着卫生纸擦着刚刚看伤口沾染的血迹。
  
  “要是在割一厘米呢?”刘靖低着头,似乎在认真的考虑到底值不值得,人往往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直气壮的评价别人,那只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真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这个决心也不是这么好下的。
  
  “轻伤,一至三年,对方和我们一样岁数的话,估计是缓刑加赔偿。”看到对方的表情,林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人因为各种挫折,一辈子兴起自杀念头的次数肯定不少,可真正生无可恋选择自杀的人,又有几个。
  
  “来吧!”刘靖的声音充满了戾气,挽起了外衣袖子,这两个天差地别的标准很好选择。虽然他不知道林野怎么知道这么多量刑标准。
  
  这些东西很简单,在暂时羁押没有判决之前,里面会有很多犯人谈论这些事,帮你估算判决结果,这些犯人通常已经关押几个月,无聊到你不听都不行。
  
  林野也不废话,直接伸手进床底下,回头问道,“铁片子?”
  
  刘靖点头,林野就知道估计就是农具市场那种五块一把的刀,伸进床底下的手直接抽出一把三十厘米的尖刀,在自己的上衣袖子上擦了一下,到刘靖的身边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完全是他自己小心的性格在起作用,实际上这种小案子,不会专家鉴定当时的劈砍动作,这种案件的通常结果就是抓人,赔偿。
  
  “要不要咬点方便面什么的?旅店只有这个了?”看着龇牙咧嘴的刘靖,正在比划怎么下刀的林野,忽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不会卖了我吧?我告诉你,卖了我也没有好处,大不了又是一个轻微伤,拘留我十五天。”
  
  林野这些话完全是在挤兑对方,别碰到警察到时候一迷糊,什么都说了。普通人露馅这不是什么奇闻,而是正常现象。
  
  “快下手吧?别墨迹了。”刘静一副我求你了,在墨迹人都上来了的样子。
  
  这可是你说的?对比着切口的林野把刀刃挤了进去,之后站在后面的他忽然推了一把刘靖,嘶……,被推出去的刘靖哪怕是有些心理准备,仍然露出一副酸爽无比的样子,胳膊顺着原来的切口,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出。
  
  还站在原地的林野也动作不慢,把刀擦好,快速而简洁的善后,坊间传闻做好事不留名。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好几年的朋友林野一听就知道,这个脚步声是赵龙的,念头刚刚闪过就转身直接把刀重新塞回床下,几乎同时,房门被推开了,赵龙进来就说道,“车在楼下等着呢?王洪去找人借钱去了,咱们去医院吧。”
  
  “走!”林野缠着刚挨完背后一刀的刘靖,和赵龙一起下楼,坐下之后直接道,“去医院?”
  
  “林业的地方的?”出租车司机没有多大的惊讶,现在这帮小孩无法无天,受一些罪也好,你以为他会同情?他差点笑出声,和同行无聊时候的谈资又多了一个。
  
  “林业医院!”林野询问了一下刘靖对着司机说道,一脚油门……
  
  几分钟之后,到了医院的林野把刘靖搀扶下来,没有询问司机是不是刚领的驾驶证,直接去了外科大楼,林业医院大楼外面刷着绿色的涂料,和服务的人群很是相得益彰。
  
  把刘靖送到处置室,林野没有进去,而是去了楼梯那边的窗边抽烟,看着医院院里的凉亭来缓解心理的不是,看到伤口让他有些反胃,这和怕不怕没关系,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没多长时间,赵龙也从里面出来了,要了一根烟一起在窗边吸了起来,狠狠地说道,“别让我抓到那几个小子,要不肯定揍他们一顿。刘靖也是软蛋,竟然没有一点表示。”
  
  “别闹了,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林野按灭烟头,对身边的朋友表态不置可否。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刘靖打消掐架的念头,是因为自己补刀把轻微伤变成了轻伤,如果这次处理的严重一点,没准以后刘靖都会再也不想碰刀了。
  
  如果有人也这么复制一下,刘靖反过来设身处地的想想,他自己也没有摆脱的办法。这次补刀是利用一般人的盲区,首先当街打架不是什么大案子,证据证人都很充分,一时激动之下也不会对当时的情况记得这么清楚。就算是警察也不会多问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案子。
  
  当时打刘靖的那群人,也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怀疑,又聊了两句林野忽然道,“来了!”顺着他的视线,一辆警车正在越来越近。
  
  林野直接进去了处置室,此时刘靖的胳膊已经缝合完毕,被白色纱布包裹着,道,“警察来了,说当时的情况就行,回旅店的事情不用说。”
  
  很快,出警的警察走了进来,选择一个病房问话,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才离开。一起寻常的街头斗殴,问清楚情况就可以抓人了,没有一点令人怀疑的地方。
  
  见到警察离开,林野赶快进去询问,刘靖摇摇头道,“他们说刀口够得上轻伤了,真厉害!”这句厉害对读者林野说的。
  
  “那是,你要懂法。”林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从表情上看,刘靖似乎三观都被重新树立了,看来什么劝说都没有给他一刀好使,想到这林野都觉得,没准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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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黑木耳
  
  他现在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比起接着做死下去直到被铁拳砸碎,这一刀其实挨的非常值,刘靖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家庭本身很穷,连上学的学费都成问题,父亲很早就去世,母亲一直都在外地,跟着亲戚生活,才很早就离开学校晃悠。
  
  现在通过这一刀,他几乎能想到对方几个人的下场,就算不进去,肯定也会出不少血,不过么?林野怎么知道的?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对量刑这么了解,还能想出来这招?”
  
  “多看看书没坏处!”林野看着刘靖的胳膊没有多言,这种知识只需要经历过就会有经验,以后的刘靖也是行家里手,知道如何避免被打击到。只不过这种利用法律反杀的事情可能不会出现,不是哪次都像是这次这样容易的。
  
  外科病房还算是安静一些,时间不长王洪就在外边回来,交了住院费,还带了一些水果和饼干,没好气的道,“你真是有功,住院了,我们还的伺候你。”
  
  这句话让胳膊大了一圈的刘靖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马上龇牙咧嘴,看来是碰到了伤口。
  
  “晚上要有人在这里住一晚上,看着刘靖,别碰到了。”王洪歇了一会缓过来道。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刘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但马上开始口花花,“不过要是一个女孩配在这里么,我就可以接受。”
  
  “给你个女孩,你现在能做什么?你现在胳膊快赶上我的腿粗了。”赵龙低着头看着袖子上的血迹笑骂道,“把干洗的钱给我报销了。”
  
  这句话一出口刘靖瞬间安静了,这种反应的意思简单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坐在另一张床上的林野只是笑,少年的思想总体来说还是乐观的,几个人的吹牛打屁,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也是为之一笑,不过这种轻松的心情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他已经是成年人的心里了,那段少年心思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再回来。
  
  “哦,对了,林野,给刘靖教的出院费,是我管学生要的,其中有孟丽的二百块钱。”王洪像是刚刚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说道。
  
  “你也是真不要脸。”林野的嘴角一咧,住院费是从学生手里要的他倒是一点不意外,不过孟丽这个名字被提出来,让他有一点不适应。
  
  林野站起来拍拍裤脚,左手揉着发酸的脖子道,“我先走了,过几天见。”
  
  “那你先走,我们在这里看着。”赵龙一点不意外的道,看起来又是一段时间不见了。
  
  随着楼梯蹬蹬下楼的林野,没有选择打车,一般情况下他是很愿意步行的,至于这个步行的范围,附近十公里都可以,只要他有那个时间。为了打发步行的无聊时间,一般他都在走路的时候魂游天外想一些事情。
  
  某种意义上林野很无聊,因为惹事赔钱的原因,出来很长时间家里条件很差,所以他很适应没钱是什么滋味,后来条件转好了,对钱没有欲望。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可以用只进不出的饕餮来比较。
  
  所以不管他有多少收入,除了买必需品之外,基本上不会有其他的开支。
  
  “忘了一件事,下次再问吧。”胡思乱想的林野几乎走到家,才想起来有一件事要办,不过也不着急,耽误两天也没有什么。
  
  家里没有人,看了一眼时间的林野知道,母亲也快下班了。无聊的他去了一间放杂物的房间,打开柜子从里面抽出一本军事杂志,里面大概有一米五厚的书被摞在一起。这些军事书籍都是他父亲买的,其中比较老的估计岁数都比他大,至于这些书籍以后的命运,似乎、好像、大概被卖废纸了,拆迁那年他不在家,对此不是很了解。
  
  一个学渣最大的爱好是阅读,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林野曾经连续开书三十个小时以上,最后停下出去的时候,眼睛看天空都是绿色的。有一点,他从来不看带有心灵鸡汤性质的书,因为那都是在扯淡。
  
  第二天一早,林野早起直接上车前往了林场,坐在家里躺着,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一点一滴做起。就算是种地,还好几道工序呢,没有什么东西是简单的。
  
  山上轰隆隆的削片还在继续,正是这个特殊的环境,让林野少了很多竞争对手。时间临近五一,他也渐渐开始轻松下来,林蛙快要过季,带上山的编织袋也快用完了。
  
  此事的林野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山上采猪苓和他心中送水的想法在时间上有冲突,而且错不开,似乎必须要放弃一个,而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
  
  据听说很多山菜营养价值很高,对身体有好处,这点林野非常相信,不然不会有很多住在城镇的人从林场往山下带,所以哪怕是老舅不断的提醒营养,林野仍然不为所动执着于盘子里的猪肉,他对什么营养不感兴趣,什么顶饿就吃什么,没错,就是这么肤浅……
  
  “这次回去,给你妈妈带一些山木耳,我都装好了。”张军也知道外甥不会在这里呆下去了,就拿出了一点山上的特产,野生木耳。
  
  “到时候我带下去。”林野扫了一眼塑料袋里面的黑木耳,想到了某种少儿不宜的东西,网络兴起之后真是玩坏了很多词汇。
  
  离开之前,林野准备到处转转,不枉自己这几十天来上山下河,怎么说也是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没碰见野猪也算他运气比较好,主要也和山上都是削片机的轰鸣声有关系,把野生动物都吓跑了。
  
  “林野,你怎么在这?”听见这个声音,林野条件反射一哆嗦,女孩的声音很温柔,可他受不了,回过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扎着清爽马尾辫的女孩在看着他,孟丽。
  
  来要账的?林野相当尴尬,虽然在竭力的控制,也不禁老脸发烫,一边偷偷的摸着口袋,一边心里骂着王洪。沉浸在尴尬之中的林野,没发现对方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只不过深感丢人的他没有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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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人不如狗
  
  “啊?在,不对,我有亲戚住在这里!”林野语无伦次的道,说话没有一句在重点上。因为人生经历的缘故,林野对借债十分敏感,发誓一辈子不在开口向别人借钱。是不是认识反而不重要,反正他都不会开口。可因为刘靖意外住院,王洪知道住宿生身上一般都有生活费,要钱要到了孟丽身上。
  
  “哦,我还以为看错了。”孟丽欲言又止,表现比林野好一点,但也是强的有限。一下子在家遇到了林野,让她不由得心里多想一些,对方不是住在山下么?我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奔着我来的?小女孩一点自作聪明起来,脑洞也一点不小。
  
  面对面的两人一下子尴尬起来,可关键这里不是一个小房间,而是山高海阔的野外,所以没有一点旖旎的气氛,非常纯粹的尴尬,尴尬的想死。;两人只是见过一面,互相之间根本不熟,想打破这种尴尬都有些困难。
  
  “啊,今天天气不错。”林野一本正经的抬头,面色无比严肃的点评着。
  
  “嗯?呵呵……”孟丽忽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转移话题的,明明是没话说了,可这么一副严肃的语气说出的话,这么让人想笑呢?
  
  “你也能看出来,我真是没话说了。”林野不以为意,每当遇到尴尬的时候,他就说这句话,用这种僵硬的转折来缓解尴尬,后世的朋友都习惯了。
  
  “如果现在是晚上呢?”孟丽敛住笑意神态比刚才自然了很多,带着好奇心追问道。
  
  这有什么可保密的?林野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哼呵呵……,女孩再也忍不住笑弯了腰,随后用白皙的小手捂住嘴巴似乎要保持形象,双肩一抖一抖的,更显娇羞。
  
  有这么好笑么?就算是有些冷笑话的因素,也不用这样吧?林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脸就像是被熨斗熨过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已经和一般少年完全不同,可形象上还是一个少年的样子,这种反差加上这句话,孟丽直接就忍不住了。
  
  “这群小孩啊!”林野仿佛开启了上帝视角,对着自己的同龄人品头论足,很装逼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一秒钟之后面色不变的自语道,“特么的,过点了,客车走了。”
  
  “怎么了?”孟丽走到林野身边问道,刚刚对方看表的动作她都看到了,转念一想就知道,应该是想要赶客车结果误点了,小心思急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了一句。
  
  “没事!”林野叹了一口气,因为这点小事和一个女孩生气不值当,如果真有重要的事情呗耽误了,他也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一下什么叫男女平等。不过赶不上客车这种小事,还没有这么严重,大不了再从这里住一天。
  
  这人还不错,知道让着女生,孟丽给林野在心中打上一个好评,和对方聊聊也不错。
  
  林野当然不会反对,客车已经走了,他不可能步行八十公里回林业局,有了时间的他,真不介意找个人聊聊,反正他在这里几乎谁都不认识。
  
  “五一放假了?”林野审视着女孩,错过客车的遗憾还没这么快过去,先说些废话转移注意力,反正一切的聊天都是从废话开始的,这没毛病。
  
  “嗯,学校放假了,回家呆几天,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孟丽带着温和的笑容,侧脸十分好看,不过目光却看着地面。
  
  地面有好东西?林野扫了一眼,似乎没有啊!明白了,他简直是太聪明了,直接伸手掏钱道,“对了,借你的钱还给你,你自己在镇子里住挺不容易的。”
  
  “你要是着急用的话,过一段时间也行……”女孩攥着手中的钱,看着林野认真的道。
  
  “我要真和你熟悉了,根本不会还钱。”林野呵呵一笑,学生还是社会经验少,酒桌上因为结账装醉的人少么?所以对于借钱的态度,应该是谨守底线,一道都不能让,礼貌性的客套,只能换来得寸进尺。
  
  逛了一会儿后,两人告别,林野表示自己明天会坐车回去,于是这个散步的时间又延长了,“今天头一次碰到能把我走累的人!”回到老舅家后,揉着脚脖子的林野自语道。
  
  第二天下车回家的林野,一点不意外的发现家里没人,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不在家的原因,家里连剩饭都没有,也不能这么说,有狗的,但是没有他的。
  
  刚刚发现自己已经混到了人不如狗境界的林野,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去后院揍狗一顿泄愤?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泄愤计划,拉上窗帘,把藏起来的钱拿出来,大略的数了一下,将近两个月的辛苦换来了两万多块,还不错。不过以后无法在复制了……
  
  要知道此时镇里的平房,也不过四五千块钱,单单从零四年来说,那些PF区的房子一点都不值钱,房地产热还没有影响到这个小城镇。
  
  如果他想要小富则安,只需要去买几个房子等待拆迁就行了,可这样一来的话,估计这辈子过的会相当无聊,他无聊的时候喜欢喝酒,估计几十年后一个酒精中毒的废物,不知道哪天就神鬼不知的没了。
  
  “这种生活没有一点意义!”林野忽然把手中的钱扬起,一叠钞票在半空中解体,在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配合他百无聊赖的表情,画面显得相当诡异。
  
  这种高冷的状态只是持续了一瞬间,马上林野就一张一张的把钱捡起来,然后在藏起来,丝毫不想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中二,中二之后还自我打脸。
  
  “哟,拆线了,恢复的不错。”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的林野,再次见到了活蹦乱跳的刘靖,对方恢复的相当不错,本来么,也不是什么大伤,休养几天就行了。四肢的缝合,不到半个月就可以拆线了。
  
  “真是稀客,这次准备露面多长时间消失?”刘靖十分惊讶,同样很高兴的问道。
  
  “最近没什么事情,可以玩几天。为了恭喜你出院,我可以请你吃顿饭。”林野说话非常大气,他确实很饿了,只不过不能让这几块货知道他人不如狗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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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老板娘有事么?
  
  本身而言,林野十分讨厌吵吵闹闹的环境,但是生活在世界上总不能总是让别人迁就你,尤其是现在,到了十六周岁就算是成年了。成年,就是要对自己的做出的事情负责,凡是考虑周全,再也不能让自己的长辈给你擦屁股,还美其名曰小孩子不懂事。
  
  男人在酒桌上最容易沟通,加上刘靖刚刚出院以及种种理由,当然主要理由是他饿了。
  
  不过要等一下,林野现在需要坐下休息一会,这几十天可把他累坏了,正好也等人。
  
  “你来了,坐……”林野刚刚踏进屋子就看见自己的几个朋友正在谈话,还故作深沉,让林野有些好笑。果然,赵龙一开口就将有些沉闷的气氛冲散。
  
  “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林野不客气的坐下,摇头晃脑一点不客气的给赵龙好顿说,“怎么的?不认识?是不是最近安眠药吃多了,脑子坏了?”
  
  赵龙的表现就像是让给给了一拳一样,身体往后仰一脸的无奈,“你的嘴巴是越来越损了,我就纳闷,怎么你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那叫一个礼貌,在我们面前跟说相声的一样。”
  
  “你不也说了么?因为不熟,说多了挨揍怎么办?”林野毫不在意,一副我有理的样子。
  
  “放心吧,有我们在,只有我们欺负人,没人能欺负我们!”还站在前面的刘靖一脸的淫笑。
  
  碰……,林野没有征兆的抬腿,准确的踢中了刘靖的臀部,慢悠悠的说道,“我说的是别让人欺负,没说要欺负别人,我最讨厌别人曲解我的话……”
  
  “我是病人!”刘靖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指着自己的左胳膊道。
  
  “别装病了,过时间不拆线会长进肉里,既然拆线了,说明你已经好了。”林野一翻白眼,刘靖肉疼的揉着自己的臀部,让旁边的赵龙暗笑,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一直充当听众的王洪精神一震,频频点头,马上又颓废起来,想辩驳又不值得。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讲,林野这种说话方式,确实是挺恶心的。
  
  “要不你先来袋方便面垫吧一下?”王洪一边换衣服一边道,他们几个经常住在这里的哥们,几乎已经把旅店的这间屋子当成自己家了。
  
  “不用了,吃完就不想出去吃饭了。”林野直接回答道,看着旅店的陈设,计算着住在这里的花费,一天四十块钱,基本上三个月就可以在零四年买下一个普通的平房。现在看来住旅店是一个很傻的举动,不过让他们存下几千块钱基本不可能,不要看他们住得起旅店,那是因为他们每天出去借钱,一般情况下当天就把钱花光,根本存不下来。
  
  收拾完毕之后,几个人一起起身,关好门直接出去打车离开。几个人一时激动之下,忘记了一件事,他们出去之后怎么回来。可以站在道边等客车回来,再不行的话,可以找个对方对付一宿,明天就五月份了,还能冻死人么?
  
  打车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三十公里之外的旅游区,旅游区在城镇和林场中间的位置,近一个多月来,林野天天都路过那里。旅游区的湖光山色、原始森林、瀑布溪流、熔岩湿地、珍奇生物、古国遗址,它的春花、夏水、秋叶、冬雪,都充满了清秀淡雅、灵毓绮丽的气质。
  
  要不说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没有进去旅游区里面,林野他们就在一片道边的饭店下车了,道路两旁林立着几十家饭店,零四年的时间,这些饭店生意非常火爆,守着进入旅游区的公路,迎接着各地而来的游客,生活水平远远超过附近地区。
  
  下车活动了一下脖子的林野,看着几乎每个饭店门口都停留着数量不等的车辆,体现着这里的富裕,哪怕旅游季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已经能见到过几天后这里将如何火爆。
  
  不过在林野的记忆当中,十年后的这里十分荒凉,几乎所有饭店只能从牌子上辨别往日的热闹,不是旅游区不在吸引游客,而是其他原因。
  
  几年后这条船过村子中心的公路要扩建,而这些公路旁边的要价很高,否则不同意把他们营业的饭店拆掉,最后失去了耐心的施工方,重新规划了一条路线,把新建的高速公路绕过了这个村子,于是这些依靠游客养活几乎全部倒闭,只剩下几家苟延残喘。
  
  “钱赚的太容易呢?就容易作死!”林野他们选择了一家比较安静的饭店进去,里面的装修在零四年看起来相当不错,这家饭店的主人也是很下本的,希望在高速公路修建之前能把成本收回来吧,不然死的老惨了。
  
  见到有客人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紫色上衣从吧台出来,带着笑容问道,“几个人?”旅游季还没有开始,现在一家人完全可以忙得过来,不需要雇人。
  
  “四个!”林野顶着穿着基佬紫的老板娘,然后找了一个靠在窗边的桌子坐下,拿起菜单浏览着。
  
  “本地人吧?”老板娘询问道,几个人纷纷点头,林野开口道,“给我们一个本地人的价格!”赵龙他们也纷纷点头。
  
  “放心吧,保证不能管你们这些孩子多要钱。”老板娘转身,扭着小蛮腰照顾厨师开伙。
  
  等到老板娘离开之后,刘靖低声对着林野几个人道,“这个老板娘的身材真好,你们看到没有,刚刚转身的时候,那扭的……”
  
  “你这一刀是白挨了!”赵龙一副叹息的样子鉴定道,林野、王洪两人深以为然。
  
  因为靠近江边,所以这里的招牌菜是鱼,每一个饭店都做鱼,不多时鱼香味就从厨房飘出,让闻到味道的林野更饿了,只能拿出随身带着的矿泉水先混一个水饱。
  
  这一幕刚从厨房出来回到吧台的老板娘看到,大眼睛盯在林野手中的瓶子上不放,若有所思,没多长时间老板娘亲自上菜,在林野身边的时候,认清了自己的判断。
  
  “好吃!”几个人不住地说道,他们都不是高雅的人,想不出来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些菜,只能用这两个字来表达。酒过三巡,林野起身去卫生间,留下几个人在桌子上。
  
  “一喝酒身上就跟漏了一样!”推开门扎着裤腰带的林野一抬头,一下愣在原地,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问道,“大姐,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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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一曲图森破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回到座位上的林野刚坐下,就被自己的狐朋狗友询问道。
  
  “吐了!”林野嘴角挂上虚假的笑容,这个理由令人无法反驳。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怀疑,一群少年继续吃喝,气氛反而愈演愈烈起来。
  
  喝了点小酒的林野回去的之后,不由得高歌一曲,“是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图森破。”
  
  “怎么杰伦的歌让你改成这样?”见到林野丑态的其他人看不下去了,喝酒就变身,这谁受得了,林野左右两边的手臂都被拉住,几个人实在觉得应该顾忌一下公众场合,让玩嗨了的林野恢复到平静当中。
  
  嗝……,作势欲吐的林野把拉着自己手臂的两人吓开,带着酒气道,“一首图森破,天涯何处觅知音!”神色之间颇为落寞,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他喝多了怎么这么欠揍?”刘靖一张脸都快拉长到驴脸的长度,咬着后槽牙道。
  
  “你比较少见的,说话有点道理。”赵龙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贬低着刘靖,不过看起来后者没有听明白。
  
  “玲姐再见,有空我还会过来。”林野礼貌的和老板娘告别和刚刚的醉酒状态判若两人。
  
  “嗯,等你过两天过来。”吴玲玲美目一瞟,温和的把几个人送到了门口。
  
  这就已经谈妥了,吴玲玲看到了节省成本多赚钱的机会,主动询问这种矿泉水是那里来的,这股聪明劲不需要林野主动上门推销,也避免了他自己遭遇到推销员的尴尬。利益比伶牙俐齿的推销要靠谱得多,而且省了很多工序。
  
  试问如果这家县城的矿泉水厂,刚开始就定位成一个高仿品,找到商店以瓶子一样的理由代替哇哈哈,帮助店家节省成本,怎么可能连个浪花都没扑腾出来就倒闭呢。
  
  这个各种卖不出去的本地品牌,既然被林野发现了,就能从中赚到钱。水不像是烟酒,烟酒这两样东西,都容易被地方保护影响到。啤酒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能全国都接受的牌子,因为几乎每个市都有自己品牌的啤酒,同时控制外地的品牌不让流入。水就没有这个限制……
  
  这家快要倒闭的厂家很好找,对于一个县城来说,直接去就可以了,上车之后让出租车司机带你过去,本地的出租车司机不可能不知道一个厂区在什么地方。
  
  和林野预料的一样,甚至更加恶劣一些,生产线已经关闭,巨大的仓库中摆满了堆积如山的矿泉水,这些水说值钱就值钱,说一分不值也一分不值。只要给钱就能拉走……
  
  至于运输问题,对于一个重型卡车都快比人多的城镇,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林野知道以自己的形象肯定不会令人信任,不过没关系,对方信任钱就行了。
  
  “这么小就开始想着怎么赚钱,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吴玲玲端着炖的鲤鱼放在林野的桌子上,对这个小弟弟不住地夸奖,距离这个饭庄的不远处,有一辆蔚蓝色蒙着苫布的卡车停靠在路边,车厢蒙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谢谢,玲姐,你的手艺真好,我一般都是不吃鱼的。”林野保持着一贯的礼貌,目光平视着这个美女,五一过后这个村子饭店的生意日渐火爆,只有下午之后才会渐渐冷清。
  
  “嘴巴真甜,骗了不少小姑娘吧?”吴玲玲的嘴角微翘,逗弄这个小男孩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到林野那种腻腻歪歪的表情,捉弄之心大起。
  
  “那对,那对!”林野不断的用吃饭来掩饰心中的腻歪,心想就不算这辈子,他上辈子的岁数也绝对比这个女人大,不过生活经验上确实欠缺不少。所以谈话的时候显得相当被动。
  
  现在他就像等待晚上赶紧到来,卸货之后回家。当然要等待晚上,大白天把东西卸下来不都让人看见了么,又不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直到晚上九点才开始卸货,等到半夜时分才将一车的水卸完。林野才随着货车离开。
  
  吴玲玲站在窗户边上目送着林野离开,她的身后还站在一个年龄小一些的女人,问道,“还是姐厉害,招待客人的时候都能发现发财的机会。”
  
  “明天把这些水送到山庄里面去。”吴玲玲回头扯了扯妹妹的脸颊,高兴的说道,“别把我说的这么心机,我和那个小男孩都是在过程中剥了一层皮,真正赚钱的是旅游区山庄。”
  
  林野并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被扒了一层皮,不过就算是知道也不会介意的。谁有能力谁就赚钱,和其他的因素没有关系。
  
  很快吴玲玲经过计算之后发现,其实自己这个中转站完全多此一举,可以直接送到旅游区当中,这就完全需要体现诚意了,因为林野也发现,她要水的速度有点太快了。
  
  在送第三车水的时候,吴玲玲谈起了这件事,林野才了然的说道,“我就说么?没看到你在哪里用,这么吃的这么快,原来是送到旅游区山庄了,也就里面的人流量才能这么快。”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有时候看你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少年。”吴玲玲抿着嘴一笑,然后正色道,“其实与其瞒着你,不如直接让你送到里面,我们都想要瞒着别人,自己来赚这份钱,除了山庄里面之外,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个过程,所以瞒着你没有明显的好处,只要你能接受保留我的那一份就行了。”
  
  林野知道对方肯定认识旅游区的人,他自己反正没有这种关系,就表现出来一副坦诚的样子点头答应道,“放心吧,玲姐。你不瞒着我,我绝对不会背着你搞小动作。”
  
  当然不会,现在为止林野就把自己定义成一个卖瓶子的,考虑到以后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他从基础就开始琢磨怎么阴人,那这辈子还怎么过下去。
  
  “玲姐,我敬你一杯。你喝饮料就可以了。”林野站起来很真诚的说道。
  
  “好,不过我也喝酒,姐姐没这么娇弱。”吴玲玲很豪爽的拿着酒杯娇声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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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多好的孩子,瞎了
  
  拿着一份体育报纸的林野阅读的津津有味,他不是什么体育爱好者,只是想要多看一些东西,没准能激发脑海里的记忆力,想起什么东西来。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有很多爱好和梦想的人,比如小时候在不同的年龄段,他曾经想要做过科学家、教师、医生、军人等等。后来某段时间成了无所事事的混混,林野自认为这不能怪他,这只不过是梦想和现实的差距。滑落不是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只要对自己放松要求就可以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这些爱好渐渐消失,所以在几个朋友的眼中,就变成了一个相当无聊的人,反而自己自得其乐。
  
  不管生活多么艰难,林野从来不缺乏给自己找借口的勇气。不过在别人的眼里,他从来没有本人说的这么凄惨,这是当然的,只要稍微有点这方面的趋势,他就会在家躲起来,丢人的时候可不能让别人看到。
  
  “怎么说都是重活一次的人,怎么我身上就没有什么令人欣喜的变化?”坐在绿皮沙发上的林野站起来,转身看着身后的墙上贴着的地图,因为父亲是司机,家里有一副地图非常正常,这是一幅全国交通图,不过准不准他并不知道,因为左下角的时间是二零零零年。
  
  世纪末收回来的两块特区,其中有一个是世界知名的赌城,如果要买欧洲杯的彩票,其实最好是去那里,理想很美好,实际上去不了。他的身份证刚刚才下发,就算是现在开始办理通行证,等到可以去了欧洲杯没准都打完了。
  
  幸亏三年前足彩已经发行,不然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最近恶补足球信息的林野也收获了一个消息,他想起来了,这届欧洲杯冠军希腊队,其实输给过自己的东正教老大哥俄国。剩下的场次是全胜,一路爆冷得到冠军。
  
  “足球在中国没篮球有影响力,跟这个操蛋的直播时间有着直接的关系。”CCAV五台这场活塞得季后赛刚刚过了半场,已经让林野直打哈欠。
  
  手机的和旋铃声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喂,玲姐。”林野打着哈欠看着上面的号码开口道,一只苍蝇嗡嗡的围绕着他的身边上下飞舞,那叫一个烦人。
  
  “今天送两车过去,有没有问题,我们一次多送一点,反正旅游区也吃得下。”吴玲玲循循善诱道,“旅游季开始了,总是去容易引起怀疑,里面有的是仓库,我们先把水送过去,根本不缺地方放着……”
  
  “知道了!我跟着车去,到了门口就提姐姐你的名字了……”林野的眼睛一直跟着在身边嗡嗡的苍蝇,放下手机之后,直接抄起苍蝇拍将在耳边嗡嗡的罪魁祸首拍死,萎靡不振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真正的旅游热点地区,带人进去都是赚钱的,而这片火山区就符合这点,真正最好的地点和设施,头一次来的游客根本不知道,都是一些旅游区的工作人员在收费之后把旅团带进去,零四年这里要比十年后要红火得多,这其中的原因林野倒是不知道。
  
  “玲姐,你怎么也上来了?”林野对吴玲玲今天怎么心血来潮非常好奇,如果恶意的想一下,是不是一定要跟上来看看,害怕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来看看我的哥哥,他在这里工作。”吴玲玲伸出玉手把发梢捎到耳后,动作绝对诱惑。然后绣眉一抖瞟了一下林野自得道,“要不我怎么会想到送到这里面来呢,还不是因为我认识这里面的人?”
  
  “厉害,厉害!”林野非常敷衍的夸奖道,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那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时间不长,两辆货车就进入了火山区,入眼之处全部都是火山熔岩冷却下来凝结的石头,这片地区几乎没有土层,所以只有一些小树从石头缝里顽强的扎根。在以前,这些石头都会被启下来做围墙或者地基,因为玄武岩非常结实。可现在不行,属于破坏原始地貌。
  
  这种景色对于第一次来到这里人来说非常新鲜,不过经常往返林业局和林场的人来说,一年至少看到八十次,他们宁愿在车上眯一会休息一下。
  
  有吴玲玲的帮助,两辆货车顺利的进入了疗养区,这里靠近湖边,岸边有很多建立的设施服务,下了车之后吴玲玲吩咐道,“第一次我带你进来,以后你就自己进来,还是晚上卸货,到时候有人来通知你。”
  
  “知道了姐!”林野顺杆向上爬,从称呼上更近一层,换来了对方的白眼道,“会游泳么?要不要下水?”
  
  “姐,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这个月份能下水么?你想冻死我?”林野必须声明自己智商还是在线的,不会被忽悠一两句就脑袋发热,就算发热,冰冷的湖水也能让他清醒。
  
  “我去打声招呼!”吴玲玲说了一声,就进入了一处宾馆,两辆货车则顺着引导停留在了一做仓库背后,直到深夜才开始卸货,也真是一个需要耐心的活。
  
  就像是吴玲玲说的一样,过了今天,就是林野自己送车进来卸货。谁叫人家有关系呢,就算如此林野一样非常感谢这个女人,虽然活都是自己干了,报酬也很丰厚。
  
  “你是说,那条路迟早要扩建,如果那个村子人的不同意,就会被甩出去。”吴玲玲听着身边赔自己散步少年的分析,觉得也是很有道理。那些村民会非常讲理的配合公路建设?换她她也不会干的,谁不想要多获取一点赔偿。
  
  “肯定的,那些饭店以为自己是必经之路,都快飘到天上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林野也知道吴玲玲不是村中的人,只是在哪里看了一个饭庄,至于到底是哪的人,他没有问,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现在既然认识了,他还是想要说点什么,防止这个帮过自己的女人掉坑里。
  
  就在两人沿着湖边散步的时候,忽然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人围观说些什么,奔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质,林野瞟了一眼,然后道,“现在的女人为什么都要染发呢?”
  
  吴玲玲的俏脸闪过一丝惊疑,倒不是看到熟人了,而是很为身边的少年可惜,多好的孩子,这么小就瞎了,幽幽地道,“你在仔细看看,那明明是个外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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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姑娘你好
  
  “一时眼拙,其实我觉得玲姐呢,你可以说话委婉一点。”林野说话的同时脚步不变,继续前行加入到了围观众当中,他这么一个肤浅的人,哪有管闲事的心情。上前几步之后,回头一看吴玲玲原地不动,从不做出头鸟的林野又回来拉住了女人的手,让对方和自己一起加入到围观行列当中。
  
  实际上就算这里是旅游区,一般外国人还是很少出现的,只是虽然少,却不代表没有。以前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接待的是本子,像是这种白人还是比较少见。
  
  被玲姐刚刚评价为眼瞎的林野凑近的时候,还是被两个似乎是姐妹关系的少女惊艳到了,咕咚!林野几乎能听到自己咽吐沫的声音,这是他见到过最纯正的金发,就好像见到天使一样,从两个女孩的气质上,她们的岁数绝对不会大。
  
  “没见过?能不能有点出息?”吴玲玲几乎瞬间感受到了林野的变化,似乎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头一次见到外国人似乎是有一点震撼,可她怎么觉得,这种表现不完全是震撼呢?打眼一看,两个传说黑色薄纱紧身衣的女孩确实吸引眼球,可似乎也没什么吧?
  
  “有点好奇而已!”林野一副面瘫的样子,见过是见过,不过他确实没有见过过这么漂亮的,说到底还是见识比较少。
  
  对于女人的评价无外乎就是几点,身材,脸蛋,可爱,清纯,女人味,性感。在围观当中的林野似乎觉得,似乎这两个女孩都有一点,可能完全长大了会更好。
  
  从争论当中,林野听到了似乎是因为遮阳伞的归属引起了争执,两个女孩来到这里占据了一个本来有主的遮阳伞,如果另外一边的主人是一些男人的话,没准会看在颜值的份上,把遮阳伞让出来,如果是林野的话,他就会这么做。
  
  问题是,似乎来到湖边的另一群人都带着女伴,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因素,女朋友在身边,至少林野认为这是事情转向另一个反面的原因。
  
  当女朋友在身边的时候,如果男人因为对方是美女而让步的话,这事情就比较大了。这有两个结果,一种是女朋友通情达理,另外一种是打翻醋坛子,现在看来是第二种。
  
  “你眼珠子快掉在地上了。”吴玲玲嘴角翘起,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变音,她才觉得这个少年算是比较刻苦,现在瞬间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啊?”林野觉得自己这位刚认的姐姐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了?不就是加入到了围观大军当中了么?这时候被嘲讽从何说起?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姐,你怎么和那一对男女一样?”
  
  “我纯粹是看不过你崇洋媚外。”吴玲玲没好气的低声道,“就好像人家认识你一样?”
  
  双手插兜的林野顶着一张扑克脸,吴玲玲这两句话顶到了他的高点,作为一个资深键盘政治家,他对崇洋媚外这个词汇非常敏感,另外一句话则是嘲讽了他,这就不能忍了。
  
  “玲姐,你看着!”林野同样低声回答了一句,直接在吴玲玲的注意之下走入了场中。本来在嘴角含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人,就亲眼目击了一个搅局者的出现。
  
  无视了这群人的目光,林野走到和两个外国女孩争执的男女面前道,“带有遮阳伞的座位不过五十块钱,这两个女孩不懂中国话,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这样!”林野拿出五十块钱道,“别吵了,这里是旅游区,一直吵下去对我们家乡有影响。”
  
  在林野看来,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只要在过一段时间,附近的工作人员听说了之后肯定会赶过来调解,似乎玲姐和这个山庄有些关系,这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选择了直接掏钱说话,让这对过来烧烤的男女息事宁人。
  
  不过似乎失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其中的男人似乎气性比较大,直接抬手打翻了林野抵钱的手,不客气的说道,“拿来的小崽子,这事轮得到你管么?”
  
  见到冲突有加剧的趋势,周围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开始拱火,这阵窃窃私语让双方更加下不来台,弯下腰的林野把钱捡起来,毕竟是辛苦钱,总不能浪费了。
  
  而在对方的眼中,林野这个螳臂当车的家伙,不过是在预料当中服软了,神色之中也更显得高傲,隐隐之间竟然升起了一种叫做民族英雄的感觉。真不知道这种吵架过程,是怎么让他有这种感觉的。
  
  站起身来的林野,把五十块钱放兜里,同时撩开外衣直接从腰间抽出了刀,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你非得让我用你能听懂的话和你说话么?”双目直勾勾盯着对方的林野,面色平淡的威胁道。
  
  被架住脖子的男人脸色一变,暴戾之色一闪而过就想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女朋友拉住,面色姣好的女人开口道,“小伙子不要多管闲事,刚刚我朋友说话有点冲,可你这样不怕进去么?”
  
  “说别的没用,我是未成年。”林野的声音还是这么平淡,没有因为对方的让步妥协。
  
  刚开始他只是因为比玲姐激了一下出来装装逼,现在已经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哎!”吴玲玲叹了口气,拿出包里小巧玲珑的翻盖手机拨了出去道,“哥,湖边这边起了冲突,过来拦一下,不然传出去,你的山庄生意会受到影响。”
  
  时间不长,就有几个人来到这边看着冲突的双方道,“大家不要再这里闹事。”
  
  这么大一片风景区,怎么可能没有平时维持秩序的人存在,在这些人出现之后,围观的人也快速的散去,自认为自己王八之气一发,所有问题全部解决的林野,就看见领头的男人走到吴玲玲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离开。
  
  噗……,吴玲玲愣在原地的林野笑道,“这不是一言不合就就动刀的社会大哥么?”
  
  “嗯,啊!”林野神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行为确实比较二,可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刚才明明是玲姐你在拱火,不然我不会出来。”
  
  “还有这事?”吴玲玲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惊异道,“你有证据么?”
  
  挂着一副呵呵表情的林野,表示短时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说话,走到两个毛妹身边打招呼道,“介唔斯嘎,德拉维斯基!”意思是姑娘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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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莉季娅
  
  “斯巴席巴!”稍微大一点的毛妹道谢,指着自己的道,“莉季娅!”然后指着身边更加年轻的女孩道,“普利耶季娅!”两个女孩可以说是有亲戚关系的一对姐妹。
  
  “我们和长辈来到这里游玩,和你们这里的人因为语言不通起了一些误会。谢谢你的帮忙,不过你刚刚的行为不是很成熟。”莉季娅说话的时候微微抬头,脸上带着温和又有距离感的笑容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如果你是本地人的话,这段时间可以帮我们熟悉这里么?”
  
  “当然可以!”林野对美女的容忍度一向都很高,没有因为莉季娅的话有什么不满。他当然也知道刚刚的行为确实很二,不过他有自己的目的,他想知道自己这位玲姐,在这个旅游区里面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的话,大不了认怂好了。
  
  莉季娅没有因为被帮忙就表示友好,向林野道谢之后,领着自己妹妹离开了湖边。
  
  “你还会俄语呢?”吴玲玲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疑问道,“真是奇怪。”当然奇怪,就林野这种刚进入社会历练的半大孩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学到,再者如果林野学习不错的话,现在应该在学校中,上不起学?吴玲玲可不是相信。
  
  “他刚刚的第二局话,我只听明白了谢谢,还有帮忙,其他全都没有听出来。”林野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道,“会几句常用语,还是别人教的。”
  
  “那就不意外了!”吴玲玲恍然大悟,觉得是有长辈教给林野的。刚刚升起的一点好奇心马上消失不见,毒舌属性再次爆发,“用刀说话的感觉是不是自我感觉很霸气。”
  
  “你就想说我自我感觉良好么?携带管制刀具罚款五百,治安拘留五天,我是未成年,可以从轻处罚,也许不用蹲拘留。”林野一副你不要蒙我的样子,老神在在道,“这方面的知识我有一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有文化的小流氓。”吴玲玲毫不吝啬的夸奖,然后问道,“刚刚我不叫人呢?你真敢动刀么?”对于这点他也是非常好奇的,他想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不会,我会再拖一会。”林野瞟了这位一肚子坏水的姐,自顾自的道,“似乎源头是你在挤兑我,就算我刚刚的行为很傻,也轮不到你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我批判一番吧?”
  
  “那边有一条山泉,天有点热,我们过去坐一下。”吴玲玲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指着前方一条通向森林的水泥路,林野没有做声一直跟着,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这里非常熟悉。
  
  阳光通过树叶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一阵微风吹过,刚刚在湖边的两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身上的汗液都被带走不少。身材高挑的吴玲玲走在前面,很快走上山路来到一条小溪边,踩着高跟鞋的她走这种路有些笨拙。
  
  最后在一块石头旁边回头看这里林野道,“你的外衣没什么用了吧,拿过来让我坐一下。”
  
  “这是我穿在身上的东西!”林野的不满仅仅停留在嘴上,动作一点不慢脱掉外衣放在石头上让吴玲玲坐下,他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作为一个肤浅的人他从来不做高雅的事情,这片旅游区他住的地方这么近,都不会想到要过来转转。
  
  “哪有这么多废话,我是女人!”吴玲玲一点不客气把林野的外套垫在屁股下面,这幅随意的样子刷新了林野对这个女人的认识,这种新奇程度,就像是后世网络上一个笑话一样,原来女神也去厕所?女神当然也去厕所,不过屌丝一般不会往那边想。
  
  “有好处的时候就女士优先了,没好处的时候就男女平等。”林野咧着嘴,他没有这么多毛病直接坐在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脱掉鞋袜直接把脚插在水里,“呜哦!”一股凉意从双脚一路向上,这个酸爽。
  
  “怎么,不行?”吴玲玲轻哼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表达不满道,“我小时候,我爸爸是旅游区的主任,现在叫总经理了。”
  
  “原来是权贵,失敬失敬。我想想是不是好好抱一下大腿。”林野有些夸张的盯着吴玲玲道,“那玲姐,你怎么会想到在村子里开一个饭庄呢?”
  
  “那样自由,我在雪乡那边也有一个店面。”吴玲玲学林野把鞋袜脱掉,把一双可以算的上很好看的脚丫伸到小溪中。
  
  唔!座山雕的老家,林野了然的点点头,那里也是一个旅游区,不过旺季在冬天。
  
  “你说修完高速公路之后,很可能甩掉那个村子?我想了一下,似乎真的有这种可能。”吴玲玲向后伸展着自己的小蛮腰道,“看来应该卖掉饭庄了。”
  
  “现在也容易脱手!”林野赞同道,可以说吴玲玲饭庄所在的村子,完全是因为那条通向这里的道路养活的,只要那条道路存在,就会一直红火下去。
  
  “那就这么定了!”吴玲玲下定了决心道,“我想了一下,准备搬进来。”
  
  那对,那对!林野觉得,自己和这些权贵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只能在边上当一个合格的听众。现在一趟四千的送水工生活,在对方眼中可能只是在赚零花钱。
  
  莉季娅在自己的房间中,一丝不挂的对着镜子梳头,可能是因为家乡太冷的缘故,他有晒太阳的习惯,喜欢那种阳光透过窗户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无可挑剔的面庞上,一双蔚蓝色的双眸一直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莉季娅转了个身看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镜子中的她,一双笔直的长腿,浑圆挺翘的臀部,已经不能算小的前胸,细长的玉颈,组合在一起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雌性动物这个墨迹劲,真是令人无法忍受。”站在走廊中的林野靠着墙,把禁止吸烟的牌子挡住,掩耳盗铃的污染着空气,已经第三根了。
  
  房门被打开,莉季娅的脑袋探出来见到了走廊中的林野道,“请再等一下,不好意思。”
  
  “好!”回应林野的是非常干脆的关门声,摇着头打开烟盒,嗯?空空如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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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我在学外语
  
  平静的湖面上,一搜不大的游艇上,一名金发丽人靠在围栏上,背对着湖水,修长的体型被合体的外套衬托的淋漓尽致,太阳镜下的神色满是慵懒。这艘游艇由旅游区提供,使用的价格至少对现在的林野来说绝对不菲,虽然游艇不大,也不崭新的,可一个湖而已,也不要多么高档的游艇。
  
  “这片地区几万年前爆发过火山,形成了这个高山堰塞湖,本地的鱼远近驰名,如果你早一个月来华的话,开湖的时候还算热闹。”林野干巴巴的介绍着,他兜里面还带着从宾馆带出来的旅游手册,直接现学现卖。
  
  可以说,这是相当没有诚意,连基本的备课他都不愿意去做。至少他手上的体育报纸比眼前的工作让他上心多了,又不给钱,俄国人也是真穷。
  
  “你那天拔刀的姿势还是有些吸引人的,不过要是换成枪就更好了。”对于莉季娅来说,能碰到能听懂自己意思的人基本不可能,他的叔叔带着妹妹去了另外一边。百无聊赖的她只能找个能够沟通的人来打发时间了。
  
  “我们国家管得严,连仿真枪都严查,哪能搞到真家伙。只要出现了,源头都在你们国家!”林野把报纸别再上衣兜里,看着不科学的毛妹。对方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多,怎么在视觉上比自己成熟这么多,就算女孩发育的快,也不能快这么多吧?
  
  不过看起来,眼前的男孩对报纸的关心程度比怼他要高,游艇停在湖中心,莉季娅凑过来坐在林野身边,轻启红唇道,“这么说你们国家治安还是不错的。”
  
  “这你就说错了,我们地区的治安全国倒数。”林野实话实说,不会因为对方是外国人就骗人家,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肯定比你们国家安全。”
  
  “真是毫无理由的爱国心!”莉季娅嘴角微翘伸展着手臂,体现着自己的身材道,“人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国家的不同就有本质的变化,当然了,某些民族是除外的,我虽然没有太多的种族歧视,不过黑人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见识到了,看来这个毛妹属于后世网络上说的那种人,一方面否认自己有种族歧视,另一个方面讨厌黑人,键盘政治家林野一点不例外,这种人为数不少,恰好他自己也是。
  
  可这个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林野必须适当表明两国的不同,“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现在的俄国不像是九十年代这么困难,但其中的区别也只是九十年代杀人不用埋,现在必须要埋起来,有些区别,不过没有本质的区别。”
  
  “有点道理,你和我妹妹应该有共同语言!”莉季娅轻巧的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问道,“有没有兴趣是神学院深造一下,普利耶季娅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脸上就差写着再见的林野,把放在兜里的报纸拿出来,他觉得看体育新闻都比和这个女孩对话有意思,莉季娅则后知后觉的探过身来,上身靠在林野的手臂上,问道,“欧洲杯小组赛的报道么?”她虽然不懂汉字,却能看清楚上面的配图。
  
  一股女孩身上的味道钻进鼻腔,林野的思维直接处在停滞状态,他已经被熏的迷糊了。不由得挪动一下,稍微远离一下这辆进口车的探测距离。
  
  “你觉得谁会赢?”莉季娅嘴角挂上一丝浅笑,又凑过来笑眯眯的道。他觉得这个男孩挺有意思的,竟然还在下意识的躲避自己,很少见也很搞笑。
  
  “希腊!”林野惜字如金,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直接起了一罐啤酒,刚刚打开就被莉季娅拿了过去,对方还不忘和自己说谢谢。
  
  冷着脸说了一句不客气,林野重复刚刚的动作,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就需要酒精的加成改变这种被动局面。
  
  半个小时之后,还没怎么样的林野一只手抓着围栏拍着女孩的后背,亲眼看着莉季娅把刚刚喝的东西在吐出来道,“你小心一点,我掉下去了可没人救你,先说好我不会游泳。”
  
  唔……,莉季娅目光迷离的回头看了林野一眼,下一个动作就是拽住了对方外套,然后把嘴边的污迹擦干净。
  
  “叔叔,开回去吧!”林野回头指着自己单薄的体格道,“这个外国人要是掉下去,我真没有救她的资格。”发动机轰鸣,游艇在湖边上切开一道白线……
  
  “我一直以为,你们那边的人都是海量,原来也有战五渣存在。”搀扶着只有两罐量的战五渣进了宾馆,林野不得不停下来,非常郑重的问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嗯?”搂着林野脖子的莉季娅呆滞的砍了他几秒钟,然后点点头松开了手,就在林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在楼梯前直接爬上了他的后背。
  
  咳咳……林野觉得自己地上好像背着一座泰山,生无可恋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三楼吧?
  
  折腾了一身汗的林野,脸色苍白的离开了房间,再走之前他已经把房间门锁好,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累成这样?”吴玲玲十分惊讶的看着回来的林野,“你去卸车了?”不是说客串导游去了么?怎么一副刚刚从下完煤矿的样子。
  
  “我去写外语了。”林野这才刚刚把呼吸调匀,没好气的说道,“酒品见人品。我说俄国在欧洲杯出不了小组赛,她非要让我解释清楚。”
  
  “你亮刀的本事呢?”吴玲玲笑着摇头从冷柜拿出一瓶可乐晃悠了两下,没有得到回应。
  
  “我是普通人,不是人渣,谢谢。”林野有些疲惫的道,“玲姐,能不能把电风扇打开。”
  
  林野学习外语的历程还在继续,经过那一天之后,莉季娅对他的信任度有所提升。时不时的还真纠正了不少口头语。
  
  “这几天我看你一直在看着希腊的信息,有这么大的把握?”莉季娅瞟了一眼林野道,“过两天,我就和叔叔他们一家回国了。这几天感谢你的照顾,你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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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站得高看得远
  
  钱?林野向后一靠,双手放在脑后目光审视着莉季娅柔美的面庞,微微摇头道,“钱对我不重要,在贫困的时候我安于现状。在我富有的时候,钱就更加没有异议了。那份赚钱的感觉已经消失。”
  
  “哦?拾金不昧?你应该生活在苏联年代。”莉季娅不置可否,但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欣赏,同时心中一动,“你不会指望赌球发家致富吧?如果这段时间给我做导游的是一个沉迷于赌博的人,那我可要重新对你进行评价了。”
  
  “我对你所说的东西非常了解,请不要把我当成大猩猩。”林野那种欠揍的表情再次出现了,虽然不是天生一副嘲讽脸,但是拉仇恨的本事一点不差。
  
  黄赌毒当中,黄只是在名声上不好听,在林野看来只要不搞基,这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有些不道德。如果影响到别人的话,毒对一个小有资产的人也不会成为致命的麻烦。但是赌就不同了,这玩意击垮的人分布于各个阶层,喜欢赌有多少资产都可能不够败。
  
  “难道我碰见到一个富家孩子体验生活?不像啊?”莉季娅一副恕我直言的样子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么?”
  
  “自认为与众不同的人,都有些奇怪。”林野风轻云淡的道,“一切的困难都是暂时的。”
  
  “没有理由的自信,随便你,省了。”莉季娅微微抬头,她这种高傲是与生俱来所养成的习惯,哪怕并没有瞧不起别人的意思,可也一样要摆出这个姿态,平静的道,“感谢这几天的陪伴,如果有机会你来到滨海边疆区做客,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滨海边疆区做客?林野终于改变了自己像是挂墙上一样的姿势,放下手身体前倾道,“你这句话太没有诚意了,俄国人虽然少,可也有上亿的人口,我真到了地方去哪找你?”
  
  零四年因为一件游戏里的道具,女孩坐上火车去千里送,这种事情林野不是没有听说过,可这不代表他也可以把脑子扔了自己这么来一次,人家好歹是国内不远千里的进行交流,他难道因为莉季娅一句话,直接跨江去远东?这简直是开玩笑……
  
  “如果你真有一天来到远东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莉季娅用修长的手指,从口袋中夹出一个电话本,写下了自己家的电话,递给了林野,但是马上又抽回来补充道,“不要无聊的在中国就给我打电话,等你有可能去远东的时候再打。”
  
  林野嘴角一撇,不客气的接过来把电话记在脑子里,然后毫不犹豫的用打火机点燃,道,“没准到时候,你见到我的时候会大吃一惊。”
  
  “这么有自信那?”莉季娅心中一动,想起了林野每天研究即将开始的欧洲杯,但是马上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太不现实了一点。不过可以跟进一下玩玩,就当娱乐了,“那么,再见,我还真期待那一天。”
  
  “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怪物说话,说十五岁谁相信?”林野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雷锋生涯结束了,几天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自己上衣上被吐的印记也算收获的话。
  
  回到宾馆的莉季娅褪下了学生装束,换上了一套宽松的夏装,将一头长发扎成束,额头戴着发箍,合着覆满芳容的汗滴,掩盖住了那撩人的妩媚,平添了几分张扬活力,修长秀美的双腿下,是小半截雪白棉袜和白色运动鞋,随着飘舞的短裙,展现着触目惊心的魅力。
  
  今天她决定和林野往山上走走,不得不说莉季娅的体力很好,要不是因为女孩一贯为了保持魅力才走不快,体格一般的林野根本跟不上他。
  
  这条上山的小路只有本地人知道,真不知道是怎么被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外国人打听到的,除了能节省几块钱门票,似乎什么用都没有。
  
  “你这个体力可不行,以后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么?”莉季娅时不时的回头报以讥笑,只不过莹白的鼻尖已经出现细密的汗珠,前胸起伏,表示莉季娅同样消耗了不少体力。
  
  “我们这里冬天虽然冷,但是没到那种看见夏天就兴奋的地步,我记得,你们俄国人不是很喜欢去琼岛么?怎么回到想到来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林野休息了一会继续跟上道。
  
  “我和叔叔一家本身是要去的,你说的没错,我们俄国人休假的时候喜欢去热带,不过临时我家比较忙,如果不是妹妹一定要出来玩,我们根本不会出来旅行,最后因为妹妹的缘故妥协,所以挑选了一个比较近的地方。”莉季娅双眸直视前方边走边说道,“来到这里认识你,算是一个巧合。”
  
  两人顺着小路直到山上的时候,身上都已经布满汗水,衣服像是贴在身上一样,眼前出现了一座瀑布,莉季娅扬起鹅颈灌了一大口水,然后伸手抹了一下脸颊的汗渍,嫣然一笑道,“站得高才看得远,我来这里不但是看这座瀑布,这是死物,我是来看人的。”
  
  嗯?林野偏着头看着有些游客顺着山下开辟的通道慢慢行走,就好像蚂蚁搬家一样!蚂蚁?林野重新回过神来看着摸着汗渍的优质毛妹,暗道,“说你志向高远,还是心大呢?”
  
  “站在高处看着别人挥汗如雨,确实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林野不得不赞同莉季娅的想法,在这种环境下很难不升起睥睨一切的感觉。
  
  林野忽然想通了一下事情,他重生之后醒来对目标一直都非常模糊,虽然也定下了计划,心中却缺乏一种动力去实现,他对钱其实没有过高的欲望,直到今天他才有了这种动力,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种站在高处的感觉。
  
  莉季娅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帮助林野树立了三观,当两人以后再见面的时候,相处的会更加融洽,坐在火车上莉季娅拿着一份体育报纸,过了国界后,看着身后的界碑自语道,“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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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小毛病
  
  “小癞蛤蟆,魂不守舍的,你的魂飘出国了?”吴玲玲伸出手在从窗边发呆的林野面前晃了晃,打趣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潜在的抑郁症?”
  
  林野一动不动,对晃在面前的玉手视而不见,表情不变的道,“一个人发呆是很正常的,这可能是在想事情,和抑郁症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得这种病的,这种打击只是小儿科。”
  
  这种打击只是小儿科?吴玲玲放下手,认真的端详片刻,似乎想在对方稚气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忽然轻笑道,“你都没有成年,能够经历过什么打击?”然后更进一步取笑道,“是不是和喜欢的女孩表白,对方没有接受你?”
  
  哼哼!想要笑的林野没有憋住,最终演变成了两个鼻音,不在意的道,“这种事当然是出现过,不过这也算打击?算了,我不想说。”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大窗正好面对着湖面以及对面的山坳,将整个美景尽收眼底。正常情况下,如果是一对成年男女在这里,少不了要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和吴玲玲这个女人在一起,一个男性很难不想入非非,林野不介意在心里歪歪一下,可也仅止于此。
  
  姐弟恋这事情当然是存在的,可又有多大的几率呢?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实力明显比自己强得多,这点尤其不能令人忍受。
  
  女主倒搭这种事情,只能出现在电视剧当中,林野自认为比大猩猩聪明一点,所以从来都不奢望这种事情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吴玲玲也是只把他当做一个不太一样的不良青年,这就很好,多度了反而会出问题。
  
  “明天准备回去,这里不适合我。”林野站起来,膝盖上传来一声不大的脆响。不是什么大毛病,他有些缺钙而已。不过这倒是令他想起来,膝盖上那块坏死的肉应该割掉了。
  
  “有空过来玩,我的手机号你知道。”吴玲玲扬起小手做出一副拜拜的样子,“如果有空我去林业局的话,你可以带我多转转。”
  
  “嗯!”林野答应下来,因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林业局那个地方,毫无特点有什么可转悠的?他步行一个小时都可以把整个城镇的主要地区逛完。空头支票这种东西,反正不会损失什么,随便开……
  
  如果以后要有所发展,他肯定不能一直再家乡待着不出去,国家的经济中心早就转移到了南方,东北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发展的地方。可有一个困难,父母那一关他就过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独生子有关系,不过估计关系不大,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怎么人家的父母就不会限制子女去大城市呢。
  
  对自己的父母林野非常了解,只要他没有落寞到做乞丐的地步,双亲都不会放他出去闯荡,而是会选择让他待在家中工作,过平静的小日子。因为这件事,林野没少和父母闹矛盾,最后还是因为父亲后来有了心脏病失败,他实在是不敢再闹了。
  
  那种环境打不破,所以有一段时间林野戏称,应该买一条狗链子拴在自己脖子上,这样父母才会安心。重生之后他的起点高了一些,但是如果把家安在外地,估计也会遭到反对,至少没有拿出让父母认可的能力之前,绝对不可能。
  
  “几年内,我只能在本省转悠一下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随着客车在路上的行驶,闭目养神的林野随着颠簸起起伏伏,作为边疆,总有一些优势在里面的,就看能不能用上。
  
  跟自己父母玩心眼的林野,大约能评估出父母心里的接受程度,本省应该是没事的。不能向南,那就向北,这么多口岸,总有一个可以呆得住的地方。
  
  回到家的林野下车之后直奔旅店,他也在乎自己的朋友,哪怕他们没有什么能力,也不是什么富二代,虽说是一群不良青年,可终究是自己的朋友。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坏到十恶不赦。
  
  不过这大白天锁门是什么意思?既然锁门了,就证明里面有人,做出判断的林野大力敲门,同时喊道,“我是林野,给我开门。”
  
  “等一下!”里面刘靖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听到回应的林野就站在门口等待,很快刘靖开门,林野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女孩脸色有些泛红的坐在床边。
  
  嘶……,林野吸了一口气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这个房间有味道!一双眼睛在刘靖和女孩的身上扫视了一圈,轻声咳嗽了一下道,“不好意思,要不我等一会儿在过来?”
  
  见到林野的表现,女孩的脸色更红了,刘靖到没什么反应道,“瞧你说的,这么长时间才露面,我能撵你走?”
  
  “你倒是想,这个房间可不是你一个住。”林野哼笑一声,“我出去转转,等一会儿在回来,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就行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离开,只有刘靖在房间中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看林野进来就开口埋怨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好,怎么就在这个时候。”
  
  “打扰到你了我知道!”林野太了解刘靖了,指望他不好意思,那是不可能的。转而道,“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女孩岁数太小了,哪天真告你,你绝对跑不掉的。”
  
  “我会小心的,这不是高兴么?”刘靖伸了一个懒腰,掩饰不住笑容道,“我心里有数。”
  
  哦?林野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算了一下时间道,“私下解决了?陪你多少钱……”
  
  “一万七!”刘靖洋洋得意道,“估计那三个王八羔子,这回回家会挨一顿胖揍。”
  
  在林业局普遍工资几百块的时代,这些钱绝对不少了,林野也相信这顿毒打,砍刘靖的几个人肯定少不了,点头道,“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可以!”刘靖充分表明了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了那一刀还有林野的功劳,直接说道,“你想要多少钱?”
  
  “我准备住院,你把手术费给我报销一下。”林野也不客气,撩起自己的牛仔裤露出左腿,指着膝盖道,“我要把这块坏死的疤切掉。”
  
  “你不疼啊?”刘靖一副你是不是闲的的表情道,“谁没事愿意住在医院。”
  
  “我给你补刀的时候你疼么?”林野歪着头反问,然后道,“小手术,估计几百块就好”现在把小毛病解决了,以后才能不被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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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莉季娅的好奇
  
  谁原因没事去住院,林野又不傻,当然也不愿意去,可他没有办法。生活之中难免磕磕绊绊,难道让他没事给膝盖套上护垫么?
  
  “对了,给你赔偿的那些钱,如果你认为说的有道理,我劝你买一套房子,必须要在林业管辖区买,不要去地方那边。”林野想到刚刚的情景,常驻旅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马上都成年了,怎么能常驻这种地方?
  
  常住旅店在岁数不大的时候还没什么可说的,可一旦成年落在别人的耳朵中,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评价,有时候成年和未成年之间的差别,还就是这么明显。
  
  这个地方政府管辖的地区,林野印象中多年以来除了少数地方基本没有变化。可以说十年后的城镇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而现在的城镇,和九十年代相比变化也不是太大。
  
  而林业这边似乎马上就要大兴土木,会在随后的几年当中推平所有PF区,同时扩路,修建广场,翻新学校和医院。同时一步一步撤销山上的林场,把人引流下来。未来拆迁的地方都在林业局的管辖范围之内。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林业局管理的地段有众多厂房,因为大环境的原因,很多工厂都早已经停工,这些空着的厂房拆除很节省成本。地方政府管理的辖区因为房屋密集,拆迁的成本特别高,一个城镇有这种明显的对比。开放商愿意选择林业局来建设。
  
  “买一套房子,你不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刘靖心中未尝不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他家的条件本身就比较差,对家的归属管比较强烈。现在听到林野的建议,不由得意动起来。
  
  对此林野表示理解,刘靖一直跟随爷爷奶奶生活。如果有钱的话,肯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不管这个房子是不是舒适。
  
  林野从来没有抄底的想法,不过提供一些信息帮助朋友还是可以的。目前空房子很多,很多房子的门口都贴着此房出卖的标志,刘靖只要想买的话,一点难度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林野听到了熟悉的和旋铃声,拿起手机接听到,“亲妈什么事?”
  
  “回来了么?”电话中张英的声音传来,“别天天在外面晃了,这么大的人了。”
  
  “知道了,晚上回去之后。”林野快速的回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后了,那个时候开始和母亲说话的时候,非要在妈的前面加上一个亲字。
  
  和家里人的沟通没有困难,他因为骑摩托摔过膝盖的事情父母也知道,一年多来一直伤口合不上,早就说要去医院处理一下,所以很快就得到了母亲的同意。
  
  不过真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林野还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因为受伤住院的次数应该算是很多,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小手术,几分钟就好了。到时候打两天消炎针,休息一下,根本不会有影响。”带着口罩的中年医生宽慰着林野。
  
  “知道了!”林野的声音有些好笑,他自我感觉还不需要吃宽心丸,小手术么?左膝盖传来的丝丝真痛感让他感觉,麻药好像有点没用够。
  
  就像是医生说的,这就是一个小手术,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一切问题。用杉木把膝盖处包好之后,林野提出了一个要求,看看割下来的死肉,“里面还真的有沙子,概不得。”
  
  零四年的世界体坛本身就不正常,欧冠波尔图摩纳哥争冠,西甲瓦伦夺冠皇马崩盘,德甲不来梅夺冠拜仁饮恨,欧洲杯上演希腊神话,NBA总决湖人F4被平民活塞打爆,奥运会男篮美国梦之队输得无可奈何。林野还没有算,乒乓球竟然被韩国人拿了金牌这种难得一见的新闻。
  
  这一年可以视为是屌丝逆袭年,估计不会有这么诡异的年头在出现了。不过因为转播时间的关系,让林野熬夜看比赛不太现实。
  
  第二天的CCAV5体育新闻上,主持人用清冷的声音播报着第一天的战果,“在刚刚结束的欧洲杯A组第一轮的比赛中,希腊队爆冷以二比一的比分击败东道主葡萄牙队,卡拉古尼斯和巴西纳斯各入一球。”
  
  “哎,好事!”蹲在电视前方的林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心中十分高兴,可惜还不能表现出来,这种感觉真是相当难受。看了一眼彩票的林野,看待事情的眼光似乎也一下子不同了,就连面前的老式大屁股熊猫电视机,在他的眼中也变的顺眼起来。
  
  远东滨海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这座俄国在远东的重要城市当中一座占地面积巨大,富丽堂皇的别墅当中,一个女孩双手抱着玉腿,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在看到这条新闻之后,脸上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豁然站起来自语道,“运气吧?”
  
  莉季娅回国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对即将开始的欧洲杯感兴趣起来,这几天也看了不少相关的报道,就连她的父母也感到十分诧异。
  
  “莉季娅,怎么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中年妇人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这个女人三十多岁,没有一丝的老态,是一个非常气质的女人。
  
  “没事,妈妈!看到足球爆冷有点好奇。”莉季娅笑颜如花,抱着女人的手臂撒娇。一双美目也没有离开电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回来之后怎么喜欢这种男人的运动了!”美妇宠溺的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道,“不过好像我们南边的邻居,足球气氛并不浓厚吧?”
  
  莉季娅笑而不答,这件事很快被过去,四天之后,第二轮比赛当中,希腊队逼平西班牙队,提前小组出线。接连战胜两支强队的希腊提前出线,成了一匹黑马。
  
  “有意思了!”莉季娅想起了林野那时候说的话,“希腊能战胜所有比自己强的队伍。”这句话不由让女孩开始多想了,希腊队已经铁定出线,下一个对手是俄国,那么问题来了俄国算不算强队,莉季娅摇头,应该不算吧。
  
  正准备坐地收钱的林野,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国境线另一边的人惦记了。他当然不知道,谁能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话还能被别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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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神同步
  
  当时林野没有防备莉季娅,就因为莉季娅是一个外国人,两人又不认识,怎么可能让一个没有交情的人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呢,至少从常识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在巧合之下,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的莉季娅却注意到了这种怪异,并且留心起来。这就体现了莉季娅这个女孩的另一面,当然这和她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系。
  
  “帕利亚洛夫,能不能来我家一趟?”莉季娅拿起电话拨通,然后平淡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快一点,在纳霍德卡?应该不忙吧?想想办法。”
  
  等到通话完毕之后,帕利亚洛夫放下手机,沉思片刻对着站在门口恭候的保镖道,“给我准备一架直升飞机,我要去一趟符拉迪沃斯托克。”
  
  “可我们要接待伊尔库茨克的客人,老板,这是已经定下来的。”门口的保镖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提醒老板今日的行程。
  
  “取消,我可不想让内务部找我们麻烦。”帕利亚洛夫干脆的说道,“到时候我会对这件事做出解释,现在可十年前已经有所不同了。不能再把那些官员当做摆设。”
  
  两个小时之后,符拉迪沃斯托克上空,一架直升机缓慢的在这座别墅的草坪上降落。作为俄国东方最重要的军事重镇,这种交通工具是被禁止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一次黑色长裙的莉季娅走出别墅,带着客气的礼貌出门迎接家中的客人,直到这个带着彪悍之色的中年男子,客气的开口道,“帕利亚洛夫叔叔,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我的小公主,你的父亲在么?”帕利亚洛夫非常客气,显然对莉季娅十分宠溺的道,“这次来的比较匆忙,也没有给我的朋友带什么礼物。”
  
  “不用了,爸爸最近在运作内务部的事情,你也知道,内务部部长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很多人都想要做继任者,爸爸的竞争者不多,可也有几个。”莉季娅挂着客套的笑容,缓缓作答道,不过神色之间十分轻松,似乎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
  
  帕利亚洛夫点头,黑帮的黄金时代已经不可逆转的过去,从大帝上台之后,俄国政府的强力部门再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开始对黑帮和寡头进行压制,他自己也不敢太过于放肆了,苏联解体之后的黄金时代,已经成了过去式。
  
  进去别墅之后,莉季娅面对着自己父辈的帕利亚洛夫毫不怯场,谈论起来了正在进行的欧洲杯,“帕利亚洛夫叔叔,能不能借我以前钱,我要借用一段时间玩个游戏,当然这不是在勒索,你也知道家中对我管教还是很严的,不会提供这笔钱。我会还黑你……”
  
  莉季娅也没什么办法,就像她自己的说的,家里对她的管教很严格,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林野是一样的,最难翻过的大山是自己的父母。
  
  “不知道我的小公主要多少卢布呢?”帕利亚洛夫心中已经做好了被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就听到莉季娅道,“两万卢布足够了,我就是想要体验一把玩游戏的感觉。差不多也就是你的私人直升机飞过来的油钱。”
  
  “没问题!”帕利亚洛夫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个小女孩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有些变化,脑回路都有些不对了。这种变化是从哪里开始的?
  
  可是他不敢过多的询问,黑帮横行俄罗斯的时代已经过去,不管帕利亚洛夫心里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和政府打交道的时候客气一点。
  
  让仆从把客人送走,身着黑色长裙的莉季娅眼睛微闭,然后走到大厅中的白色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十分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亲切、温婉、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曲子,在莉季娅十指翻飞中在大厅中悠扬而起,虽然没有听众,可她自己却怡然自得,认真而且投入的的神色,可以看出投入的程度。
  
  良久,莉季娅停止弹奏,这曲名为少女的祈祷钢琴曲弹奏完毕,有些疑惑的自语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曲子?”
  
  “人家买MP3,你也买MP3,不过你里面就不能放一些正常的歌曲么?怎么人家不是DJ就是网络歌曲,你怎么放一堆纯音乐、钢琴曲。”赵龙一副你是不是发烧了的样子,把刚刚从林野手中抢过来的MP3扔了回去。
  
  “我特么愿意,你咬我啊。不知道我刚刚出院,现在需要陶冶情操么?跟你这种不良青年,我真是一点没有共同语言。”林野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重新把耳麦带上,双眼一闭,沉迷在音乐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就好像你多干净一样!”赵龙感觉自己真实活见鬼,他越来越不了解这个朋友了。
  
  “下次说坏话之前离远点,我还没有开耳麦,谢谢。”林野摘下了耳机,语重心长的道,“请你尊重我一下,我现在是一个病人。”
  
  赵龙的双拳攥紧又松开,嗯,对方确实是一个病人,做手术开刀的长度,估计得有他小手指甲那么大,而且早就出院活蹦乱跳好几天了,现在又说自己是病人了。
  
  几天后,欧洲杯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拉开了序幕,希腊队对上了已经提前出局的俄国,深夜中瞪着熊猫眼的林野,强打着精神盯着电视机,足球比赛在大部分的时间中确实比较无聊,可不知道是不是压抑时间过长的原因,一旦出现一个进球,足以令人血脉喷张。
  
  在俄国打进第二课进球的一刻,林野不由得大声喝彩,数百公里之外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躲在自己房间偷偷看电视的莉季娅小嘴微张,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虽然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可谁不愿意赢呢。
  
  “赢了!”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处在不同地方的两人攥起拳头低声喝彩,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神同步。林野为历史如期发生而高兴,莉季娅则为开启有意思的游戏旅程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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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毕业季
  
  大半夜,已经有了要上天征兆的林野,绕着客厅走了好几圈,最后把后门打开去后院逗狗,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分,邻居还在睡觉,扰民就不好了。
  
  第二天,刷牙,洗脸,去吧头发打理成一个正常的长度,走路带风的不良青年直接去街机厅庆祝一下,他就这么点爱好。对于他这种什么都没有,只有空闲时间的人来说,恍如孤魂野鬼一样溜达,构成了一天绝大部分时间。
  
  哪怕是在北方,六月份的天气也绝对不能说是凉爽,林野的另一部分同龄人,还在为了自己的学业孜孜不倦的努力,如果没记错,中考马上就开始了。只不过这种事情他没有记住,他又没有经历过。
  
  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的林野也曾经想过,到底对过短的学生生涯感到后悔。空闲时间充裕的他最终有了答案,后悔倒是有一些,只是远远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严重。
  
  压抑住在去进学校一趟的想法,人家都在备战中考呢,他进去有些不太合适。倒不是害怕对那些记忆模糊的同学有干扰,能考上的还是会考上,不是那块料,怎么都不行。
  
  所以说,自认为就适合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林野,去了刘靖买的房子,这座房子距离街机厅不远,几分钟就到地方,看着有些掉漆的黑色木板门,仔细从门口瞄了一段时间的林野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里面没有狗。这让从小到大中招不少次的他倍感欣慰。
  
  提心吊胆走进比胡同还要低的院子,林野没有贸然进入屋子,上次撞见男女交流的事情,他不想再来第二次,索性这次并没有发生。
  
  “是屋子里原来就这么乱,还是你住进来之后没有打扫?”林野进了卧室也是醉了,这味道简直比他家旁边哪条河还要浓烈。
  
  “就我自己住,整理的这么干净干什么?”刘靖和林野一样,从来不缺乏给自己找借口的勇气,一点没有出丑的自觉,随意的打扫了两下,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哦?”林野看了一眼对方手上的内裤,还没有瞎到一定程度的他,还是能分清楚男士内裤和女士内裤区别的,不过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会无聊的去问。
  
  看了一眼这座暂时还称不上危房的房子配置,问道,“多少钱买的?感觉怎么样?”
  
  “六千,房子主人搬家了,是不是有点贵了?”刘靖拿出一袋方便面递给林野,被后者拒绝,不以为意的打开揉碎,嘎巴嘎巴的嚼起来。
  
  贵了?如果按照现在的新旧程度,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只要改造城镇计划开始,这套房子至少会翻二十倍,林野微微摇头在炕沿坐下,以后有刘靖赚便宜的时候。
  
  “你剩下的钱呢?没准备做点什么?”可能是因为一晚上没睡觉的关系,林野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打哈欠,就像是烟瘾犯了一样。
  
  “我才多大岁数,在玩两年多好!你现在就想要找个工作上班?是不是早了点?还是你家人让你去学点技术?”刘靖呵呵一笑,觉得赚钱这种事情还比较遥远。
  
  林野默然点头,这种心情他理解,两人的岁数差不多大,觉得就算是在浪几年也没事,反正岁数小,不过他现在可不能这么做,时间一旦流逝起来,那可是太快了。在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会从身边溜走。
  
  “我晃悠够了,过段时间出去一趟。”林野的声音很平淡,他和熟悉的人交流都很真诚。人都愿意往大城市走,不是人人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一定能在大城市站稳脚跟,而是呆在家乡的生活肯定不会有变化。
  
  出去闯荡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总要试一试,总比一直在家中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要刺激,有这种心理大城市人口越来越集中就是必然的,当然工作一年连个厕所都买不起,那只是其中一点小小的副作用。
  
  “我是理解不了你的思维,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怎么可能天天和我们混在一起,你就不是这样的人!”刘靖一脸蒙圈的摇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林野抿着嘴,低着头一脸的胃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我特么也是误入歧途。”
  
  他都忘记自己成这样,似乎时间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觉得这样不错,然后就这样了。
  
  中考看起来没有这么严格,一方面是因为林野这里本身没什么学习的气氛,另外一个方面则是投入和产出的比例问题,在林野看来,小学、中学、高中和大学,每个升级的时候之所以越来越严格,学生也会越来越紧张。和投入的越来越大有很大关系。
  
  越到了后面,一个学生下的赌注会越来越大,上了十几年学,投入了这么大的费用。最后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地步,所以每年高考又要拉警戒线,又要保持安静,时不时的还会出现过了考试时间情绪崩溃的事情,就差来一句,咦,我中了……
  
  相反中考就没有只写了烂糟的事情,考不上就考不上好了,可以辍学转入职业学校,反正十六七岁进入职业学校学习也不晚,完全有这个时间。相反有几个大学生能拉下脸,大学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还能去比较低端的职业学校学习的?
  
  中考的最后一天,从边城回来的林野正好赶上,他不能在这个小城镇兑换彩票,深谙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这种思维的他,知道一旦总是在家里兑换,这么一个不大的城镇几天之内自己就会出名,所以他做会选择坐客车出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你怎么来了?”从考场出来的叶晴还在估算分数,一抬头就看到林野在前方看着自己。
  
  “在估算分数?一个中考而已,你闭着眼睛都能考过,听我的绝对没错。”林野拍了拍自行车的车座,看着从学校大门口鱼贯而出的学生,轻声道,“幸亏我还认识你的自行车,带我一段吧女神,已经是毕业季了,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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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人生经验
  
  “嗯?我们还是走走吧!”大街上这么多人,脸皮薄的叶晴还是做不出这种事,不管是林野带着她,还是她带着林野都不行。多难为情……
  
  “那就走走吧!”林野的声音很温和,没事逗弄一下女孩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
  
  他和这个女孩并肩而行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一种心里的宁静,不知道为何,就是一种感觉,这种身体和精神上的放松,放松的他都不想说话了。
  
  “最近干吗去了?”沉默良久,推着银色小坤车的叶晴歪着头开口道,一双明媚但不乏锐利的眼睛看着林野,最后这段时间的复习让她无暇想太多。复习备战中考是一个好学生该做的,叶晴很骄傲,她做到了。
  
  可今天见到自己认识最长时间的同学,在校门口等着自己,心中不免产生异样的感觉,尤其这个男生,几乎从小就对她有不良的企图。
  
  “我?混吃等死!”林野身后将路边的柳树叶拽下来,这种举动如果只有自己的情况下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旁边有这么一个纯净的女孩,就显得相当不协调。就像是港漫和日漫的画风在一张纸上出现。
  
  “你怎么老这么说自己?”叶晴心中升起一丝不诧的情绪道,“还是你从来不想改变什么?觉得你自己可以永远吃喝不愁?过一天算一天?”
  
  这句话引起了林野巨大的反应,看着叶晴的目光一下子有些吓人,但马上又恢复了平淡,“因为不熟的人,就是这么说我的,我懒得去反驳,所以你也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生气。我不会对你生气的,这种小事和女的斤斤计较,太没品。”
  
  “看来你对我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林野的容忍缘故,叶晴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只不过这套说辞十年后的你说过而已!那次的言辞比现在还要激烈的多,听过一次的林野神色呆滞了一下,可旋即恢复正常,“敢和我打一个赌么?”
  
  “什么赌?”叶晴神色一呆,她学习很好,是个学霸,但那些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对于现在变化巨大的林野不管用,谁知道这个男生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贪婪的话,追求的也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无非一个家,一份不错的收入,如果这些我在你高中毕业之前都达到了,你就做我女朋友。”林野悠悠的道,“我现在可是无业青年,你敢和我打这个赌么?”
  
  “你先走到再说吧。让我看看!”叶晴本来想要直接拒绝,可见到林野执拗的样子,滑到了嘴边还是松了口,没有把话说死。
  
  “到时候你看着吧!”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叶晴家门口,林野还是不好意思进这个门,就在这时候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放再叶晴手中道,“帮我洗一下衣服,明天我来取。明早找你去爬山。”
  
  善于爬山的人从不怕山有多高,路有多险,向着既定的目标奋勇前进,登山也不总是件寂寞的事。会登山的人视登山为一种乐事,一边登山,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他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登山途中无尽的欢乐。而不会登山的人,只为登山而登山,他把登山看成了人生途中一种人与人之间无味的比拼和追逐。
  
  林野这么肤浅的人是后者,如果爬山的途中还想着一些心灵鸡汤,那可太没劲了。
  
  这座城镇旁边的小山,在每年端午节的时候都人山人海,当然这和林野无关,因为他虽然时不时的会过来一趟,却从来不会在当天出来。
  
  端午节山上经常会出现冲突,这都快成了家乡传统,一些平时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一旦在当天碰面,直接就会在山上解决。所以他那天一般都在家睡觉,第二天出门在听听新闻。
  
  “原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是随便说说!”到了比较陡的山坡,林野也放慢速度,回头牵着叶晴的手,不忘记做出陶醉的样子说道,“只是可惜你洗的衣服了。”
  
  “是用洗衣机洗的!”叶晴抹了一把鼻尖的汗珠,一点都没有体现出善解人意的那一面。
  
  这让还在闻着肥皂味的林野比较尴尬,但是却没有松手,山坡越来越陡峭了。
  
  站在山顶的林野看着下方的城镇,经过和莉季娅一次的登山之后,再看这个城镇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似乎他这么肤浅的人,也能从中吸取到了一丝丝的意境。
  
  “我们成长的地方还是小了一点!”林野撕开一代湿巾递给叶晴,自己则让山风把身上吹干,在时间的掩护下慢慢把呼吸调整下来。
  
  山顶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单独的环境下,林野也不得不想入非非起来,正想要准备做出一点什么的时候,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今天就不应该带手机!”林野相当扫兴的去一遍接电话,一看号码没好气的道,“你一天到头不给我打电话,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了一个?”
  
  “我在不给你打电话,你就后悔吧。有人在挖你墙角,被我看见了,我准备找几个人揍他一顿?”刘靖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获得赔偿之后,他也买了一个手机,有事就给林野打电话,不过一般他都没什么正事。
  
  嗯?林野回头看了一眼叶晴,不由得又离远点问道,“你说的是孟丽?”
  
  “看来你一点都不着急啊,要不就算了,你自己都不上心。”刘靖这么一说,坐视就要挂了电话,却听到了电话中传来的等一下。
  
  “你揍人,人家报警呢?当然报警不是问题,不过揍一顿几天就养好了,你出一次手,必须让别人怕你,对了你在干嘛?”林野抬着电话问道,一听到串店噗嗤一笑道,“吃串呢?拿几个签子,把人抓住后,照着收心扎下去,这样他就知道疼了,还不会留下伤口。”
  
  “你这种邪魔外道的招是真多,好了,交给我!”刘靖瞟了一眼手上的竹签,不由得佩服道,“我只是想一下,就觉得疼了。”
  
  “这都是知识,你还要学习。”林野嘴角含笑的挂断了电话,现在干扰因素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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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回忆杀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就相当于你家养着一个仙人球,某天你闲着没事照着它上去狠狠一巴掌,很疼,那种以后想起来手心都会刺挠的疼痛。相信刘靖要真的按照他的办法来,绝对能让那个倒霉蛋记住教训。
  
  最重要的是,这种模糊的整人手段,基本上没办法报警。就连林野此时想到以前不小心按住仙人球的场景,也觉得手心有些刺挠。
  
  “你家人找你有事?”用湿巾擦完汗渍的叶晴休息了一会,脸上带着潮红问道。有一种女孩属于很柔弱那种,让人看见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呵护,正好她就是……
  
  “不是,朋友。这个时候我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就想在你身边,哪怕是只能看着你……”林野简单的回答道,他不想让叶晴知道这些损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对大部分人也算是成立的,可林野恰好知道,在叶晴身上这点不成立。这个女孩一直在学校接受最三观正确的教育,不良青年早就在她脑海中定型。
  
  对于叶晴这种女孩来说,爬山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要不是某个人死缠烂打,仗着从幼儿园开始的同学感情墨迹,她根本不会出来。
  
  “你别这样,你在这样我就……”叶晴的话说到半截忽然停止了,似乎这招不太管用了。
  
  “在这样的话,你肯定又要告诉我妈,对吧!”林野拉着脸把叶晴没说完的话说出来,“我前几年也是够白痴,竟然会害怕被告家长,想起来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
  
  这种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却胆子变小脑子消失的表现,可以用两个字来精准定义,备胎。如果胎龄这个东西存在的话,林野这个备胎可是于年头了。
  
  被抢白的叶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带着不能掩饰的笑容道,“你不能这样……”
  
  “你……不好意思了,又要说点什么事情打断我?也怪我以前怂,一站在你面前就不知觉的低了一等。”林野无所谓的扯了一下上衣,问道,“你一个女孩,会随便给人洗衣服么?哪怕我们是同学。”
  
  “某个人这是歪理,我就是因为是同学。”叶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牵强,还有一种想收敛却收敛不住的神态,这在很了解她的林野眼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叶晴碰到这种事,会用笑容掩饰心中的尴尬,做出不在乎的样子,不少女孩都是这样的。
  
  “嗯,是,暂时是同学。”林野招人揍的笑容又出现了,这个表情一出现,让叶晴越发的不好意思,甚至神色间带上了一丝羞恼,似乎在责怪某个人的咄咄逼人。
  
  明明人就在面前站着,真不知为什么还要用某个人来说话,不过这就是叶晴的性格。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从你刚刚上幼儿园和我抢凳子。到后来你穿着紫色裙子上学,还有你唯一一次没有马尾辫上学,这些都是我亲眼见到过的。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不过你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课的时候,估计不会在意坐在最后面的我。”林野的神色中带着浓厚的留恋,看着山下的城镇自语道,“你站在这里,已经是对我的激励。”
  
  这些话叶晴此时的年龄也不可能全部明白,想要张口,可见到林野从来见过的郑重,伴随着暗藏在内的深情,却心中一颠,身心都安静下来,就这么看着林野。
  
  有些事情连叶晴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了,可这个男孩却还能想起来,一瞬间叶晴也变的安逸起来,身姿仿佛在微风中摇摆的柳叶,她的心没有像是外表那样平静安逸。
  
  就在这时候,目光一直看着山下城镇的林野猛然转头,让一样脑海一片空白的叶晴不知所措,神色也微微地有些不自然,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没有给叶晴考虑的时间,林野一下子搂住了女孩的后腰,对着那片红唇,紧紧盯着女孩清澈的双眸,重重的吻了上去。被突然袭击的女孩,美眸张到最大,整个身体就僵硬起来。
  
  闻着女孩身上香味的林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成功释放大招,回忆杀……
  
  几秒钟后,被抱住的叶晴猛然挣扎起来,脱离了林野的怀抱,满面红霞的站在原地,目光倔强的看着林野,只是猛然增长的心跳却无法瞒过她自己,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叶晴,被山风吹得清醒了一些,才道,“好了,你在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错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林野直接认怂,他也怕女孩真的生气,已经拉近了双方的关系,完全可以慢慢来,开始聊一些其他的事情缓和气氛。
  
  有一句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非常有道理。就像是开车一个道理,加油容易,嗷嗷往前冲就对了,踩刹车的时候却不知道还好不好使。
  
  指望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的下山肯定不行,林野拉着叶晴的手亦步亦趋的慢慢走下来,和上山的时候相比,叶晴变得非常听话,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还是听我的话……
  
  一次登山对基本没有户外活动的女孩来说,体力消耗的十分巨大。到了后来林野几次提议搀扶,却被后者拒绝,叶晴认为今天已经很出格,坚决的制止了林野占便宜的行为。
  
  “暑假有很多的空闲时间,到时候我再来找你。”把叶晴送到家的林野告别道,“你好歹不要太防着我吧,怎么说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站在家门口的叶晴默不作声的点头,已经被回忆杀大招放空血条的她,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学霸姿态,同时还没有后世的那种伶牙俐齿,晕晕乎乎的就答应下来。
  
  “今天的天气真好,适合到处转转。”在镇里转悠的林野走路带风,如果他有一个尾巴的话,现在肯定是翘到天上去了。
  
  有句时髦话怎么说的了?连空气都不在压抑,里面都带着一种叫做自由的气息,吸一口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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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切磋一下
  
  “这里真没意思!”心中的甜蜜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心里早已经是成年人的林野,对于现在的生活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一天三顿小烧烤的生活他真的过不惯了,有着成年人思想的他,现在只有两个字能表达心情,无聊。
  
  拿起手机给拨通了刘靖的号码,不是他想要这么做,而是除了这么做之外,林野还真的一时间想不起来要去做什么,总的干点什么事,哪怕是找个人聊天也是好的。
  
  刘靖很欢迎林野,于是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是这样的,前二十分钟吹嘘了一下今天的丰功伟绩,后十分钟贬低那个被堵住的倒霉蛋。
  
  “你不知道,那个小子体格不错,可见到我就迷糊了。”刘靖神采飞扬,吹牛逼的时候相当投入,完全不顾林野这个听众是不是尽职。
  
  “就这些?”接连不断的哈欠过后,一脸疲倦的林野强打精神问道,“你真按照我说的来了?那个倒霉蛋的反应是什么?”
  
  “当时还不服软,不过后来真炸他手心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尿裤子?”刘靖不无得意的道,“也真有你的,这么恶毒的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先用手拍一下仙人球就知道了。”林野不怀好意的拱火道,“拿出你社会大哥的勇气。来,怕什么,我给你补刀的时候你可都没怂。”
  
  “那不一样!”刘靖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提议道,“晚上我和你去学校,你也露面一次,让别人知道孟丽有人看上了。”
  
  “嗯,反正今天很无聊。”林野点头同意,一个男人同时和两个女人发展关系,这似乎有些不道德,可这些话他根本不指望刘靖能听懂。跟混混谈大道理?谈下去的结果就是,林野可能被刘靖那套趁着年轻如何如何的理论洗脑。
  
  刚刚进行了一场高体力劳动的林野,抹了一把炕头,确认还算干净之后,直接躺在了上面,一场登山下来,他远远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之所以没有在叶晴面前表现出来,那不是因为爱情的力量么。现在这股劲过去了,疲惫就随之而来,没多长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知道几个小时之后,后背隔的难受的他不得不睁开双眼,反手逃出来后背的东西,然后扔出去骂了一声,“哪来的破BB机,还有人用这东西?”
  
  不过竟然已经醒了,林野就不能在继续下去,下地一脚把BB机踩得稀碎,总算是消了气,在他印象中,这玩意淘汰的速度非常快,好像他上初二的时候泛滥,毕业几乎就没了。
  
  刚出现的时候的BB机在年轻人眼中是一个新鲜东西,这个年代的手机没有九十年代动辄上万的价格,可也不是一般人随意买的。对于刚刚工作没多长时间,或者直接没工作的年轻人来说,BB机风靡的时候,恨不得佩戴的人都要把裤腰带露在外面,好叫别人能看见……
  
  “哎哟,林野,火力挺旺盛啊?”听见动静进来的刘靖没有关BB机,那玩意已经过气了,摔了也不心疼。相反则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林野。
  
  “你不是对我有兴趣吧,熟归熟,我拒绝。”林野这不过是睡觉后正常的现象,硬了!
  
  用了两分钟从蒙圈的状态中走出来,洗了一把脸的林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道,“晚自习快下课了,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去吃点饭。”
  
  “带着孟丽一起去!”刘靖带着坏笑道,“正好,咱俩一起去接人。”
  
  为什么社会青年吃饭的地方爱选择烤串,这是林野一直没有搞明白的问题,不过有一点,他并不喜欢膻味太大的东西。比如刘靖不断往嘴里面塞的羊宝,也就是他口中的山羊篮子。
  
  口味不同就迁就一下,刘靖又没有让自己一起吃,可摆在他面前的为数不少的羊肉串,有着同样的作用,歪着头看着一副乖巧模样的孟丽,林野叹了一口气拿起签子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进来两个女孩见到了林野和刘靖两人,同时林野也看见了这两个人。刘靖的反应比较快,招呼两个还算漂亮的女孩过来一起吃饭。
  
  “小雪,真巧啊,几天不见了,刚从外地回来?”刘靖很熟悉的打着招呼道。
  
  “嗯,去外地待两天,收获还算是不错。”短发的女孩回答了刘靖,同时对着林野点点头,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两个女孩是谁。
  
  这两个女孩和林野是同龄人,打扮的非常靓丽,加上本身就不错的面容,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至于这两个人的职业,是小偷。还是技术非常不错的那种。
  
  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在孟丽的催促下,林野结账送女孩回寝室,一段时间不见,小姑娘好像有些变化,原来的马尾辫放下了,似乎更加漂亮了一些。对此林野当然毫不犹豫的夸奖。
  
  “对了,下次吃饭的时候,不要把牛羊肉放在我面前。”林野打了一个嗝,然后道,“刚刚那些喘都是你拿过来的,我没好意思说,只能都吃了。”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孟丽有些不好意思道,“闹我进去了。”
  
  “欧洲杯完了,我就出去一趟,这日子太无聊。”林野在黑夜中非常怡然自得,他喜欢这种在黑暗中行走的感觉,很安逸,但不能沉闷,这两者迥然不同。
  
  手机铃声再次不适时宜的响起,林野一看手机号,吴玲玲,正好聊一会打发无聊的时间,“你要来我们这,玲姐,实话告诉你,我都快待不住了。那叫一个无聊……”
  
  “怎么,要不明天你来雪城一趟,过来转转,你们镇确实没什么地方。”吴玲玲轻笑一声,一只手逗弄着鱼缸中的金鱼,玉颈夹着手机道,“让姐带你见见世面。”
  
  “有些事情我还真想问问你,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孩,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多教我一些东西,我也省不少事。”林野的话很真心实意,关键他现在是未成年,很多事情都有限制。
  
  “好,你上车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吴玲玲干脆的答应下来。
  
  这无聊的日子也该过去了,林野挂了电话想到,到了地方和玲姐好好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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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现实的困难
  
  从车站下车的林野,本想去车站边上吃点小吃填饱一下肚子,因为一般情况下,他认为女人都是不守时的,只是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例外。刚刚下车就被穿着白色上衣的吴玲玲看见了,关键是,林野没有看见她……
  
  “说你眼睛瞎真是一点都不冤枉,我这么大的人,你竟然看不见?”吴玲玲摘下墨镜,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道,“不应该啊,我自认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一般男人都想要看两眼。”
  
  “我这?”林野这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比较好的借口,索性直接道,“我这总有原因……”
  
  总有原因?重新戴上墨镜的吴玲玲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还有比这更加敷衍的借口么?别的人好歹还能找借口解释一下,这可倒好,一句总有原因直接略过了,“跟你真是生不起气来!跟我走……”感觉胸部隐隐有些被气大的吴玲玲,直接指着十几米处黑色轿车道。
  
  吴玲玲的座驾是一辆丰田佳美,这种型号的车后世叫凯美瑞。比起熟练驾驶轿车的吴玲玲,坐在副驾驶的林野刚刚坐下鼻子就不由自主的抽动两下,这辆车没有被男人开过。
  
  车内有浓重的香味,但是没有空气清新剂和香水之类的装饰品,而且内饰明显偏向于女人的审美,一般男人除非是娘炮,绝不会选择内饰以红色为主。
  
  “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没有好心思。”把着方向盘的吴玲玲小嘴一撇道,“小混蛋,不在你们镇晃悠,怎么想到来雪城了?”
  
  “那地方有什么可呆的,我步行一个小时能把整个镇转完。”说到这林野一阵浓重的鼻音,叹气道,“无聊,一天一天的没事干。”
  
  “怎么能没事干呢?吃串喝酒,晚上麻将扑克,实在不行找几个妹子,这就不是你们的生活么?难道你想要把你业务扩展到雪城,过来这边的学校找小姑娘了?”吴玲玲目不转睛的继续调侃,能打压小流氓的时候,她绝不放过。
  
  “别埋汰我了,玲姐!来这里还要被你教育,要不我回去得了,反正一个小时一趟车,有的是时间能回去。”林野挠着自己才理没多长时间的短发,一副服了的样子。
  
  “好了,不说了,想好去哪玩了没?吃喝玩乐你选哪一个?”吴玲玲一副很霸气的样子挥手道,“只要雪城有的,玲姐都带你去。”
  
  “有什么可玩的,先把饭吃了最严谨。”靠在座位上的林野一副活不起的样子,眼皮微微一跳,斜了一眼吴玲玲又马上收回来,冷着脸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呵呵……
  
  少年时期的林野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现在仍然有这个毛病,一提到吃饭更饿了。
  
  “饭店?烧烤?还是自助?”吴玲玲想了一下道,“不如去我家吧,我们俩个吃自助的话,实在是比较浪费。”
  
  这倒是实话,吴玲玲本身不提,就林野这种纤细白净的样子,要是头发长一点,在监狱就是一个被刚的下场,这样两个人去吃自助是肯定赔账的。
  
  碰上一个挑食到了这种程度的男孩,也算是吴玲玲倒霉,从水产市场选了一些海鲜,放在后备箱,两人继续启程去了吴玲玲的家中。
  
  把轿车停在停车位,拎包的职责自然是落在了山炮进城的林野身上,这个小区的环境不错,什么布局绿化的事情,他没有语言来形容,只能感觉到很干净,想必物业还是尽责的。
  
  进门的一瞬间,拖鞋的林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房子是单独居住的,没有男人。门口没有男人的鞋,他一直以为吴玲玲已经结婚了,现在看起来没有。
  
  “请随意,把啤酒放下就行了,我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吴玲玲说了一声就进了卧室,等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
  
  “就不能对我稍微有防备一些么?”在清洗贝壳的林野一回头,被惊艳了一下,但是马上语气就转为了无奈道,他这个小流氓的身份,似乎没什么杀伤力。
  
  “你的狠劲,都体现在嘴巴上了,小屁孩张扬什么?毛长齐了没有?”吴玲玲一点不客气的抢过了各种材料,指着客厅道,“去一遍等着,弄好了招呼你吃饭。”
  
  吴玲玲的住处以暖色调为主,有九十多平,在这边已经算是很大的房子。在东北计划政策实行的非常彻底,所以每家几乎都是独生子,一家七十平方的房子已经足够三口人住。
  
  “所有照片都是自己,这人的多自恋?”林野在几个相框前面打量,都是吴玲玲自己拍的,这要是在自拍神器出现的十几年后,这又是一个自拍狂魔出现了。
  
  打开电视的林野习惯性的调到体育频道,看了一会关于足球方面的新闻,这个年代世界上最炙手可热的球星,好像还是是罗纳尔滴尿,那个预备役球王还在打下手。
  
  “过来吃饭!”吴玲玲喊道,整个厨房都有一股腥味,吴玲玲不得不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一下,林野到没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忍受这种腥味,却不能忍受膻味。
  
  “哎呀,不错!今天让玲姐破费了,先干为敬。”林野很自来熟的举杯就干,一杯啤酒下肚,吴玲玲也拿着红酒意思了一下责怪道,“你这样容易通风,跟你说你也不听。”
  
  “会增加这方面的几率,不过不是大事。”林野毫不在意,两个人推杯换盏,各自几杯酒下肚,对话也渐渐多起来。
  
  “我一直以为玲姐是个少妇,没想到还是单身,而且还相当自恋。”林野笑眯眯的调侃着对方。
  
  “我也以为你就是大街上随便都能看见的小混蛋,没有想到还是挺有出息的,现在就有点商业头脑,像是你这么大的男孩,没有一天能赚几千块的吧?”吴玲玲的卧蚕眼一瞟,也带着惊讶道。
  
  “那有什么用?很多事情不到十八岁办不了!”林野一杯酒下肚继续道,“很心焦。”
  
  吴玲玲楞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了林野的意思,正经的做生意申请执照,怎么也要十八周岁之后,显然林野的年龄不够,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想改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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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诈骗学校
  
  “我没那个意思,现在也不好改了,各地都开始计算机联网,不像以前去本地公安局就行!再说改大两岁暂时能占点便宜,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难道还改回来么?政策也不是永久不变。”林野直接摇头,他没准备改户口。倒不是为了未成年保护法在保护自己一段时间,而是年龄一旦变更会涉及到很多问题。
  
  吴玲玲点头,她也知道年龄更改在这个国企扎堆的地方引起过很多问题,因为档案年龄、工龄的混乱,在很多企业在退休、以及一些政策的实行上都不同。以前无所谓,一旦涉及到什么补助,退休金的发放,那就有所谓了。
  
  “你还是比较实际的,改年龄确实不好。再者这件事比以前稍微难了一点,你也知道要弄的话,肯定要搭上人情。办理的时候我们总要意思一下吧。”吴玲玲饮了一口红酒微微摇头,“和你的那些朋友一样,玩两年等着成年不是一样?”
  
  她真不知道林野着急个什么劲,就好像没有时间了一样。吴玲玲可不知道,对于林野就是这种心情,只要欧洲杯结束,林野就有足够做生意的钱,可是他现在却被有关部门限制住了,真要再等两年?那时候不说机会完全没有,可也错失了不少机会。
  
  “我在想有没有别的办法。”林野挠头道,“所有规定都是可以绕过去的,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来。”
  
  “这还用想,用你爸爸的名义做不就行了,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吴玲玲舔了一下嘴唇残留的红酒道,“难道你有顾虑?不应该啊。”
  
  “我父母就是那种老老实实赚钱的人,、指望他们进入有风险的行业,我想不出来办法。你说我怎么办?”林野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和盘托出,他的父母都是那种不能承担风险的人。
  
  以林野的想法,他的父母就是很适合在计划经济中的国企上班,然后在指标之下工作一辈子,然后退休养老。对于自己的父母,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让他们拿钱做生意,因为做生意就有可能赔钱。
  
  轻抚着自己额头的吴玲玲,听着了林野讲述自己家的情况不住的点头。林野这种家庭情况很多,指望这些快四十多岁的人转变观念基本不可能。
  
  “那现在的问题,你到底需要不需要家里掏钱支持你呢?”吴玲玲想了一下问出了实质性的问题,没有钱一切多白搭,那聊这些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看来那就是不需要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能这就需要你糊弄一下你的父母了。”吴玲玲的美眸微闭片刻,想了一下道,“你有时间,也有钱,唯一的阻碍是年龄问题。所以需要你父母的身份证明做掩护,而你父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绝对不能这么做。那就只能骗你父母签署一份文件,到时候我帮你把文件办下来,整个过程中不能让你父母知道。”
  
  “玲姐,你说的简单,我都没成年,说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怎么糊弄啊,谁来配合我?”几瓶啤酒下肚的林野说话也有些含糊了,至少他想不出来怎么办。
  
  其中的风险倒不是最重要的,哪怕就是赔钱,只要不让父母知道就行了。现在的问题是连第一步都迈不开,哪有空想以后的事情。
  
  “那你父母现在最希望你做什么?”吴玲玲身体前倾,富有诱惑力的上半身令人不由得多看两眼,尤其是喝了两杯红酒之后,面色泛红更加增添了一丝诱惑。
  
  “上学啊,这还用问?”林野哼哼一笑忽然停下来,脸色微变的道,“用这件事骗?别了吧,我哪是上学的料,上学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我们雪城有的是大型托儿所,你父母没事会来学校找你么?只要时隔一段时间回去就行了,就算来找过你,你不会说当天你不在学校么?反正你在学校也是在不断的逃学。”吴玲玲循循善诱道,“你就说想要学一点技术,在我们这里上学,你家人绝对会同意的。到时候我弄上一个文件,以学校的名义发过去,你父母会不会仔细看?”
  
  “大型托儿所的录取书有什么可看的!”林野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大型托儿所指的就是一些掏学费就能上的专科学校,去了那种学校基本上,生活状态就和林野初中最后一年差不多,三天五天不上课都没人发现你。
  
  “不是让你真的上学,是以上学的名义离家,这样你父母也不会发现。”吴玲玲想了一下道,“我认识一个专科学校的老师,到时候你带回去一份真的学校文件,先做铺垫。你和你父母商量之后看看行不行,然后我在想办法让你父母签署企业文件,只要骗出来签名,你的目的就达成了。”
  
  林野边喝啤酒边思考,似乎没有什么漏洞,以上学的名义签署录取书,录取书是假的,过几天在以学校的名义下发文件,骗取父母的签名,父母也不会仔细的看大型托儿所的文件,事情就完成了。
  
  咕咚咕咚……,重新把空杯放回到桌子上,林野悠然道,“还缺一个人,以学校老师的名义露面。”
  
  “这好办!”吴玲玲站起来过了会儿回来戴上了一副平面眼镜,身上的气质都为之一变,十分郑重的道,“你觉得我的扮相怎么样?”
  
  完美!林野瞪着一双醉眼竖起了大拇指,“玲姐,你说的那所学校,是不是教诈骗的?”
  
  两人继续推杯换盏,桌子上渐渐摆满了空瓶子,林野和卫生间的关系越发亲密,吴玲玲打趣道,“一个男人肾不好,真是太可惜了。”
  
  吴玲玲打着酒嗝对林野漏了一样的行为进行讥讽,但马上这位没事的女人倦意阵阵袭来,这时候已经不能在喝下去了,走了两步躺倒沙发上沉沉睡去。
  
  “嗯?还说我呢?这就睡了?”林野从卫生间出来见到这种情景,摇摇头开始打扫起来,目光不自觉的看着熟睡的吴玲玲,露点了……
  
  强迫自己不看沙发上吴玲玲,林野边收拾边嘟哝什么咒语,仔细一听是这么说的,“强、奸罪三至十年,不值当,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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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有点小纠结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玉体横陈的吴玲玲身上放,这种人之常情就是算是理智也控制不了,心里有火的林野并不好受。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如此。
  
  简单的把厨房收拾一下,林野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他现在想要做君子的话,应该选择立刻离开,可问题是,他在这座城市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难道出去睡马路么?那一晚上不让蚊子给吃了?
  
  留在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酒后,就算是不干出来什么事情,也会很难受。况且林野相当不信任自己,他这个人就是一旦喝酒很容易就变身,到时候变成什么样子,都要第二天别人叙述,这么差的酒品留在这里太危险。
  
  三年起步,最高十年!他清楚的知道有些底线是不能逾越的,法律是虽然是死的,可仍然可以操作,这里面的道道多得是。而被打击过好几次的林野很清楚,强、奸罪从人的观感上就不被原谅,一旦放到明面上,这玩意比一般的罪名更吓人。
  
  真出事了,连名声都是小事,首先一般法院不会对这种犯罪进行轻判。第二天进去之后,会遭到歧视,这个道理很简单,任何人都有女性亲属。
  
  “还的用这招啊!”林野拿出了一只酒杯,把橱窗打开找出了一瓶白醋,倒了半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实际上从解酒的方面考虑,这招没什么用。这点他也知道,不过喝了白醋之后,刺激性的味道会让脑部清醒,这是他自己的人生经验。
  
  被酸味刺激清醒了一些的林野,捂着脑袋缓缓劲,感觉自己的思维回来了不少。不想睡马路的他只能在房子里找个地方睡觉,吴玲玲闺房布置的狠温馨,房间中还带着女性特有的那种味道,只要闻一下就能令人想入非非,这对脑袋有点迷糊的林野本身就有杀伤力。
  
  站在床边的林野考虑片刻,还是没有上去,这是女人的闺房,主人还在沙发上睡着,自己占了别人的房间,作为客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两人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退出来的林野看着面色泛红的美女,一脸的腻歪,难道睡地上?那多亏啊!这个月气温上是绝对没有问题,可室内的温度比室外低不少。房子里有一种阴冷的感觉,睡地板上林野还怕自己的肾出毛病。
  
  扭捏的走到沙发边上,看着横躺着的吴玲玲,林野轻声道,“玲姐,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的,我搀着你去床上睡。”
  
  很尴尬,吴玲玲只是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林野这句话直接问到空气上。
  
  虽然不是五大三粗那种类型的男人,林野也还不至于到连一个女人都摆弄不了的地步,把吴玲玲从沙发上抱起来,女人身上传来的香味不由得了令人一荡,稳定下心神把吴玲玲搀扶到卧室,至于脱衣服就不能代劳了。
  
  “还算老实!”被林野环抱的吴玲玲张开双眸,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轻启朱唇道,“还算是一个好孩子!”说完这句话直接咯咯笑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知道上当了的林野相当无奈,这算是双眸情况?试探自己么?
  
  “我是有点喝多了,不过家里有一个男人,就算是还没成年,我也不敢睡熟啊,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吴玲玲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幸亏你还算老实。”
  
  “不老实也不行啊,幸亏老实了,不然这不是掉坑了么?”林野常出了一口气,虽然吴玲玲算是玩了他一把,不过也没关系,哪个美女心中没有一点防备心呢。
  
  “你对我还算是不错,要不要上来?”吴玲玲也真是有些喝飘了的症状,竟然做做一副邀请的样子,让林野上床一起睡。
  
  “别了,这股酒劲我才刚刚压下去!”林野赶忙摇头,再来一杯白醋他可受不了。
  
  回到客厅的林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听见肩膀发出嘎巴的响声,感到一阵倦意袭来,强打着精神瞄了两眼墙上的艺术照,没有两分钟,客厅安静下来。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穿着家居服的吴玲玲悄悄地下床,站在卧室门口偷偷地看了林野会儿,松了一口气。被林野抱着的时候,她也想入非非了几秒钟,心里歪歪了一下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桥段,可是就这么一会儿。
  
  “这个房子确实冷清了一点……”这些桥段想想就行了,真出现了吴玲玲还真不敢畅想后果,两个人可是有六七岁的差距。
  
  直到深夜林野才睡醒,这也没有办法,他是饿起来的。还处在少年时候的身体,没有出现醒酒之后浑身无力的表现,拉伸了一下身体,闲饥难忍的林野走到了厨房。
  
  恰在此时,卧室的房门打开了,吴玲玲走出来道,“去吃剩饭?你这样不行,难怪身体像是松木杆一样,总要吃一点热饭,不能对付。”
  
  说完话,吴玲玲就到了厨房下了面条,卧两个鸡蛋,阵阵香味从饭锅中传来,让腹中空空如也的林野咽了一口吐沫,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叫。
  
  “过一段时间,我去你家。你还有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帮上忙的,都说出来。”经过了今天,吴玲玲对林野的观感提高了不少,主动提出要帮忙。
  
  “基本上没有了!”林野滋遛滋遛的把面条吃下去,饿了吃什么都香,清淡的面条也是如此。其他事情他都可以自己解决,信奉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理念的他,能独自解决的事情不愿意麻烦别人。
  
  随后两天两人还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商量了怎么把事情做圆满,最后林野离开了雪城。
  
  “又冷清下来了!”躺在浴缸中的吴玲玲叹了一口气,起身的时候带出了一片水花。她也不知道为何发出这一声感慨,简单的吧身上擦干,一丝不挂的走到卧室躺下看着天花板的壁纸,却一直无法进入到梦乡……好像有点小纠结。
  
  现在就等林野找到机会提出上学,吴玲玲就可以出面,然后把林野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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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去边界
  
  从父母的角度上来讲,林野的父母此时生出一种叫做欣慰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儿子你总算是开窍了。这种想法在正常不过,就连想方设法不上学的林野自己都知道,有学历的路比没有学历好走的多,这是任何时候都成立的。
  
  选择的所谓职业学校,不过就是雪城版的蓝翔,只是规模上要小得多。按照和吴玲玲的商量,两人在一堆大型托儿所当中,选择了一个最不正规的学校。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防止某天林野父母闲着没事去雪城看他,好提前找好借口解释为何不在。
  
  为了欺骗父母煞费苦心的林野,被父母那种带着欣慰的表扬,搞的稍微有这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只是一点,没有更多。
  
  “去那边上学,多学一点东西,这个社会什么知识都没有多可怕,以后你怎么养活自己?”刚刚炒完菜,给儿子加餐的母亲苦口婆心的道,“还有就是出门别惹事。”
  
  “我知道!儿子这个体格惹什么事啊?惹事不是挨揍么?”林野挂着笑容,一副你放心的样子,他知道母亲的话当中,比较重要的是最后面的几个字,别惹事。
  
  其实到底选择什么职业学习,父母根本不关心,林卫东张英夫妇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上学就行了,学习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不能接受这个岁数就天天在大街上晃悠。
  
  “不管到什么地方,能好好学还是好好学。”林卫东没有多言,只是点出了一句话。
  
  林野点头,他加上父母这个家庭非常简单,互相的关系就是,大事父亲说的算,消失母亲说的算,基本上这个家里没有大事。
  
  “成功过关,玲姐,你那份学校的文件说明时候拿过来,怎么也要给我父母看看。伪装成录取书的营业执照,过两天月可以,现在哪有学校是开学的季节啊。”拿着手机的林野,给吴玲玲打电话通报着最新的动静,同时也是问进度。
  
  “我拿营业资格也要一点时间,你正好等等。”正忙着换衣服的吴玲玲拿着手机,对着镜子看看这套抓板怎么样,说了一句没有边际的话,“你觉得什么装扮足够吸引人?”
  
  嗯?林野一脑袋问号,这有点不搭啊!,“男人?黑丝,白色外套,黑色内衣。等等,你问我干什么,我只能说我的审美观,人和人不一样。”
  
  “那你呢?”手机中吴玲玲的声音有些停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野的错觉,思考片刻道,“我?单独从裙子上考虑,紫色长裙,不过我对别的颜色也不排斥。”
  
  两人的聊天越来越朝着林野不擅长的领域划去,正事才说了两分钟,后来直接变成了香水、衣服、配饰、品味。还是小年轻的林野,直接被身经百战的吴玲玲带沟里去了。
  
  “我到底在跟她聊什么?”总算结束通话的林野,一看时间不淡定了,四十七分钟。他打电话很少超过三分钟,说清楚事情就挂电话。现在有一个小问题,手机欠费了……
  
  “下次再打电话,必须让这个女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真当键盘政治家没有知识么?”急冲冲出门缴费的林野,对被带沟里的场面有些不能接受。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月,林野做好了一切假装自己要去上学的准备,没事还拿着基本专业书籍在父母面前晃悠一下,达成欺骗性的效果。当然也不是完全欺骗,他喜欢阅读的习惯还在,书籍虽然枯燥了一点,只要是字组成的,林野总能看得进去。
  
  欺骗的成功,主要建立在林野从小爱看书的爱好之上,父母不会想到,他们眼中听话的儿子,拿出了成年人的生活经验,反过来用在了他们身上。
  
  除此之外,林野的手中,多出了不同银行数额不等的存折,几乎存在的银行他现在都有,没办法,他连兑奖都要去其他城镇,怎么可能吧钱放在一个银行,多扎眼……
  
  “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累,是在准备去上学事情?”并肩散步的叶晴,见到林野有些心不在焉主动开口道,对林野继续上学的事情,她还是比较欣慰的。
  
  “确实有一些,不过不光是这件事。”林野一个深呼吸,看见前面拐角出来一辆吉普车,直接把叶晴拉倒人行道一边,这个举动让叶晴心中一暖。
  
  另外一件事就是,他现在做的事情,找女孩出来散步。作为一个不大的城镇,和两个女孩散步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碰见。林野害怕撞车……
  
  这两天他才不算担心,因为前天他刚刚把孟丽送上了回林场的客车,撞车的危险已经消失了。觉得林野迷途知返的叶晴很高兴,主动抓起了林野的手,安慰道,“相信你一定行的。”
  
  细腻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紫水晶手串,是林野送给她的,反射着吸引眼球的光辉……
  
  “还是紫色最配你!”林野看着叶晴的手腕,有些没头没尾的道,“你穿紫色衣服最好看。”
  
  “别说这种话了,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叶晴迅速抽回自己的小手,压抑着喜色娇声道。
  
  林野捏了一下手指骨,这是他冷场时候的习惯,暗道,“我现在看起来有这么不正经么?”
  
  和叶晴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只是散步时间过得也飞快,林野也不愿意带着这个令自己感到安逸的女孩去那些不应该去的地方。
  
  刚刚把女孩送回家,手机铃声让林野没有一点空闲,一接通就听见吴玲玲在里面道,“没打扰你的好事吧,这个点是不是搂着小妹妹撸串呢。”
  
  “没有,玲姐!你这个口气好像一个查岗的!”林野不自然的磨了两下牙,他真是这种感觉。
  
  “不多说了,你想要把文件落在什么地方?雪城?”吴玲玲今天倒是没有开启聊天马拉松,很快就进入正题道,“我竟然一直都没有问,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野轻轻的说道,“不在你那边,我要去边城。”
  
  “边城?你要去那边?都什么年代了。”吴玲玲的声音有些疑惑,但马上道,“那随便你了!”林野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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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狐朋狗友
  
  “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把手上当做摆设的汽修维修教程放下,林野瞥了一下嘴。
  
  边城是雪城的下属县级市,在雪城以东不到二百公里。对面是俄联邦小城波格拉尼奇内,是距离林野住的地方最近的边界城市,吴玲玲的态度有保留,肯定是以为林野异想天开想要去做倒爷,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重生一次就想要做倒爷,不说这时间不对,就说自己,把目标定在这上面也太没出息了一点,做点什么不比做倒爷更加赚钱?
  
  林野之所以要去边城,主要是看上了那块地方距离边界比较近,不是边城是个多好的地方,那里的好主要体现在处在边界,可这点好处对一般人根本没有作用。
  
  单说边城那种地形,就不是一个住起来舒适的地方,附近都是大山,就连市区内都没有平整的住宅区,连林野现在住的林业局,附近的平原都比边城周围要大。如果在边城做自行车生意的话绝对会赔钱,在一个市区内随便一个上坡都一公里的城市,骑自行车也是颇有难度的事情,没一副好身体千万别去尝试。
  
  以父母的态度,林野很明白,任何事情都不能和他们商量,所以才想到了蒙骗。可以让父母放心的让他出门,走出了这第一步,才能畅想以后怎么样。
  
  而有了吴玲玲的配合,他的第一步似乎终于要踏出去了,想到这,林野简直有种要破除封印的感觉,在不和父母起冲突的情况下,这和真不容易。此时就连后门正对着加工厂那座四层楼高的大烟囱,在他的眼中都变得格外顺眼。
  
  对于林野这种每天闲的蛋疼的人来说,每一天太阳升起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夏天的到来有一点区别,无非就是多去几趟大江洗澡。顺便带着几个刚刚认识的少年一起,这些少年往往是新不良青年的后备力量。
  
  这种建议林野一般都毫不犹豫的拒绝,水深超过身高的地方他都不会去,有句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不会游泳绝对不敢带着蜜汁自信往深水区游。客考虑三十度的气温,这次林野没有跋扈说死,打车去了邻镇的人工湖。
  
  “带两箱冰镇啤酒多好,真不知道你咋想的,能出什么事情?”坐在岸边凉亭的刘靖嘟嘟哝哝,对林野拒绝带啤酒有些微词。
  
  “喝多了下湖洗澡?你不要命了?”低着头的林野不慌不忙的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半瓶一副舒爽的样子,然后抹了一把胸口的T恤下的汗渍,甩了甩手道,“要喝酒简单,洗完澡了,我们回去喝。”
  
  穿着短裤的刘靖呵呵直笑,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林野既然同意,今天相信会过的很有意思。少年喝酒讲究的是不醉不归,不需要考虑其他。
  
  靠着立柱的林野看着一些在湖边嬉戏的少男少女,一丝微笑挂在了嘴边,最后玩一段时间,到时候就没有机会了。不过么?这几个小姑娘是从哪找的?
  
  “看上哪个了?你怎么不把前几天我看见的女孩带出来?”蹲在台阶上的刘靖上前一步,低声问道,“那个女孩好像是你班同学吧,到哪一步了?”
  
  “她不适合来这里!去补习班了。”林野前几天和叶晴逛街的时候,又一次被刘靖看到。那一次可把林野吓了一跳,幸亏当时刘靖身边没有别的人,只要让他把嘴闭严点就行了。
  
  “什么不适合,你把她上了,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听话。”刘靖摇着头坏笑提议道,“哪天把她找出来,灌多了,到时候不是随意你怎么都行,还能出什么事?”
  
  “以后再说吧!走,下水。”林野一副我了解的样子,心中暗叹,如果不是刘靖当时没有服刑完毕,大概四年之后,肯定躲不过那一劫。
  
  把上衣脱掉,两人穿着三角裤调下湖,激起巨大的浪花,让其他几个呗崩到的人一阵笑骂,互相之间的打闹瞬间开始,伴随着阵阵大笑,一群人都加入了打水花的行列中。一起打闹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晚上回到城镇,大家直接去了一家装饰还不错的饭店,完成白天的约定不醉不归,有一种情况不知道是让他哭笑不得还是感谢兄弟义气,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
  
  不过林野并不认识这个女孩,随着时间的流失,桌子上的空瓶子越来越多,所有人的聊天也渐渐往吹牛逼上发展。
  
  “林野,晚上别回去了,时间太晚了。”刘靖带着酒气的乎喝道,显然已经醉的不轻。
  
  “嗯,到时候你别找我借开房钱就行了。”林野嘴角含笑的调侃道,这句话让他身边的女孩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做声。
  
  林野转过来看了这个女孩一样,不过没有过多的表示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是邻镇的,在镇中上学!”留着齐脖短发的女孩看了林野一眼,小声说道。
  
  “几个都是你的同学?其他几个女的我见过,就你例外。”林野了然的点头,怪不得感觉好像没见过。附近的乡镇很多中学都已经取消了,只有林野住的这个地方因为还算是附近的中心,所以保留学校。吸引附近地区的学生来上学。
  
  很快大家也都到量了,酒足饭饱后,林野去结账,拽住女孩的手做出一副亲昵的样子道,“我送你回家!”然后对着其他人喊道,“我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自己找地方。”
  
  “好,你玩的开心点!”王洪、刘靖两人都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挤眉弄眼道。
  
  “我看几个女孩当中,就数你最紧张,是不是害怕出事?”林野拽着女孩的手,边走边道,“以后碰到这种事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有就是要有拒绝的勇气,真敢硬来的人没有几个,你以为他们胆子大到没边么?”
  
  “我也是同学招出来的,没想到这么晚。以后会注意的。”女孩也好似松了一口气,脸色泛红道,“你现在送我回去么?”
  
  “你还想要跟我走么?我本人是没什么意见,只要你胆子够就行。我可和那几个狐朋狗友没本质区别。”林野脖子一扬,这幅样子直接把女孩刚刚才出来一点的勇气击得粉碎,又变成一个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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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我们中出现一个叛徒
  
  这种欲言又止,怯生生的表情真是有意思,如果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林野一点都不介意逗弄一下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不过嘛,以他现在的心理年龄,就像是上了中学之后见到小孩过家家一样,逗弄一下可以,但也仅止于此。
  
  一路默不作声,把女孩送到住处,林野也毫不犹豫的往回走,深夜中散步本身就是他的爱好,他喜欢安静的气氛,而黑夜比白天安逸的多。多年以来,夜路走多了遇到鬼这种事情林野没有碰到过,今天也不会碰到。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站在寝室门口的女孩看着几米外林野的背影轻声问道。
  
  “林野,不过你认识我没什么用,也没有人认识我,以后有麻烦去找他们几个,认识不少年了,应该会帮你忙!”林野没有回头,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道。
  
  行走在黑夜中,被微风拂面的林野轻吐一口浊气自语道,“这是我第二次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看来我这个人本质还是不坏的,肯定是误入歧途。”
  
  在上小学的时候,林野曾经和几个同学把迷路坐轮椅的老人送回家,今天这件事显然和当初不能相提并论,顶多是顺手帮了一个忙。但起到了一样的心理安慰,这种精神上的爽点,说实话其实感觉还不错。
  
  以林野本人的散步功力,走上几十分钟根本不会感到累。拿钥匙开门,直接打开电视等待欧洲杯的最后一轮,足球的魅力在于,当压抑的几十分钟过去之后,最后的一射,会带来巨大的喜悦感,这种长时间压抑之后的爆发,感觉很难和人形容。
  
  终场比分一比零,欧洲杯决赛上葡萄牙黄金一代在本土功亏一篑,后世声名显赫的罗总裁更是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而这一切全都成为希腊神话的背景板!
  
  “完事了,现在只要玲姐过来,我就可以离开了。”差不多已经恢复清醒的林野关掉电视,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睡觉。
  
  “这是不是巧合?如果他也赢了的话,那就有意思了。”滨海边疆区的别墅当中,金发披肩的莉季娅揉着有些胀痛的眼眶,这么晚还在看电视,不符合她的习惯。可仔细算算收获还是巨大的,这段经历就算是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因为一时的好奇心,带着娱乐的心态,莉季娅这个生活轻松的少女也在博彩,大获全胜的结果,让她对始作俑者兴趣大增。寂静黑暗的房间中,女孩娇媚的面容上,一双美眸闪闪发亮,她睡不着了。
  
  “我应该能见到他!”莉季娅心中忽然升出这种念头,没什么根据,可这个念头却一直挥之不去,就像是一定会成真一样。这个晚上的莉季娅,可没有林野睡得香甜。
  
  林野不知道在边界线的另一边,第二天有个优质毛妹因为双眸布满血丝在诅咒他。就算知道也不在乎,他是无神论者,不在乎诅咒。
  
  早上刚起,洗漱完毕的林野就手插裤兜,叼着烟头,一步三晃的离开了家。去火车站等人,然后跟着吴玲玲一起去了宾馆。
  
  “火车站旁边的住宿根本不能住,环境太差了。学校旁边的旅馆好一些,不过基本上都是岁数不大的人在住,所以还是去镇里比较好。”进入宾馆之后,林野帮着吴玲玲拖拽行李,幸亏吴玲玲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没有携带大行李的习惯,不然以他的体格还不一定能搞定。
  
  “你很了解住宿的情况,看来没少带着妹纸去住。”吴玲玲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用玩味的口吻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竟然留你在家住了几天,我胆子也是真大。”
  
  “我这是生活经验!”林野嘴一撇,说话的同时推开房门,他选择的这家宾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独立浴室和卫生间都齐全,陈设虽然不是很吸引眼球,可也算是十分整洁。并没有糊弄这位从雪城赶来的大姐。
  
  两人坐下商量了一下怎么做,今天吴玲玲打扮又像是第一次在饭庄的时候,举手投足当中带着点成熟和妩媚,娇美的面容上带着黑丝眼镜,加上一种知性美的味道。年龄上看起来有大了一点,还是挺能唬人的。
  
  “现在要等我爸爸回来!”林野把所有过程都思考了一下,说出了最后一个顾虑。
  
  “为什么,你父母双亲不都是一样。”吴玲玲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这其中还有区别。
  
  “我妈妈是一个心非常细的人,而我父亲则不一样,一份文件他不会仔细看的,但是我妈妈会!”林野完全把自己思维带入到敌对方,从生活习惯判断道,“我妈妈白天一般上班,而爸爸因为职业的关系,其实回家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这样说,如果你爸爸白天回家,而妈妈还在上班的时候,是成功率最大的时候呀。”吴玲玲自语了一声,忽然有些奇怪的看着林野,“你好像这个敌对方立场有些太明确了一点,那可是你父母。”
  
  “等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要是无聊想逛街可别叫我,我们这我都逛遍了。”林野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明明是态度问题好不好,他自己要是有办法,用的到骗么?
  
  没有让吴玲玲等待太长时间,两天之后,林野的父亲回来了,监守自盗的林野貌似惊讶的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把表面上刚刚到了城镇,舟车劳顿的吴老师接到家中。
  
  林野的父亲一方面惊讶这个老师的年轻,一方面表示要招待老师吃顿饭,让林野出去买菜,这倒是出乎了预料,就算是林野也没有想到这点。
  
  不过这个小插曲吴玲玲还是应付的游刃有余,主要是有间谍再侧,里应外合之下吴玲玲信心大增,非常温和的和林父对话。
  
  “吴老师真是年轻,你去了那边好好学习知道吗?”林卫东一副威严的样子教育道,拿着吴玲玲递过来的文件粗略的看了几眼,丝毫不知道我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
  
  “还有这!”吴玲玲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把文件拿回来又翻了几页,指着一个位置让林卫东签字,后者不以为意签上了名字。
  
  在林卫东签字的同时,吴玲玲跟着站在对面的林野,魅惑的眨了一下眼睛,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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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诚意满满
  
  在隐晦的角度,右手成拳竖起大拇指的林野,敲击了一下心脏的位置。自由香甜的空气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现在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体会。
  
  碰到这种思想观念无法转变的父母,林野联合别人采取欺骗政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达成目的的吴玲玲谢绝了留下吃饭的邀请,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忙。
  
  好客的林父让儿子出门相送,在父母面前深通伪装的林野点头称是,和吴玲玲一起离开了家,“我们这边比较偏僻,打车不太容易。”林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因为前两天刚刚下雨,路面比较泥泞,林野直接带着吴玲玲换了一条路走。从一条工厂围墙边上的胡同出去,这条路的路况只是好了一些,让穿着高跟鞋的吴玲玲行走有些小心。
  
  长长的胡同很安静,基本上没有行人走动,两人一前一后行走,雨后的太阳照射在身上,显得两人十分的身影非常和谐。
  
  “和外人一起欺骗父母?心里就就没有一种愧疚感。”吴玲玲突破了沉默,说实话她今天对这一趟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可以说颠覆了林野在她心中的印象,主要是林野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反差大得惊人。
  
  “不是完全没有,不过我是为了这个家好。”林野脚步不停目视前方,毫不犹豫的道,“为了达成目标,有时候就不得不选择一些迂回路线。何况……”林野看了一眼这个变换风格的美女,真诚的道,“我也没有把你当成是外人。”
  
  “嘴巴还真甜,哎哟……”因为林野走路的速度非常快,一直跟着的吴玲玲没有注意脚底,身体忽然一歪,在发乎痛呼的时候,林野的反应也不慢,反身扶住了要摔倒的吴玲玲,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道,“没事吧。”
  
  “没,没事!”吴玲玲紧闭着双眼,有些哆嗦的说道。片刻之后在睁开双眸的时候,眼中戴上了一层水雾。
  
  嗯?林野平淡的看了一眼吴玲玲的脚踝,伸手摸了肉色短袜下的脚踝,刚刚碰到吴玲玲的眉头就是紧,“肿了?”知道了是什么情况,林野开口责怪道,“谁家去郊区还穿着高跟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听见此言的吴玲玲心中升起一丝委屈感,刚想开口就听见林野继续问道,“看你的体重应该不算重!”还没把你要做什么问出口,就听到,“上来,你走不了了!”声音很冷淡,简直有种做好事也让人感谢不起来的感觉。
  
  背着一个美女的林野没有心猿意马,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纯体力工作确实不适合他,至少累这个感觉,他身上默不作声的这个女孩肯定感觉不到,很快上了主道,穿着粗气问道,“还疼么?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吴玲玲的声音很小,微凉的小手还在林野的额头抹了一下。
  
  “冰敷一下还是必要的!”在主道上林野把吴玲玲放下来扶着,时间不长就截了一辆出租车,把女人扶上去直接道,“先去冷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林业局是企业单位,连独立的公安局、检察院、加油站、医院都有,有一座冷库一点都不意外,取了冰块后,两人回到宾馆之后,顺手在卖水果时候顺了塑料袋的林野,把冰块咋成了碎块,装袋系在了吴玲玲的脚踝上……
  
  “你懂得还不少!”吴玲玲怔怔的看着在脚踝系带的林野,声音也柔软了不少。
  
  “身经百战见的多了,真不去医院拍个照么?林业医院的强项就是骨科,要说别的,可能还差一点劲。”林野弄好之后豁然抬头,两人的双眸正好对上。一直盯着林野看的吴玲玲有些不自然的偏开头,看向窗外。
  
  脚踝处传来的冰凉感,减轻了不少刺痛。可心火,足以抵消这种冰凉感。吴玲玲的心中忽然有种大胆的想法,但马上被压制下去。
  
  对着双手吹气的林野,总算把拔凉拔凉的双手恢复成了正常温度,拿着文件道,“我已经让宾馆做饭了,一会儿就送进来。”
  
  “嗯……”吴玲玲心不在焉的回应一声,也不知道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开口道,“可能要在这里住两三天了,养好了在回去。”
  
  “好,正好我也要感谢你。”林野干脆的答应下来,开口把吴玲玲的话堵回去道,“该感谢还是要感谢的,人和人的关系还需要用心去维护,这点我不是小孩,还是懂一点的。”
  
  直到林野出去之后,这句话都在吴玲玲的心头久久不散,林野忘记了这句话其实很容易令人多想,时间不长林野端着中餐回来道,“宾馆的菜不一定多好,挑好吃的吃。”
  
  “嗯!”吴玲玲很安静的听从林野的话,心中有一种想让这个男孩喂她的冲动,但想到可能会吓走林野,一直憋在心中没有出声,转而开口道,“你想怎么感谢我?”
  
  “等你脚踝好了就知道了。我不是一个抠唆的人。”林野的笑容又变成那种非常容易挨揍的样子,样子就是我要让你感兴趣,但是绝不告诉你。
  
  这种样子不由得让吴玲玲气结,感觉自己忙里忙外简直都喂狗了。一夜无话,林野还要日复一日的在家装乖孩子,留下吴玲玲一个人在宾馆。
  
  两天之后轻微扭伤的吴玲玲就不耽误行动了,这一天在房间中左等右等不来人的吴玲玲,心中有些焦躁,就算是有事也应该打一个电话啊。
  
  就在心情越来越焦躁的时候,房门出现了敲门声,吴玲玲一下子从床上下来赤脚把门打开,林野有些惊讶的扫视着今天有些奇怪的女人一眼道,“是不是要问一下是谁在开门?你这种生活态度,我挺担心你性命的。”
  
  话虽如此,林野动作也不慢,直接进屋,二话不说的拿出了一直包装盒,打开之后一支红宝石戒指出现在了女人面前,怡然自得的自夸道,“我就说了,我本人不是抠唆的人,相信这个感谢你一定是满意的吧?”
  
  “谢谢!”吴玲玲心潮起伏,看着戒指爱不释手,用奇特的目光看了林野一眼直接带在手上中指。
  
  “不是男左女右么?你是不是带反了?”林野对其中的意义没什么研究,总觉得哪里不对,“对了,发票,别以为我骗你。”这个戒指四千多块,他自认为诚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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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有人包养我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绝对不抠唆,做事情绝对是按照一定比例来的,不会让自己无法承受,但也要显示出来豁达的一面。
  
  红宝石是所有宝石中最珍贵的。红宝石炙热的红色使人们总把它和热情、爱情联系在一起,被誉为“爱情之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爱情的美好、永恒和坚贞。
  
  吴玲玲很明白这一点,不过林野不懂,他只是看见很多女人喜欢红宝石,自然就送了。吃了没文化亏的林野,此时自我感觉还相当良好。看到没?对方对自己的礼物非常满意……
  
  满意,简直满意到爱不释手的地步,带上戒指的吴玲玲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林野的额头,压抑着喜色道,“人小鬼大,把骗小姑娘的招数用在我身上了?”
  
  “骗小姑娘?骗她们根本不用这么下本。”林野差点笑出声,总觉得从现在开始好像吴玲玲哪里有些不对了,不过有着成年人理智思想的林野,没有往另外一个方面去想。
  
  因为两人存在年龄差距,现实中这种差距基本不会走到一起,至少林野没有见过,下意识的就认为,同样很理智的吴玲玲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所以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不会发生。
  
  逻辑上没毛病,只是这个几率不是百分百的安全。林野下本的原因,是因为吴玲玲可以帮助做一些,他因为年龄还没法亲自去做的事情。
  
  平白利用人情让别人帮助注定不长远,没有人欠你的,在这个过程当中,适当的在金钱上面锦上添花没毛病,不高看有钱人一眼,因为他的钱不给我花;不小瞧穷人一下,因为他不靠我生存;不巴结有权人,因为他不会白帮我办事;不奉承得志的小人,因为他不入我眼。喜欢我就一起走,讨厌我请绕行,人生苦短,何必虚伪。
  
  思考着利益关系的林野,忘记对单身女性送红宝石戒指的意义了,也不能说忘记,他从来就这方面知识的积累。
  
  吴玲玲虽然被一下弄得晕乎乎,可也没有丧失理智,直接略过这一节,糖衣先吃掉,炮弹么,看看以后林野的表现,在决定是不是打回去。
  
  “最近还要玲姐多帮忙,不过刚刚绝对不是贿赂。都是我发自内心的举动。”虽然心中还是想着利益关系,林野表面上绝对不能承认。
  
  吴玲玲和林野的节拍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听了这句话,吴玲玲的芳心不由得多跳了两下,一旦思想歪了,觉得眼前小流氓的所有举动都有深意。
  
  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进化到高深莫测阶段的林野,自顾自的叙述着对以后的规划,当然了,如果直白一点来说,就是在女人面前吹牛逼。
  
  面对美女的时候,男人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就像是林野上辈子看到过的一段录像,一头动物园的公鹿在发情期中,为了在母鹿面前显示力量,竟然去挑战水牛。后果当然是如果我们的铁骑继续前进,落了一个螳臂当车的下场……
  
  虽然心中屏蔽了一些不太靠谱的歪歪,同样有这个毛病的林野,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吴玲玲面前多说了几句,这可能是男人的通病。
  
  明明就是这个小流氓,怎么懂得这么多东西?涉及到方方面面?听着林野说话的吴玲玲难掩心中的震撼,似乎这个小男孩什么都懂一点。很多问题都能提出一点解决办法,难道都是自己看书的时候悟出来的?不太可能吧?
  
  “其实对于小有资产的人来说,比如玲姐你,赚点轻松钱是一点都不难的。不过我们省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要么是农业,要么是工业,前者劳累,后者投入巨大,没什么技术含量就能进去,还不需要巨大投入的就只有林业。距离我们最近的突破口就是边城。”林野耸耸肩,然后请求道,“所以最近我想要办一个护照,还有三地通行证。”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办护照我帮你吧,说不定能快一点。你自己等流程肯定耗费不少时间!不过你要三地通行证干什么?”吴玲玲俏脸闪过一丝疑惑,配上有着知性气质的平面镜,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有空我要去一趟香江,当然是快去快回。”林野没有多言,他要去捡钱,大企鹅帝国才刚刚上市,投入边城根本不需要多少钱,剩下的钱存银行多可惜。
  
  吴玲玲温婉的点头,镜片下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直接答应道,“这件事我肯定帮你,我也去过两次那边,还有我家在鹿城有一套房子。”
  
  “权贵啊,玲姐,求包养!”林野一副吃软饭的样子,心中没有表面上这么惊讶。鹿城是琼岛着名的城市,仅次于省会。只要到了那里,你会发现当地很多东北人,后世网络戏称琼岛是东北四省。鹿城则是俄联邦东北鹿城市。
  
  因为俄国气候寒冷,所以有着冬天去温暖地带过冬的潮流,现在两国关系不错,最南方的琼岛就成了俄国人一个重要目的地。而鹿城因为九十年代房地产崩盘,同时期东北出现下岗潮,拿着遣散费的东北人大批量南下,接盘房子一文不值的鹿城,就演变成了这样。当然琼岛的气候是东北人源源不断南下的动力之一。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小流氓。”吴玲玲玉颈微抬,好似骄傲的孔雀一样,这幅样子摆明的就是示意,赶紧过来跪舔。
  
  两天后林野两人前往边城,选定了一块地方准备租下来。在红宝石戒指的刺激下,吴玲玲跑前跑后十分卖力,很快就把一切手续都办下来。
  
  零四年的地价比林野预料的要便宜的多,如果是十年之后,至少要小一千万,现在源源用不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吴玲玲惊讶道,真到了交款的时候,林野真的震撼到她了。
  
  “不能告诉你!”林野卖了一个关子,钱怎么来的当然不能说,说买体彩也不会有人相信,半分诚意都没有的胡诌道,“最近有个富婆要包养我,这是手续费。”
  
  这句话让吴玲玲一愣,但马上脸蛋就红了,好像心事给戳穿一样,只是忙着计算土地面积的林野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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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鹿城
  
  东北这个地方没有地理优势,不要说没有海岸线,就算是有也不行。要知道整个俄国远东都不存在不冻港,这是气候上的问题,林野没有一个屁让地球气候变迁的能力。
  
  同样因为气候的原因,东北也没有人力优势。所拥有的只有还不错的自然优势,所以要么老老实实的卖原材料,要么就玩重工业。这种困境和俄国面临的困境是一样的,林野现在只能想办法在原材料上看看能不能有所发展。
  
  上辈子林野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接触到也基本上就是这个层次的东西,在高端的东西以后再说,盖房子还要先打地基呢。
  
  “怎么想到做这个了?这么看好这里面的前景?”两人看了一圈之后,找了一个小房子进去休息,林野脱掉外衣放在椅子上让女人坐下,自己则站在一边。这和绅士风度屁关系没有,只是一个基本的礼貌问题。
  
  他不讲礼貌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已经熟悉到不用在意这些,俗话说就是混熟了……
  
  “你说木材?因为木材是原材料的一种啊。虽然说起来没这么高端,但肯定是赚钱的。其他原材料也一样赚钱,只是我们能够得着的目前只有本地这些东西。”有些口渴的林野缓慢的喝了一口水,然后道,“只是说出去有些没面子,似乎没什么技术含量。实际上赚钱一点不少,你说是不是?”
  
  如果同样都是赚到了同样的钱,没有理由买电脑赚的钱就比卖原材料高人一等,同样都流通,说不定买原材料的个人手中资金还更加充裕。美国的财团固然说出去有牌面,难道俄国的寡头就低人一等么?不会,除了名声不好听,没这么本质区别。
  
  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怎么会知道?吴玲玲一双长腿优雅的并拢在一起,一双玉手搭在腿上,虽然两个人住的不远,可生长的环境完全不同。林野说的东西,吴玲玲不是很了解。
  
  国家这么大,每一个人接触的层面都是不同的。林野生长在林业地区,吴玲玲生长在城市当中,能听一个小屁孩从这里大放厥词,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换做任何一个半大孩子,吴玲玲早就走人,根本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看来这段时间你应该在这里监督厂房工程了?”吴玲玲往外看了一下忙碌的工地道。
  
  “我没这个意思,我在这里看着,可能能节省一部分浪费的开支,不过不值当,省下个三万两万的,也不会发家致富。还是按照刚开始说好的,南边必须要去一趟。”林野盯着吴玲玲的俏脸,轻声咳嗽一声,语气中颇有些不好意思,“你是成年人,你带我去。”
  
  “好!你不是我弟弟么,没问题……”林野这种豁达的口气也赢得了吴玲玲的赞赏,当然主要是见到了资金上的实力之后,这种赞赏又加重了。钱不能完全代表实力,可也是实力当中重要的一部分。
  
  七十年代香江经济起飞,到了九十年代人平均收入超过英国,英国人认识到香江的人的强劲,出了李小龙,还成为了亚洲四小龙,东方之珠,东方好莱坞等等,香港一直是英国在亚洲的重要地方,用於贸易和收集情报等等。香江自从九七回归之后,在国家眼中也有特殊地位。
  
  当然这和林野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大企鹅在这里上市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来。香江没有吸引林野的地方,他从小就信奉一个理念,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如果你这个人本身什么都不是,换一个地方也是没用的。如果反过来,哪怕就不去大城市扎根,一样过的不比任何人差劲。
  
  在香江的半天时间中,林野所做的就是开户,然后梭哈。干脆的让吴玲玲不能理解,随后一点不拖泥带水带着文件离开,连吴玲玲想要逛一下的要求都拒绝了。
  
  这也招来了埋怨,一直被埋怨到鹿城的林野,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唠叨,无奈的道,“一路上你没感到舟车劳顿?不就是想要买点鞋包么?我主要是害怕你买到出口转内销的东西,要不多尴尬?”
  
  “哼!”吴玲玲脖子一扬,心中这股气还是没有顺回来,问道,“我想问你现在还有钱么?”
  
  “嗯,可以说,除了在边城留了一点,基本上我恢复到了兜里比脸都干净的状态。”林野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你这么相信企鹅?”吴玲玲不太了解这些网络企业,要知道现在最火爆的还是盛大。企鹅在众多的网络公司当中,没有显示出来多大的不同。
  
  这主要也是东北没有这种氛围,吴玲玲对网络公司的认识还不深,不了解相关信息。如果真是妖都这边的人来看这个问题,信心就会大增。
  
  “相信,到时候你看着就是了。”林野很有信心的保证道。后世网络世界,那场二人转当中,虽说某宝看起来比较吓人。但实际上从不乱阵脚的还是企鹅。
  
  很简单,在即时通讯当中企鹅没有对手。而网络购物当中,还存在其他一些敢于挑战的公司,为何没人能挑战企鹅的霸权,但有人敢挑战网络购物的霸权,也很简单。网络购物的基础是上百万家店主,而企鹅的个人用户是亿来计算的。
  
  就算是挖墙脚,这也是完全是不同难度的工程,挖店主有效果还是挖个人通用户有效,有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因为这点企鹅虽然没有爆炸性的扩张,但只要在一个领域站稳脚跟,基本上就很难再被踢出去,带着巨大的用户量,不断扮演着网络公司粉碎机的角色。
  
  在鹿城林野没有一点不适应,出了热一点,出门一听口音就知道全部都是家乡人。不用担心在这个钢铁丛林当中迷路,当然还有随处可见的地标性建筑,烂尾楼。可见九十年代东北那次为国接盘基本没效果,和烂尾楼的数量相比,南下的东北人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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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越界
  
  “一个城市烂尾楼太多还是挺吓人的,可新楼还在不断的兴建,这就比较有意思了。”林野转了一圈回来,一边擦汗一边道,“这里热了一点,还是家乡适合我。”
  
  “待两天就回去,我一般都是冬天在过来住一段时间。”吴玲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双美腿随意的搭在那里,手中拿着遥控器按了一下,立式空调开启将夏日的燥热驱散了一些。
  
  林野并不是一直窝在家乡不动,对于南方的气候也了解一些,不过没有了解过琼岛。作为国家少见的亚热带地区,琼岛这次算是狠狠地让他领略了一下热带风情。
  
  吴玲玲稍微强了一些但也有限,她这种生活模式类似于候鸟迁徙,夏天在家乡,冬天来琼岛避寒,这种人比起当年那批南下的东北来虽说少见,可也不是没有。
  
  喝着橙汁的吴玲玲咬着塑料管询问道,“带你出去你也不去,你这个人真奇怪,似乎对旅游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好歹这里也接待了全国的游客。沙滩、比基尼应有尽有。一般男人都想去沙滩看看吧,可你没有,活得真没劲。”
  
  “有什么可看的!”林野言语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他不喜欢沙滩美女,以他这么肤浅的性格,最好看见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穿。要不是怕挨揍,林野就直接说出来了。
  
  “先去洗澡,你准备把自己捂臭了么?”吴玲玲遗孀卧蚕眼一白,娇声道,林野后背一身的汗渍,就连她看到都感到难受。
  
  饿嗯!林野无意义的嗯啊了一声,作为主人人家都要求了,他也不好意思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总不能到了人家还一副窝囊的样子。保持必要的干净还是必要的。把泰来的一套衣服拿上,进了浴室的林野反手把门锁上,放水洗澡。
  
  侧躺在沙发的吴玲玲,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青丝下的美眸一眨一眨不知道在想什么,浴室中放水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中,不大的水声却像是噪音一样让她坐立不安……
  
  浴室以白色为主,从这点可以看出国家那种大白墙的普遍审美多么深入人心。白色的浴缸,洁白的瓷砖,再配上相同质地和颜色的马桶和水池,整体保留了最淳朴的感觉,再加上白色的运用,家的温暖瞬间油然而生。所以的毛病就是,保持整洁是一个难题,只要稍微有一点脏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来。
  
  比如现在,躺在浴缸中抬头的林野,对着半空中挂着的黑色不明物体就移不开视线“很前卫的风格!”林野非常认真的点评着,身体某个在潜水的部位越发的膨胀,冷水澡没有起到应该有的冷却作用,他现在精力确实比较旺盛。
  
  门口突然传来响声,在林野转头的同时,一条美腿首先进入,随后的景象让林野也在移不开目光,一丝不挂的吴玲玲手上拿着钥匙赤脚走了进来,在他面前一米处停下,两人对视片刻,看着对方把马尾辫解开的林野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说呢?”吴玲玲晃了晃被打开的长发,扬着手中的钥匙娇声道,“这可是我家……”
  
  脑袋处在当机状态中的林野没预见到这种场面,气势就是一弱,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怕什么,老子是男的!
  
  想到这,林野在看向吴玲玲的目光就变得十分锐利,仔细的看着对方身上每一处肌肤,美眸之下是极动人的美人瓜子脸,美脚微微叉开,大腿和膝盖中间向内收紧,表现出臀部圆隆的曲线。腹部平滑紧致,胸前虽说称不上雄伟壮观,但也大小适中。
  
  哪怕吴玲玲是自己主动进来的,面对这种目光的注视,也本能的羞怯起来,甚至不知道林野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抱住,男人的手所过之处,自己的全身都好像过电一般……
  
  第二天一早,蒙头大睡的林野感觉有人推自己,睁开一副黑眼圈直勾勾的道,“我能不能再睡一会儿?累了……”
  
  “先吃饭在睡!”穿着睡衣的吴玲玲咬着后槽牙,直接掀开被子道,“知道累还折腾一晚上?我怎么没看见你累了!”
  
  一层窗户纸被捅破,林野瞬间完成了变身,什么客套都不需要了,现在他就是大爷。吃完饭之后,直接扒掉了吴玲玲的衣服,又开始新一天的征程。
  
  “感觉身体被掏空,再呆这里几天,我会不会英年早逝?”闭着眼睛的林野蹭在吴玲玲上身,一股女人的香味不断钻进鼻腔中。
  
  吴玲玲则一副慵懒的样子,眉宇间掩饰不住其中的媚意娇声道,“哪有这么严重?”
  
  “你勾引未成年人,我要报警!”林野的话引起吴玲玲一声娇哼,她根本没有当回事。
  
  关系更进一步的两人,按照既定行程回城,和以前不同的是,林野直接又多了一个落脚点,堂而皇之的开始吃软饭。有事玲姐干,没事……
  
  “像是边城这种城市,繁华程度其实很大程度上受到俄国的影响,只要原产地不出问题,这座城市就不会出问题,反之就是衰落的开始,口岸城市都这样。”林野和吴玲玲商量道,“所以我准备过去一趟,看看现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
  
  木材这个东西,成本到底是多少其实有很大的浮动,这玩意又不像是煤炭一样深埋地下,被采矿难度所影响,山上到处都是,除非特别陡峭的地方,一般的采伐区那就砍呗。
  
  哪怕是一个采伐区出来的同一种树种,其中的价格差别也可能特别巨大。以己推人,林野认为俄国那边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那搞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利润就很重要,这不是拿纸笔在这里算一算就可以的,比如亲自过去看一看。
  
  从琼岛回来之后,吴玲玲对林野的态度变化了不少,一般都持赞成态度,那就等于没问题了。去俄国的短暂签证难度很低,坐车越过边界的一刻,林业拨通了电话,等到接听开口道,“莉季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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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这要感谢你
  
  “是你!”认出了声音的莉季娅疑惑顿去,如玉葱般的修长手指绕着发丝,仔细的听着手机中传出来的声音,虽然比较模糊可还是能听出个大概,淡定的道,“你来我们这边了?”生长在安全人员家庭的她,马上就听出了有若有若无的发动机声音。对方一定在车上……
  
  电话中的林野惊异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也对,说好了什么时候来才给你打电话。”
  
  “是啊,你来这边几天,正好我没事,招待你一下。”莉季娅蔚蓝色的眼珠一转,拿定主意道。两人口头约定后,莉季娅挂断手机,抬头对着在静候自己的女人道,“老师,我本人有一些事情,绘画课可以延后吧?”
  
  虽然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但莉季娅是用肯定的口气,并没有给别人拒绝自己的空间。
  
  打了招呼之后,莉季娅离开了大厅上楼,不多时换了一套运动装下来,走到楼梯的时候脚步微微一停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波格拉尼奇内城属于俄国远东最发达的滨海边疆区管理,但就算是如此,哪怕在零四年这个时间,也已经完全无法和边城相比。哪怕波格拉尼奇内本身不算大城市。
  
  整个市区没见到现代化的大楼,如果这个城市真的有市区的话。一些带着岁月气息的楼房伫立在街道两旁,更多的则是带着俄国传统风格的老式房屋,行人不多,甚至还没有林野住的城镇人多,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散步的时候,能表现出来一种生活的节奏,这种节奏叫做……散漫……
  
  林野本身不是什么勤快人,如果他在一个地方都感觉到散漫,可见这里散漫到了什么地步。作为俄国对应边城的口岸,波格拉尼奇内和国界线另一侧的边城有想强烈的对比感。
  
  作为口岸城市,波格拉尼奇内虽说有些名不副实,可毕竟临近边界,林野想要找到一个老乡还是不难的,就像是在边城找到俄国人不难一样,前提是你要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
  
  这个年代其实和九十年代想比没有大的区别,在俄国这一侧,时间就好像是停止了一样,城市的轮廓停止在苏联解体之前,而生活状态则停止在了九十年代。
  
  当然现在倒爷远远不能和十年前想比,一般来到远东的国人,不是做边贸小贩,就是过来务工,林野没费多大力就找到一个在这里摆摊的同乡。
  
  一对年轻的夫妇在这座小城倒卖生活必需品,从来往的行人来看,生意还不错。林野来到这边没有换洗的衣物,准备照顾一下国人的生意,买一套衣服先对付一段时间。
  
  简单的交涉之后,林野如愿的带走了一身外套,一身蓝色的牛仔服。好不好看不重要,价钱也不是很重要,虽然比在个国内的时候要贵一些,可也要考虑人家出门在外的困难。
  
  “我在等一个朋友,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适合等人。”把衣服装好的林野对着小贩两口问道,他毕竟是第一次过来,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省的走弯路……
  
  比如任何国家的忌讳都不一样,如果不明白这一点,轻一点可能被收拾一顿,如果严重一点,可能连命都没了。比如一个十字教的教父去和平教的地盘传教,被人干掉就不要喊冤,因为早在出发之前,就应该想到可能会有这种后果。
  
  “等人啊,都是老乡还去什么地方,就在这里吧?”小贩夫妇闻言直接开口把林野留了下来,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少见在国外,两人本能的有种要照顾小兄弟的心思。
  
  “那就谢谢了!大哥大姐真是好人。”林野礼貌的道谢道,虽然处在国外的通报窝里斗,同乡坑同乡的事情并不少见,但看起来这对夫妇不像是这种人。
  
  留在服装店的这段时间,林野接到了几个电话,有吴玲玲的,除此之外都是莉季娅的电话,一个多小时之后,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服装店的门口。丰田兰德酷路泽,这种车型林野并不陌生,可以说东北比较有知名度的一款车型。
  
  丰田的越野车型很受认可,越野车型里面,德系车的积累还是差了一点。所以在多山地区,日系越野车随处可见就能够被理解了。这也难怪,如果日系车一点优点都没有,也不可能在世界范围内和德系车打的狗脑子都快出来了。
  
  越野车的车门忽然被推开,坐在后座的莉季娅歪着头看着服装店门口的林野,脑袋一歪道,“上车!”这种情况让和林野聊得开心的小贩夫妇一阵愕然。
  
  “好!”林野对着两个同乡告别,直接走到越野车边上坐了上去,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前方的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带着十分暴力的声音冲了出去。
  
  “来干什么了?准备待几天”莉季娅好听的声音,把还在感叹毛子风格驾驶技术的林野魂招回来,回答道,“过来当然是见见世面,学习一点东西。我半个月就回去。”
  
  “说的也是真好听!”莉季娅的俏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似乎很贴心的样子。实际上对于林野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所有的礼貌、客套都是伪装。她当初可见到这个伪装者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样子。
  
  俄国地广人稀,不存在国内那种道路两边两面不断的村庄,很快两边的景色就被连绵不断的森林所替代,这种景象在国内除了林业地区之外,已经非常少见。不过这在林野眼中,两边仿佛长着的不是树,而是钱一般。
  
  “以前我就有一个梦想,有一个自己的越野车。”坐在莉季娅旁边的林野有些羡慕的说道,他从没梦想过有跑车,因为道路条件不允许,想去哪就去哪,还是越野车。
  
  “哦?”莉季娅恍然大悟了一声,美眸大量了一眼车内,娇声道,“知道么?这辆车还是刚刚买的,不过么,这还要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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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内务部
  
  “这从何谈起呢?”林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的没明白对方意思。
  
  “好了,到地方再说。”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然后靠在后作闭目养神,到地方还要两个小时,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让她这个少女实在是吃不消。
  
  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说话说一半!被撩拨起来好奇心的林野处在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感觉中,那叫一个难受。不过人家不说,只能闭口不言,学着莉季娅的样子闭目养神,一切事情等到了地方再说。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国远东第一大城市,莉季娅的家就住在这里。作为主人,莉季娅将林野安排在斯维特兰那大街的宾馆当中,从这个房间俯视,可以看到海岸线。
  
  “来到这里有什么感觉?”莉季娅打开一罐高装啤酒递给林野,走到窗边询问道。
  
  “感觉?感觉这里的建筑有些陈旧。”接过啤酒的林野喝了一口,不隐瞒的实话实说,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整个城市不能说落后,但明显对不起所谓远东第一大城市的名号,不要说国内排得上名号的大城市,连林野他们省都能挑出来几个和符拉迪沃斯托克比比。
  
  “我不是问城市规划,而是问,你觉得这座城市怎么样?”莉季娅摇摇头道,“在你们的教科书当中,很多地方不是划进了版图之内么?”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林野洒然一笑道,“我不是一个从教科书当中学历史的人。严格来说东北亚属于当地人口稀少的本土民族,你们和我们都是客人。在国家层面没有什么自古以来的东西,只有你们抢的多,我们抢的少这种事。当我们因为历史上的领域争端吵闹的时候,考虑过那些部落的感受么?”
  
  “很新奇的观点,但确实是实话。”莉季娅了然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问题不适合多谈,转而问起了其他事情,“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别说是爱上我了,我虽说岁数不大,也不是这么好骗的。”
  
  莉季娅心中倒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有一个人不远万里为自己而来,总归可以让她心中雀跃,可是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个可能性太低。想想就行了,不适合多想。
  
  我特么岁数也不大啊!你什么意思?林野脸色一阵变化,跟这个女孩真是生不起气,没好气的道,“过来见识一下世面,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赚钱。”
  
  “那你想到了什么?冲着什么来的?”莉季娅风目一撇,带着好奇的神色问道。毋庸置疑,莉季娅明白俄国广大到了领土之下,基本上不缺乏已知的各种资源。石油、煤炭、天然气、黄金、铁矿、煤矿都有。但是他想不到以上任何一个选项林野可以参与,如果对方的答案她不满意,那她马上就会离开,不想跟这个异想天开的人浪费时间。
  
  “我?冲着这片森林来的。可再生资源!”林野这个回答相当没有出息,可他现在也只能想想这些东西,其他东西都太不实际。
  
  森林和其他的原材料相比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它终归是可再生资源。砍了之后还可以再长,不像是铁矿、煤矿开采出来一点就少一点。自然有一定的恢复力,如果采伐的时候注意一下育林,过个十年二十年,那还是一片大森林。
  
  根据林野的经验,这套采伐同时育林的想法在俄国应该是有效的,至于国内,那不是自有国情在此么,谁让国家的需求这么大,人口还这么多。育林远远赶不上采伐的指标。
  
  “嗯,选了一个还算实际的目标,这个难度比较低。”莉季娅点点头,显然这个答案还算是满意,想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可以帮你一把,毕竟最需要木材的是你们国家。这个数量是其他国家都代替不了的,这个需求在,利润就在。”
  
  “我怎么感觉天上掉馅饼了呢?你真的十五岁?”林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太敢相信的问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前面是不是有没见过的坑在等着自己?
  
  “你真的十六岁?”莉季娅同样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林野,她同样没见过林野这样的人。
  
  房间中的气氛变得特别奇怪,两个人都盯着对方,同时脑袋里面在思考,想要把对方身上的迷雾拨开,洞悉对方身上隐藏的秘密。只是这场交锋不是两三句话就可以完成的。那么?互相试探对方一下就这么开始了……
  
  “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办到,听到一个少女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不是亲眼看见,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林野一口把啤酒喝干,把空罐放在桌子上道,“没准也可能是喝多了。”
  
  “你知道一个国家,有几个部门比较有震撼力么?”莉季娅的右腿放在左腿上方,这种比较轻佻的流氓动作,在莉季娅身上则变得有别样的味道,一双长腿很有魅力。
  
  “无非就是军方?”林野自信满满的开口,忽然又停下来疑问道,“克格勃?”
  
  “克格勃已经解体了!真正没有被冲击到的部门是公众警察,不是秘密警察。”莉季娅悠然道,苏联解体之后克格勃作为苏联的象征就被拆分成不同的部门,所有总局互不统属,过了几年才重新成立情报部门。到了现在实力还没有恢复。
  
  “明白了,内务部。”林野隐晦的倒吸一口凉气,一般国家军方作为强力部门的代表,而俄国相反,内务部为代表的警察系统,比军方还要让民间敬畏。
  
  “现在你觉得,我能帮你这个小忙了吧?就像是你说的,木材是可再生资源,连在滨海边疆区都不算是大事,更不可能欧洲那边的人会注意到。”莉季娅循循善诱道,“我帮你这个小忙,如果顺利的话,你就可以打开一条通道。现在问题来了,你怎么感谢我?友谊可是需要双方共用来维系,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哪怕这件事对我并不难……”
  
  一旦启动,未来可见的利润莉季娅当然能看见,只不过她认为,这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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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好大一片森林
  
  “你想要什么感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说话的时候林野习惯性的叼着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享受着这种烟熏火燎的感觉,回头背对着窗台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普通人,可这和能力无关。”莉季娅从沙发上站起来,直视着林野道,“你来到俄国,手中必须要有护照,哪怕是过来旅游的也要签证。虽然以我们之间的地理关系这不是很难,可又有几个未成年敢来呢?但是你敢。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少资金,但是也应该不少吧?我记得在你们那里的时候,你每天都在看体育报纸,好像对希腊非常感兴趣,而希腊是欧洲杯的冠军,你应该赚了不少。”
  
  咳嗽……林野刚刚吸了一口烟,听到莉季娅的话直接呛出来,捂着喉咙一阵剧烈的咳嗽。这特么有些突然,除了突然之外,也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对方吓得。这就像是内战时期的炮党一样,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结果身边被一群共谍围着而不自知,多么令人寒毛炸立。
  
  “赚了有一些,不过在你眼里应该不多。”林野貌似坦诚的道,“我们国家有规定,单场的投注有限额,哪像你们玩这么大。当时我也是娱乐一下,要是真的能预见未来,把我们家的房子卖了也要上啊。”
  
  林野尽量的让这个过程看起来轻描淡写一点,最好别让别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就像是他有把握对付民警,但是见到刑警都毫无把握一样。有这种自知之明的林野,当然明白被有盯上是什么后果。
  
  他真的没赚多少钱,分别投注,异地取款总数加起来有七百万左右,去了香江一趟卖了五百万的股票,剩下的钱都在边城圈厂房,等着买木头了。现在连赚钱的渠道都没有,那家矿泉水厂早就倒闭,库房中的水连今年都不一定坚持的完。
  
  这也是他一步不停就来俄国的原因,不是闲的蛋疼,而是火烧眉毛没钱逼的。
  
  “那就是还是有一些,虽然我好奇你为什么看好希腊,不过我不会问。谈谈我们的友谊吧,在互相成全的基础上,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比国家之间的友谊更加牢固。”生长在警察世家的莉季娅能感觉到对方不想谈这个问题,一个优秀的内务警察,不会直接逼问,这是她父亲说过的。当然还有一句话,如果确定目标,死人也要开口。
  
  两国的历史互怼和互捧的时期都有,总体而言,目前还处在互捧的时间段中。
  
  说到这,莉季娅又起开两罐啤酒,给了林野一罐,然后做出碰杯的样子。
  
  “你随意一下就行了,我现在还记得你差点掉湖里的情景。”林野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劝说道,这种经历可别来第二次,两人还不是很熟呢?万一擦出一点火花?请问俄国对这方面犯罪的量刑是几年?
  
  “我那天是晕船了!”莉季娅翻了一下白眼,强行解释那天出丑的情况。林野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你胸大你说的算。
  
  两人手中的啤酒碰在一起的时候,林野心中也未免有些怪异,莉季娅这个女孩未免太早熟了一点,可能是他没见过世面,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女孩。对方的一些特质也让他有些不舒服,这纯粹是流氓碰见警察的心里作用。
  
  至于莉季娅非要招待林野一些俄国传统美食,对此他就有所保留了。最终挑选了两个比较熟悉的东西下咽,红场和大列巴,主要是因为冰城有这两种食物,而且还有不小的名气。相信这两种源自俄国的东西,原形在味道上也不会差太多。
  
  第二天林野则跟随莉季娅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闲逛,有莉季娅做向导,少了很多麻烦。
  
  “我的同行好像还是蛮多的。”林野看着不少岁数不大的男孩在闲逛对莉季娅道。
  
  “比你差远了,至少我在你们国家的时候没见到这么多小偷。”莉季娅扫了一眼几个不远处的男孩,冷漠的道,“一点价值都没有的人,这几年越来越多了。”可能是家庭出身的关系,莉季娅对这种无业游民本能上有些看不上眼。
  
  中了一枪而不自知的林野耸耸肩,跟着对方进了一家咖啡馆。不得不说,从这次的见闻上来看,这些外表破旧的建筑,大多数室内都比较漂亮。这和国内一般的家庭相反,以林野的目测,国内一般居室普遍都是外表还不错,进去大部分都是清一色的大白墙。
  
  优雅的拿起一杯咖啡,莉季娅拿着从家中带出来的一份文件,边看边说道,“你虽然会说俄语,但估计不懂我们的文字。这是整个滨海边疆区的森林覆盖率和树种分布。不能距离口岸太远,虽说远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对了,你们那边的价格是多少?”
  
  “不同的树种有些差别,但平均一下在六百块一平米。”林野回忆了一下说道。
  
  “不同的树种能平均么?”听见林野的回答,莉季娅有些哑然失笑,这一瞬间仿佛整个咖啡馆都亮起来了,有种一笑而百花盛开的感觉。
  
  两人都没有说话,计算着其中的利润,林野没有记错的话,明年的木材价格就会大涨。这种大涨之下对林野的家乡也有些影响,那就是林业局开始下狠手打击盗伐林木的人,前后抓了好几批人,把看守所都塞满了。
  
  莉季娅则计算着采伐成本,以什么价格交给林野,最后道,“明天跟我出去走走……”
  
  “好!”林野把咖啡喝掉,颇有些牛嚼牡丹的味道,抿了抿嘴,太甜了,没见过糖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莉季娅来找林野,两人乘坐越野车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进入土路之后,越野车的优越性开始发挥出来。两边的森林连绵不绝,保持着原始的自然面貌。
  
  “好大一片森林,我们那边已经不多见了。”林野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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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莉季娅的果决
  
  虽然是白天但这是一个黑乌乌的树木。树林里阴暗而寂静。连绵不绝的林海。从远处看,郁郁苍苍,重重叠叠。望不到头。至于从近处看,根本看不出去,因为此时你本身就是它的一部分,森林里一片深寂,神秘莫测。
  
  一前一后两辆越野车在山路上行驶,打破了这片森林的平静,路边不时有飞鸟略过。很长时间之后,山路上的颠簸停止,两辆越野车停留在路边。林野和莉季娅两人,以及前面那辆车的几个保镖下车,到地方了。
  
  捂着腹部面无表情的林野在车边站了会儿,才缓解了疼痛低声道,“这条路是冬天采伐的运材路吧?比我们这边的路还要差。”将近一个小时的旅程,对林野来说不吝于一场煎熬,像是跳棋一样的上线颠簸,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脏都要跳出来。
  
  “我也是第一次来!”莉季娅本来就很白的俏脸,此时也有一丝苍白,显然她也没有在这种路况中旅行过,只觉得所有内脏都不舒服。
  
  这种因为颠簸出现的不适要缓解也简单,只需要安静的呆一会就行了。好一会儿,莉季娅感觉到好一些之后才道,“看来越野车还是太小了,下次换一辆大车进来。”
  
  “啊?”林野一副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的表情,赶忙道,“如果你稍微了解一下山路,就应该知道,越大的车越不适合山路,大车看起来受力面积大,实际上颠簸会更加严重。因为每一块微小的石头都能反馈到车身上。这种路况大车一旦加速,就像是玩蹦床一样。”
  
  “你懂得到是很多!”莉季娅忍不住呵呵直笑,露出了嘴角的虎牙,但马上像是意识到什么,又强行收敛了。显然她对这颗牙齿不满意,淡然道,“我们上山,那边有座了望塔。”
  
  林野点头穿上了外套,戴上口罩。做出一副抢银行装扮的他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不想被不知名的昆虫来一口,就像是山葡萄和种植葡萄酿出来的酒味道不同一样,山蚊子的威力可比一般的蚊子大的多,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如果你听我的呢?就先带着,放心,新的!”林野拿出一只口罩递给莉季娅道。
  
  招呼了几个保镖,两人跟在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后上山,小山路两旁伸出的枝条,被前方几个保镖清理,不会对两人造成困扰。
  
  “感觉怎么样?这片森林的采伐难度不高,数量也可以吧?”莉季娅亦步亦趋的边走边对着林野道,“二十平方公里的范围,你感觉能出多少原木呢?”
  
  “这是没法算的,要看粗细,平地还是山地。什么树种,里面的讲究很多。”林野背着手,目光从前方保镖身上背的突击步枪上移回来,认真的说道,“不过真的下狠心采伐的话,几乎和印钱一样快。”
  
  如果赶上市场需求大,原材料大涨的时候。看起来很低端没技术含量的产业,还真就比那些高端的科技公司赚钱快,中东那些酋长什么都不做,光卖油就躺着数钱。
  
  可能只比网络圈钱的速度慢一些。网络上多大的泡沫,只要了解一些的都懂,泡沫又不是没炸过,还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只要储备不枯竭,原材料可以一直卖。
  
  “能够一百万立方米么?”莉季娅现在稍微明白了林野说山上长钱的意思了,如果原材料真的大涨,还真的和印钱差不多。
  
  “一百万?我虽然估算不出来二十公里范围内的产量,但一百万可太少了。”林野摇头用肯定的口气说道,就他住的林业局同样大的面积也不能只有这么点的储备。何况林业局已经建立五十年,采伐了这么多年和这块眼前的森林根本没法比。
  
  直径半米的原木和直径二十厘米的原木是一个价钱?这么定价的人是不是傻?肯定是越粗的越值钱。
  
  时间不长一行人走到了望塔下方,莉季娅目测了一下高度,一脸的认怂道,“你自己看看就行了,我就不和你上去了。”
  
  “没关系,能理解。”林野点点头,女孩么,这种登高扒梯的活确实不适合她做。当下也不迟疑,抓住扶手一用力,熟练的往上一越,蹬蹬就爬了上去。
  
  入眼之处,一望无际的原谅色,站在高处的林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点不撒谎的说,这里的空气很好,令人心旷神怡。目眺远方的时候似乎连心胸都宽广起来。
  
  “好了没有!”在下方的莉季娅出言,把思想刚刚有升华趋势的林野,重新拽回到了现实生活中,见到林野这幅样子,女孩心中一阵腹诽,“装什么吟游诗人,你来滨海边疆区的目的,不是过来把树砍光的么?”
  
  “哦,好了!”林野收回目光,咧着嘴自嘲的笑了笑,刚刚好像确实有点装逼了。从了望塔上下来,走到女孩的身边道,“太好了,都这么粗,一定可以买一个好价钱。只是要动这片森林,是不是有些困难。”
  
  “有什么难的?每年火灾烧掉的都比这大上几十倍。”莉季娅带着笑容冷哼一声,微微抬头骄傲的像是公主一般,清冷的道,“让滨海边疆区林业管理局下发文件认定为采伐区,我会找人承包这片森林,等到文件下发,就可以推平这里了?对了,你回去之后把你们国家的防疫标准给我送过来。”
  
  在莉季娅的眼中,眼前这片森林现在已经消失了,言语之中霸气侧漏,就像是诉说明天准备把自己家的花园杂草拔掉一般。
  
  “推平这片森林?”林野眯着眼睛看着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多嘴一句道,“是不是还要准备好育林啊,你这么做会不会出事。”
  
  “嗯,没准真的会出事,你报警吧。我父亲现在正在上班。”莉季娅貌似很认真的提议道,口气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在乎的样子。内务部会不会过来抓她,莉季娅本人也想看一看。
  
  “我最喜欢俄国的一点,就是你们是资本主义国家。”林野盯着女孩的容颜一字一顿道,“哪像是我们国家,再有钱也有底线不能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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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合作
  
  “你这话是夸奖呢还是讥讽呢?”莉季娅压低声音,双眸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保镖,轻启红唇道,“你要知道,一年到头内务部无法破获的失踪案,可为数不少。”
  
  “半是夸奖半是讥讽,脾气不要这么大么。”林野一副投降的样子,果然认怂道,“不过我倒是很羡慕你这里的环境,我说的绝对是实话。”
  
  哦?莉季娅绝美的面上闪过一丝感兴趣的表情,两人走到一边距离保镖们远了一些,和林野并肩而立平淡的道,“这话从哪里说起呢?喜欢我们这里什么地方?”
  
  “大环境,政府的力量得到了削弱。你们这里的有钱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野十分坦诚的道,“我虽然从没有达到过那个阶段,但可以畅想一下,真正的巨富阶层,肯定不愿意有一种自己无法抵抗的力量压制着自己。只要有机会,肯定会和政府较量一下。”
  
  “可较量的七大寡头都完蛋了,莫斯科方面还是由足够的力量把不满的人压下去。”莉季娅凤目一白,不慌不忙的道,“你对我国的情况存在认知错误,这不好。”
  
  “你们失去了苏维埃,任何力量都无法再把国家带回去了,莫斯科可能还有维持现状的能力,再多余的任务他们也完成不了。”林野耸耸肩十分坦诚的道,“所以呢,寡头还是存在的,莫斯科只是把几个伸手到了国家应该掌控领域的寡头收拾掉,其他领域的寡头没有遭到打击,这点双方都明白。”
  
  “不错,如果早个二十年,你估计会被克格勃带到卢比扬卡,接受再教育,时代救了你。”莉季娅轻声一笑,用动人的姿态说出足以让人知难而退的话,停顿了一下道,“我感觉你是一个十分小心的人,绝对不会动脑筋进入和自己实力不相称的领域。这样的人让我安心,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我会帮你一把。”
  
  “我绝对会给你充分的回报。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林野本来想要发动一下王者之气,后来一想到先进自己的实力,说到半截还是把话往回收一收。
  
  就算是画饼,也要考虑到目前和实力是否相称,否则就会变成吹牛,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现在和莉季娅虽说只是见了短短几面,林野也能感觉到这个女孩不好糊弄。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林野抬头望天,用十分认真的神色感叹道。
  
  莉季娅的嘴角画上美妙的弧度,同样朝着上方瞄了一眼轻声道,“根据天气预报,两个小时之后会有一场雷阵雨。”
  
  “我说的是现在天气不错。”宽于利己的林野面色不变,把脸皮厚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时间已经差不多,一行人开始下山,就在这时候前方的草丛中一阵躁动,莉季娅带的几个保镖反应特别快,抄起突击步枪进行点射,一只巨大的野猪带着血迹朝着一行人冲了过来,哼哧哼哧声从带着獠牙的大嘴中喷出,显然被这群不速之客激怒了。
  
  哒哒哒……,几把突击步枪同时开火,诠释了什么叫以卵击石。林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十分淡定的注视这一切的发生,因为从野猪冲出来到被击毙,他没有反应过来。
  
  “小姐,怎么处理?”一名保镖重新把突击步枪背上请示道。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就带上扔后备箱,如果没有觉得有用,直接扔在这里就行了。”莉季娅平淡的看着野猪的尸体,歪着脑袋道,“你心理素质还不错嘛?对了,林区枪支应该不少见!”
  
  “我们那边已经禁枪了,我从小心理素质就还可以。”林野虽说反射弧比较长,可这不耽误他从这里朗朗乾坤的吹牛逼。
  
  这么大的野猪显然移动是比较费劲的,他们又不是专门进山打猎,直接将野猪尸体扔在路边,继续下山。如果这几天有人进山的话,还可以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不然就便宜其他野兽了。
  
  登山对于莉季娅的体力而言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如果不是有正经事,她绝对不会亲自上山。哪怕这里的风景真的不错也没用,俄国还真的就不缺乏这种大森林。
  
  回到山下的时候,莉季娅身上已经香汗淋漓,身上粘粘的把衣服粘在了后背上。就连鼻尖也隐隐冒汗,脸色红润的样子显示出来另一种魅力。
  
  由于浓密高大的树冠遮挡住了阳光,莉季娅恢复的很快,山区的温度普遍要比平原地上几度,林野不得不提醒一下莉季娅,不要被山风吹到了。
  
  “好了,我们走吧。”莉季娅休息了一会上车,和来时候一样两人坐在后排,靠在后背上有些疲惫的道,“你还在这里待几天?”
  
  “三天!”林野看着有些疲惫的莉季娅,声音放缓的说道,“我不能在这边呆多长时间。”
  
  “哦,签证的问题吧。这件事我可以帮忙,省的你下次过来的时候时间不好分配。”莉季娅眯着眼睛低声道,对于莉季娅这种家庭来说,直接给林野国籍这不可能。但是要延长呆在俄国的时间,也是非常简单的。
  
  “还有就是明天给你介绍一个人,你和我一样,都面临年龄不够的问题。应该能理解吧!”
  
  林野点头,几岁就能去哪里都犹如无人之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桥段他只在小说当中看过,就算真有天才出现,可法律就摆在那里,有些事情不到岁数还真做不了。
  
  第二天,林野就见到了莉季娅介绍的人,帕利亚洛夫。从对方得体的西装袖扣之下,林野见到了一抹深色的图案,纹身,哪怕是林野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纹过,也见过不少。一下就断定,这位仁兄应该是个黑帮成员。莉季娅的家不是警察世家么?
  
  脑补了一下内外勾结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林野礼貌的向对方问好。殊不知帕利亚洛夫心中比他还要腻歪的多,一个少女本身就够他头疼,现在又介绍另外一个少年,还是外国人。这让帕利亚洛夫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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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我想回家
  
  代表着一个少女和另外一个少年合作,帕利亚洛夫发誓,在他已经不算短的人生经历当中,就算是年少时期的幻想,也没有幻想到过这种桥段。
  
  如果是换一个人让他这么做,帕利亚洛夫早就翻脸,可莉季娅不同。黑帮也要与时俱进,可以说时代进步了,也可以说现在的人都比较聪明。就连帕利亚洛夫的教父都不在和政府对抗,也不限制他们这些律贼的门徒和政府合作。
  
  帕利亚洛夫那批能和政府对抗的同伴,同样迎来了预料之中的下场。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去死呗。反正主动权一直都在政府的手中,这样对抗下来,现在的俄国黑帮就聪明多了。
  
  学会了低头的帕利亚洛夫,锁住了心中戾气,用温和的神色和林野打招呼,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面子,主要是身边这个女孩的功劳。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这是当然的,因为林野是三个人当中最可有可无的一个。
  
  话虽然如此,林野对此没有一点不满,这完全是实力使然,如果一个幼儿园要是揍自己,他也不会当回事,因为心里明白哪怕这个小孩就算是跳起来,最多也只能用头撞到自己的膝盖,没有危险还怕什么?
  
  反过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分量最低的林野也容易摔锅。
  
  “感觉怎么样?”完事之后莉季娅询问林野的想法,就像是任何一条直线都有两个头一样,凡是这种涉及到外贸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帕利亚洛夫在俄国一侧,而林野则在中国一侧,而不是反过来,那是胡来。
  
  “我们那边很简单,手续齐全有资金就行了,国内这么大的需求,各大林业局就算是马力全开也解决不了。”林野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懒洋洋的回答道,“好像你这边的问题更大一点,这要是在我们国家,应该算是盗伐林木了,面积还不小。不过你们家的关系应该可以摆平。”
  
  “只要你那边没问题就可以了,要是说涉及到莫斯科那边注意的重要矿产可能会出问题,要是涉及到木材么?”莉季娅沉吟一声看着林野说道,“你也说过了,这不是大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阵阵的钟声,莉季娅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时间道,“忘了,今天我要去一趟教堂,妹妹在教堂的义务劳动结束了。”
  
  “啊?”林野的眼镜睁到最大,口气充满了不相信道,“你这样的人还有信仰?我耳朵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上帝真的显灵了。”
  
  俄国的东正教在国内占据重要地位,拜占庭灭亡后东正教虽然遭遇灭顶之灾,不过毕竟出身高贵,长期以来都跟罗马分庭抗礼。接受东正教,可以汲取拜占庭帝国乃至希腊系文化的营养——它们同样能够弥补俄罗斯本身是后起国家的尴尬。
  
  俄国扩张到哪里,教堂就修建到哪里,连阿拉斯加都有俄国的教堂存留。涉及到俄国人的信仰林野不意外,可关键是自己眼前这个女孩,出身在内务部官员家庭,就算现在不是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怎么也应该是一个现实的人吧?还相信宗教那种东西?
  
  “不是我,是普利耶季娅,你见过的,她在神学院学习。”莉季娅耸耸肩道,“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我去看看,当然不要在我妹妹面前说一些不该在教堂说的话。她很单纯的。”
  
  普利耶季娅女生有一头柔顺的长发,眼睛象海水一样,皮肤很白,是象牙色,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她在微笑,而眼珠却无比淡漠。洁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而她淡静的眼睛里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
  
  见到林野之后,莹白的面容闪过一丝疑惑,但马上礼貌的打招呼道,“是你?”
  
  普利耶季娅穿着希腊式的水蓝色长裙,整个人就俏生生的站在林野面前,样子淡然而安逸,双眸温和而平静,伸出手和林野打招呼。
  
  “有见面了!”收起心中的震撼,林野伸手捂住了对方白腻的小手开口道,“人生真奇妙。”
  
  “是啊,也许这是主的安排,只有全知全能的主,才能让我们再次见面。”普利耶季娅微微抬头,嘴角划上好看的弧度。
  
  这就很尴尬了,林野看见了莉季娅使的眼色,违心的道,“嗯,是啊,感谢主。”就凭借俄罗斯姑娘那种特有的妩媚、性感,加上普利耶季娅本身那种纯净的气质,也足够让他顺着对方的心意聊天。
  
  “还不错,我都不敢逆妹妹的心思说话,她身上有一种让人爱护的气质在。”把普利耶季娅送回家之后,莉季娅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一阵骤然出现的音乐声响起,睡眼朦胧的林野起床走到窗户边上,闭着眼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让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脸上。好一会儿睁开眼睛,转身进入洗手间洗漱。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叼着牙刷的林野把门打开,迎面就是一阵香风,定了定神看着门口的毛妹,拿着牙刷捅咕两下的林野含糊道,“就知道是你,来送行的?”
  
  “波格拉尼奇内距离这里也不近,你作为客人头一次来到俄国,我怎么也要安排的圆满一些,我怕你半路丢了。”走进来的莉季娅扫视了一眼还没有整理的被窝,似笑非笑道,“你的睡眠质量不错嘛?”
  
  “要是有个姑娘陪着,我现在都不会起。”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林野说话不经过大脑。反应过来后刚想开口解释,就见到莉季娅脸上玩味的笑容。
  
  “就你这个体格?”莉季娅玉颈一扬,双眸打量着林野摇摇头道,“我很怀疑你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林野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侮辱了,捏着指骨道,“收拾你还是没问题的!”
  
  莉季娅把右手腕的袖子拉上去,意思很明显,来试试。切,试试就试试……
  
  一分钟后,捂着右手腕的林野低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叹道,“我想回家。”一个女孩这么大劲?把他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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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康采恩
  
  “不好意思啊,你还需要锻炼。”莉季娅轻松的活动着手腕,轻描淡写的解释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在胜利者的角度上来讲,她现在怎么说都有理。
  
  “嗯?再见!”林野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个暴力女是不是前苏联哪个实验室里面跑出来的?这么有劲的女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
  
  现在和九十年代已经完全不同,不管俄国付出多大的代价,有有多少人因为这场阵痛妻离子散连自己都搭进去,这个过程都已经过去了。俄国内部的大环境已经重组,虽然是以打断骨头再接骨的方式进行,可终归已经完成。
  
  所以苏联解体后的那种倒爷模式,不会再持续。事实上那也不是正道,只能存在于特定的时期内,现在按照正常的手段一样可以赚钱,还规避了不少风险。
  
  现在的远东地区从苏联后期的半军管地区的状态解脱,有因为莫斯科方面的掌权者发生变化,苏联时期一直被压制的安全力量直接走到前台,不少人直接成了各大地区的最高领导。滨海边疆区目前还不是这样,可也有这方面的趋势。
  
  回来的路上,当林野被俄国警察勒索了一百卢布的时候,才感叹,没错,这应该才是现在的俄国,笑呵呵的上供。看到曾经无比强大的苏联变成现在这样,林野心中愉悦,如果这个警察态度好一些的话,他还可以主动多给点。
  
  “帕利亚洛夫叔叔,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国家有广大的自然资源可以利用,如果你只是满足于各种黑帮行为,就算是暂时没事,以后呢?你能保证以后没人抓你。我们国家的政治虽然发生了变化,可也没有变成美国的模式。你身在黑帮一天,永远都有被干掉的危险。”
  
  当林野和俄国警察上演军民鱼水情的时候,莉季娅则和帕利亚洛夫进行沟通,所说的当然是如何了利用职权之便,将国家宝贵的自然资源,便宜的卖给外国人,然后把钱放在自家的腰包,当然还要保证这个过程必须是安全的,合法的,有充足理由的。
  
  “没有任何一座桥梁是是只可以建造一边的,我们需要一个还算不错的人帮助我们,合作就是合作,我们本着平等的原则做生意,比较令我担心的是,希望你不要把黑帮的手段加进来,除非经过我的许可。”两人的年龄相差很远,正常情况应该是帕利亚洛夫占据上风,可此时的真实情况恰恰相反。
  
  黑帮肆虐了整个九十年代之后,终于想起了当年被契卡支配的恐惧,满心欢喜的看到了在大帝上台之后,俄国强力部门上演的大型情景剧,爸爸回来了……
  
  黑帮和内务部的关系重新恢复了正轨,就造成了帕利亚洛夫和莉季娅现在上演的状况。
  
  “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做,这样还有更大的利益。”帕利亚洛夫提出自己的观点道,“我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个普通人,这种普通人全世界有的是,我们完全可以把这种关系转变成听从我们的命令行事,根本不用这么费劲。”
  
  “帕利亚洛夫叔叔,你可能忘记,对于我们南方的邻居而言,我们是外国人。苏联时代对于外国商人的态度,就是需要的使用一下,一旦利用价值结束就踢出去。外国人是永远不可能在这种国家站稳脚跟的,我们的邻居可没有我们这么剧烈的变化,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他们是不会忘记的!”莉季娅一点一点的涂抹着指甲油,慢吞吞的道,“真的能看到合作者强大,以后的利益远远超过卖原材料。”
  
  “所以呢,这件事听我的,马上召集人手准备作业。这件事对你来说还不是难事。”莉季娅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看样子对自己涂抹的作品十分满意。
  
  “好!”帕利亚洛夫干脆的答应道,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办?惹不起内务部高官的女儿。整个滨海边疆区能代替他的人有的是,莉季娅想要找到代替者一点都不难。
  
  谢绝了帕利亚洛夫起身相送的好意,莉季娅点点头,站起来转身离开了这座会所,这种高级的风月场所,不太适合她。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一些男人的目光,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莉季娅明白,目前看似强势的关系其实不稳固,俄国强力部门对黑帮的优势是相对的,远远没有南方的邻居这么绝对,俄国的黑帮力量上要强得多,政府的组织力度则没有这么强,一旦她的父亲出现什么不顺利,两者的关系一下就会调过来。反噬的可能性不单存在,而且还很高。
  
  此时的边城,“是的,这道手续是必须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对吴玲玲报以歉意的一笑,同时随口说道,“公司法人的私章,公司的公务用章,这些必须在相关部门报备,不过如果郭先生现在还没有办理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代劳,你现在只需要在改签名的地方签上名字就可以了。”
  
  “这可能还需要等一下,我们可以随时签署,但是还是需要和合伙人沟通,希望你能理解!”吴玲玲带着抱歉的神色说出自己的难处,这个难处在于不在走程序的方面,而是在于某个拿大头的人,目前还不知道下落。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吴玲玲的粉色的翻盖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不由得暗道,“某人真是不抗念叨!”接起来道,“喂……”
  
  “我回来了!”林野听着吴玲玲的问候平淡的回答,他没有大白天调情的习惯,谁知道对方现在到底在什么场合。寒暄了几句之后,听着吴玲玲进入正题,接连听到了几个满含吉祥如意的名字。
  
  “不就是加工厂的名字么?我有一个挺有艺术性的名字,乍一听挺有格调的,厂子的名字就叫康采恩。”林野用肯定的口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这个名字最适合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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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两个世界
  
  这名字,一般不了解的人如果看见,只会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尤其是广大的劳动人民,只会觉得是不是某个不学无术的土豪,附庸风雅才起这种名字在加工厂上面。
  
  不学无术是有的,但这个名字绝对有深意,林野的习惯性装逼症又发作了,发作期间他谁的反对意见都听不进去,基本上见谁怼谁,上辈子没少因为这个毛病吃亏。
  
  “那就叫康采恩吧,谢谢。”吴玲玲挂了电话直接对着接待自己的公务员道,这方面他完全听林野的,虽然不明白这个名字其中的意思,可既然小流氓已经决定了,她只有赞同的份,连身子都搭上了,还有什么原则性问题值得吵?
  
  这种低端的工厂实际上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几座可以让人休息的房子,然后圈起来一个大院就行了,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型的贮木场,哪怕对自己的东西很想说一些赞美之词,它和一些高科技一点都不沾边。
  
  当把大门口的招牌刻好之后,刚填平场地的康采恩加工厂就算初次露面了,不要被加工厂三个字所欺骗,实际上这就是一个中转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和加工有关的东西。
  
  按照惯例,用吊车吊起一挂鞭炮放响,略显寒酸的开业就算是对付过去。这倒是让吴玲玲有些不满,拽着林野的耳朵强迫他回心转意。直到回刚买的房子中还在发牢骚……
  
  “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能对付就对付了。”林野用一种不屑一顾的话语为自己打圆场,什么都是可以承认的,但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懒,不想再这方面费心。
  
  “你明明就是懒,又想赚钱又不想费力,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吴玲玲杏目一瞪,毫不客气的拆穿了林野那种为自己找理由的客套。如果说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她还可以被这个小混蛋欺骗,现在则彻底看清了林野的真面目。
  
  表面上的礼貌,那都是假装的。表现的内向真正的原因是不愿意搭理你。至于总是时不时的为别人着想,那绝对不是让你感动的理由,因为林野对谁都这样,明明就是个中央空调。
  
  这种性格换成一般人不说早就跪了,也绝对不可能有大出息,可令吴玲玲纳闷的是,这个小混蛋还没有成年,就已经比一般人一辈子成功很多了,简直没有天理。
  
  “停!”林野做出一个打主的收拾,果断认怂道,“玲姐,不要这么激动吗。如果你只是把在旅游区的饭庄卖掉,专门从边城买一套房子过来骂我,这笔买卖是不是赔账?你不还是为了我好么?不然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我也不想吵!”见到林野有种魂游天外的趋势,吴玲玲果断打住,换了一个话题道,“你母亲打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差点忘了,你还是我的吴老师呢。”林野调侃了一句,算算时间,好像是到了父母心里的承受底线了,他还不了解自己的父母?恨不得宝贝儿子天天出现在视线当中,打电话询问一点都不意外,甚至直接去雪城寻找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七月底,还有一个月多一点就到了开学的季节,似乎他也应该回去装一段时间好儿子了,“要不等哪天下雨,我回去一趟?”
  
  “我似乎在和一个问题儿童掏心掏肺,谁家会在下雨天赶路?”吴玲玲说话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眼前的小混蛋伸出手指指着他自己,意思就是,怎么没有,我……
  
  这也不能怪他,谁愿意没事顶着三十多度的大太阳去赶路?零四年的交通网还没这么发达,甚至比往年更慢,因为新规划的公路正在施工当中。清一色的单行道,坐上几个小时客车顶着太阳回去,这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能做的事情,至少林野做不到。
  
  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也能做到吃苦耐劳,比如上辈子,现在他只能做到好吃懒做。
  
  听见这些话,吴玲玲转过身去只剩下俏丽的后背,不在的时候还想这个小混蛋,可真的回来了还没等高兴,直接把她的好心情全都破坏了。
  
  很快吴玲玲就感受到后背贴上了什么,还有吸气的感觉,这种灼热感让人心痒。就听见后面的林野边蹭边道,“我有玲姐的帮助,简直是人生赢家,让我去做希望国总统我都不去做。”
  
  这话让还在生气的吴玲玲心里一软,毕竟林野的岁数还不大,以后还可以慢慢教……
  
  这么想着的吴玲玲,觉得后背的林野越抱越紧,嗯哼一声道,“别闹了,房子还没装修。”
  
  “这玩意又不分场合!”林野闭着眼睛一顿忙活,不多时就得到了女人的回应。
  
  “现在还是白天!”吴玲玲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白日宣淫这种找刺激的事情她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可身上越来越浓重的空虚感,让拒绝的话显得那么无力。
  
  “吴老师,该给学生补课了。”林野嬉皮笑脸的压了上来,让吴玲玲不好意思的吧头撇到一边,默认了对方的无礼。心中暗道,这样不行啊,以后要做好安全措施才行。
  
  履行承诺的林野在一个阴雨天杀了回去,比起这边的波澜不惊,国境线的另一侧则要热闹的多,帕利亚洛夫面对一个比自己更流氓的势力,充分体现了黑帮的效率。有着警匪勾结加成光环的他,短短时间就调集了足够的人手。
  
  莉季娅几人看过的那片森林中,飞鸟惊起,震天的油锯声哼哼作响,打破了森林的宁静。一颗有一颗参天大树被放倒,大批的卡车进入山区,在装载机的协助下降截断的原木装车,拉到铁路线准备好的楞场存放,等待列车发往口岸。
  
  刚刚回到林业局的林野,马上就听到一个消息,林业公安局正在到处抓人,清查曾经盗伐林木的案底,遏制这方面的犯罪。上辈子这事就出现过,林野只是认为这就是简简单单的办案,不过知道明年木材价格大涨之后,这事就没这么简单了。抓人只是森工系统调整中能让普通人看到的一部分。
  
  “一条边界线,就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林野虽然不知道帕利亚洛夫那边什么时候开始,但估计就算没开始也快了。对比一下现在国内的整顿,一条看不见的边界线,能看出来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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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人不能和电干
  
  如果但对林业局的人来说,这次整顿当然是一件坏事。这么说是因为,那些对木材下手的个人,绕过了相关的法规为自己赚钱,这种人为数不少,可以说遍地都是。
  
  偷木材至少需要交通工具,不能用人从山上把原木背下来,所以才养活了城镇远远超过比例的重型卡车,养活了不少娱乐场所。甚至沿途的加油站,服务区。
  
  可以说人人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利益,唯一吃亏的只有国家。一个一年有三五十万立方米采伐任务的林业局,结果年年亏损,说出去哪有人相信。一旦开始追究起来,肯定能看到其中不对的地方,这次的清查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抓捕刚刚开始,跑路的风潮随之而起,能跑出去,谁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林野脑海中很多跑出去的社会大哥,好像一直都没有再回来。
  
  这次的风波很大,林野刚刚回家就听到了父亲在喝酒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这倒不是他父亲也在其中,而是林业局就是这么大点的地方,出了一件新闻能让人议论很长时间。
  
  “新来的局长挺厉害的,听说在别的林业局做局长的时候就挺狠。是从边城那边的林业局过来的!”林卫东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道,只要是司机,不管是大车司机还是小车司机,其实都有键盘政治家的潜质,有林卫东做榜样,林野长大之后才成了一代节奏大师。
  
  之所以提起局长,那是因为企业单位和地方政府不同,林业局这种企业单位局长是一把手,二把手才是书记。一般生活在林业管辖地区的居民,根本不知道书记是谁。书记也不管事,存在感相当低。
  
  林卫东长篇大论的时候,林野和母亲一般都是听着的份,此时绝对不能出言打断。因为这会让本来就很长的长篇大论变得更长。
  
  “爸,照你这么说,其实山上那些做削片的也不安全,谁都知道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毁坏了不少林木,真要追查起来,下一批没准就是那些人。”林野隐晦的提醒着自己的父亲,最好想一下这方面,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上辈子就是因为林野一个瞅你咋得被抓,林卫东一下子心慌了。在银行贷款一直追的同时,林业局忽然对毁坏山林的行为进行清查,那些人一窝蜂的跑路。多种原因之下造成了林野家换不起车贷,生活急转直下。
  
  当然影响到的不是林野一家,整个林业局都着不合比例的卡车规模,各种规格的都有,当时清查一开始,被整的很惨的人绝不只是林野一家。
  
  “不能把,那可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况且实在不行去别的林业局拉货,都是一样的。”林卫东有些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开始有意见了?但还是没当一回事,自认为有理的道。
  
  林卫东说的情况是真的,不要说他们所在的林业局,而是整个省下属的林业机构都有削片这种生意在运行,原因是因为,帝都方面为了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给邻省的东北前两名的造纸厂拨款扶持,两个造纸厂有钱了,引发了林野他们全省泛滥的削片产业。
  
  各大林业局下面的各大林场,每座山上都有削片机在轰鸣,把木头削成片,送到邻省的造纸厂当中,看起来遍布这么广的地区,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停止的。林卫东的想法也确实有一点道理。
  
  林野知道各地区停止的时间确实是不同的,可非常不巧的是,他们林业局恰好是以急刹车的方式严令停止,同时开始抓捕越线采伐的商人。一下就把指着这些工作吃饭的人弄的措手不及,刚刚停止的时候,整个林业局可以用哀嚎遍野来形容。
  
  张了张嘴林野最终还是闭口不言,往嘴里塞了两块黄瓜不再提醒父亲注意。第一自己现在从外面好好地,不会搞的父亲连干活的心情都没有。少了这个条件,这个家庭倒下的前提就不会成立。
  
  第二很简单,林野没有劝说父亲改主意的资本,原因再简单不过,谁让人家是爹呢。
  
  这次清查之后,以后就不会出现林野刚开始捡林蛙随便赚钱的事情,各林场的主要劳动力发现没事干,自然会开始注意山区本身的资源。他今年能很顺利的弄点启动资金,只不过是在特定时间中的一次简陋。几年之后不要说随便捡,连重要的林蛙池都会被买下来,到时候专门有人看着。哪像现在都盯着削片。
  
  林卫东几天才回家一次,正好这次见到儿子回家,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两杯,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穿着背心在炕上睡着,一阵一阵的鼾声表现着睡得是多么香甜。
  
  收拾完碗筷,林野在家也带的无聊,悄悄的出门出去逛街,轻车熟路的走到刘靖的房子,刚进去之后根本没有得到欢迎,相反看到王洪正在里面和刘靖喝酒,王洪本身属于没心没肺的性格,这种沉重的样子还真少见。
  
  “哟,好长时间不见,回来了?”王洪有气无力的大照顾,然后用牙起来一瓶啤酒,叹了一口气,张开嘴对着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不用刘靖解释,林野知道怎么回事,王洪的爸爸就是跑路当中的一员,应该因为这次清查跑到外地去了。他爸爸只不过很多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没办法,人不能和电干。”林野拍了拍王洪的肩膀,全国有几个人能和政府作对?林业局这次整顿都能影响到这么多人,让很多家庭受到影响。林野脑洞一开,差不多可以想象一下当年苏联解体,全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虽说这个比方可能并不恰当。
  
  陪着自己朋友不醉不归,终于让早已经半醉的王洪呼呼大睡,林野脸色苍白,他也有点迷糊,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家走。炙热的太阳下,高温加快林野的血液循环,没多长时间就从迷糊的状态中醒来,路线随之改变,此时该去找女神联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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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这道理我懂
  
  在这之前,林野首先要打一个电话,先试探女神在不在家,然后把记录删除。真正重要的东西从来都记在脑子里,比起科技,他还是相信自己。
  
  “最近干吗去了?”从家里偷偷出来的叶晴此时也像是那些闲散人员,和林野在大街上闲逛,对于她这种严格要求自己的女孩来说,这非常罕见。
  
  此时是下午四点,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太阳还没有下山却也没有这么毒辣了,叶晴穿着紫色的连衣裤,莹白的俏脸带着一丝红润,任由林野牵着她的手,至于两人的路线则是一条没什么行人的土路,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一处多么好的隐蔽地方,在玉米地里面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一处完美的野战场。
  
  “你竟然在关心我,真是令我感动。”林野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纠缠对方,几乎没有得到过回应。怎么现在一下子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我就是随便问问!”叶晴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气恼,似乎在埋怨对方的不解风情。好不容易表达出了一丝关心,竟然没有得到回应?你这也好意思说喜欢我。
  
  “我不是听你的话准备找个学校上一上么。你说得对,总要掌握一点东西以后才能应对生活!”林野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虚伪客套着,碰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当然是顺着对方的心意说话,至于是真话还是假话,这倒不重要。
  
  显然这个答案让叶晴很高兴,也许是确定了自己的重要性,也许是为林野的迷途知返而高兴,总之叶晴的脸上再次挂上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很纯净,很暖心。
  
  在性格上,能形容叶晴的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贤妻良母,也许的毒舌属性是可以略过的。可能稍微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比较一般,不是高挑的类型,除此之外外形上没有缺点。
  
  不过当叶晴兴奋的探讨到来的新学期时候,林野就兴趣缺缺了,对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三好学生,他是什么?七科拿三百分的选手,在这方面两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没错哈,等你十八岁,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想想都让人兴奋。”林野就有一种唠嗑能唠跑偏的能力,不出意外,这句话让叶晴的手爬上了林野的手臂,然后一拧。
  
  陪着头看着这个女孩,等到对方松手,林野左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紫,揉了揉胳膊无奈的道,“我差点忘了这种感觉了,这辈子你是掐我最多的女人。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妈都问过是不是我的同桌太厉害了,怎么总是被掐。”
  
  “你是怎么说的!”叶晴也微微有些后悔,伸出手揉了揉,最后好像肿的更厉害了。
  
  “我说我的同桌长得很漂亮,我就想要逗她生气。”林野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用回忆一般的表情道,“现在想想怎么感觉自己这么贱呢。”说到后来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确实挺贱的!”叶晴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嗔怪,掩饰不住的笑容就出现在脸上。
  
  两人继续前行,等到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漫步中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也许是因为林野迷途知返,这个暑假父母并没有过多管束他。父亲林卫东还是在出车,隔几天回来一次,美其名曰再给林野攒学费。这句话让本来已经良知不多的林野稍微有些感动,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如果还能有人帮助你,那只能是你的父母。如果你的父母都不会再帮你,说明你这个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林业局的风波还在继续,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林野的那些朋友。因为很多目前正在跑路的人,不过就是二三十年前的小流氓,只不过他们长大了。
  
  “林野,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吧。”和上次别无二致,又是刘靖提出来的。
  
  “你就别的事情了么?”林野把故事会合上,打眼一看刘靖身边的女孩,不认识,没见过,估计是新联系的,样子肯定是未成年,这想都不用想。
  
  他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一天安逸的时间,可以说在重生之后最为舒服的日子。不但身体不感到劳累,还不用动脑。现在刘靖又要找事,林野只能当做没有听见,翻了一个身把后背对着对方,丝毫不顾及这是刘靖的家。
  
  刘靖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林野忽然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但是话是对着刘靖说的,“你要是再废话,我今天就住你家。如果你想要一个观众在你干事的时候加油,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我可以帮你一把,就当是看电影了。”
  
  不就是活春宫么,又不是没见过,见到最多的主人公就是刘靖,虽说是上一世的记忆,可林野早已经习惯了,这时候说话完全处变不惊。
  
  “你怎么说话呢,我不是那人。”刘靖脸色一怔,一本正经的在欲盖弥彰。
  
  “我了解你,就像是农民了解大便一样。”翻了一页故事会的林野不咸不淡的继续补刀。
  
  和种田不一样,木材生产的旺季从秋天开始,所以每年最热的时候,往往都是木制品相关产业的淡季,整个贮木场空空如也。各大加工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所以不完全停工,是害怕招工不容易,等到真生产的时候招不到人。
  
  汽运也是如此,夏季重型卡车磨损非常大,在这个子母线轮胎还是主流的年代,滚烫路面上跑的重型卡车,最害怕的就是当的一声。秋季开始之后,先是秋采,后是冬运,林业地区才会慢慢复苏。
  
  九月份是开学的季节,当天林野非常忙,幸亏初中和高中的晚自习差了半个小时,才能让他抽出时间,急赶慢赶把叶晴和孟丽送回家。
  
  “马上开始了,你们那边准备好了没有?”莉季娅打电话询问进度怎么样了。
  
  “没问题,定价多少?”林野呵斥带喘的询问道,半个小时连跑两个学校确实挺累。
  
  “绝对给你优惠的多,先挤死所有竞争对手更赚钱,这个道理我懂。”莉季娅的声音十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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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抵押
  
  “下手怪狠的,要是带来了麻烦,你要善后。”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林野还是露出了非常阴险的表情道,“故意压低价格,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这算什么?扰乱市场秩序,还是倾销?其实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的林野并不知道。不过从人情世故上来讲,他隐隐能感觉到,这件事似乎不太好。
  
  国人一直都遵守着和气生财的原则,一旦压低价格让其他木材产业的人赚不到钱,简单来说,就是断人财路,没准林野会被下扳子。会不会有更恶劣的事发生,现在还要看看……
  
  “就算下绊子我也不怕!”林野把手机揣兜,今天是阴历十七,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他发自肺腑的说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第二天怀揣着着两千块钱学费,林野打着上学的名义离开家乡,踏上了求学之旅。九月份早晚温度已经转凉,起早的林野坐在火车上能感受到身上有种寒意。
  
  中午时间,林野到了边城,绿皮火车晃悠了几个小时的他,下车的时候都有些脚软,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打车去找吴玲玲。
  
  现阶段林野离不开吴玲玲,从相互需要的角度上考虑。明显是林野更需要这位玲姐,而不是反过来。塑造一个天才少年和塑造一个女强人哪个难度低一些?当然是后者,哪个天才少年是初中毕业的,而且因为长相的关系,林野本人比同样岁数的男孩看起来更小一些。
  
  如果是自己出面的话,估计刚见面就被其他合作者给否定,吴玲玲出面就会好一些。
  
  路上的林野转道去了一趟烟酒超市,把兜里的学费花掉一半,带着东西继续上路,进入了文件上属于他,但是没人知道的加工厂。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玲姐越来越有女强人的样子了。”拎着东西的林野十分上道的拍马屁,绝口不提门口的门卫刚刚问自己找谁的尴尬。都是混口饭吃的劳苦大众,没有必要去在芸芸众生中显露出自己的高逼格。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吴玲玲杏目一瞪,轻声哼了一声,有时候和整个小混蛋真生不起来气。没好气的问道,“不问问招工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什么可问的!”林野施施然的走到办公桌边上,拿着属于吴玲玲的杯子,不客气的喝了一口水,吧唧吧唧嘴道,“附近这么多林业局,整个边城都是靠木材进口撑起来的,会招不到人?还有,你怎么爱喝茶?”
  
  “不是南方的老板爱喝茶么?总要准备一些。”吴玲玲不知不觉又被带跑题了,转身说起了喝茶的讲究,这让林野深感惭愧,他真不懂。
  
  东北大部分地区没有饮茶文化,有空都去喝酒了,谁喝茶?边城有不少江南老板,这些人来到边城之后把习惯带了过来。在谈事情的时候都爱泡上一壶好茶。不过就林野的观察起来,这个习惯仅限于他们自己那群人当中,东北人还是爱喝酒。
  
  下午时间没什么事情,现阶段莉季娅那边的原木还没有过来,吴玲玲就是按照常规的办法,买了一批原木先干着,没指望赚钱,只是养工人,省的到时候招不到人。
  
  吴玲玲带着名义上弟弟在厂里走了一圈,绿色的露天彩钢棚顶下,穿着迷彩服的工人不断的在锯带上作业,飞扬的锯末随着微风不断飞舞,所有工人都带着三件套,鸭嘴帽、墨镜、迷彩服,迷彩服外表已经落下厚厚的锯末……
  
  “感觉怎么样?还算满意么?”吴玲玲侧耳低声询问道,不远处的工人没空问老板娘这是谁,对于他们来说,干活赚钱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感觉?”林野自语了一声,歪着头打量了吴玲玲两眼道,“感觉这个环境和你不太搭。”
  
  吴玲玲穿着白色的套裙,裙子正好包裹着翘臀,一双雪白的长腿被黑色丝袜覆盖,一副白领丽人的装扮,和这里的灰尘爆土一点都不搭配。
  
  “难道也让我穿着迷彩服亲自上阵么?”这话吴玲玲就不乐意了,连穿着都有错了?
  
  但马上,一个电话让吴玲玲中止了发飙,让招来的大锯手和会计看着,然后让林野跟自己一起出去应酬道,“我几个朋友从雪城来,你跟我去一下。”
  
  “男的女的?”林野的脸快拉长成鞋拔子一样,一听到是女的才重新恢复正常。
  
  晚上八点,吴玲玲才带着林野回家,知道对方因为自己不会开车所以不敢喝酒的林野,到家之后把带来的礼物包装盒拆开道,“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一个多月来辛苦了,玲姐,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这个马屁还是有些生硬,下次还要努力。”捂着嘴巴掩饰笑意的吴玲玲故作严肃道。
  
  一个月不见的两人,互相诉说最近的情况,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一瓶酒已经见底,没关系,可以再启开一瓶。
  
  “你怎么从你们林业局抓人的事情联想到原木价格要涨的?”有些迷醉的吴玲玲伸手摸着林野的脑袋,似乎想要搞清楚里面的脑回路。
  
  “我们的新闻有一个特点,字数越少事越大。呃……”打了一个酒嗝的林野带着酒气,慢吞吞的道,“现在各地秋采已经开始了,这不过是一个开胃菜。冬天才是运输季节的旺季,年底估计运输完成,新的原木价格就会发布了,所以多存一点没有坏处。”
  
  早先的商量中,莉季娅给了一个友情价,而林野知道只要年底一到,原木平均价格就会从六百长到八百多,如果这个时候囤积一万立方米原木,这其中的利益不可想象。
  
  第二天,醒酒之后的吴玲玲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对话,看着还在熟睡的林野,思考着那些话的真实性,推了推林野的后背道,“我们把厂房抵押给银行吧?”
  
  “我不知道怎么操作。”这句话让林野瞬间转醒,捂着有些发胀的脑袋道,“没有关系。”
  
  “我来做!”吴玲玲轻咬着贝齿道,“我还真有亲戚在银行有关系,只要你敢抵押,肯定没事!”林野一愣,玲女王威武啊!低声道,“看我干什么,你是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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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死汉奸
  
  吴玲玲的考虑当然很长远,林野也能想得到,唯一的难处就是没有关系。在国内任何时候都要依仗着关系来发展,没什么好不好,纯属于国家特色。而林野就属于那种没关系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吴玲玲有。
  
  抵押贷款这个东西在林野的脑海中全都是负面影响,这纯粹是因为上辈子家里被车贷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抛去主观思维来说,抵押贷款对于有条件的人来说,确实是件好事。长远来说,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利用好国家的优势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如果能从银行贷款,在原木涨价之前囤积一批,那一旦年底制定的价格出炉,到时候的利润将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有这笔钱,做什么行。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把握?”吴玲玲散乱的长发下,一双美眸盯着小流氓。
  
  “有把握,怎么会没把握呢?刚睡醒脑袋有些当机。”林野揉揉眼睛精神不少,脖子一歪做出不在乎的表情道,“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退路。白去香江买股票了?”
  
  这句话层面告诉吴玲玲,就算是赔光了也还有退路,放心大胆的去做。果然,玲女王的神色变了,退路也有,一旦成功回报这么巨大,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见到气质为之一变的玲女王,无端端一句话出现在了林野脑海里,好像叫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这件事没有这么严重,可也让吴玲玲有这方面的趋势。
  
  接下来的几天,吴玲玲忙里忙外的跑关系,简直到了脚不离地的程度。每次回家之后揉着脚踝委屈的样子,让人感到十分心疼。除此之外还让林野心中有一种越来越重的负罪感,“现在现在到底算不算是吃软饭的?”
  
  “雪城建行的副行长的女儿是我同学,这几天我和我同学联系了一下,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抵押,贷款其实并不难。说实话还是人情,我们也要给于足够的回报。”吴玲玲说的比较隐晦,没有人情的话,银行是不会放贷的,他们也害怕贷款收不回来。
  
  “这次要是完事了,以后他们求着贷款都不要理他们。”林野直勾勾的看着天花道,“玲姐,我不是不满,你要拿多少就看着来吧,不要再和我说这事,省的我生闷气。”
  
  就算是有人情,也不能白白拿来用,要一些好处无可厚非。可理解归理解,这事他还是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说以后还是不要和银行这种“弱势团体”接触过多。
  
  “还挺有骨气的,你还是太小了,这事不是很常见的么?你多在社会上走两年就知道了。”吴玲玲咯咯一笑,没有把林野的话当回事。在她眼里的小流氓是不可能有正义感的。
  
  正义感这个东西林野固然是没有,可要对白白吃亏的事情保持无动于衷,目前他还做不到,最后还是在吴玲玲的以未来的美好前景作为劝导,才暂时不想这件事。
  
  在这种规则之下,吴玲玲在一个星期之后顺利的拿到了贷款,林野那座以高级垄断组织命名的厂房则抵押给了银行,换来了二百七十万贷款。
  
  这笔钱的一小部分让吴玲玲又租了一块地,剩下的则作为流动资金。对此林野没有意见,
  
  就在一切都走上正规的时候,晚上,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来,林野看着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接通直接道,“真是太意外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没办法,因为是第一次发货,所以我准备去你们那边一趟。”莉季娅嘴角微翘,用好听的声音道,“怎么?不欢迎?”看着自己美甲的莉季娅带着甜美的笑容,不管对方欢迎不欢迎,她都要去一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她也懂。
  
  “欢迎,我一定恭候,不过你应该在上学吧?”知道对方不准备做甩手掌柜的林野态度良好,大方的提出接待。
  
  挂了电话,林野告诉吴玲玲十月份第一列货列到达的时间,到时候希望吴玲玲出面。至于他自己,则去接待从俄国逃课过来的莉季娅。
  
  “你是不是和那个外国女孩有事啊,她为什么要帮你?”吴玲玲的眼中出现一丝警惕,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林野圈钱这么顺利是因为那个在旅游区碰见的女孩。这不由得让人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不也说了么,她是外国人。”林野平淡的说了一句,这句话算不算解释,玲女王可以自己去想,他可什么都没有说。
  
  吴玲玲想了一下,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对方确实是外国人,来一趟就走也没什么。想到这面色和缓下来道,“那就去吧!”
  
  转眼就到了火车抵达的日子,吴玲玲穿着整齐的起了车站。相反林野就比较寒酸了,车他不会开,就算会也不敢,因为年龄没到没有驾驶证,只能打车去国门接人。
  
  “你怎么不带着几个人保护你?不符合你的身份啊?”见到了带着太阳镜的莉季娅,林野打招呼的时候口气带着调侃道,然后帮着拿东西,一起上了出租车。
  
  “你们这边治安不错,而且外国人有加成,不会出事的。”莉季娅这句话让林野心里非常不舒服,你这是骂我们还是在夸我们?外交无小事,好客一下怎么了?
  
  前方犹如老僧入定的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用俄语对话的狗男女,尤其是那个男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咧开,腹诽道,“个死汉奸,找个这么漂亮的毛子。连中国话都不说了!”正义感爆棚的司机同志,在心里站在道德制高点把林野一顿批判……
  
  要是能听到司机的腹诽,林野肯定大感冤枉,我说普通话对方也要听得懂才行啊……
  
  “一共四十二节车厢,这是清单!你可赚飞了。”莉季娅一脸坏笑的盯着林野道,“高不高兴,是不是有种在太空中的感觉。”
  
  “是有种要上天的感觉。”林野把莉季娅话翻译过来更加接地气,按照现在的价格,一天一列货车过来就能净赚三十万,如果在考虑到要涨价了,那简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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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红色十字架
  
  边城的面积不大,两人的很快到了地方,这条街算是俄国人比较集中的地区。道路旁边的建筑,都有一点本地人说的老毛子味,明显和其他地方从外表上不同。
  
  莉季娅选择了一家俄式咖啡店,嗯,至少名义上如此。作为口岸城市,边城的基础条件虽然不怎么样,可就像是俄国的远东城市有国人一样,这里有一些俄国人常住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也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遍地都是。
  
  林野和莉季娅这种组合走在街仍然能吸引一些注意力,就连这座咖啡馆也是如此。毕竟这里光顾的多数人仍然是国人。
  
  “要什么咖啡?”让莉季娅感怀的是有俄语备注,这让她在方便不少。
  
  “你看我像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人么?”林野想都不想的道,万一说错话那不是丢人么。
  
  “确实不像!不过可以学,这比上学还是容易的多。”莉季娅的嘴角挂上一丝浅笑,这不是在嘲笑林野,而是从侧面进行提醒。
  
  表面上翩翩有礼的人莉季娅见得多,因为家庭的关系,黑帮分子也不少见。所以对于任何人莉季娅都不会去讥讽,同样也不会去刻意的去说什么,完全凭借本性来交往。
  
  简单点了两杯咖啡,这倒是令人刮目相看,现在林野才觉得,这位看起来不好接触的毛妹,终于有了一丝人味。他本身就带着成年人的灵魂钉在孩子一样的身体里,别人看起来已经够怪异了,这个女孩给林野的感觉更怪。
  
  莉季娅如同白藕般的手臂压在桌子上,喝咖啡的时候,双眸之间闪过一丝探寻之色。这种神态被林野注意到,低声询问道,‘你也是出来散心的吧?是不是有事情、\'
  
  “你倒是敏锐!陪我出去走走”莉季娅叹了口气,放下咖啡,可能因为林野不是俄国人的缘故,这让她稍微吐露出一些心里话,不用担心被泄露出去。
  
  “好!”林野干脆的答应,随后掏钱结账,两人鱼贯而出,附近有一家教堂。这是中俄边界,所以这是国内比较少见的东正教教堂。
  
  不过这座东正教教堂,在林野看来和俄国本土的教堂不太一样,甚至在他眼中有种佛教的特征,这倒是不奇怪,很多老建筑其实没有明显的宗教特征,比如他见过一座清真寺,要不是上面三个汉字写着,一般人还以为是哪个道观树立在那,人生就是这么奇妙,经常走走总能看见奇怪的东西。
  
  而且这座教堂的十字架是红色的,到是很喜庆,背对着十字架的莉季娅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目前受到的困扰,涉及到滨海边疆区的内务部部长争夺,莉季娅的父亲碰到一个对手。纳霍德卡内务总局局长也势在必得。
  
  纳霍德卡是一个不冻港口,地位仅仅比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要低,人口虽然不多,可也是滨海边疆区少见的人口大城,这个挑战者不容小视。目前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加上这个人本身比莉季娅的父亲资历要老一些,总之呢?不好办。
  
  本身资历足够,还有人支持两方面的条件都具备,这就不是一句钦定能解决问题的了。
  
  “原来现在的俄国,还是张嘴闭嘴就是人民啊,苏联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任务指标让那些干部去完成,现在变成行政官员估计只剩下动动嘴了吧,你们俄国人自己都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了吧?”从莉季娅的话中,林野就能听出来平时她父亲是怎么说话的,不由有些好笑。
  
  “你还笑!”莉季娅小脸严肃,她真有些生气了,虽说没有抱着能解决问题的希望,说出来只是抱怨抱怨,可也不想在这里听到嘲笑。
  
  “好,不开玩笑了,你也说过,内务部是公众警察部门,所以警察部门最害怕的应该是治安问题,不过你们俄国的警察现在比较腐败,一些小事不会对当地的主管造成仕途上的阻碍!”林野侃侃而谈道,“你们国内肯定不缺乏武器之类的东西吧,冷战对抗了这么多年,生产的武器都是天文数字,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
  
  “你说找两个黑帮的杀手把那个内务总局干掉?亏你想得出来。”莉季娅冷哼一声,摇晃着不大的脑瓜,像是拨浪鼓一般道,“这个时候出手杀人,不说对方本身是内务总局局长,这个时机下,把竞争者杀了,其他人不会怀疑我父亲么?”
  
  在莉季娅看来,林野还太年轻,太幼稚,相关的知识水平还要提高。
  
  “我说杀人了么?这算什么办法?多低端?”林野压低声音道,“内务总局局长这么高的官员难度多大,现在跟上我的思路,我给你推演一下。”
  
  “首先你的父亲是滨海边疆区的内务部副部长,对方是资深的内务总局局长。优势在于你父亲不是地方的一把手,如果当地出事了,肯定不会找到你父亲的身上。”
  
  “再者,你们俄国国内的武器泛滥,想要找到爆炸物一点不难。纳霍德卡当地是不冻港口,本地肯定遗留下了废弃的军火库,就算是没有,找到一些简单的爆炸物也不难。这就把目标锁定在当地,出事了也不会查到别的地方。”
  
  “制造一起爆炸案,不让对方把影响压缩在当地不就行了,反正你父亲的位置更加接近于边疆区政府的中枢,对不对?想要扩大影响其实很简单,挑选标志性的建筑。”
  
  一旦涉及到其他国家,一肚子坏水的林野就火力全开,出事了也不怕,他又不是俄国人,谁相信这招是一个中国人出的?
  
  “什么样的标志性建筑?”莉季娅一下子觉得这个男孩变得如此陌生,那种隐含着兴奋的推演,仔细想想让人不寒而栗。
  
  林野指了指莉季娅的身后,女孩转身后教堂上方的红色十字架引入眼帘,就听到背后男孩的声音再次传来,“上个月别斯兰出事了吧?如果当地车臣人不好找,或者事太大不好收尾,随便找一个少数民族出来躺枪也行,你们国家不是不少中亚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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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大烟花
  
  莉季娅的脸色变得非常平淡,双眸空洞的看着前方,就好像眼前的人不存在一样,视线已经将林野略过,林野几乎怀疑自己有了隐形异能,这时候是不是考虑进行一下透明人间的剧情?可惜这种畅想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你……”双眸重新对回焦距的莉季娅眼中包含了太多东西,“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们国家,你也会这么做?”
  
  “那?当然是不行了!”林野撇开头看向路边的榆树,干脆的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我们国家的政府力量这么强,敢这么做几乎等于是找死。你们俄国就不同了,那个上下一体的苏维埃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俄国还有这么大的控制力?莫斯科的克格勃余党只能维持住现状,希望他们振兴伟大的国家是不可能的。所以,远东这种地方力量强大的地方,可以试试。”
  
  现今的俄国,更加像是苏联和帝俄各自一部分的结合体,有苏联遗留的惯性还有俄罗斯帝国的痕迹,莫斯科的克格勃余党和地方势力的集合体,政府力量比一般国家强一些,但肯定没办法和国内相比,有漏洞就可以操作。
  
  “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的国家!”莉季娅的声音中有些疑惑,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到底从何而来。
  
  “谈不上太了解,稍微有一些而已。”林野毕竟知道以后十几年的发展轨迹,当然知道自己年少时候也稍微有些崇拜的大帝,其实也没什么办法扭转俄国的局面,所能做的也就仅仅是维持住现状。
  
  某种意义上,林野也必须佩服莉季娅的力度,或者说是无法无天的程度。自己国家和莉季娅一个级别的官二代,肯定是不敢这么无法无天的。顶多在其中一道工序当中做手脚,让他们直接略过执法机关,把这么大一片树林推平,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每天两列火车的原木运到车站,一天下来就是六七十万的纯利润,解开心结的莉季娅恢复了开朗的态度,兴致盎然的和林野一起来到车站,看着车站繁忙的景象不无得意的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按照我们的计划,一百万米原木能占到这个口岸全年四分之一的进口量。”
  
  “大头还是在你们那边,掌控原材料就是好。”林野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女孩恭维道。实际上边城的进口量还可以扩大很多,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俄国那边。人家要出口多少原材料轮不到中国说的算。
  
  “我们分的人也多啊,都揣进我家的口袋,其他人不撕了我们家?”莉季娅实话实说的道,“多少人盯着这块肉呢,所以我才觉得,在你们国家有个认识的人会省下不少事。”
  
  “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野一语双关的道,他这句话包含了两个人,自己和莉季娅,边城不过是东北六个对俄口岸之中的一座,还不是最大的那个。想要全部染指的话,从国内的环境来说根本不可能。但如果从俄国那边想想办法,还是可以操作一下。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辆挂车已经装满原木离开,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的笑容。
  
  这次林野希望自己的办法能奏效,帮助莉季娅她家给对手挖个坑,会让双方的友谊更加地久天长,几天之后把外国友人送到车站,互相摆手告别直到火车消失在视线当中。
  
  坐在火车上的莉季娅恬静而淡然,几个小时之后,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车站下车,车站外边已经有人在等候着大小姐的回归,“直接回家!”莉季娅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道。
  
  丰田越野公路上奔驰,公路两旁成排叶子已经枯黄的白羊飞一般的向后倒退。时间不长,越野车停在大门门口,围墙里面的面积足够宽广,一点也不比林野圈的地小。
  
  里面的守卫一见到莉季娅,赶忙从警卫室走出来打开大门,莉季娅礼貌的点头示意一下,迈起笔直的长腿走了进去,通常情况下最后一段路她都是步行,不愿意让汽车靠近自己的家,一路上,女孩面沉似水,美眸虽然在目视前方,思维却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地方……
  
  “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倒霉蛋了!”好长时间之后,回到自己房间的莉季娅自语道。
  
  滨海边疆区的维度其实并不算高,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温度确实比一江之隔的中国要低上几度,十月份的时候早晚时间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已经出现寒露,一天平均气温已经到了八度左右,直线距离不算远的纳霍德卡市也是如此。
  
  市区内街道两旁的白杨叶子已经发黄,在秋风的肃杀之下,片片枯黄的杨树叶片,无奈地随风飘落。堆积在两边的石阶上,表现出一丝萧索。
  
  来往的行人紧紧的拉上拉锁,低着头行色匆匆,通过这种方式低于已经渐起的寒风。一声爆炸骤然在人们的耳边炸响,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抬头张望,用惊疑的目光向四周大量。是教堂那边,哪个国家都不缺乏看热闹不怕死的人,部分人群立刻朝着教堂赶去,不多时,大街上警报四起,成批警察出动呼啸而来……
  
  几分钟之后,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外表已经有些老旧的大楼里,随处可见的利剑和三色旗盾牌标志表明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和情报部门、军方并驾齐驱的强力部门,俄国内务部。
  
  “必须彻查爆炸案的原因,让当地警察局维持好持续,我马上向区长做出回报。”一座装饰城深色调的办公室内,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冷声的斥责道。警察部只是内务部的一个下属部门,爆炸发生之后内务部直接从当地警察部得到了消息。
  
  放下电话,男子急匆匆的穿好制服,走到办公室之外锁好门,转身的一刻,手臂上的双头鹰臂章非常显眼,要是林野在这里肯定感叹,现在俄罗斯这种苏联和帝俄混搭风格糅合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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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黑帮?不存在的
  
  涉及滨海边疆区的博弈从此刻开始,格纳季耶夫以滨海边疆区内务部副部长的身份,严令查出关于纳霍德卡市的爆炸案原因,从滨海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的调查员,在区长的认可下,很快就到达了纳霍德卡市。
  
  将爆炸的教堂封锁并且展开调查,确定爆炸物源头,以及尸体遗物的分析。相关的调查工作立刻在当地展开,这一切都是打着保护国家的名义进行的。
  
  “从性质上,可以视为和别斯兰事件为同等类型的袭击,只不过规模要小得多。当天并非节日,所以教堂附近没人,只有几个神父在,真是万幸。”带着大檐帽的格纳季耶夫在滨海边疆区的长官面前侃侃而谈,“不过这其中的危险趋势是,涉及到我国民众的信仰问题,目前我们已经知道,我们滨海边疆区的大主教非常关心这件事。”
  
  苏联解体之后,东正教复兴速度极快,伴随着国家治安的恶化,在短短几年时间已经恢复到了帝俄时代的影响力,甚至在覆盖程度上还超过一百年前。政府也必须尊重宗教在某些领域当中的意见。
  
  “查清楚嫌疑犯是谁没有?”为首的座位上,一个秃顶眼窝深凹的老人摘下眼镜问道。
  
  “我们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遗体,身体特征显示应该是中亚或者高加索人,只不过到底水属于哪个民族,因为嫌疑人的死亡,已经不可能调查出来。相关的追踪已经展开,我已经注制定了一些预防条令,下发到各市当中。”格纳季耶夫用礼貌而且不失严肃的口吻,对政府长官们的质询进行回答。
  
  冷漠如荣雕刻一般的面容,加上身上穿着内务部制服,格纳季耶夫的话让人不自觉就有一种信任的感觉,通俗一点来说,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气场存在。
  
  “差不多是车臣那边的人了?都流窜到我们这边来了。”有些苍老的区长面色闪过一丝愤怒,狠狠的道,“袭击手段和黑寡妇一样,真令人恶心。格纳季耶夫,交给你了。”
  
  “我会如实向莫斯科方面汇报,同时杜绝此事再次发生。”格纳季耶夫敬了一个军礼,声音响亮的保证道。区长身边有个老人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格纳季耶夫不会捂住这件事,这是一个好机会。而且理由正当,如果谁阻止他上报,则有着欺骗中央的嫌疑,要知道别斯兰事件才刚过一个月。给全国的伤痛还没有过去,一旦隐瞒教堂爆炸案的事情被披露,一些人还能不能这么稳的坐在位置上,可就不一定了。
  
  很快,莫斯科方面给滨海边疆区政府进行回电,严厉指责滨海边疆区的内务部疏忽,因为别斯兰事件刚过,这次教堂爆炸案还引起了东正教的关注,一时间整个滨海边疆区成了俄国国内媒体关注的焦点。
  
  整个内务部系统面临巨大的压力,这种情况下,格纳季耶夫首先不是滨海边疆区内务部的一把手,第二他不是当地内务总局的直接负责人。不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是受到影响最轻微的人,加上这次反应迅速,及时通知了莫斯科方面,反而没有受到苛责。
  
  没有受到苛责就是胜利,一步登天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格纳季耶夫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足以达成自己的目的。至于对竞争对手的穷追猛打也完全没有必要。把内务部的官员看的也太低端了,师承苏联的传统,格纳季耶夫也不是不会利用名正言顺的大义来压人,而对手是不是有苦说不出来,和自己无关。
  
  二零零四年有什么大新闻呢,大约就是禽流感。除此之外,全世界包括所有国家,发展速度都处在几十年来最快的轨道上,几乎所有经济学家都认为今年是全世界经济最好的一年。美帝国主义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双线开战,风头一时无两独步地球。
  
  以上新闻都和林野本身没什么关系,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出招制造爆炸案的办法真的被实施了,消息还没有传回到国内。
  
  最近出现一些事情对林野的事业造成困扰,首先就是找车几乎是越来越难找了。竟然找不到卡车拉货?要知道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种趋势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出现,现在则越发的明显,明显和随处可见的空车不搭配。
  
  本身有货如果运不出去的话一样白搭,这天傍晚,吴玲玲在厂长办公室想办法的时候。几个留着板寸的青年走了进来,直接找到了厂长办公室。
  
  “是老板娘吧?”领头的青年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略过了林野直接对吴玲玲说道,“我们几个是配货站的,我们老板的意思是,把你们厂的运输直接交给我们,我们负责找车。”
  
  被当做透明人的林野一听来了兴趣,正好装作乖孩子一样站在吴玲玲身边听一会儿,现在差不多知道怎么这几天一直拉货的司机借故不来了,还是有原因。
  
  “留下名片,到时候我会和你们联系。”吴玲玲含笑回答道,反正都是找车,交给谁不一样?说不定还会更能节省成本。
  
  “老板娘有魄力,这件事就交给我们。”领头的青年干脆拿出名片,告罪声便扬长而去。
  
  几个人离开之后,吴玲玲收拾东西带着林野下班,晚饭过后又谈起了这件事,带着笑意的道,“按照正常情况来讲,你几年之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没事听着老大的命令出去办事,是不是啊?黑帮多酷?”
  
  “黑帮?不存在的!”林野撇撇嘴,这批人顶多算是带有黑帮性质的恶势力,说不定还不够,国内这种环境一旦这些人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基本上也快倒了被政府割草的时候。根本成长不到黑帮的程度。不说别人,就是和俄国黑帮相比,这些拿着刀片的人顶多算是婴儿。
  
  “希望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在物流上分一杯羹,别是谁派过来给我们下绊子的。”林野把口中的馒头咽下去慢慢道。
  
  “如果真是呢?”吴玲玲杵着饭桌身体微微有些前倾,带着好奇的神色问道。
  
  “我还真有办法!”林野卖了一个关子,嘿嘿一笑道,“到时候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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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黑客王国之盾
  
  可惜,这种喜闻乐见的后续没有出现,对方的胃口也就仅限于在运输环节上分一杯羹。事实上也可以理解,这些团伙的胃口和胆子也就这么大。某些领域当中,这些人确实存在,但如果影响到了社会安定,可千万不要以为专政铁拳会一直睡着。不理你只是因为你蹦的还不够高,没有被发现而已。
  
  从把找车的任务交给配货站之后,目前只存在于地基状态的康采恩还节省成本。这些中间人比厂家更知道如何压榨剩余价值。实际上林野也知道,只不过他父亲是司机,所以不能这么做。
  
  “哎,如果真像是你说的另外一种情况,是专门找我们麻烦的,你口中的办法是什么?”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吴玲玲想起这件事追问道。好奇心一起就收不住了,这几天玲女王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我会找一些专业的外国同行教他们做人。”林野一点都没有隐瞒自己要找外援的意思,他没有想到报警,不触犯警察的底线,在介乎于处理和不处理的范围之内闹事,这都不用别人,他自己都能想出来很多招数。
  
  深知流氓手段的林野,知道什么限度可以恶心到别人,还不被警察收拾。既然他自己都知道,没有理由别的地痞就不知道。
  
  “那到底是怎么做?”人对自己不太了解的地方总是有好奇心,吴玲玲就是如此,追问道,“让莉季娅调来一批俄国黑帮么?那样会不会出大事?”
  
  “叫俄国黑帮过来一定要整点事出来么?帕利亚洛夫那些人最大的价值不是因为他们是黑帮,而是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外交无小事。你说的办法,真成了会把我自己都烧到……”林野呵呵直笑,一口白牙显得十分灿烂,“如果出现一次偶然的冲突,外国人吃亏了报警,比我们自己报警力度都大。当然这需要我们的外国友人吃点亏,不过我相信帕利亚洛夫手中应该不缺乏这种不怕痛的人……”
  
  想想,一群外国友人来到这里旅游,却被本国的黑恶势力给袭击了。那会出现什么事情?有时候林野不得不承认,本国人利益和外国人相比,还确实没这么重要。
  
  要不外交部是干什么的?天天都在考虑国家和国家的关系?这只是一部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外交部的工作都是在处理本国人民在外国遇到不公正待遇,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每个国家的外交官都是如此,谈笑风生的时候没多少,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给国人擦屁股。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我代表……对你们提出强烈的抗议,保证我国民众的基本权益。
  
  “你的心肠还真黑,我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听完了林野的计划,吴玲玲柔弱的娇躯不由得哆嗦一下,用外国人陷害本国的对手,就算因为利益无可厚非,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也不好吧?
  
  “那是你自己上来的贼船!”林野老神在在,可见到玲女王不善的表情,口风立刻转怂,“不过我这艘贼船还就缺乏玲姐这样的女王做船长。”
  
  哼!吴玲玲玉颈一抬,哼出一声鼻音,脸上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道,“算你有点良心,没有忘记我的好。”
  
  有了莉季娅在俄国发过来的原木支持,这段时间林野的日子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女王和小流氓的组合也不禁抖起来。没事嘚瑟嘚瑟,这时候两人出现了一个共同点,就是没事爱数钱。
  
  晚上回家,浴室中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吴玲玲在其中洗澡,等在外面的林野在思考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不是要进去一起洗,应该进去吧?
  
  正要准备行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道,“什么事啊,莉季娅,是不是有好消息?”
  
  “对我是好消息,滨海边疆区内务部的接任人选已经确定了。”莉季娅的声音难掩喜悦,轻快的道,“虽然这件事与你无关,至少其中你还是有这么一点作用的。”
  
  哦?这么大的功劳直接就被抹杀了?林野绷着脸点点头,哪怕他知道对方看不见。不过也能说得通,动动嘴巴而已,其他工序都是莉季娅自己策划的,确实不用感谢他。
  
  “还是直接一点吧,好事还是坏事?”深知对方不会无聊的和自己熬电话粥,林野直接进入正题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呢?估计这个电话是回复吧?”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好吧!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莉季娅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床头的日历,接着道,“下个月人会来远东,是你过来还是让我安排人过去?”
  
  “当然你的人过来了,你们那边下个月还能去?不给我冻成冰棍?对了,你找的人可靠么?”林野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东北很冷,但是俄国的地方更冷,他肯定不愿意在冬天往那边走,这完全是找罪受。
  
  “我找的人当然可靠!”莉季娅的声音流露出一丝不满,加重了语气道,“卡巴、斯基安全部队下属的一个研究小组,你找遍全世界都找不到几个,偷着乐把你。”怼了林野一句,莉季娅直接挂了电话。
  
  “至于么?”听着手机忙音的林野呐呐自语,这个毛妹的脾气不小啊,下次见面非要……算了,忘记了这个毛妹还是暴力版的萝莉,属实不好惹。
  
  卡巴斯基的人啊,林野心中有了期待,俄国可是号称黑客王国,能在俄国站稳脚跟的小组技术上是绝对没问题的,后来卡巴基斯在中国输了并不是技术上的原因。很多外国软件进入中国都水土不服,这个黑客王国的盾牌在中国最后被反超,也不是因为技术上输了,而是多么有技术都不可能赢得了国内安全软件的免费政策。
  
  后来叁六零免费杀毒一出,直接打死了多少收费杀毒软件,由此看来免费才是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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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很好,累是有一点不过没关系,吴老师对我很照顾,不用担心了,你和我爸好好照顾身体,寒假我就回去。嗯,就这样。”林野漠然的挂断电话,耷拉着眼皮无奈的看着躺在一边的吴玲玲道,“你笑什么?”
  
  “看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挺有意思的!”吴玲玲白嫩的手臂环抱着身边的男孩,想要憋住笑又忍耐很辛苦的表情没有维持几秒,最后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好半天白滑的的小手伸下去,摸着正在膨胀的东西舔着红唇道,“老师给了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也要回报啊。”
  
  哦!林野了然的点点头,忽然翻身压了上去,咬住女人的红唇道,“现在就回报你……”
  
  虽然边城和他从小长大的林业局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林野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里转冷的速度明显要快得多。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飘起雪花,林野面无表情的站在打开的窗户边上俯视着不远处木材厂区,伸出手接住点点雪花,看着它在手心化成水,体会着这种冰凉的感觉,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犯病了?还是想家了。前两天不是刚回去一趟么?”吴玲玲从背后抱住正在间歇性神经病状态中的林野喃喃道。
  
  “下雪了!”林野有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前几天回了一趟家,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着自我保护的心里回去看看,简单的来说,就是不能让自己精心培育的白菜让别的猪给拱了,花了几天时间确定没有后院起火的隐患,自然再次回来。边城毕竟是他事业开启的地方,虽然他那个康采恩才刚刚打下地基。
  
  “嗯,多美啊。”吴玲玲的下巴搭在林野的肩上,一双美眸看着边城的夜色,灯光璀璨之下,点点飘雪缓缓降落,有种别样的美感。
  
  “希望不要下太大!”林野平淡的感叹道,他倒不是出于好心害怕国人出行不便。而是雪下太大了公路可能会被封闭,这样往外运输的原木就会停止,那就赚不到钱了。
  
  可以现在在金钱上,林野已经和黑心资本家没什么区别,虽然地位还没有到达那种地步,思维上已经和那些吃着血肉馒头的人没有分别。事到临头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
  
  某个狼心狗肺的无良资本家没有感动上天,深夜十二点就传来消息,公路已经封闭,在清雪工作完成之前,厂子里已经装满原木的重型卡车只能等待重新开路。因为气候的原因,这两天可能不得不放假。
  
  不过这场雪到是给马上到来的圣诞节增加了一些气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外国节日在华夏大地上流行开来,提前几天不少商家的门口都已经摆好圣诞树,挂上彩灯。然后让全国人民喜迎苹果涨价。在刚刚回来的时候,林野就走进一家水果超市,然后问了半天什么苹果好看,最后买了一箱橘子,在店员精彩的表情中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之前,接到那些流氓朋友的问好电话,唠了一个小时黄嗑的林野,终于揉着自己有些疼痛的下巴挂钩挂断电话,这时候摆出一副你怎么不理我样子的吴玲玲才喜笑颜开。
  
  “先去洗澡,待会我和你说一点正事。”吴玲玲往浴室推搡着林野道。
  
  “一起洗,一个洗不干净。”林野反手抓住女人的手,把吴玲玲一起带进去。不一会儿,若有若无的撞击声从没有关严的门缝中传出,足够让不存在的听众脸红心跳。
  
  战场很快从浴室转移到卧室,事后吴玲玲像是小猫一样让林野搂着自己,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收敛不住,慵懒的道,“明天我们的俄国客人来,有很多人想要见见她呢?”
  
  “都想要多赚一点,谁会嫌钱扎手呢?”林野挂上冷漠的笑容道,“联系上对面,想把我们踢下去的老板可不少,掏地沟的人从来都不缺。”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可不耽误抱上了毛妹大长腿的林野,已经开始急剧膨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只要耐心的打听,总能出来一点眉目。其他人虽说不知道林野这座厂子到底赚了多少,但也都对此有着自己的估计。
  
  这些羡慕嫉妒恨的木材贩子,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经过林野手中的原木已经五十二万立方米,这是一个最近一些年正常林业局采伐量的一点五倍。不到一百天的时间中,林野已经赚了四千多万。这还是大头利润在莉季娅那边,林野只能赚一个差价,不然按照林业局的生产,压榨的狠一些两个亿的纯利润十拿九稳。
  
  虽说这在他眼中只能算是一个地基,可爱一般木材商人的眼中,已经是一辈子才能达到的成就了,带着这种心理,他们当然想要见到林野的合作者。
  
  圣诞节当天,边城仍然飘落着点点雪花,不过和前一段时间的大雪相比,这只能算是圣诞节的点缀,一列越野车队从市中心驶过,直奔定好的酒店而去。
  
  很快,一列车队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大厦下停下,第三辆车的车门打开,全身被貂皮大衣包裹着的莉季娅抬腿迈步下来,见到一双大长腿的林野眉毛一抖,膝盖之下似乎是黑丝袜,这是哪一国的打扮?
  
  虽说是这么想,但林野还是上前一步拉住了莉季娅的手,随后被莉季娅蓝色的双眸一电。
  
  “真没想到你会来,圣诞节你不在家待着,怎么亲自出面关心这种小事呢?”林野用关心又不失客套的态度说道,“又不是大事,没必要总是过来的。”
  
  “圣诞节?我们国家的圣诞节不是今天,而是在两个星期之后。”莉季娅好笑的白了林野一眼,随后口气转冷道,“有什么好在家的?庆祝祖国受难日?替美国人庆祝?”
  
  莉季娅的话只是点到即止,这时候再看到不少人都不认识,询问了一下这些人是谁,然后吩咐道,“我没兴趣和他们认识,就这样!”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带了一个翻译过来,然后直接进入酒店,留下想要抱大腿的众人面面相视。
  
  “哦,今天是苏联解体那天!”好半天才星岛这一点的林野感觉有些好笑,他可从来没有感觉到莉季娅竟然还有一丝爱国心,和其他看起来像是文化人的毛子打了招呼,才一起进入酒店,至于其他闻讯赶来的木材商人,去找玲女王抱怨吧。
  
  呆在电梯中的林野还在想,如果待会放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是被莉季娅带来的翻译听出来,莉季娅会不会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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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狮子大开口
  
  正常来说,既然是双方见面应该选择一个比较正式的地方,怎么也要有一个会议室。可惜没有,这不能怪吴玲玲没有礼数,这家酒店是莉季娅选择的。
  
  让其他木材商人吃了闭门羹的莉季娅一行人,进入酒店直接上了顶楼。对于这个到一个地方就想要站在制高点的女孩,一般人无法理解其中的思维。以林野几次接触看来,莉季娅身上没这么明显的特质,如果有的话,那就是骄傲,还是毫无理由的那种骄傲。
  
  这种骄傲出现在男人身上,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只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抽脸。但要是出现在女孩身上,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魅力善良而且气质优雅的合伙人,来到这座边界小城,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就连这点点雪花,似乎都变的有意境起来。”林野源源不断的拍着马屁,他的这些形容词和莉季娅都不沾边,也许这种因素莉季娅身上有,但有被那种傲气被掩盖住了。
  
  “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恭维话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别让那些不认识的人过来打扰我就行了!”脱掉身上的裘皮大衣,莉季娅越发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不过她自己倒是没有觉得,停顿一下征询道,“有事情我们明天谈吧,坐车有点累。”
  
  “你胸大你说的算!”刚刚完成全身扫描的林野接口道,女孩的话他完全不相信,这个暴力毛妹的体力会感觉到累?没准就是想要安静一会儿,整出来一点什么幺蛾子。所以他现在不能走,哪怕留下来聊聊天也要先试探一下。
  
  “我可不只是只有胸大,别的地方分量也够。”莉季娅翻了一个白眼直白的说道,俄罗斯姑娘这方面确实比国内的姑娘放得开,不服不行。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具有键盘政治家属性的林野,最不怕的就是聊散嗑,什么都懂一点的人,除非自己不想说话,否则永远都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我还是想不通,不过求你帮一个忙,用得着亲自过来么?”林野可不相信几次接触就让这个毛妹爱上自己了,专门来边城来看自己。明显对方才是强势的一方,但只要自己有时间,这个力量对比迟早会逆转。
  
  “我是怕你把我的同胞给骗了,所以过来亲自监督一下。”莉季娅展颜一笑,嘴角的虎牙露出来像是小恶魔一样,“不亲自看一下你要做什么,我还是不放心啊。”
  
  “你可冤枉我了,我的人生和你相比,简直就是白纸一张。”林野双手一摊,貌似无辜的道,“有什么可看的,不过就是寻求一下国外的技术支持,弄出来一个软件。”
  
  “人生经历如同白纸,不代表人的思想没有问题,很多人在做出重要决定之前,可都是普通人,这方面内务部的调查档案可记载太多了。”莉季娅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有慧光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野。
  
  内务部出身的女孩这么厉害么?林野心中颇为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还是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这种东西存在?林野想错了,内务部这种环境熏陶不可怕,但要是生长在这种家庭,还对相关的知识感兴趣,那就很可怕了。莉季娅比较巧的两点都沾一点。
  
  第二天双方正式见面,卡巴基斯安全小组和林野开始商量这次的目的,莉季娅旁听。
  
  “理论上,我们需要成立这个网络公司,当然是要在国内市场占领一定的份额,这点毫无疑问,所缺乏的就是一个有着雄厚技术力量作为后背支持。”林野对着这些黑客王国的防火墙侃侃而谈道,“我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
  
  整个气氛相当尴尬!一方面这些从莫斯科过来的网络安全人员心中有疑虑,另外一个方面则是俄国人本身的性格使然,画风正常的毛子和喝酒之后的毛子简直不是一个次元的人类,目前没有喝酒,所以这些毛子在正常的画风当中。
  
  正对着林野的几个卡巴斯基安全专家面面相视,随后继续目视前方,所有人都没有发表意见,直到林野说完,才通过翻译询问道“如果找技术,可以去找美国人,美国现在任何方面的人才都是世界第一,实在不行也可以在你们本国寻找,为什么要找我们。”
  
  “我是要找人才,不是给自己找个爹,所以美国人我从来都不考虑。而且就像是你们说的,他们玩这套商业太熟练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被他们合法吞了都不知道。我宁可被迎面干掉,也不想在不知道的时候背后被捅刀。”林野压抑着声音郑重道,“至于不找本国人,那是因为我们国家内部竞争太激烈,任何一个国内行业,最大的敌人都是我们本国人。我想你们最应该知道堡垒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道理。”
  
  说话间吴玲玲拿出一个网络安全公司的成立批复,注册资本五百万。注册资本其实不需要这么多,这只是用来显示一下林野这次不是闹着玩的,以表诚意。
  
  至于这家网络公司的名字,充分体现了林野不要脸的风格,连名字都不改直接抄了过来,三六零!至于原本的三六零以后叫什么名字,不管他事。
  
  至于成立地点,自然是家乡。跑到魔都妖都自然可以网络大批人才,这点林野也知道。不过在那边必然不受到重视,当地网络公司太多了。是很多大公司的总部,相反林野他们这个省,除了工农业反而没有什么新兴产业,作为一根独苗,万一真的发展起来,肯定会受到政府的保护,这点是可以预料的。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出和你相等的钱和你共同承担风险,不过这算是合资,你要给我一半的股份。”莉季娅伸出修长的手指,赶在卡巴基斯的人之前开口道。
  
  在这等着我呢?林野差不多也知道莉季娅为何来边城一趟了,慢吞吞的开口道,“这不好吧?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对方有点狮子大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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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流氓软件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莉季娅轻吐一口气,等待着下文。
  
  “我想和你私下谈一下!”林野扫视了一眼卡巴基斯团队,知道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这位外国官二代身上,这些技术人员只有技术,没有决定权。
  
  “好,那就去我的房间吧!”莉季娅站起来做出一副请得手势,让卡巴斯基团队的其他人员等待,两人直接出门,走进了莉季娅的房间。
  
  房间很幽静,空气中弥漫着女孩的香味,不过林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方面。直接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两人面对着面对视几秒,似乎都在组织着语言准备占取上风。
  
  “你的实力其实比我强得多,按照正常的结果,最终应该是我妥协。”林野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以实话实说的态度开口道。
  
  “没错,正常情况下确实是这样的,我也认为你应该答应我的条件。”莉季娅嘴角含笑,就像是完全吃定对方一样。
  
  “可你忘了,这个公司是开在我们国家的。”林野不失时机的提醒道,“我们国家开放之后和以前有些变化,这谁都承认,可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你会让一个外国公司占绝对优势的机构在本国发展起来么?想想你们的苏联时代,这是不可能的。”
  
  “你非要占据这么大的比例,只能造成一种结果,那就是这个公司根本发展不起来,我们国家政府想要掐死不想看到的东西,那是轻而易举。你以为是你们国家现在这种松散的组织结构?”林野的话很真诚,当然这话是半真半假。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祖国有些大国雄心的,换作是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外国力量过强的公司,在中国的网络混的风声水起,国家这么多精英会看不到?
  
  看不到的话,就不会每一个外国大型公司出现,国内就会出现一个中国版的同时出现,最终把外国的公司逼出中国。
  
  “似乎有些道理!”莉季娅低头思考,最终点头同意道。他生活的家庭环境,本身就是目前控制苏联的强力部门家庭,对林野的说法有些认同。
  
  “不是有些道理,是事实。”林野拧开一瓶水,递给莉季娅道,“为什么莫斯科一定要把那些已经私有化的石油公司重新国有化?你们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外国人的代言人触碰的,这个股份可以有,但绝对不能太多。”
  
  如果莉季娅和林野本人对比,现在林野只相当于一个二道贩子,赚的钱虽然说不少,可也只是给莉季娅打下手的这么一个人。知道如此,想要莉季娅打消这个念头,就要从另外一个方面想办法,这个方面不是没有,林野把它称之为中国国情。
  
  他自己的力量虽然不够,可国家的力量是足够的,让莉季娅知道这个阻碍的存在,如果她通情达理的话,自然不会再这上面逼迫过大。
  
  “百分之三十,我全力支持你,这个比例应该可以了吧?你想想,我帮你找技术团队,还往里投钱,走遍全世界都没有这么良心的朋友吧?”莉季娅再次开口的时候带着不退让的口气道,“如果你还不同意,我只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可交了。”
  
  “我想明白,你为什么一定盯着我不放呢?”林野摇头苦笑,他当然会同意莉季娅的条件,因为能不能做起来公司还没准呢。再美好的畅想在没有实现的时候也只是畅想。既然是畅想,那就几乎等同于什么都没有。
  
  “因为我感觉不能放过你的想法,这是属于内务部的直觉。”莉季娅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理由?还真是无懈可击,林野咧着嘴看着莉季娅低声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看你以后的发展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别占这些口头便宜。”莉季娅犯了一个白眼道,“现在就签合同吧,我们俄罗斯人,办事希望比较干脆。”
  
  “那我一定要好好的想办法经营,不能对不起你的支持,现在我有一种苏联老大哥帮助我们工业化的感觉,简直无以为报。”知道了莉季娅的态度,林野也松了一口气开始调侃道。
  
  莉季娅这次的发难,确实让林野措手不及了一下,索性对方并不是故意找麻烦的,非常讲道理,摆明道理之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再回去的时候,两人表现出了朋友一般的友好,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在莉季娅的支持下,这次林野在说话的时候,卡巴基斯技术团队收起了内心中的傲慢,耐心的听着林野的想法。
  
  “你们其实并不了解中国,尤其是现在的中国,目前我们这里的电脑处在一个过渡阶段,大批量的用户,从网吧转移到家庭。所以我的要求是,希望卡巴基斯坦团队做出一个免费的杀毒软件,还要带着一个浏览器。你们的收费模式绝对不适合中国。而且恰恰相反,应该反着来!”林野伸出手指强调道。
  
  “反着来的意思是?”领头看起来像是学者一样的帕特洛夫推了一下眼镜问道。
  
  “整个计划分成两步走,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免费的杀毒软件面世,快速占领所有电脑市场,我要任何一个电脑从商店买到个人手中的时候,就带着这款软件。为此,我们甚至可以给电脑生产厂家一定的费用。当这件事有了初步成果之后,进行第二步,我们这款杀毒软件,绝对不能对我们后续的软件造成阻碍,相反还要给与保护!”林野轻飘飘的道,“我们需要一款流氓软件,只要按在电脑上,就不能被卸载下来。直到被用户接受为止。”
  
  林野相信这对专业人士来讲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很多网络安全公司做的都是监守自盗的游戏,在不断的推出杀毒软件的同时,也在做病毒。所以当初三六零发难的步骤非常正确,相同免费杀毒软件干掉所有对手,在慢慢捆绑最终给度娘造成了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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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美国良心企业
  
  “那我们的位置在哪里?或者说是地位。”帕特洛夫沉吟一下开口道。
  
  “作为卡巴斯基其中一个安全小组,我想我不是养不起,不是还有莉季娅在么?”无视了莉季娅的白眼,将其拉出来躺枪,林野接着说道,“待遇肯定要比在莫斯科高,这是毫无疑问的,这点大家不需要担心。”
  
  进过简单的商量,这件事就这么确定下来,实际上卡巴斯基只是过来打一份零工,这不耽误他们继续回到莫斯科之后的工作,可以说是林野和莉季娅掏钱,定做了一套杀毒软件。
  
  从实际角度来说,这套安全软件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功能,只要能查出来病毒就可以,功能的强大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免费。就像不是所有国家的警察都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一个国家不能没有这种部门一样。哪怕是摆在那里,也是有用的。
  
  “汉化版本,可能还需要总部的出面,这不是我们一个小组可以解决的。”帕特洛夫皱眉沉思道,他们是俄国人,做出来的软件需要进行汉化。不过这却不是一个小组就能解决的问题,至少他们这些人解决不了。
  
  “汉化小组不需要你们公司,我可以另找他人解决。”莉季娅插言道,“你们的语言人才储备的不足,还是我去找情报部门借点人……”
  
  “你不要害我!”林野揉着心脏,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我还是去找几个俄语学校的人来做这件事吧,花不了多少钱。”
  
  让情报部门做汉化,也真亏莉季娅能想得出来,要是真这么做了。林野估计自己很快就会和国家有关部门进行一次亲密的接触,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这件事略过,定下了大体的计划,卡巴基斯小组接受了这项开发计划。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占你便宜,出和你同样多的钱。”莉季娅伸出自己的小手道,“我可不想看见自己的钱打水漂,赚钱不易。”
  
  赚钱不易?你的钱简直像是大风刮来的,虽说是这么想,林野还是伸出了手捂住了对方的滑腻道,“应该是不会的,我们的对手也刚刚起步,双方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这不是水果机和诺基亚的对抗,没这么悬殊。”
  
  “什么是水果机?”莉季娅一脑袋问号,歪着头的表情十分可爱,迷糊的样子少见的有点天然呆。
  
  “哦,没什么!”林野赶忙打住,这个年代水果机还不知道在哪里待着呢,比喻不恰当,转而提出邀请道,“不用这么快就回去吧?你也说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在这里转转吧。”
  
  “好!”莉季娅的回答非常简单,在苏联解体的时间,她不想回到自己的祖国。
  
  如果不是单独在一起呆着,林野还不知道莉季娅有一个诡异的习惯,喜欢在夜晚散步。这点到是和他有些相似,林野一直就认为,人在黑夜当中才是最宁静的时刻。这个时候思维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独自对事情做出属于自己的判断。两人在路灯下踏雪而行,踩在雪地上咯咯作响,留下一条长长的脚印。
  
  “这种寂静很容易令人心情舒缓,所以说很多人都喜欢在深夜中思考问题。不过对于你们女孩来说,还是最好不要熬夜。”林野看着全副武装的女孩,关心道,“所以别总怎么做。”
  
  “一男一女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一些别的事,可我们却在这里散步。真有意思。”莉季娅展颜一笑,看着不远处所剩无几的行人感叹道。
  
  “你是不是在勾引我?”林野适时地表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夸张道。
  
  “我没这个意思!”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道,“至少现在没有!你感觉多长时间可以有效果,似乎你对你们国家的网络很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是大环境比较好。当然再好的大环境也需要资金支撑。”林野不慌不忙的道,“网络这个东西就是在烧钱,一旦资金跟不上,在宏伟的宏图霸业也会崩塌。”
  
  网络公司就像是冲浪,看起来十分威风,但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因为投入资金跟不上多少公司瞬间崩塌,大企鹅帝国都差点被贱卖过,某宝的杠把子都因为没钱找软银贷款,不然在就躺下了。
  
  “后续投入我会看着办的,到时候再说。”莉季娅哈着气有些哆嗦的说道。
  
  “你们俄罗斯人也冷啊,那回去吧。”林野呵呵一笑牵着女孩的手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回走,被牵着手的莉季娅身形一僵,终究没有撇开跟着一起前行。
  
  在边城招待了几天俄罗斯客人然后将其送走,现在则可以开始考虑下一步了。以弟弟的身份跟着吴玲玲去拜访了一下相关领导,得到了比较乐观的回复之后。
  
  “等到俄罗斯那边弄好之后,我们订购一批电脑送给政府,表示我们对政府的拥护,订购我们国家的那个着名企业,也显得我们爱国。”回到家的林野继续谋划到,听众只有一个,吴玲玲,哪怕听众只有一个夜没关系,有就好。
  
  他口中的着名企业,就是在后世声名卓着的美国良心想。那个每一代产品国内价格都要比国外贵一些的企业,不但要贵一些,功能上还要阉割,拿着同胞的钱去讨好洋大人。
  
  如果有选择的话,林野根本不想和这种企业有接触,可没有办法,零四年的广大民众还比较好欺骗,他只能在这个存在于国民心中的爱国企业身上碰瓷,蹭一点热度。
  
  碰瓷如果成功,加上在各大报纸和网络论坛上报道,就能打开不小的知名度。这个美国良心企业,就是林野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苦思冥想的突破口。
  
  “这次要准备好出一点血,最好让电脑出厂就安上我们的杀毒软件,到时候安排报纸和各大论坛的发帖,玲姐多关心一下。”林野征询着吴玲玲的意见,这次投入绝对不会小,没准第一波就把莉季娅的先期投入,全给霍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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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全是套路
  
  网络水军这个东西,在国内互联网还没有成型的零四年,在一般人脑中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发帖引导舆论的人不是不存在,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这点目前国内的人远远没有国外玩的明白,人家的网络水军已经成熟,国内才刚刚开始有人关注这里面的利益。
  
  这种情况下,引导舆论形成先入为主的概念虽说不容易,可却也不难。尤其是在美国良心想这个公司还很有欺骗性外表的时候,蹭一波热度有百利而无一害。当然这也不是林野白占便宜,他也是掏钱了的。没什么东西是天上掉下来的。
  
  炒作炒不好也容易炒糊了,按照林野从另外一个方面的比喻,那就是要杀人绝对不能劈砍,而是要用刀刺一样。前者只能留下疤痕,后者却足够致命。
  
  “嗯,只要有钱,就算我们相关的关系,也可以找人出面搭桥。”吴玲玲甩了一下柔顺的长发,很是干练的道,“人情社会么,顺藤摸瓜总能找到想要找的人。”
  
  “拿钱倒是可以的,金钱上的付出是应该的,不过么……”林野深深地看了一眼吴玲玲,打量了完美的身材片刻,“美人计是不行的,你别把自己搭进去。”
  
  “看看你的德行,你们男人的龌龊啊。”吴玲玲眼睛一眯,伸出如葱一般的修长手指点了一下林野的脑门,但马上正色道,“放心吧,我不是哪些不想事的未成年少女。肯定会照顾你心里那种想法,要不要我温习一下三从四德看看。”
  
  “这倒是不用,我也就是认真的随口一说。”林野带着讪讪的表情不好意思道。
  
  切!吴玲玲做出一副已经看透你的样子,可看起来还是十分喜欢这种受重视的感觉。
  
  这样两人分头行动,离开边城吴玲玲的家庭虽然不是那种特别高级的权贵家庭,可以前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有了资金上的支持,挥舞着钞票开始寻找能牵线搭桥的人。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嫌我的钱臭。
  
  林野则留在边城继续做比较低端的产业,最近他也重新熟悉了不少,应该这么说,这些木材上的知识他本来就会,现在只不过是重新捡起来而已。再说本来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就是把把关,其他事情自然有人去处理。
  
  同时也是等待俄罗斯那边的消息,至于汉化的问题,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不说别的,边城本身就有俄语学院,不敢说多专业,可用来应付一款软件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就算是没有也没关系,边界地区找几个会俄语的还不是轻而易举?只不过他不想玩的太低端。
  
  既然有,就有办法,和吴玲玲一样,林野可以让让俄语学院的教授尊重他的钱。况且在年龄上他本身就非常有欺骗性,此时不谈笑风生更待何时?
  
  不过没有RB本土电影当中的情节,林野这个教授是老头子,带来的几个老师也足够让林野喊一声大爷大妈,基础条件实在不够他畅想少儿不宜的情节。
  
  “海燕这一篇散文诗,它融合了散文的描写性和诗歌的表现性的特点。刻画了勇敢的精灵海燕的战斗英姿,深刻反映了俄国革命前急剧发展的形势,歌颂了先驱者不朽的形象和坚强无畏的战斗精神,号召广大劳动人民积极行动起来,迎接伟大的斗争。”
  
  老学究吴朝华兴致勃勃的和刚刚开始补习的林野探讨着,说实话他对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学生还算是满意,本身就有不错的俄语基础,让本来就有这方面爱好的吴朝华有了一个沟通的对象。让他想起自己当年沉迷于那些着作中的回忆……
  
  这就愿望林野了,他的俄语完全是因为性别男爱好女,从毛妹上学的,至于那些俄罗斯的伟大着作,和他有什么关系?有这种思想觉悟还在这混?
  
  “我比较喜欢长篇,比如安娜?卡列尼娜这本,描写人的终究比短短的散文更能让人有代入感。”林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套路着对方,这叫什么了的?投其所好,俄文版他哪看过?中文版的到是看过一些。
  
  吴朝华认可的点点头,眼镜背后的目光透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刚在在说什么,林野的手机忽然响起,告罪一下接通,就听见对面莉季娅的声音问道,“干什么呢?”
  
  “正在和我的老师聊天!”林野走远了一些,不让自己伪装得学霸气场在别人面前散掉,到了对方观察不到的地方才道,“什么事?”
  
  “已经做好了,我找人给你送过去?还是怎么样?”莉季娅的声音轻描淡写,这倒是令林野比较惊讶的问道,“这么快?”
  
  “半个月时间不快了,不要小看了我们黑客王国,又不是什么安全系数多高的东西,就是应付普通顾客的安全软件,卡巴基斯小组自然不会费尽心力的完善。又不是他们自己拿出来售卖的软件。”莉季娅打了一个哈欠,“定金我已经替你付了,赶紧把钱给我打过来。”
  
  “我以为我们之间存在友情!”林野磨磨唧唧准备套路对方,但却被马上识破。迎来了电话挂机的忙音声,无奈的道,“办事的风格还真是干脆。”
  
  不想这些,林野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付出应该有回报,像个傻子一样天天在国内说外语,舌头都快打转了。
  
  林野回去之后直接和吴朝华挑明了这件事,希望帮助自己完成汉化工作,当然相关的软件人才也已经找到,虽说他们省在这方面并不是强项,可只要仔细找找,人才总是有的。
  
  “当然没有问题,我本身也有好奇心。”吴朝华着重强调了自己的爱好,绝对不是因为被几万块钱所打动,可他不知道在林野眼里,几万块其实很便宜。找又懂俄语又懂软件的人来做,他还怕泄露出去呢。国内竞争压力这么大,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处于小心谨慎的性格,多用几个套路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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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步步为营
  
  只要稍微把康采恩的基地打好,林野是随时可能来一场奔跑吧兄弟,跑到国外去待一段时间,因为从内心深处他就觉得国家什么都好,就是对富人不太友善。富商不能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这个国家不是资本家说的算。
  
  各国有各国的难处,林野如果跑到另外一个资本主义强国,免不了要给洋大人当狗的命运,人家的上层建筑早已经确定,他去了就是这种下场。美帝的财团、本子的财阀,西欧的集团哪个都不好惹。所以想要体验当大爷的感觉,不应该去经济发达的地方,相反应该去条件一般的国家。
  
  可生活条件又是息息相关的,不去那些强国,剩下的地方只有非洲的黑叔叔,林野的审美观很正常,对黑又亮不能接受。去南亚,又害怕三哥欢乐多的性格传染自己。难道去和平教的地盘?除了能多娶几个老婆之外,还有其他好处么?
  
  生活过得去,富商说的算,政府力量不太强,只有苏联解体之后广大的地区。这样在边界两边发展,哪里苗头不对都可以迅速撤离,只要不被两个国家同时盯上,就不会有被收拾的一天,多好。
  
  在开始进行汉化的同时,林野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玲玲让对方高兴一下。
  
  “只要有钱,顺藤摸瓜只能找到关系的,交给我你放心。我马上回去了。”吴玲玲的声音很轻松,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最近她都在外边跑,也是很辛苦。
  
  “嗯,回来吧,正好快过年了,我到时候回家几天就回来陪你。”林野温声道,“事情也不能太着急,咱们都知道,我们国家就算是走程序,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你理解我就行了,好了不说了。等我回去。”吴玲玲对着手机亲了一下安慰道。
  
  上辈子的零五年春节,林野的家中可谓是愁云惨雾,那种跌落谷底的状态,他绝对不想回忆第二次,索性这一次完全不同了。父母见到他回家脸上的笑容,就是对他最近所有事情的最好褒奖。
  
  和往年一样,这个春节还是一家三口一起过的,夜晚周围邻居家传来德鞭炮声震耳欲聋,伴随着孩子的小闹声,但这一切林野都觉得和自己很遥远。
  
  “怎么不放炮呢,儿子!”林卫东看着坐在炕上沉默不语的林野问道。
  
  “哦,已经长大了,现在不爱好这些东西了。”林野看着父亲买的一大堆炮仗,很是抱歉的道,这玩意只能听个响。现在真没有心情装作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出去放炮。
  
  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齐之后,林野则去其他亲戚家拜年,一家不落。东北没有什么太传统的东西,基本上露个面就行了,半天时间林野就接到了不少电话,都是他的朋友知道回家了,打电话叫林野出来玩。
  
  “几个月不见还是都没变啊!”到了刘靖的家,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朋友,林野习惯性的开口对他们进行贬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是玩得更大了一点。”
  
  见到林野出现,其他人咋咋呼呼了一阵,几乎坐在热炕头上围观斗地主。不知道何时斗地主这种玩法已经风靡全国,看到王洪他们三个热火朝天的样子,周围还有一群围观群众,林野表示不能理解。
  
  “玩两把?你刚刚回来,多轻松一下。”刘靖兴致盎然的邀请道,看起来赢了不少,目前摆着一百多块钱,把顺风笑嘻嘻逆风妈**的风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算了,不会,我看着你们玩就行了。”林野摆摆手就坐到了一边,看着他们玩。
  
  倒没有出现什么扮猪吃虎的状况,林野是真不准备上,不但如此,而且随着其他人热火朝天的深入,哈欠不断在林野的脸上出现,困了……
  
  索性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其他原因,过了一会儿这场斗地主就结束,赢的人嬉皮笑脸,输的人表示要找回场子。过年期间,谁的手里都有些闲钱,到没有人真的急头白脸,随便嘟哝两句就散去了。
  
  指望一群小年轻消停的做饭,这绝对不可能,各自穿好衣服,男男女女一群人便离开了刘靖的家出去吃饭,过年期间也不是没有饭店营业,一条满是小吃的巷子里,众人胡吃海塞之后,片刻不停留的进行第二场,前往一家KTV。
  
  在闪光灯的闪耀下,剧烈的肢体扭动仿佛置身到另外一个世界。就在这时候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姑娘叫进来对着王洪喊道,“有人打我……”
  
  小姑娘的声音很大,一下子让千奇百怪的身体定型,只有还在播放的DJ仍然作响。大马上一群人冲了去,“我去,今天出来是一个错误。”林野暗叹一声,几乎马上就要发动闪避技能,可最终也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包厢见到了两个岁数相仿的男孩,对方一见到这么多人出来脸色有些变化,刚想开口,刘靖左手忽然一个抬手,顺势就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哎呦一声,本能要后退,结果可能也是因为喝多了没有站住,轰的一下摔在地上,摔倒在地之后。一群人上去拳打脚踢,随后结账快速离开。
  
  “过个年也过不消停。”回家之后的林野食之无味的看着书,却一点没有记住上面的内容,消停了两天之后再出门,打听了一下知道没有什么后患。正月十五刚过,便离开家前往边城。
  
  到了边城已经是晚上,拧开房门,漆黑的房间让林野眼睛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就在这时候一阵香风从浴室传来,一双小手捂住了林野的眼睛,声音从耳畔传来,“猜猜我是谁。”
  
  “玲姐,别闹了,我能闻出来你身上的味道。”林野原地不动道,“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玩的游戏。你不是说有好消息么,到底是什么消息。”
  
  “我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联系到了能做决策的人,对方很感兴趣。现在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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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炒作开始
  
  商量什么?其实没什么可商量的,所有事情都由吴玲玲做决策就行了。林野拿出了自己明确态度,就是一切事情都由吴玲玲做朱,这种信任也让对方十分感动。
  
  吴玲玲虽说比林野岁数大上不少,但也是一个妙龄女子,在其他人眼里同样是一个小女孩,这种年龄的女孩一般人不会过多的去信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句话又没有性别歧视,对男女来说都是一样的。
  
  所以林野干脆的把计划的资金交给吴玲玲,这种态度立刻让女人感动不已。直接脱下了衣服准备给林野回报,后者对这种香艳的回报方式是很欢迎的,于是进入正题……
  
  吴玲玲拉上的关系是良心想销售副总裁下属的国内事业部,不过具体是谁,林野到是没有多问,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这个时候他稍微有些感觉到,身边没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林野和吴玲玲两个人全包了。他们两个又不是铁人。
  
  以两人的生活阅历来讲,以外行领导内行不是完全不可以,但肯定有很多事情是在雾里看花,林野也只能弄出来一点歪门邪道的点子。至于吴玲玲更加可有可无,听到建议之后大多数时候肯定这么说,“没错,对……”
  
  这样肯定不行,甩手掌柜一个人就行了,而吴玲玲最大的能力目前表现在在公关上,等到架子撑起来之后,看着一群程序员在那不懂装懂么?现在玩木材可以这么做,原材料学起来又不困难,其他不熟悉的行业要这么做,那只有一种结果,他这个康采恩肯定建到一半就会塌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只有我们两个来做,那我们不累死了?我们现在缺人,应该招人了。能力不一定要太强大,可必须是一个内行人。”刚经过激烈运动的林野消耗了不少体力,虽说处在精力最旺盛的年龄,可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一番肉搏下来,他几乎已经没劲了。
  
  不要锋芒毕露的人是林野的标准,看起来光芒万丈的职业经理人,其实林野并不需要,这倒不是嫉贤妒能,而是因为他本人就知道未来的历史发展,没必要弄个大爷回来养着。能够做实际工作的内行人,已经完全符合标准。
  
  “嗯?是不是最好招一个郁郁不得志那种类型的?”吴玲玲脸色潮红的嗤笑道“什么时候都忘了节省成本,你咋这么抠呢?”
  
  “不是抠,是小心。”林野盯着女人的俏脸亲了一下道,“能找到你说的那条件应该是最好,毕竟这样也能让我们有道德上的优越感。”
  
  道德上的优越感?吴玲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被子下的手抓住了男人的把柄,贴着林野的耳朵道,“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和道德这个词有关系么?”不得不说,确实没有。没听说过这种情况还能从道德上找到立脚点的。
  
  在汉化工作进行的时候,吴玲玲再次离开前往帝都,边城只剩下林野和一群工人阶级兄弟,继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干粗活。
  
  检查原木的林野忽然想起来一个事,现在的良心想总部还在帝都么?据她所知这个美国良心企业的总部,其实是在美国的。只不过在零五年有没有搬过去还不知道。这倒是林野片面的被影响到了,良心想的总部有两个,其中一个在纽约而已。
  
  林野负责的另外一个方面,也就是找网络水军的事情,在吴玲玲这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完了,不得不说公关上颇有天赋的女人,拉关系绝对是内行。
  
  这个年代的贴吧才刚刚上线,相比较于更早几年出现的大型论坛来讲,还没有往后那种碾压性的优势,再者,则是人群的素质问题,这也是林野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要知道人们喜欢接受什么,什么样的帖子能让零五年的网民从心里就接受,这绝对是一门值得研究的学问。就像你不能去军事论坛散步我大清药丸的言论一样,要知道军事论坛都是爱国者,去宣传这种言论只有找骂。被封,根本达不到想要效果。
  
  事实上零五年的网络舆论中,我大清药丸的言论才是主流。谁说我们几年时间就能在经济总量上超越本子,估计都会被当做一个神经病来看待。十几年后精日分子都没有被消灭干净呢,这年头只会更多。
  
  从现在林野的角度上来讲,刚刚提到的军事论坛就不要想了,因为论坛不够大。而且他的主要目标就是脑残群体,就是那种看到我大清药丸的帖子,就恨不得上去点两下的群体。
  
  林野找的论坛,就是那种人数众多,脑残遍地非常好忽悠的论坛。比较了贴吧和地崖论坛之后,他就发现后者现在更加脑残一些,美分、精日的帖子不断,就它了。
  
  往后的几天林野都在联络版主,以及和水军在企鹅上商量怎么发帖,以及雇佣的价格。又是隔着屏幕的互相试探和谈价还价。
  
  一旦进入键盘政治家的状态中,林野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上辈子他曾经短暂的看几个朋友如何从事酒托行业,有样学样开始和对方讨价还价。
  
  “你要知道,整个地崖论坛我手下的人最多,足够帮助你顶热度。版主和我的关系也非常好,绝对不会让你的钱白花。”企鹅名叫疯客的一个青年,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的劈啪作响。和刚刚出现的新客户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要的不是简单的顶贴,而是讨论热度。就这样!”林野打出一句话最终下线,然后就接到了在帝都来的电话,了解了最新的进展。
  
  “还行,不过这边的国内事业部的管理人员说,要等等,等到热度起来之后才能打赢。”登上飞机的吴玲玲道,“我已经订购玩电脑了,报纸也联络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让对方满意,心里还是稍微有些没底呢。”
  
  “没事,放心吧。”林野柔声的安慰道。
  
  几天后,回到边城的吴玲玲联合了不少木材商人,给边城政府送上了一批电脑和感谢信,这次炒作在各方面都准备好的情况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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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自黑
  
  雪城日报以大版面报道了这个政治正确的消息,对于这种单方面的授益不会有任何人拒绝,这毕竟是一个提升社会正能量的消息。送给政府的这批电脑非常多,一个边城圆圆吃不下,受益者当然包括雪城。
  
  林野单方面拿出钱,同时也让良心想受益,这个被誉为美国良心的企业,马上也从中嗅到了好处,专门开了一个发布会介绍这批电脑的型号,并且表示良心想的产品质量过硬,才会成为爱国企业家的首选。
  
  “真特么不要脸,我虽然够无耻,好歹也没这么双标。”爱国企业家林野肯定够不上,首先他不是企业家,其次他也算不上多爱国。只不过仅遵循一条,人人平等。这句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现在他感觉作为一个商人,要坑就坑所有人,这就是人人平等。
  
  只坑本国人讨好外国人的举动,不分阶层都是看不上眼的,这也包括他本人。雪城日报在本省也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报纸,本来这个影响力不会出省。可有良心想的参与,这个影响力就不一样了,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此时网络上针对这件事的热度也在升高。林野驶出第二招,自黑!
  
  世界网民都是一样的,真像是央视新闻那种东西反而没有大的效果,可以天天在网上泡着的人,本身就是在躲避传统的信息渠道,包括报纸、电视等等。
  
  所以针对网民吸引注意力,就不能用政治正确这招。电视上渲染正能量太多,网民自然就喜欢找一些国家的阴暗面消息,然后以此为真理,做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赈灾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点江山,这点本身就是资深节奏大师,键盘政治家的林野非常了解。
  
  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来讲,他这个岁数的时候应该抱着几本德国的小说如痴如醉的看,就差在没人的时候喊两声德意志高于一切,现在想想简直傻叉到了极点。
  
  很快网上对良心想这次的炒作评论就被带歪了,和自己开头让让良心想继续炒作一样。林野联系的网络水军,开始带节奏挖掘事情的所谓真相,一定要是负面真相。
  
  在传统传媒中的正面事例,在网上马上成了另一个节奏,节奏的始作俑者仍然是林野,雇佣网络水军骂自己。一正一反缺一不可,就像是抽别人嘴巴一样,两次都正着抽会使不上力气,也容易被人躲过去。正反抽不但有突然性,打得还狠。
  
  突然性就是不能给网民深思的机会,很快一些关于赠送电脑新闻的评论,转移到了是不是在炒作的身上,同时开始有一些所谓的真相被挖掘到网上。
  
  “黑幕绝对是黑幕,不过又是一场官商勾结的戏码,说不定涉及到了洗钱。”
  
  “这个世界怎么了?有钱人的思维我们真不懂,政府都够有钱了,还有人去送?”
  
  “你们太年轻了,听说这个企业是倒腾木材的,老板还是一个美女,说不定就是某位高官的女儿,或者是情妇。那些钱说不定砍了我们国家多少树才堆积起来的。”
  
  诸如此类的言论立刻在地崖论坛上起到了巨大的反向,在网络水军的节奏下,立刻成了当天的热点话题,各种假消息在网络上流传。人们都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面对这么多的信息,却越来越和真相远去。
  
  关于送电脑企业的背景讨论,短短时间出现了无数的帖子。让刚刚来到蒂塔论坛的坛友应接不暇,不由自主的点进去,看完帖子也加入到了刘艳的行列中。
  
  这个时候论坛管理员在讨论最火热的时候,将最早热度最大的帖子删除,这不是为了平息事端,而是进入第二步,激起坛友的逆反心理。
  
  “管理员为何删我的帖子,没有言论自由么?给一个解释!”
  
  “把手都伸到论坛上来了,有些人真是手眼通天,收了多少钱?”
  
  “管理员就是一条狗,其他帖子都不删,专门删除我们星要知道真相的帖子。”
  
  诸如此类的帖子立刻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带动了更多的人加入到了节奏当中。并且从地崖论坛开始被转载到其他大型论坛和贴吧当中。溢出效应还是显现。
  
  溢出效应是指一个组织在进行某项活动时,不仅会产生活动所预期的效果,而且会对组织之外的人或社会产生的影响。简而言之,就是某项活动要有外部收益,而且是活动的主体得不到的收益。这和林野掏钱帮助良心想炒热度差不多。
  
  目前林野半点收益都没有,完全是掏钱做雷锋,政府收到了捐赠的电脑,良心想收获到了知名度,这种知名度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没关系,至少热度是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款名为三六零安全卫士的软件出现在了网络上,号称免费的杀毒软件,最大的作用就是杀掉零五年各种各样的流氓捆绑软件。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宣称的,实际上它只是杀别人的流氓软件,对配套的软件还是没用。
  
  在下载的网站公告上,已经写明良心想对这款软件进行抵制,这当然是在造谣,这么写完全是为了蹭热度,与此同时莫斯科那边,前往莫斯科的吴朝华俄语教授,正在跟着卡巴基斯坦安全小组进行汉化工作。配套的浏览器开发已经进入尾声,马上就要面世了。
  
  三六零这把热度蹭的非常成功,短短几天已经有了几十万的下载量。得到了网友的一致好评,首先它免费,第二它杀捆绑软件。只不过本身卸载困难的特性,还没有被别人发现。
  
  边城的一座办公楼当中,不起眼的一层楼,名为三六零的公司也在悄无声息中挂上了牌子,因为被黑连续生了很长时间闷气的吴玲玲,调整心态作为老板去主持公司成立。
  
  “总算是过去了!”林野长出了一口气,前几天为了出热度,他一时激动完全投入到了造谣的工作中,忘了败坏女人名声是多重要的事情,导致这几天一直都面对一个冰山脸。哪怕处在一个屋檐下,这种冷战的感觉也确实让人不爽。
  
  用自黑确实刷出了热度,结果却差点把林野自己刷进冰山,过了好几天难受日子。摇着头林野随后出门去车站,眼前木材还是头等重要的事情,网络公司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赔钱的,这点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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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画饼的艺术
  
  林野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连过人的能力也没有。如果说有的话,脑子里的记忆算是一笔财富,但更大的财富不是这些记忆。而是成长过程中积累的人生经验。这种人生经验存在,可以让他不会在关键的时刻得意忘形。
  
  知道一些赚钱的渠道,和很多成功企业的发展历程只是一个方面。别人成功不代表你也能成功,毕竟很多记忆都是在后世网络上搜集过来的。普通网民只知道表面现象,根本不知道很多私下的深刻原因。
  
  盲目地去复制会死的很惨,如果三六零刚刚蹭一波热度完成的下载量让林野能够高枕无忧,转而干等等天上掉馅饼不再投入,那后果就是原本的三六零很快就能对他这个剽窃者进行反超,把剽窃者拍死在沙滩上。
  
  蹭热度这招不能用第二次,接下来不是靠耍花招走捷径,下一个阶段的将是毫无花哨的砸钱,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招,缺也是一个必经之路。省略这一步是不可能的。
  
  谁都知道网络公司赚钱,可却下意识的忽略了烧钱的阶段。就像是大海有涨潮落潮一样,光赚钱不花钱一点也不实际,现在开始就将是不断投入的时候。
  
  此时,驱车到了新公司吴玲玲一脸寒霜的下车进入大厦,她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小流浪角度刁钻的联络网络水军炒热度,她几乎已经在网络上被黑成碳。被林野六亲不认的热潮了一番后,几天来两人处在冷战当中,不管对方怎么服软,吴玲玲现在就不想搭理他,这一次让她觉得这个小孩有些过分。
  
  将新换的奥迪A8停好,外面披着貂皮大衣里面穿着OL装,拎着皮包的吴玲玲,踩着黑色高跟鞋蹬蹬走进大厦,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气质有些冰冷。不好相与的样子,有一些网络小说中出现的形象范,冰山美女总裁,给了照面的不少人一种惊艳感。
  
  今天这个公司开业的大喜日子,吴玲玲就用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在了员工们面前,树立了一个先声夺人的效果,可以用霸气侧漏来形容。
  
  “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听说老板背景很大,好像背后有个大人物,是那个人的情妇。”躲在人群后方,一个戴着眼镜稚气未脱的女孩低声自语道。
  
  “是啊,网上就是这么说的,这么票量还强势,肯定是。”另外一个马尾辫女孩不住点头,显然对同事的看法相当认可,哪怕她们两个也才刚刚认识。
  
  这话只只有窃窃私语的程度,两个刚刚加入公司的女孩也有些不敢大声说话,从两人的吧表情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字,怂……
  
  如果她们的对话要是被吴玲玲听到,可能冷战的态势还要加剧,万幸没有……,林野如果在这里的话,肯定暗道好悬,然后不客气的让这两个初入社会的员工先体验失业,积累一下人生阅历。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新公司!”到了公司的吴玲玲调整呼吸,暂时先把这段时间被黑的烦躁压下去,看着六十多个员工轻启朱唇开始画饼,“相信你们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虽然在和林野冷战,可吴玲玲没有被目前两人不对付的关系影响到好坏不分,对于林野让她画大饼的建议,内心中还是赞同的。
  
  对于新入职的员工承诺的种种福利和公司光辉的发展前景,持久的激情、务实的执行力、画饼的能力对于创业公司都是必要的,在公关上本就有天赋的吴玲玲使用起来驾轻就熟。
  
  现在有一个优势在吴玲玲手中,那就是不要说边城,整个省的网络公司都屈指可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她的不少许诺都可以长久的维持下去,这不是网络公司扎堆的城市,新生的三六零不用和其他公司进行对比。这对一个刚刚开始创业的公司是一种保护,不利之处就是找员工比较费劲。可这也不是不能被克服,一个几千万人口的省,不会人才缺少到连一个网络公司都养不起来。
  
  “公司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同时我也相信,北国将会崛起一个不亚于任何网络公司的巨头,我们公司虽然还在蛰伏阶段,但未来必将一飞冲天。”吴玲玲的豪言壮语毫无保留的倾泻在这些,除了理想和知识之外基本什么都没有的雏鸟身上。迅速引起了热烈的回应,小白就是好忽悠,不骗你们骗谁?
  
  “今天我们先轻松一下,明天我们将正式进入工作状态。”盘着头的吴玲玲散发完豪言壮语之后,把前几天就已经准备好的红酒启开,和自己的新员工们进行碰杯,庆祝公司的开业,庆祝虽然简单,但却有种简洁的魅力存在。
  
  只要这些老员工不半路跳槽,以后这些员工,都将是三六零公司的开国功臣。这些员工心理虽然为目前在东北算上是轻松的工作感到高兴,却还想不到未来有什么样的前景在等待着他们,以后成功了他们也许会对着朋友绘声绘色起第一次见到美女总裁,在当场受到的震撼,看着别人羡慕的表情装逼。
  
  没有人天生就是位面之子,大多数都是成功之后别人的吹捧赋予的光环。比起此时光鲜亮丽的吴玲玲,戴着狗皮帽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林野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本来是两个人做的事情,现在都压在了他自己身上,美女总裁坐办公室庆祝的时候,双手插在袖子里的林野,听着车间主任叙说哪个老板想要暂时挂账,继续今天谁会来找老爸娘。
  
  这就是林野一身破衣喽嗖的原因,名义上的老板是吴玲玲,他一直都是以弟弟的身份出现的,“玲姐最近都不在,正在弄另外的事情,原则上我们还是不赊账,不管他是谁。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去找别人。”
  
  赊账是绝对不行的,以他现在储备的原木数量和新年后大涨的价格,最不缺乏的就是顾客,别人都要求着康采恩这个卖家,不是反过来。
  
  主动过来的顾客宰都宰不过来,还会给你优惠,想要赊账的人也真是天真,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好了,做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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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挟洋自重
  
  很明显,厂中堆积起来高高的原木堆,就是招蜂引蝶的根本原因。只要从场外一路过,就能看见高达二十米一堆一堆的原木,这比任何广告都更加有说服力。堆积的高度已经让围墙都完全失去作用。
  
  原木的多少体现着经营者的实力,至少大部分人都喜欢和有实力的人做朋友,这是绝对没错的。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当然是林野知道原木价格肯定大涨,所以暂停售卖尽量多吃进去一些,等到价格上涨之后赚一笔大的。
  
  一个新年,原木的平均价格立刻从六百一米暴涨到八百二一米,带来的巨大利润足够令人眼红,这其中受益最大的当然是林野,整个场地里面,被他下血本堆积了两万立方米原木。这只是这个单独的厂,在山脚下他还包了另外一块地用来储存原木,另外一个堆积地,数量也不比林野所在的厂区少。
  
  这些原木基本上都是莉季娅在没有涨价之前的友情价,两个厂子储存的原木,可以让林野净赚一千二百万,这还不算他每天都从车站边接边卖赚的流水钱。涨价之前这批原木只能让林野赚到四百多万,一个定价,瞬间就能带来近千万的利润。
  
  有了这种利润,才有三六零网络公司的出现,才能花钱去雇佣水军做舆论。
  
  目前林野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安全措施到位,要是这个时候出现火灾,他立刻就会赔的血本无归,要知道已经没有流动资金了。
  
  现在整个厂子严禁在室外抽烟,违者罚款。林野把几乎看吐了的标语贯彻下去,“护林防火、人人有责!”这句话是他从小走到哪都能看到的标语,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中午时间,康采恩迎来了几个客人,他们和林野一样同样是指着原木做生意的商人。
  
  “玲姐去了新公司,所以现在木材上的事情,由我来管。闲话少说,大家都知道,除了少部分地区,大多数地区的林业局已经没有采伐能力。所以在可以预见的时间中,只要俄罗斯那边不出现什么问题,边城作为进口原材料的口岸会越来越重要。”
  
  林野把保暖的狗皮帽子往桌子边上一放,脱掉外面的军大衣,才有了一点少年的样子,平淡的道,“这点几位叔叔也应该了解,大趋势是谁都能看出来的,谁知道各地林业局还能采伐几年?你们不也是看到这点来到边城做生意的么?”
  
  几个中年男人都认可的点点头,东北的林业局都运行几十年了。本身就过了最强盛的时期,相反俄罗斯那边因为你人口稀少地方大的原因,没有经过采伐的地区比比皆是。
  
  “小野,这点我们也知道,说到这你也和你姐藏得也太深了,在边界那头有关系,也不让我们认识一下,哪怕就是吃顿饭交个朋友也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嘛。”靠着林野最近沙发上,一个带着眼镜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开口道,声音比较低,很容易赢得别人好感的声音。
  
  “叫全名吧,这么叫像是本子。”林野浑身一哆嗦,对这种叫法非常不适应。沉吟一下道,“也不是我们隐瞒,实际上那个人不是很好接触,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很高傲的一个女孩,我们在在国内的时候,莉季娅也没什么能帮到我们的地方。当然,其实我非常愿意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们认识。”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在原木涨价之前,林野肯定不愿意让莉季娅和这些人接触。因为那个时候他想要独占利润最大的一部分。虽说莉季娅应该不会寻找另外一个代理人。可确实有这个可能,让他不得不防。
  
  现在不同了,短短两个多月时间,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按照老话说的来讲,计划没有变化快,他现在有了三六零,正处在给康采恩打地基的关键期,此时需要钱,特别特别多的钱,所以就必须要想想办法。
  
  早在上次用厂房抵押贷款的时候,林野就打定主意以后绝不会在和银行接触。那么钱在谁的手里呢?就是这些早就在边城扎根的木材商人。虽说近半年来林野的势头很猛,可架不住这些人在这里经营的时间长,所以其实这些人比他有钱。
  
  如何让这群人掏钱,这就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林野自认为就算是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掏出来太多,虽说他有了一定的实力,也可以进去这个圈子。可这还不够……
  
  现在这群人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把缺乏流动资金的林野,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木材商人的身上。不失时机的提出有机会可以引荐,以康采恩半年来的发展进行诱惑,刚刚说话的中年男子李德伟很感兴趣,和几个同时来的商人互相对视一眼,爽朗的笑着道,“林野的魄力一点都不比你玲姐姐差啊,说实话我们在之前也是颇有微词的,就说么,男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女人要看得开,你姐姐就太小家子气。”
  
  李德伟并不是真心夸奖,而是动动嘴而已,换言之就是在套路林野,口水又不花钱不是么?等到见到俄罗斯的客人,他完全可以争取到姐弟俩的同等待遇,甚至可以把林野和吴玲玲踢出去,嗯!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林野也难怪被看清,谁让他年龄和长相确实有些太有欺骗性,吴玲玲此时又不在这里。
  
  “有钱大家都一起赚么,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林野有些拘谨的笑着,这种刻意的礼貌也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聊了一会儿,本来想要过来让林野压低一些价格给他们几个人的初衷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完全可以奔原产地使劲。
  
  没耽误多少时间,几个人就告辞。林野含笑目送几个老爷们出门,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吐着白烟低语道,“还想套路么?把你们兜都掏干净。”如何反套路他已经有了想法,还要在对方的需求上下手,就是挟洋自重,从这些木材商人身上,他可以实践一下,资本家到底会不会出卖绞死自己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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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最佳外援莉季娅
  
  正这么想的时候,胸口心脏处的手机响起,林野低头一看暗道真是不抗念叨,按上接听键接通了莉季娅的电话,正好这个不成熟的想法,也正好和她聊聊。
  
  “这么快就接听了,就好像在等着我的电话一样。”莉季娅清冷傲慢的声音传来,一般十几岁的时候性格正在逐步固定当中,不是谁都是林野这个怪物。
  
  “正好拿着手机!”林野用脖子夹住手机,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道,“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我已经对你很照顾了,现在通知你我们这一边要按照原材料你们国家定价同时上涨,相信你心里也应该有所准备了吧?”莉季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用叙述的口吻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下一列送到的原木价格就会发生变化,本着合作者的态度,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你先别挂电话。”林野害怕上次的事情重演,一般女孩在接电话的时候不会主动挂电话,可这位祖宗正好相反,从来不给别人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嗯?手机传来的话让莉季娅的动作微微一顿,玉葱一般的手指移开了挂断键,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也找我有事?真是好巧啊……”拿着电话的莉季娅嘴角上翘,让几米外打扫大厅的佣人大惑不解,不知道大小姐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当然我也是有回报的,单方面的祈求帮助并不符合我的人生观。”林野开口,在电话中详细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还有人生观?莉季娅心中腹诽,本着听听看的态度没有挂断手机,但马上就被对方新奇的脑洞所吸引,表情也变的意味深长,等全部听完才带着不敢相信的口气问道,“你让我帮助你?从你的同胞手中筹集资金?他们不是你的同胞么?”
  
  “资本家无祖国,这个时候谈同胞你不觉得很好笑么?”林野按灭手中的烟头,走到窗户边上透气,看着下方忙碌的工人,平淡的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当然也不想这么做,可我现在急需用钱。至于同胞不同胞,这么说吧,俄罗斯的人口在流失对吧?你们俄罗斯的爱国教育不是不彻底,各种活动不断,可不少人宁愿去欧洲刷马桶卖肉,也留在自己的祖国。这怎么解释?”
  
  “你们国家也一样吧?这单谁也别说谁!”莉季娅不以为然的道,“你应该知道我家是内务部的,你这种做法,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冲突。”
  
  “内务部家庭的教育,就是让你眼睛不眨一下的推平整个森林?”林野毫不客气的揭穿对方的伪善面具,同时也不忘了自黑道,“你比我狠多了,这笔钱我拿到了最终还要还给他们,你把森林推平,没有个三十年,能恢复原样么?”
  
  就算是拿到钱,林野以后也会想办法还给这些木材商人,只要对方不惹他。他不会主动去坑任何一个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杀人放火这类事,也不是这么容易能下决心的。
  
  “到时候你带着人过来吧,终归也有点利用价值。一个个的身家都不少呢!”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莉季娅最终还是松口,决定帮这个忙,“你的回报是我更加关心的问题。”
  
  “等我下次去,专门和你谈谈回报的问题,首先钱的到手。”林野说完这句话,敢在对方之前挂断了电话,这次该我先了。
  
  听着忙音的莉季娅噗嗤一笑,微微摇头!对于莉季娅而言,别说只是借用,就算是真的设立骗局,这把火充其量只能烧到林野自己身上,到时候林野人间蒸发,和她莉季娅可没有一点关系。
  
  就算是受骗的木材商人不满,说莉季娅参与在其中也没关系,她的父亲是滨海边疆区内务部长,到时候直接发问,“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一切就都会解决,要知道莉季娅的年龄比林野都小一岁,想要置身事外简单的过分。
  
  把未成年少女的身份摆出来,痛彻心扉的表示自己被一个中国人欺骗了,却没想到对方是骗子,如果不够狗血的话,还可以说这个骗子利用了自己年少无知的好感等等,争取一博同情分,这件事就算是结束。
  
  这点林野也明白,所以他不能真的设立骗局,而是要装正人君子,完成目的后还要还钱。
  
  李德伟那些人,要不是看到林野这对姐弟年龄太小,觉得好忽悠,也不会自己跳出来。这些木材商人还是想要直接联系到俄罗斯那条原产地的线,代替林野的位置。
  
  所以说这件事没有无辜者,就看谁的套路深,能把对方套进去。如果莉季娅也有歪心思的话,也做一个布局,她才是有足够的实力来黑吃黑,不过她没有对回报不够大的套路动心。
  
  自认为成功套路了小屁孩的李德伟,和几个朋友晚上在一座洗浴中心潇洒,一边做桑拿一边谈起了白天的事情,“吴玲玲好像搞了一个什么公司。正好被我们抓住机会,她那个弟弟才十几岁,太好糊弄了。到时候我们把他踢出去,直接和俄罗斯人联系。”
  
  “上次肯定是吴玲玲不让我们和那个俄罗斯女人接触,现在趁着她精力在新公司上,正好达成我们的目的!”李德伟踌躇满志的笑道,“好好的木材商易不做,搞什么网络公司,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把咱们这当成帝都,还是魔都啊?笑话,早晚赔死这对姐弟。”
  
  哈哈……,神态各异的几个男子哄然大笑,他们当然有看清对方的理由,他们这些人都做木材生意多少年了,那对姐弟不过是运气好的暴发户而已。当然近半年弄得这么大,其中的利益确实让他们这些人眼红了。
  
  “可能是看我岁数小吧,也没有打腹稿,直接上来就套路我。巧了,最近流动资金都投入到新公司上了,我也想要找个机会套路他们,还找了一个外援。”晚上回家,林野一五一十的和吴玲玲说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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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中外合资
  
  “联合那个女孩对同胞下手?”吴玲玲面带难色,暂时忘记了两人现在的冷战状态,有些担忧的道,“传出去是不是不好听。”
  
  “借刀杀人而已,他们自找的。”林野毫无负罪感,扭动了一下脖子道,“这个坑就算是我挖的,可也是他们自己主动跳进去的,现在我拦都拦不住。”
  
  可以说现在林野明码标价的勒索,都有人主动掏钱博取这次的机会,因为认识俄罗斯那边控制原产地的人,世界上就不缺乏对自己有自信的人,已经和成功人士沾边的人当中,这种人更是比比皆是。
  
  虽然层次有些低,但其实就和风投公司的原理也没从本质上差到哪里去。所以说这件事不能怪林野,对方套路他,他也准备套路对方,很公平。
  
  “可是?里面的风险似乎很大,你为什么着急用钱?”吴玲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和你说的一样,我确实想要做一个风险比较大的买卖,做好了还好说,不好的话?”说到这里林野停顿一下,见到对方担心的神色,轻描淡写的道,“不好的可能性很低,你不要多问了。”
  
  “好吧,我相信你。”吴玲玲面容冷色顿去不再多问。这绝对不是女人感性因素发作,和北爱情冲昏头脑也没关系。吴玲玲尊重是成绩,任何一个未成年在短短半年时间自己能赚十万块钱,都能让周围的人竖起大拇指。林野现在有两个产业在手,了解内情的吴玲玲自然对林野有信任感。
  
  可能是知道小流氓马上准备出去,吴玲玲自动解除了冷战状态,这种令人难受的尴尬气氛刚刚缓解,就被对这方面相当铭感的林野发觉了,得寸进尺的问道,“我不就是有些欠考虑,黑了你一下么?至于这么长时间和我刷脸子么?”
  
  “你连天天陪你睡觉的人都能黑,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吴玲玲的美眸一白,提起这件事心中的火焰又开始窜起来,她还是没有完全消气。
  
  “说话太直接,我一个未成年人都被你带坏了。”林野带着坏笑的口花花一句,没有继续往这个方向扯,他可不要想在回到冷战状态给自己找刺激,那种感觉太难受。
  
  吴玲玲嘴一撇,站起来患上家居装,熟练的系上围裙走到厨房忙活,时间不长,诱人的香味就从厨房当中若有若无的传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吴玲玲用实际行动证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林野的人生经验能体现在各个方面,但有两点没有被覆盖,第一是开车,第二是做饭。前者是心理因素,源于对自己驾驶技术的不自信,后者就比较简单了,他从来都没想过。父母曾经戏言,“你如果离开家乡工作会饿死!”因为多次出现饭菜做好,只是因为是凉的,导致林野最后啃方便面的事情,就不能热一热么?对不起,没想过……
  
  在吃饭的时候,林野绝对是大爷状态,这点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在口腹之欲上面,吴玲玲有满足林野的能力,毕竟曾经开过饭庄,对各种烹饪手法都驾轻就熟。
  
  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来,见到大爷状态的林野,吴玲玲嘴巴嘟着有些埋怨,“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旧社会的通房丫头,天天在这里伺候老爷。”
  
  “这都是细节,不要过多在意,现在没有条件,以后好一点了,雇些佣人是完全可以的,前提是男的不要。”林野头不抬眼不睁,专心消灭桌上的菜肴,虽说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可他就好这口。
  
  “适合你的只有在古代做皇帝了,这样你才能稍微觉得有安全感。”吴玲玲不由得偷笑,“能出现在你女人身边的,只有太监才让你放心……”
  
  林野豁然抬头吓了吴玲玲一跳,自语道,“别说,你说的有道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吴玲玲对林野这种明目张胆的不要脸,又加深了一层认识。
  
  处在事业草创期,这种生活状态本身应该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至少要在员工面前起一个带头作用。吴玲玲本身是这么做的,不过总有例外情况,她的学生兼弟弟要出门,总要做一些准备。
  
  “你好不容易出一趟国,就带着一堆方便面?”吴玲玲对林野也真是够了,有些方面好像什么都能有相应的办法,可另外一些方面,智商比白痴强不了多少。
  
  她反正是不能理解,出门逛街,什么地方都不去直奔超市,首先要买的东西是方便面。怎么想的?就像是一个人的智商在六十到二百之间摇摆,常人根本无法理解。
  
  “我只是随便看看!”林野用平淡的面瘫脸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得不说,这招真管用。
  
  当冰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来临,林野和一群木材商人启程,过边检进入到了俄罗斯境内。被俄罗斯边检检查证件的时候,林野掏出了一本和其他人不同的证件,这引起乐李德伟的好奇,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你怎么多了一本证件?”
  
  “哦,是我的合作者办的证件,说可以再这边方面很多。”林野展颜一笑,似乎毫无戒心的回答道,检查完毕后炫耀一般的拿着证件摇晃一下,放进了贴身的口袋中。
  
  这让李德伟心中暗笑,真是个小孩,不过心中对俄罗斯这边林野的合作者升起一丝好奇心,肯定是政府的人才能做到,没有想到这对姐弟运气这么好,能接触到这种能人。
  
  上车之后坐在靠窗角落的林野,似乎在低着头闭目养神,脸上隐隐中不明显的笑容则说明,他的心情不错。森林在自然界起到过滤的作用,被称作是地球之肺。现在多达十一二个木材商人队伍,带着让地球的肺炎的伟大愿望,一路东行朝着符拉迪沃斯托克进发。
  
  “帕利亚洛夫叔叔,帮忙让手下接一下我们的客人,今天是妇女节,可能与庆祝活动,别路过游行庆祝的街道。”拿着手机的莉季娅吩咐一声便挂了电话,该考虑怎么下套了。应该非常有意思,下套都是中外合资。
  
  六十年代苏联正式宣布妇女节为假日, 3月8日就成为俄罗斯男人铭记女人在社会中的重要性的一个机会,刚刚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林野一行人就感受到了,毛妹众多,而且带花游行,形成了一个亮丽的风景线。
  
  包括李德伟在内的其他人没有这么没心没肺,有看毛妹的功夫,他们想知道,周围坐着的俄罗斯大汉会不会对他们不利,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老毛子,明显带着黑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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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下马威
  
  “装的真像是这么回事一样?”林野在房间中吐槽着,莉季娅只是安排人接他们到宾馆,然后就消失了。接待也就是为这批人找了一个住的地方,还不算太高档的那种。
  
  一起来的木材商人现在在宾馆的只有几个人,剩下的人去哪了,这还用想?就算是李德伟那些打着出去转转的名义离开,大晚上那又能去哪?庆祝俄罗斯的妇女节?
  
  这批人就算不上大富大贵,怎么也够得上小有资产,以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俄罗斯能提供的享受场所,其实还没有国内好。吃吃喝喝肯定不是这些人出去的目的,那么就简单了,去了风月场所。
  
  “开门!”接通了手机的林野直接走到房间门口,毫不迟疑的开门,这时候才挂断手机。
  
  门口俏生生站着的不是莉季娅又是谁?将对方迎进来,林野打着哈欠道,“这么晚了出来,真是令我感动,你也知道这是休息的时间,一般人把持不住。”
  
  啪!一支手枪被素手直接放在实木圆桌上怒刷存在感,就听到褪下外套的莉季娅平淡的道,“我的人在楼下等着,不会不安全的。”
  
  眼睛没有离开手枪的林野点头称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东西,随身带着这玩意,谁敢找暴力毛妹的麻烦?这就不是智商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和你一起来的人都出去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你聊聊。”莉季娅一只素手拿着小镜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仔细端详一下还算满意,悠然道,“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
  
  “问什么?问内务部这种机构怎么知道一群外国人在哪里玩?”林野无奈的叹气道,“我虽然不聪明,可你怎么也该给我基本的尊重,不要把我当白痴?”
  
  “也是!”左手玩弄着耳边秀发的莉季娅了然的点头,悠然道,“你也知道这是我能影响的地方,你其实来到这里就像是面对猛虎的绵羊,真不知道怎么有胆子和我合作。只要我稍微懂一点心思,就能把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弄得血本无归。”
  
  林野启开一贯啤酒推给莉季娅遭到拒绝,才想起来大晚上给一个漂亮女孩倒酒,有点居心不良的意思,不以为意的自己喝起来,很轻松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抠几千万出来,至于拿出自己家名声冒险么?官员的价值可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以莉季娅父亲的位置,想要弄钱简直太简单了,就看是隐晦一点还是暴力一点。
  
  中国都有句话叫做举贤不避亲,俄罗斯联邦的官员比中国同级别的受到限制还少,选择余地更多,暴力点的就像是十几年后的俄罗斯内务部下属的一个局长,在家里摆着一亿美元的钞票,可这种直接收钱未免低端,而且很容易留下把柄被清算。
  
  隐晦一点的就可以做生意,就像是现在莉季娅这样,不过莉季娅做生意也有些暴力。还可以更隐晦一点,从进入市场经济以后,政府就不能不计成本的推进建设。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工程的出现,最终都给给承包商利润。
  
  就是说没有任何一个项目是赔钱的,莉季娅的父亲完全可以发挥影响力找出一些项目,交给自己信得过的朋友来做。如果这样还有风险的话,可以再让他的朋友找小承包者做,成为一个中间商,这样还可以撇清关系,干拿利润。
  
  莉季娅的家庭在滨海边疆区就算不能一手遮天,也完全可以呼风唤雨,在不到二十万平方公里之内横着走,这样因为几千万闹出事,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你生长在一个普通家庭,倒是比较懂道理。”莉季娅有些疲惫的揉着脚踝,有些疲惫的道,“我可是纯粹站在友谊的角度帮忙。”
  
  “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是为了进入中国的市场。”林野平淡的揭穿对方,“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以谁都不欠谁,当然我仰仗你更多一些,这点我需要感谢你。”
  
  “心领了!有什么好消息会告诉我么?你的网络公司就不要说了,发展的很不错我一清二楚,都不需要我叔叔手下的间谍告诉我。”莉季娅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正色道。
  
  通俗的意思就是赶紧好好舔我,把我弄舒服了,才能尽心尽力的帮助你。
  
  有种感觉在莉季娅心中浮现,那就是林野这次急忙忙的筹钱动机不单纯。用这些钱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不然以现在每天赚取的利润,慢慢发展一样成为富豪。为什么这么着急?其中肯定有原因。
  
  大胆的猜测一下,莉季娅认为,可能有一个获取更大利润的东西被发觉到了。她必须亲自过来问一下,同时也是表示自己的诚意。
  
  “先拿到钱,我们在深谈。”知道对方发觉了,林野仍然没有泄露口风,用认真的态度安抚道,“多好的项目也要有资金支撑,没有钱光有想法有什么用?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在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敢保证时间不用太长。”
  
  嗯?莉季娅玉颈微抬,完美的脸庞正对着林野,眉宇中闪过一丝思考,想到了欧洲杯的希腊神话,最终认可的点点头,“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一个奇迹?”
  
  “我尽量!”林野低着头,双手抓着莉季娅椅子的副手,弯下腰直视着对方的美眸道。
  
  “等那些人回来,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派人来接你们。”莉季娅撇过头,这种对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声音奇怪的道。
  
  第二天一早,明显精力不济的李德伟那批人,刚刚起来就接到了这个好消息。很快穿着内务部军服的司机驾车,将一行人接到郊外旁边的一个带着浓郁俄罗斯风格的乡间别墅,整个别墅全部是木制,一条小路蔓延到森林之外。
  
  盯着驾驶座穿着内务部制服司机,李德伟暗自感叹对方的实力,下车之后在对方的引导之下,一行人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到了别墅前方,见到了身材高挑的莉季娅在等候,没等说话,莉季娅带着笑容开口迎接。
  
  “欢迎你们来到俄罗斯,这间别墅,可是赫鲁晓夫同志住过的。”林野看着李德伟他们翻译到,这就是个下马威,先把他们的胆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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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掌控全场
  
  效果不错,只是表面上不明显。李德伟他们的神色变得拘谨不少。连林野都能看出来这一点,在警察家庭长大的莉季娅更能看出来,双眸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国人心里很迷信政府的权威,哪怕是一个外国元首曾经住过的地方,也让这些白头老百姓心生敬畏,说话的态度都郑重不少。
  
  众人各怀心事,莉季娅摆出一副请的样子,让林野他们进去别墅之内。短短时间,莉季娅只开口一次,做出一个手势,便树立了高不可攀的权威。让一群人心中惴惴……
  
  李德伟他们也不过是商人而已,虽说可以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可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先是黑帮,后是内务部,又是赫鲁晓夫住过的别墅,一颗接一颗的炸弹,把他们的思维都给扎迷糊了,本能的接受此地主人的安排。
  
  一条长桌莉季娅和包括林野在内十几个木材商人买对面坐下,虽说独自坐在一面,可莉季娅玉颈微抬,显得十分傲然,身后则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俄罗斯大汉,整个场面气场十足。
  
  “莉季娅!”莉季娅指着自己介绍,然后毫不迟疑继续道,“欢迎你们来到滨海边疆区做客,听林野说你们找我有事,正好今天有一点时间,可以谈谈。”
  
  短短几句话,岁数不大的莉季娅却尽显强势,控制着整个房间的局面。这是非常怪异的场面,但其中又透露出一丝理所应当,仿佛本该如此的样子。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这是俄罗斯当然应该是她控制局面,坐在莉季娅对面的林野腹诽道,“单独见面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从盘观者的角度,这个女孩确实强势的过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角色转换一下,别人在旁观者的角度见到莉季娅和他谈话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起来也非常弱势?因为两人见面并不频繁,所以林野就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不成吃软饭的了?应该想想办法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的林野这么想着,心里也不是太担心,如果计划顺利,以后就不会在出现定下计划就去借钱的事情。
  
  林野还是相信自己度过现在这个阶段之后,肯定比莉季娅发展的快速,到时候就是反客为主,一切都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至于李德伟这些木材商人,林野可以充分的理解他们,无非就是求财,想要让自己过上更加优质的生活。上升不到是不是爱国这个伟大命题上面。
  
  “可以谈谈了,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莉季娅一双素手伏在桌上道,“不要浪费时间。”
  
  李德伟和身边几个熟悉的朋友对视一眼,对方的态度不是多么令人舒服,不过就像这个女孩说的,这是她的地方,他们这些客人只能入乡随俗,忍住心中的不快,谁让他们是过来求财的呢,忍住小小的不快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商人,当然是要追求利益!”李德伟谨慎的的组织着措辞,以求达到目的。
  
  “说重点!”莉季娅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干脆道,“拉关系就算了,说点实际的东西。”
  
  “我们想要直接代理原木!”李德伟身边的胖友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道,就算是过来求财的,姿态也不能放得太低是不是?
  
  哦?莉季娅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似乎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这种反应让李德伟几人非常兴奋,“那对姐弟岁数这么小,哪有我们对市场了解的透彻。”
  
  包括李德伟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从事木材行业很多年,他们眼中,半年来一下和自己肩并肩的姐弟俩,就是运气好认识了俄罗斯这边的关系。这种关系肯定不稳固,只要他们也抓住一次机会,这种关系同样可以到自己的手里。
  
  就算是最差的结果,他们也能得到林野姐弟俩一样的待遇,扩大属于自己那部分的份额。
  
  “是这样,那你们每个人交五百万作为保证金,相信对于你们应该不成问题吧。”莉季娅伸出一只玉手,阻止李德伟开口继续道,“五百万按照现在价格,不过是七千立方米原木,你们哪个人的厂子拿不出来?如果拿不出来的话,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做代理呢?根本没有实力的商人,好意思越界过来和我合作么?”
  
  “莉季娅小姐,是不是价格过高了一点,据我所知,林野姐弟俩刚开厂的时候,肯定没有五百万,他的厂子只值二百多万。”李德伟一副好说好商量的口气开口道,他已经做了功课,知道早期姐弟俩投入的资金不够撑起来现在的规模,肯定在过程中受到了莉季娅的帮助,不指望得到同等的待遇,这是希望能少要一点钱。
  
  “叫莉季娅,不要加后缀。”莉季娅身体前倾,一双玉手搅在一起放在桌上,一双大眼睛眯着,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刚开始只认识他们俩,可现在竞争者多了,说明是你们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们。”
  
  “如果我们不给呢?”李德伟右边坐着的男子似乎脾气比较火爆,口气中有所不满。
  
  啪!一支手枪被拍在桌子上,“抱歉,事情发展不到这个地方,不好意思。”莉季娅毫无诚意的道歉,继续道,“我可以压低价格扩大规模提供给其他人,只要一个月,你就无法立足!”莉季娅的笑容很动人,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世界上能用定价权掐住俄罗斯人脖子的不是没有,但也只有一个国家。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李德伟伸手阻拦了自己的朋友,桌子上的枪可不认人,没看见女孩后面一排的俄罗斯大汉都脸色不善么。
  
  “可以!”莉季娅点头同意,目送这些人离开却叫住林野留下吃饭,很快这个乡间别墅就剩下林野一个中国人。
  
  “你这态度也太强硬了,一般人处于自尊都会顶两句,而且你单独留下我,他们心里不恨死我了?”本来也要跟的走的林野又回来,摇头苦笑道。
  
  “怕什么?怕回去之后有人背地里骂你?他们没有证据。”莉季娅细嚼慢咽的嚼着黑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后才慢吞吞的道,“实力比名声重要多了,只要你自己强大,谁敢不满?美国人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这句话颇有些今天掌控全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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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七千万
  
  “说的是有道理!”林野了然的点点头,但还是指着桌子上的手枪道,“没有理由直接用枪说话吧?哪有你这么谈判的。”
  
  莉季娅白了对方一眼,简单的道,“任何国家都有不一样的习惯,别人为你在你们国家的认识可以世界通用,到了一个新的国家,最好选择入乡随俗。就连我们国家,每个地方也是不一样的!”摆手让身后的保镖把枪收起来,莉季娅站起来貌似关心的提醒道。
  
  就像是莉季娅说的那样,包括滨海边疆区在内的整个远东,在俄罗斯地理位置上都属于偏远山区,地理位置属于东北亚的一部分。远东和莫斯科的联系通过一条脆弱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联系,这很容易让地方势力做大。
  
  当然这不意味着远东的这些官员要做点对莫斯科不利的事情,单可能的条件下,远东这些土皇帝,也不希望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是背后受到指指点点。
  
  政治家知道远东不和中日韩交流就是死,但是他们在莫斯科点头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可商人就不管哪个了,爱国教育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但不能解决全部问题。
  
  莉季娅就属于后者,既然和有市场还有资金,卖一点原材料又怎么了?不卖原材料整个远东还有什么?等着生养她的家乡慢慢沉沦么?
  
  远东除了重工业与自然资源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因此,远东要想维持国际收支的平衡,就必须走重工业与自然资源的重点出口,重工业需要投入的过大,而且这么多年,苏联遗留的重工业还有没有人要都不知道。索性自然资源永远都不会过时。
  
  整个俄罗斯的局势在那里摆着,原安全领域的人执掌大权,她的父亲格纳季耶夫就属于这批人,基于这一点,莉季娅有这个条件可以尝试做点什么。到了现在,其实莉季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林野勾搭上的,似乎没有明确的开始时候,很顺其自然的就完成了。
  
  远东面对的中日韩当中,日韩的经济自然不用说,但两国的人口基数摆在那里,虽说也需要重点照顾,可在莉季娅的心中,还不是最重要的地方,中国的消化能力才是她需要的。
  
  可惜滨海边疆区下辖地只有一个口岸,最大的口岸是赤塔州的贝加尔斯克市,和林野在折腾自己的理想一样,她也有自己的计划,下一个目标就是赤塔州。
  
  这几天,莉季娅和林野保持着电话联系,“我们之间虽然隔着一条边界线,但只要互相配合,一定可以打成自己的目的,这次我帮了你,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对了,那些想要代理的木材商人,答应了么?”
  
  “答应了会告诉我么?多亏了你,他们现在都防着我呢!”林野话锋一转不在意的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原来也不熟悉,无非就是同意和不同意,让他们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吧。”
  
  林野说的没错,这几天李德伟他们一起在商量着到底要不要交这笔代理费。事到临头,确实有了不少人打了退堂鼓,毕竟那天莉季娅的态度确实有够恶劣。
  
  “在我看,我们还是都拿出五百万,要知道就算是直接在俄罗斯这边开一个厂房,粗加工后装车运回中国,也要几百万才能把厂子开起来,这边的条件还没有家里自在,我们还是在边城活得轻松。费心费力不说,还要交关税……”李德伟在这群人当中算是资格比较老的,并不像林野谁谁都不认识。
  
  李德伟偷换了概念,莉季娅说的是每人五百万,实际上他们如果想要大干的话,在滨海边疆区这边可以合开工厂,根本不是他说的花一样的钱。
  
  “钱不是拿不起,我们都做了好几年了,五百万挤挤总能拿出来的,可就是有点忍不住这口气!”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一拍自己的大腿,有些不甘的道。
  
  “不行,我们换个口岸,去泉城那边的口岸。”正对着李德伟的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人提议道,“那边才是最大的口岸,实在不行我们过去。”
  
  “别说气话了,放弃在边城的一切往那边去?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来生气的。我们都走了,有很多人高兴,谁不希望竞争的人越少越好。那对姐弟就是最高兴的人。”李德伟摇摇头,面色认真的劝解道,“我看我们还是同意,大不了花上个一年半载赚回来,实际上都用不上,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姿态各异,或站或立的默不作声,都在考虑其中的利弊。李德伟说的道理他们其实都明白,他们都是成年人,自然不会真的一时激动就甩锅不干,那都是气话。
  
  想通了这点,那妥协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很快第二次见面来临,李德伟代表十四个木材商人表示可以交出代理费。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合同,这样有法律保障的情况下,相信你们也可以放心。”莉季娅伸手一摆,如同玉葱一般的手指指向对面,身后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上前一步拿出来一份文件道,“你们可以从你们国家叫人来验证一下,这绝对是俄罗斯联邦保护的合同。”
  
  这些木材商人虽然已经同意交代理费,可也不会为了表示诚意就不检验真假,当下也不客气,往家里打电话让人过来验证,这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事后林野找到机会抽空问道,“你想的还挺周到,准备好了合同让他们放心。”
  
  “当然,不然谁会同意?我让帕利亚洛夫找人做担保人,虽然扯不到我身上,可你必须承认,这次我帮了你。希望感谢不要让我等上太长时间。”莉季娅平视着林野显得十分冷艳。
  
  “绝对不用你等太长时间。”林野无奈的再此保证,问道,“你好像对人没什么信任感。”
  
  “家庭问题,这你就别多问了。”莉季娅双手插兜酷酷的道,林野眼睛一眯,这姿势,不知道的人以为哪里来的小太妹呢。
  
  可有一点是真的,林野必须感谢她,没有这个毛妹,就没有七千万的到手。他自己肯定没有办法从这些人手里借出这么多钱。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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